為堅持自由而戰


胡 平


	反擊恐怖主義之戰終於打響了。美國政府的這一軍事行動，贏得了極其廣
泛的國際支持，這在歷史上是相當少見的。它充份證明了這一戰爭的正義性。
	古人曰：「兵者，凶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為之。」在阿富汗塔利班政權拒
絕交出911事件元兇，關閉恐怖分子訓練營以及釋放被不當拘押的外國人等一系列合
理要求的情況下，美國政府已經別無選擇。
	這次軍事反擊的具體目標經過謹慎的挑選，目的是摧毀恐怖分子基地和打
擊塔利班政權的軍事能力，盡最大努力避免傷害平民。與此同時，美國還對阿富汗
人民提供了巨大的人道援助。人不是上帝，做事不可能十全十美。然而，在人類的
戰爭史上，你還能找出幾個比這次軍事行動更正義更仁義的例子呢？
	美國政府把這次反擊恐怖主義行動命名為「堅持自由」。這個名稱準確地
表達出這次正義反擊的性質、難度和意義。
	911恐怖分子選取美國作為襲擊目標，不是針對美國的政府，甚至也不是針
對美國的國民----根據已有的統計，世貿大廈遇難者分別來自六十三個國家，其中
華人約九十名。恐怖分子襲擊的美國，是在抽像意義上的美國，恐怖分子是把美國
當作一個象徵。它攻擊的是美國所代表的一切，首先是自由。
	911恐怖襲擊針對的是自由，它利用的也是自由。911恐怖襲擊是利用自由
反對自由，利用自由毀滅自由。恐怖分子利用了美國的高度開放，他們利用美國社
會保障的言論自由、結社自由、遷徙自由、購買武器的自由，無合理根據免於搜查
、無罪推定，以及寬鬆的移民政策，等等。911恐怖襲擊造成了嚴重的心理恐慌。美
國人民發現，他們無比珍視並一向引以自豪的自由竟然被恐怖分子利用來殺害他們
的生命！在這種情況下，美國是否還要堅持它的自由就成為一個嚴重的問題。美國
的自由面臨空前嚴峻的考驗。
	人們都說，這場反恐怖主義戰爭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一方強大，一方弱
小，一方遵循打仗的規則，一方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其實，這場戰爭最大的
不對稱在於，一方肆意踐踏自由，一方竭力堅持自由。
	如果美國放棄自由，恐怖主義何足為患？研究恐怖主義的專家早就指出，
針對平民的恐怖活動通常只有在比較自由、比較開放的社會中才能成功。專制政府
本來就不重視平民的生命，其政策方針也不受民意影響，因此，在專制社會實行針
對平民的恐怖活動很難達到其政治目的。更何況，專制政府自己就把人民當作敵人
，對民間的任何動向都嚴加監控，人民的自由遭到嚴厲的剝奪。例如在毛澤東時代
，連分居兩地的夫妻想探望團聚都必須要經過組織的批准；外國人，除非政府邀請
，否則極少能進入中國。在這種情況下，911式的恐怖襲擊自然是很難發生的了，因
為在這裡，整個國家都已經陷入了恐怖主義。
	美國這次反擊恐怖主義的最大困難在於：對外部敵人，它必須堅持文明，
它必須用文明去戰勝野蠻，而不能用野蠻對付野蠻；對內部安全，它必須堅持自由
，它絕不能為了安全而犧牲自由，它必須在堅守自由的前提下保障安全，否則，安
全就失去了它的意義。
	這就是為什麼在911事件發生之初，布什總統的第一次反應就提到了自由；
這就是為什麼美國要把這次反擊恐怖主義的行動命名為「堅持自由」；這就是為什
麼美國朝野上下在突如其來的巨大災難和近在眼前的恐怖陰影下，仍然堅持把自由
置於第一位。
	總有一些人以為美國人都貪生怕死，只知道憑借強大的武器保護自己。不
對。如果不是出於對自由的堅持，美國人本來是很容易保障自身的安全的；然而美
國人民堅持自由，為了自由甘願承擔風險。紐約市長朱利安尼號召紐約市民：「別
把自己鎖在家裡，走出去，該做什麼還是去做什麼。」如果我們害怕了，恐怖分子
就得逞了。
	哲人有言：「自由的秘訣是勇敢。」在和專制暴君鬥爭時需要這種勇敢，
在和極權國家鬥爭時需要這種勇敢，在和恐怖主義鬥爭時也需要這種勇敢。
	自由必勝。自由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