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伐當今袁世凱──江澤民，強力粉碎終身制復辟政變 高 寒 目前，一場由江澤民自導自演的「勸進」醜劇正在中華大地濁浪排空、甚囂塵 上地上演 著。與海內外眾多善良國人的普遍願望相反，江澤民就是敢冒天下之大不 韙，就是敢逆歷史潮流而動，就是敢公然踐踏鄧小平遺囑，就是敢全面復辟個人崇 拜、復辟老人政治、復辟最高權力終身制了。 反對個人崇拜、終止老人政治、廢除最高權力終身制，這是中國共產黨歷經文 革之亂以 後，痛定思痛在全黨達成的堅定共識。這一共識，凝聚在中共十一屆三中 全會的歷史性 公報中，凝聚在中共《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中、 凝聚在中共《關於 黨內政治生活的準則》中，也凝聚在中共十二大、十三大、十四 大和十五大的歷次政治 報告中；它貫穿於中國共產黨二十餘年的改革實踐，也是鄧 小平為後人留下的幾乎全部 政治體制改革遺產。 可是，就是這個江澤民，就是這個托中共幹部年輕化政策之賜、托最高權力終 身制廢除 之賜和托鄧小平信任之賜而登上中國權力巔峰的江澤民，在今天，在他集 中國黨政軍最 高權力達十數年後的今天，在他作為了幹部年輕化和廢除終身制最大 獲益者達十數年後 的今天，卻要過河拆橋，公然地對幹部年輕化改革、廢除終身制 改革作全面地反攻倒算 了；卻要出爾反爾，公然地踐踏中共十五大前夕的政治局常 委共識了；卻要背信棄義， 公然地向鄧小平的政治遺囑宣戰了！ 如果說，這還不算野心家，那麼請問，在當今中國，誰是「野心家」？如果說 ，這還不 算陰謀家，那麼請問，上下數千年，誰是「陰謀家」？在中國歷史上，能 夠與江澤民今 天所導演的這場勸進鬧劇媲「美」的，當數民國初年那臭名昭著的袁 世凱稱帝復辟，當 數袁世凱為推動稱帝復辟而導演的那一幕又一幕勸進醜劇了。 正是這個袁世凱，托辛亥革命推翻了千年帝制之賜而當上了中華民國大總統； 正是這個 袁世凱，曾信誓旦旦宣誓效忠共和而騙得大總統職位後又過河拆橋、出爾 反爾、背信棄 義地公然復辟帝制了。為了復辟帝制，袁世凱處心積慮，始則大造輿 論，鼓吹君主立憲 優於民主共和；繼則大耍兩面派，一方面口口聲聲稱他根本不想 稱帝，另一面則以刺刀 加金錢，全面發動勸進造勢：在京組籌安會，各省拉請願團 。一時間，全國勸進電、效 忠信鋪天蓋地，各地勸進隊伍紛至沓來。袁世凱在北京 的轎夫們，竟然下流到去組織 "妓女請願團」、「乞丐請願團」的地步。這些形形 色色的請願團，以各色旗幟開道， 大呼小叫招搖過市，最後又都齊刷刷地跪在新華 門外，高高舉呈勸進文表，苦苦請求袁 世凱順從「民意」，早正大位。更有甚者， 袁世凱的佞臣們為了哄袁世凱放心復辟帝 制，居然在同一報名下，另出一張精心特 制、且只印刷一份的專供袁世凱看的「皇帝 報」，上面各種各樣的勸進消息把個袁 世凱哄得心花怒放，遂放膽地復辟他的帝制了。 一九一五年九月，「全國請願聯合會」成立，旋即向參政院提出召開國民會議 改變國 體。十一月二十日，全國一千九百餘位代表一致無異議通過更改國體案。十 二月十一 日，代行立法院職能的參政院以「全國總代表」名義公推袁世凱為「中華 帝國大皇 帝」，次日袁則以「民意難卻」、「遵從公意」等冠冕堂皇的理由，發佈 接受帝位申 令，遂改民國五年（一九一六年）為「洪憲元年」。 然而，袁世凱公然強姦民意、倒行逆施的復辟行為，激起了全國各界的極大憤 慨，孫中 山、蔡鍔、唐繼堯等相繼發表討袁通電、舉兵護國護法，各省則紛紛響應 ，宣佈與「洪 憲皇朝」相獨立、與復辟倒退的袁世凱劃清界限。很快，袁世凱便發 現自己陷入了眾叛 親離的極度孤立狀態，即使那些曾經被迫加入「勸進」合唱的手 握重兵部屬們，也很快 從消極觀望到逼宮討袁了。加之各國列強也見風使舵，終於 ，袁世凱見大勢已去，便被 迫於一九一六年三月二十二日宣佈取消帝制，復歸民國 ，其美滋滋的黃袍加身竟不足百 日。然而，此刻的袁世凱仍異想天開地想繼續當他 的中華民國大總統，但起義的各省哪 裡肯依，袁賊不除，用兵不停。如此即致袁陷 入絕境。同年五月下旬，袁驚怕成疾，臥 床不起。六月六日，這個曾幾何時權傾天 下的北洋軍閥總頭目，這個曾有著好些軍事將 領勸進、效忠的大總統、萬歲爺，終 於在舉國的聲討怒潮中，帶著他那永遠也圓不了的 皇帝夢而撒手人寰。 無獨有偶，今天，又一出「民意難違」、「遵從公意」的復辟醜劇正在中國拉 開帷幕， 又一個復辟小丑就要粉墨登場了。 這個小丑不是別人，就是眼下「勸進」漩渦中心的江澤民。 正是這個江澤民， 眼下正在刻意偽造全黨全軍全國擁戴的「勸進」氣氛。從表面上看， 目前中國正瘋 狂發飆的「勸進」狂潮，是源於軍方，由《解放軍報》率先發難。但實際 上，真正 的源頭，則是江澤民自己。在被視為給中共十六大定調、且至今還秘而不宣的 五月 三十一日中央黨校講話中，江澤民就恬不知恥、自吹自擂地拋出他的所謂「核心 論 」。如什麼：積十三年取得的歷史上空前偉大成就之經驗，黨的領導集體必須要有 一個核心啦；什麼這個核心的經十三年磨煉而得之領導經驗，是全黨的最寶貴財富 啦；什 麼必須保持核心的穩定是邁向新的勝利之可靠保證啦，等等。於是，為了讓 中共不要失 去這個「全黨最寶貴的財富」，為了中共的穩定和發展，便由軍到民， 由上到下一層壓 一層地煽起了眼下這場愈演愈烈的「勸進（留）」風、效忠風。在 這股自文革結束以來 極為反常的、完全踐踏中共黨章、踐踏中共《關於黨內政治生 活的準則》等一系列黨規黨法的氣焰囂張的歪風中，江澤民甚至把多年以來似乎已 經絕跡的文革話語，諸如要揪 "個人野心家」等，又重新拾了回來，其以勢壓人到 了致使中共許多黨政軍首腦，甚至 包括胡錦濤本人，不表態、不勸進、不效忠就過 不了關的荒唐、惡劣地步。最近一、兩 月來，中國媒體對江澤民個人的溢美之詞， 頌揚之語，吹捧之調、阿諛之態也只有文革 個人崇拜最高峰期才可以相比。這與袁 世凱當年憑借自己的北洋軍閥統領、中華民國大 總統的身份，用刺刀挾持民意，用 金錢賄買「勸進」，何其相似乃爾！它與梁啟超曾鞭 辟入裡所言：「自國體問題發 生以來，所謂討論者，皆袁氏自討自論。所謂贊成者，皆 袁氏自讚自成。所謂請願 者，皆袁氏自請自願。所謂表決者，皆袁氏自表自決。所謂推 戴者，皆袁氏自推自 戴」，有什麼兩樣？ 正是這個江澤民，他已經在公然撕毀其當年接手最高權力時向鄧小平做出的政 治承諾 了。須知當年江澤民是在向鄧小平的廢除終身制有著莊嚴承諾的前提下才被 扶上台、才 被續其位的，這也是中共第四代核心的由來。而今天，江澤民自以為羽 翼已豐，自以為 鄧小平已發不出聲，便嫌那個政治承諾礙手礙腳，就要抽掉那塊讓 他上台當核心的政治 基石了。然而，正是這塊政治基石，維繫著中共內部脆弱的權 力平衡，維繫著江澤民這 十數年來的核心地位。由此可見，江澤民當初有關到站下 車，退休交權的承諾，實際上 是向中共全黨全軍乃至全國人民所作的承諾，這個承 諾已經構成中共這十幾年裡歷史軌 跡的一部分，已經構成中國政治平穩發展的預定 行程表了。因而，當今天江澤民要撕毀 這個既定承諾，其首先摧毀的，就是中國權 力天平上那本已極其脆弱的政治平衡，同 時，它也進一步摧毀中國共產黨在世人中 的政治信譽。它無異於製造了一個政治地震，無異於向中共全黨、全軍和全國人民 發出了政治挑釁。如此一來，既然任何承諾都不算 數，既然任何既定程序可以隨意 打破，那麼，可以預見，中共的分裂將由此發端，中國 的政治動亂也將由此發端了 。這與袁世凱當年承諾忠於民國而從孫中山手中接過中華民 國大總統權位後來又撕 毀承諾、全面復辟帝制，何其相似乃爾！它與袁世凱搞倒退、反 民國，從而埋下日 後軍閥連年混戰，國家陷入長期動亂之禍根有什麼兩樣？ 毫無疑問，眼下，由於江澤民恣意搞終身制復辟，中國共產黨正在面臨一場嚴 重的政治 危機。江澤民的「五、三一」講話、中央軍委的六月上旬的工作會議及其 第二一二號決 議、以及全國媒體競相比賽的個人崇拜狂潮，都在在讓人聯到一九六 六年的毛澤東文 革之變。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實際上可說是一場黨的最高領袖 要廢掉其副手其接班 人的一場大政變。如果說，當年的文化大革命政變與今天的終 身制復辟政變有何不同的 話，那麼，在一定意義上或可說，彼時的毛澤東發難還確 實具有著某種程度的「路線斗 爭」意義，而如今的江澤民之變則完完全全是為著個 人的權欲私利而不惜將中共全黨推 入動亂、倒退的深淵了。 那麼，中共今天有能力、有智慧粉碎江澤民的復辟終身制陰謀，有能力、有智 慧挫敗江 澤民的復辟終身制政變嗎？我們當然寄希望於經歷過文革動亂和改革開放 洗禮的中國共 產黨有這個能力和智慧，我們當然寄希望於中共十六大不至於開成當 年那個全票公推袁 世凱稱帝復辟的參政院大會。同時，我們尤其寄希望於中共能盡 可能地通過黨內合法程 序去制止和解決江澤民踐踏黨規黨法、搞個人崇拜復辟和發 動終身制復辟政變的危機。 但是，我們也特別提請中共黨政軍內一切有識之士和健康力量注意：如果江澤 民還執迷 不悟，利令智昏，拒絕任何合法的解決方案和堵死任何合法的解決途徑， 那麼，你們就 有著充足的法理依據，在其他條件充分準備也充分具備的前提下，采 取一切必要的非常手段去執行鄧小平遺囑，斷然制止江澤民的終身制復辟政變。這 些非常手段包括逮捕江 澤民，將其交付審判；或者歷史和現實中的各種成功的「政 治外科術」模式，如蔡鍔討 袁模式、西安事變模式、粉碎「四人幫」模式，羅馬尼 亞模式、菲律賓模式，以及其它 等等，等等。 同時，我們還建議中共黨政軍內一切有識之士和健康力量能深入思考江澤民這 次膽敢發 動終身制復辟政變的沉痛歷史教訓：不搞徹底的政治體制改革，已有的哪 怕是極其初級 化的政治改革成果，如幹部年輕化、廢除終身制等等，都將難以保住 ；相反，諸如個人 崇拜、家長制這些曾給中共全黨全軍和全國人民帶來過深重災難 的封建法西斯糟粕，一 遇機會就會死灰復燃、捲土重來。 此外，我們也請中共黨 政軍內一切有識之士和健康力量記住：在你們遇到困難的歷史時 刻，中國民主運動 總是衷心地支持你們的。這在當年鄧小平反對華國鋒的「兩個凡是」 時是如此，在 今天你們反對江澤民搞終身制復辟政變時也是如此。儘管我們之間的關係 上曾經出 現過某些曲折，但我們深信，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不管你們這次捍衛鄧小平 遺囑 、反擊江澤民復辟終身制政變的正義舉動是勝是敗，我們都堅決與你們站在一起。 如果你們這次不幸失敗，我們將一如既往堅定地站在你們一邊，以各種有力手段， 保持 和強化對江澤民復辟集團的政治壓力；支持中共黨內的任何民主化努力。如果 你們這次 反覆辟獲得成功，我們則由衷地建議你們迅即著手與中國民運和中國所有 異議進步力量 展開坦誠的對話，共同商討如何穩妥而有序地推動中國的政治體制改 革、以徹底杜絕腐 朽的封建專制糟粕死灰復燃的緊迫問題。 本刊在今年元旦社論《孤立中共黨內反動派，粉碎江氏復辟終身制》中就指出 過：「毫 無疑問，中共的幹部年輕化，還遠談不上中國政治體制的民主改革，且中 共黨內的革新 亦並不能自然就代替國家體制的革新，但同樣毫無疑問的是，中共最 高權力按程序的新 舊交替，則畢竟是某種值得肯定的歷史進步，畢竟有可能給停滯 多年的政治體制改革帶 來某種歷史的機遇。」因此，我們在旗幟鮮明地反對中共專 制制度的同時，也旗幟鮮明 地支持中共在政治體制改革上的哪怕極其微小的進步， 並盡力促使這種進步繼續向前發 展而不致中途停滯－－這即本刊今天一而再、再而 三地旗幟鮮明地支持鄧小平廢除終身 制改革、憤怒聲討江澤民復辟終身制的倒行逆 施行徑之緣由。 馬克思曾說過：歷史常常會重複，但它第一次是悲劇，第二次則是鬧劇。如果 江澤民今天還不懸崖勒馬，等候他的，將是歷史無情的審判，他將與那個歷史小丑 袁世凱一樣， 作為千古罪人永遠被釘在中華民族的恥辱柱上！當然，退後一步，海 闊天空，若果真如 此，江澤民的歷史地位或將迥異。 何去何從，江澤民現在選擇還為時不晚！ 此文是高寒執筆寫的《中國之路》社論，原載電子雜誌《中國之路》2002年8月 號特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