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已失 豐碑猶存

──沉痛悼念一代民運戰士王若望先生
 

中國民主運動海外聯席會議


      王若望先生病重與逝世的消息傳出後，中國民主運動海外聯席會議在各地的
組織和成員，均深感震驚。我們深深地為中國民運失去這樣一位偉大的戰士而悲痛
萬分。
      一位流亡在紐約的老人在貧寂中離開人世，卻引起了全球華人的 關注。各地
各界500 多人出席了他的追悼大會，讓他在盛大的哀榮中長眠在異國他鄉。在中國
實現民主化的時候，我們或者我們的後代，會想到將他老人家請回自己的故土。
      很多人寫文章悼念王若望先生，也評述了他為追逐自由民主而歷盡艱難的一
生。我們認為，王若望先生給中國民主運動留下最寶貴的財富是一種風骨：威武不
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親情不能折，矢志為中國的民主運動奮鬥到底，
直至客死異鄉。
      當王若望先生以七十高齡流亡海外時，已經是德高望重的老民運戰士了。本
來，這個年齡的人應該頤養天年、含飴弄孫了。但是，他在海外沒有任何猶豫就加
入了民運之中，馬不停蹄地在美洲、歐洲和澳州等地拜會民運人士，協商民運團結
合作的大計。在各方面的請求之下，他依然同意出面整合民陣與民聯兩個民運組織
。雖然，在1993年年初的華盛頓大會上他遭遇明槍暗箭的攻擊而受到挫折，但此後
他不失初衷，發起成立「中國海外民運協調會」，為海外民運中的中堅力量的重新
積聚，發揮了關鍵的作用。
      當他出國的時候，很多人勸他不要介入複雜的海外民運，以免給自己造成傷
害。但是，王若望先生首先考慮的民運團結合作的大計，而不是個人的得失。他不
僅能頂得住來自中共強權的打壓，也能承受住來自民運隊伍的傷害。
      中國的民主運動需要奉獻精神。以王若望先生的年紀，就是中國實現了民主
化，他也不可能在政治上得到什麼利益了。但是，他為了自己的理念而奮鬥。無慾
則剛，這正是王若望先生能在民運中挺直腰桿的原因。人生有涯而民運久長，將自
己的生命放在民運之中，生命就具有了歷史意義。
      中國當代的民運，是與中共獨裁政權的建立同時並存的。幾十年來，有成千
上萬的人因為追求自由民主而進入牢獄，甚至被槍殺。在民運大潮高漲的時候，參
與民運的人數非常多。隨著民運低潮的到來，很多人離開了民運，甚至向獨裁者寫
下悔過書，出賣了自己的理想。我們可以理解哪些因為特定原因而放棄了民主追求
的人，但拿他們與王若望先生相比，就會高下立見。走上民運之路，是一種艱險的
人生選擇，有人要篳路藍縷，有人要前赴後繼。能以堅韌不拔的鬥志堅守自己的理
念，並為之奮鬥到底的人，就可以被稱為是民運戰士。而王若望先生，真正地做到
了這一點。在中國，他四次坐牢，不屈不撓。在海外這些年的民運低潮期間，儘管
他身患重病，仍經常參加各種民運活動。在示威的隊伍中，人們會遠遠地看到他那
滿頭白髮和瘦削身體。在這白髮之下，是一顆赤子之心，在這病體之中，是一顆不
屈的靈魂。
      我們深深地為中國民運擁有王若望先生這樣的偉大人物而感到自豪。他的英
名已經 刻在了中國民運的史冊上。他是中國民運的一座豐碑。
      請王若望先生一路多保重，在嚴寒的冬天走好！□
      (2001年12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