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不易 台獨也難 民國可恃 金堯如 伍凡 一、統一不易 一月二十四日錢其琛在回顧「江八點」七週年的座談會上作了政策講話， 引人注目的是他代表中共第一次宣稱：「廣大民進黨黨員與極少數頑固的『台獨』 分子是有區別的。我們歡迎他們以適當身份前來參觀、訪問，增進瞭解。」。這一 政策宣示可以從兩方面來理解：首先，中共中央對台政策在過去長時期來僵化生硬 ，對台灣社會朝野並不真正認識瞭解，特別是對民進黨參加二零零零年中華民國總 統直選結果判斷錯誤；接著對二零零一年底的中華民國立法院和縣市長選舉結果民 進黨大勝又一次判斷嚴重失誤。現在不得不承認民進黨是在中華民國政治執政第一 大黨。因此，北京開始面對現實，調整策略和戰術，從過去只願與新黨、國民黨公 開接觸往來，不顧與民進黨公開接觸往來，轉變為現在歡迎民進黨員以所謂」適當 身份」來參觀訪問，以此期望改變台海兩岸僵硬關係。 其次，美國總統布希將於二月下旬到北京作「工作訪問」。江澤民為拉攏 布希，改善北京和華盛頓關係，錢其琛講話相當程度是講給美國人聽的，是對布希 的一個見面禮。北京的策略是把台海兩岸關係的調整作為北京和華盛頓關係改善的 一部份，期望由美國來影響台北的大陸政策，最終接受北京的「一個中國」架構。 我們認為，錢其琛的講話僅僅是北京對台灣政策的一個策略性的戰術調整 ，目前雖有些改善氣氛的正面效應，但也很有限，還要看北京後續的配套政策，才 能真正掌握錢其琛講話的真實意圖和價值。我們讀中共「國台辦」官員近日對錢其 琛講話多次解讀又見多次出言大錯，例如將中華民國總統陳水扁列入極少數頑固台 獨分子，中共不予接觸。當晚慌忙發新聞更正。可見其對今日台灣執政黨的政策也 還心中無數，又何來真誠改善之意？ 須知台灣問題不是北京單方面策略調整就可以解決的，它牽涉到諸多方面 的基本因素和利益平衡。我們認為台灣問題目前是處於「統一不易，台獨也難，現 狀可恃」的局面。 「統一不易」有三個方面因素決定： 1．北京對台政策僵化，其基本架構未變 「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大陸和台灣同屬於一個中國，中國的主權和領土 完整不容分割」，這是錢其琛多次公開講明的「一個中國」三段論，並特別申明， 只要台灣接受，其他什麼問題都可以談。從字面上理解，這段話中提及的「中國」 應該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否則就不會存在目前台海兩岸的「一個中國」的原則之 爭了，當然從錢其琛的口中更不會提「一個中國」是中華民國。因此，可以解釋或 讓人估判錢其琛所提及的「一個中國」該是未來的、大陸和台灣統一後的中國。這 個立場初看似有包容性和前瞻性的。 但是，錢其琛在講「一個中國」三段論之後又表明，北京統一台灣的基本 方針是「和平統一、一國兩制」。錢其琛的前後兩段講話的矛盾就立即暴露，根本 不能自圓其說。「一國兩制」中的「一國」，不言自明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因為 「一國兩制」已有香港和澳門的既定模式，在中共「一國兩制」的模式裡，唯獨中 華民國不見了，被文字和條文消滅了，台灣也必將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個特別 行政區！這是台灣朝野不能接受的，這是大陸和台灣在台灣問題上的根本衝突。因 為接受「一國兩制」就把台灣現存的中華民國政體和國體架構全破壞了，還有什麼 尊嚴來談其他的事呢？ 錢其琛在「一個中國」三段式定義中只提及領土和主權，不講制度和政權 ；但在「一國兩制」對台政策中只講制度和統轄權，不講領土和主權。北京當局把 台灣政策分割成兩個自相矛盾的部份，請問北京當局將如何執行？而台灣朝野又如 何接受北京的政策呢？是「一個中國」三段論，還是「一國兩制」？上述北京對台 政策的基本矛盾是二十年來北京對台灣模稜兩可、錯誤的、單方面決定、並獨斷獨 行政策失敗的根本原因。因此，我們認為，北京當局如不能徹底改變目前的對台政 策和基本架構，統一是極不容易的，和平統一是無望的。 　中共黨政軍對台政策的不統一，不集中，朝令夕改、反覆無常是對台政策失敗的 另一個重要原因。中共中央設有對台工作小組，在國務院系統中有對台工作辦公室 ，由中共黨政軍各方代表人物參加組成。江澤民任中共中央對台工作小組組長，對 台小組內成員是代表中共黨政軍的各方權力利益，往往擺不平，在制定政策過程中 有矛盾與衝突，在執行政策過程中更是矛盾重重。江澤民的台灣政策注重考慮政治 利益風險，國際關係緊張緩和，以及考慮他個人歷史地位；中共軍方考慮的是借攻 打台灣之名以獲取更多的政治發言權和軍費預算；國務院系統考慮更多的是經濟、 貿易和金融權力利益。在這些錯綜複雜權力利益矛盾組合中，江澤民缺少毛澤東和 鄧小平的聲望和權威，不能一言九鼎。因此，模稜兩可，朝令夕改，或推委拖拉， 無可適從，政策難以貫徹執行是不可避免，這就增加了制定正確有效的台灣政策的 困難重重。 中國共產黨已變成一個權力利益集團，各部門制定具體政策時，已經把政 策制定者的政治、經濟權力利益估算進去，假公濟私的行為已層出不窮，在對台政 策制定過程中也不例外。 在此有一個最明顯不過的例子，胡錦濤、錢其琛和曾慶紅出席「江八點」 七週年座談會。除了錢其琛講話之外，海外媒體從特殊渠道獲知胡錦濤的講話「台 灣本土化，並不等於台獨」，「民進黨也不等於台灣獨立。」台灣中央社引述美國 多維社從北京發出的《多維快訊》轉述胡錦濤的上述講話。但是出人意料之外，「 江八點」座談會後的48小時，在美國出版的僑胞和香港文匯報（海外版）同日（一 月二十六日）都以相同的語句闢謠「胡錦濤二十四日未發言。」僑胞和文匯報都從 屬於中共中央宣傳部。 美國多維通訊社時常宣稱獲得北京獨家消息，如果胡錦濤沒有講話，多維 社為什麼要造謠？對多維社有什麼好處？我們認為造這個謠可能性不大。香港文匯 報和僑報的闢謠也很微妙「胡錦濤二十四日未發言」，留下讓人想像的空間。為什 麼江澤民要下令中共中央宣傳部刪去和掩蓋胡錦濤的講話，胡錦濤講話觸動了誰的 利益？ 較為熟悉中共內部歷來情況的人士推斷，胡錦濤講話正式區別民進黨和「 台灣本土化不等於台灣獨立」這等重大政策，極可能原先出於江澤民之口，胡錦濤 會上插話事先一定是經過江澤民批准，以胡錦濤目前的地位和身份不會魯莽和輕易 自找麻煩。但胡錦濤的插話可能引起了中共保守派元老和軍方強硬派的強力反彈， 強迫江澤民收回胡錦濤講話。江澤民無奈屈從他們的壓力，因為江澤民仍想繼任軍 委主席，迫切需要中共軍方將領的支援，不得不滿足軍方擴大政治權力和增加軍費 的索求。 與此同時，江澤民對錢其琛的講話也盡可能降低其對台政策調整的色彩， 更加突出對台灣基本方針「和平統一、一國兩制」堅持不變的宣傳，特別強調「民 進黨有台獨綱領，不能以民進黨組團方式來訪問。」一月末最後三天內，中共台辦 官員一再宣稱現任中華民國正副總統陳水扁和呂秀蓮，以及民進黨謝長廷主席均屬 頑固的「台獨分子」不得來訪中國大陸，我們不予接受。這樣的做法使人們不得不 對中共對台政策產生懷疑，並且，錢其琛講話的效果大大降低。由此可見，北京的 台灣政策是受中共黨政軍各權力利益集團的操縱，相互之間往往權力利益擺不平。 雖然有消息說，江澤民在去年幾次高層內部吹風講話中指稱對台政策應有「新思維 」，對民進黨極大多數和它新當選的現政權領導人也應同極少數頑固的「台獨分子 」區別開來。否則，我們找誰做對手談問題呢？但現在看來，中共黨內高層保守派 和軍方強硬派勢力已結合起來，不讓江澤民取得毛澤東和鄧小子的最高權力，以根 據國內外新的形勢來發展對台的政策和策略。這一點台灣政壇人士務必予以注視和 警惕。 2.中共一黨獨裁專制對台灣朝野沒有吸引力 台灣已建立了民主社會制度，要台灣朝野再回頭接受一個專制政權的統轄 ，談何容易。「一國兩制」的香港和澳門模式已經被台灣人民堅決拒絕。因此，用 北京「一國兩制」統一台灣是不可能的。北京堅持「和平統一，一國兩制」，台灣 二千三百萬同胞為了不蹈今日香港新殖民地型命運的覆轍，唯有團結一致，攜手起 來，堅決反對，如果中共硬要統一隻有通過戰爭。但是，北京知道這場戰爭能輕易 打鳴？ 3.美國不會輕易讓北京統一台灣 北京當然很明白，台灣問題與國際力量和局勢緊密相連，尤其是北京和華 盛頓關係深深影響著台灣的前途。 美國始終不信任中共獨裁專制政權。目前，中國大陸在經濟層面上的改革 開放正處於興起階段，整體國力逐年增強，北京當局的近期目標是和日本競爭在遠 東地區稱霸，其長遠目標則是挾其在遠東的霸權在整個亞太地區和美國競爭而進一 步擴大其勢力範圍，這將直接威脅到美國在亞太地區的利益。因此，美國處處設防 中共政權。九一一事件後，美國為了反對和剿滅世界恐怖勢力的根源地區，派出軍 隊進入中亞地區，在客觀上也進一步戰略性包圍了中國。目前，中華民國台灣實質 上已經成為美國世界戰略大格局在遠東地區的同盟軍，處於包圍大陸東部地區中心 地位。這是中國共產主義勢力及其制度同世界資本主義力量及其制度在繼續鬥爭中 必然招致和形成的局勢。在中國大陸社會變成民主社會之前，美國一定會用各種方 法保護台灣，並以此來牽制北京中共當局，用台灣的民主社會來誘導，以至迫使中 國大陸社會向民主制變化。美國也不會輕易讓台灣獨立，台灣獨立將可能引起台海 戰爭，勢必把美國拖入戰禍。因此，北京應該看到，美國在一九七二年的中美「上 海聯合公報」中已經正告北京：美國願意看到台灣問題和平解決。美國又在國會通 過「台灣關係法」，決定在軍事上援助和衛護台灣。二十世紀九五、九六兩年，北 京對台兩次飛彈演習後，美國又將美日安全條約提高到涵蓋台灣在內，由此足見。 美國對台灣的戰略基線是維持台海現狀，等待中國大陸變化。這是「統一不易」的 重要國際因素。 二，台獨也難 台獨的難處有三個方面： 1．台灣本島 民進黨雖然有「台獨綱領」，但其組成人員並不是清一色，從政治光譜來 看，對待大陸的態度也有左中右，派系有六個之多，故黨各方利益不一。陳水扁任 總統已有二零個月，他權衡各黨各派政治勢力，並受美國制約不能貿然宣佈台灣從 中華民國獨立出去，成立台灣共和國，至今仍維持中華民國國號，多次帶領高喊「 中華民國萬歲」的口號。這是陳水扁在政治上高人一等之處，他看清了國內國際的 局勢和主流，作出了堅持中華民國歷史傳統的決定！ 台灣本島選民已分成泛藍軍和泛綠軍兩大陣營，分別擁有60%和40%的選票 ，台獨勢力並不佔多數。相反，堅持維持中華民國現狀的約占80%，這也是民進黨本 身難以實行「台獨綱領」的最大困難之一。 台灣在過去三、四十年間，趁國際貿易盛典和世界經濟分工之利，躍上亞 洲四小龍之席。隨著台灣經濟實力上升和社會結構變化，工農業人口比例下降，第 三行業服務業人口上升，社會整體工資水干也隨著上漲。因此，台灣經濟正面臨著 與開發中國家的強烈競爭。台灣經濟已從產品輸出走上了資本輸出的道路，為了降 低生產成本，中小型企業工程陸續轉移國外，尤其是相當數量的資本和企業轉移去 大陸，這樣就造成了台灣失業率的增加，本島生產率相對的下降。同時，在高科技 時代，要提升產品檔次，佔領高科技產品的國際市場，則高科技知識人力開發和訓 練是必需的，而其成本也相當高。目前，台灣相當數量的高科技企業的開發研究部 門為了降低人力成本，也開始將研發部門轉移大陸，這對台灣的長期生產力發展是 個致命的弱點。一旦眾多的高科技生產和研發部門向外轉移，則台灣就將缺乏如上 世紀六、七十年代以來的社會經濟發展原動力。長此以往，台灣對抗大陸的經濟力 量將削弱，就必定會影響人心向背。 與此同時，大陸經過二零多年改革開放，整體國力大增，如果在今後一零 年至二零年內中國大陸社會不出現大動盪或大面積自然災害，加上台灣、香港和外 國的資本和技術輸入，則中國大陸整體經濟將大大超過台灣。屆時，台獨的思想將 更難被泛藍軍接受；相反，泛綠軍部份選民有可能倒向泛藍軍。 而今，從錢其琛一月二十四日紀念「江八點」講話和三十日在全國台辦主 任會議上的講話可以看出中共的對台鬥爭策略更為隱蔽集中而尖刻。一，在文攻方 面，政治上是全力集中於分化和瓦解民進黨，從根本上撼動陳水扁政府的政治基礎 。是即錢其琛所謂把廣大民進黨同極少數頑固台獨分子區別開來的根本謀略。二， 在經濟上利用「三通」，挖空台灣的資金、技術和人才，把台灣的資本集團一鍋端 統統端入大陸。借此摧殘整個台灣民生經濟，那時中華民國面臨經濟崩潰險地，還 有什麼「獨立」生存之可言？請聽錢其琛一月三十日的談話：「當前特別要對『漸 進式台獨』提高警惕。要積極採取主動措施，進一步密切兩岸經濟合作，推動兩岸 直接『三通』。」這兩句話不是已經明道出了上述中共高層的最深最遠的陰謀了嗎 ？最近台灣政壇朝野人士中卻有三五君子在回應錢其琛講話中頗稱道其「有善意和 務實之處」。是耶？非耶？令人不禁想起多年前台灣領導人最初指出大陸是台灣經 濟發展的腹地；稍後則又警告，與大陸經貿要「戒急用忍」。現則應改為：與大陸 經貿既要勇於開荒拓疆，又要慎於臨深履薄！目前尚不宜即以「有善音心和務實之 處」視錢其琛之言。 2.大陸方面： 從大陸的民族主義的角度來看，任何人在大陸執政，無論是中國共產黨， 中國國民黨，或未來的民主派政府，他們都不可能輕言放棄台灣，讓台灣獨立。因 為，一旦執政就有政治責任，如輕言讓台灣獨立或不阻止台獨發展，勢將立即遭受 大陸人民的反對以至攻擊而失去政權，以至下台。從目前來看，中國幾千年的立國 傳統精神，和平統一台灣現在仍是中華民族的願望。 因此，中國大陸民族主義是台獨面臨的另一個困難之一。 從經濟發展趨勢來看，目前大陸的經濟增長率高於台灣。台灣和大陸貿易 已經占台灣總貿易量的20%，雙方加入WTO後，這個比例可能還會增加，這就把台灣 經濟捆在中國大陸經濟上面了，這對台灣經濟是當相危險的，這是中共的長期策略 。僅上海蘇南地區己有三、四十萬台灣商人和企業家，上千億美金投資，這個投資 數位可能還在增加之中。可見大陸經濟對台灣有吸引力，台灣經濟需要大陸市場和 腹地，台獨勢力擋不住這股資金和人力的流動。 但是，大陸經濟有許多頑症，是中共一黨專制制度帶來的，大陸經濟和社 會的各種矛盾正在激化之中。當經濟和社會的各種矛盾發展到了一定程度，勢必逼 迫中共當權進行政治改革，否則中國大陸社會必將爆發革命。對中共政權而言，主 動的推行政治改革有利於被迫面臨社會革命。所以，我們在上文提出台灣政壇和工 商界必須抱高度警惕，密切注意，多留餘地和退路。 如果中共主動推行政治改革，勢必更快地逐步走上民主社會，則台獨也就 消解於無形，而在今天的國際形勢和民主洪流中，這個前途是完全存在的。在此同 時，台灣的民主政治和自由經濟也必將更快速地發展。這樣，也許又一個二零年之 後，兩岸的政治經濟和民主自由漸漸融成一片，中國的和平統一必將完全符合兩岸 廣大同胞的共同願望而實現。 中共高層權力專政者如果頑冥不化，又必面臨社會革命大動盪，或為人民 所顛覆，或為中共內部的民主改革勢力所推翻而建立新政府，使中國大陸加快走向 民主社會的建設道路。社會革命僅僅是推遲了中國統一的過程而已。 3.美國的態度 美國對台獨的態度表面上不會公開支援，但私下會支援台北與北京對峙藉 以維持現狀，並把台灣完全納入美國的遠東戰略體系和安全保護圈之內。對台灣二 千三百萬同胞而言，這是隔離中共一黨專政統治的恐怖和危險的可靠選擇。 最近，美國在台灣協會主席卜睿哲訪問台灣，並做了公開演講，指出美台 關係很好，而且會更好，美台關係「比過去五十年任何時期都要強勁」。美國布希 政府對台灣有五點政策： （1）強調和平的基本原則，以及無條件堅持台海問題必須以和平方式解決 ； （2）美國將繼續遵循「一個中國」政策； （3）台灣作為民主政體是一個重要且不容否認的事實，任何有關台海問題 的協定，必須是台灣人民可以接受的； （4）台海問題如何解決是兩岸雙方的事，美國鼓勵對話，但不作調停中人 ； （5）美國支援台灣」參於」國際組織，如世界衛生組織。 從上述美國對台五點政策可見，美國要維持台海現狀，既不讓台灣受到中 共侵害，也不讓台灣宣佈獨立。這是台獨困難的國際困素。但是，若從另一個大角 度考慮：中華民國歷經艱幸，現今已作為獨立於其傳統領土台灣的主權國家，近百 年的歷史，上接炎黃，綿延至今，未為外來的馬列共產主義所滅，既已當家作主， 且已晉身全球民主國家之林，又何必徒言「台獨」？更何必低頭接受中共「一國兩 制」的招降，自處於外來的馬列主義者中共的一黨專政統治之下？ 三，民國可恃 「統一不易，台獨也難，民國可持」。有人也許要問：那麼，這種不戰不 和，不統不獨的局面還要維持多久呢？ 我們認為並確信，這不是一個什麼大問題，更不是什麼壞事。反過來看， 正因為從上世紀五十年代起中國國民黨力恃中華民國固立於台灣；直至今日民進黨 陳水扁總統維護歷史傳統，繼續力保中華民國在不戰不和，不統不獨的局面中生存 和發展，使廣大台灣同胞更認識到必須珍惜和維護中華民國內領土主權，再不受任 何損害。陳水扁總統高呼「中華民國萬歲」發出了廣大台胞的心聲和意志。我們估 計，這種局面可能還會維持二、三十年，等待中國大陸社會的明顯變化，等待中國 大陸出現開放報禁和黨禁，成立民選政府之後和台灣民選政府談判；並且中國大陸 也需要二、三十年發展經濟，建設社會，形成強大的中產階級和民主潮流。 無論如何，盡一切可能避免台海戰爭，用政治改革，發展經濟，建設社會 ，促使台海兩岸溶合在大中華經濟圈內推動中國統一是解決台灣問題的最佳方式。 統一中國是一個歷史過程，不是現今這一代人能全部完成的。但是，只要廣大台胞 力恃中華民國在台灣的生存和發展，中國和平民主統一這一天總是要到來的！我們 看中華民國今日是台海兩岸和平民主的先導，他日是兩岸和平統一的基體。□ (二零零二年二月二日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