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替罪羊：小農經濟


徐水良


    中國的理論家們，在尋找中國社會存在問題的根本原因時，往往從經濟唯物主
義的觀點出發，把中國問題的根源歸結為小農經濟，小農經濟幾乎成了一個萬能的
替罪羊。中國論述小農經濟的文章，可以說是浩如煙海。以致有些表面上非常反對
馬克思主義的著作，包括有的大力頌揚三民主義，批判共產黨和共產主義的「專著
」，其骨子裡也是馬克思主義的經濟唯物主義。其中連篇累牘地論述，把近代中國
不能實現民主等種種問題的根源，歸結為小農經濟。在他們心目中，經濟唯物主義
是天經地義的現成真理。以致由這種理論產生的小農經濟論，雖然如此違背歷史，
他們也仍然視而不見，只顧長篇大論地進行似是而非的論述。一旦歸結為小農經濟
，原因就找到了，問題就解釋了！ 
    前一段時間，國內有的思想相當深刻的朋友，也把中國腐敗的深層根源，歸結
為小農經濟。可見這種理論影響之深。幾乎不知不覺影響了每一個人。我在回答這
些朋友時說：這種觀點，是馬克思主義經濟唯物主義的觀點。其實，腐敗等等這類
問題，與小農經濟沒有關係，原因根本不在小農經濟。英國和美國實現民主時，完
全是小農經濟，其生產和經濟水平還不如鴉片戰爭時的滿清皇朝，但他們並沒有滿
清皇朝那樣的貪腐情況，更沒有經濟發達十倍百倍，貪腐也嚴重十倍百倍的當代中
國的貪腐情況，而當代中國小農經濟的成分已經相當次要。    	
    如果我們正視歷史事實，那麼，按經濟唯物主義邏輯解釋，中國小農經濟逐步
消滅時，貪腐倒是逐步嚴重，英美實現民主時，完全是小農經濟，英美的民主幾乎
完全是農民建立起來的，但當時，卻沒有多少貪腐問題。結論應該是小農經濟代表
廉潔和民主，當代中國比較發達經濟代表貪腐和專制。（當然，西方經濟，包括現
在更加發達的經濟又代表民主和廉潔）。顯然，經濟唯物主義及其小農經濟論，是
完全站不住腳的。過去，浩如煙海的著作，不過是理論家們按照經濟唯物主義教條
人云亦云的圖解或隨聲附和而已。如此眾多，甚至整代整代的人，會不動腦筋的，
閉眼不看歷史事實，盲目地追隨一種明顯荒謬的理論或某些錯誤信仰，甚至在科學
理論、科學研究的名義下大發荒謬高論，這是人類社會一種可怕的社會現象，即迷
信現象。對馬列主義和毛澤東的理論是這樣，甚至對告別革命的理論那樣任意捏造
歷史的東西，如革命只能產生專制，暴力只能產生暴政之類的謊言，也是這樣，雖
然這種謊言一再被人們引用歷史事實而揭穿，迷信者卻是一再重複宣傳。  
    其實，「小農經濟論」和「告別革命」論是一樣的荒謬，一樣的淺薄，一樣地
任意捏造歷史。
    經濟唯物主義及其小農經濟論可以休矣！
    讓我們拋棄小農經濟這個萬能替罪羊，清除對中國農民習慣性污蔑，真正開動
腦筋，進行科學研究，找出每一個問題真正的原因和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