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大」代表應該人手一冊

──蘇紹智《政治體制改革研究》評介


張偉國


    蘇紹智《中國大陸政治體制改革研究》一書，已由台北中國文化大學出版部於
2001年底出版。全書205頁，除去序言和結束語共分11章，該書全面系統而又深入細
致地分析了當代中國政治改革的重大問題。誠如蘇先生在自序中所言，他的這本新
著「試圖在書中對封建專制主義的政治傳統和中共所承襲的馬列主義（實為斯大林
主義）的理論與實踐的政治傳統，分析中共現行政治的形成和特點、矛盾和弊端，
說明改革的必要性和艱難性；從政治體制改革和經濟體制改革的關係，說明政治體
制改革滯後的負面影響及其危害性；對中共自1978年以來推行的政治體制改革的曲
折過程，作理論和歷史的分析，以探討經驗教訓。" 
    在蘇先生看來，一黨專政可以通過憲政民主、和平演變的方法，漸進地實現多
元憲政民主，以避免社會混亂和不安。他在書中建議：中國現階段的政治體制改革
第一步是切實保證現行憲法的實施，第二步應進一步通過民主的程序修改憲法，首
先實行低度的立憲民主，在此階段逐漸開放報禁、黨禁，以便最終廢除一黨專政，
進入高度的立憲民主，即多元民主，實現民主化目標。 
    作者曾任《人民日報》理論部主任和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研究
所所長，在中國80年代思想解放和經濟改革中，作出了重要貢獻。非常難能可貴的
是，他是在自己參與中國改革的實踐基礎之上，進行其理論研究的，因此，他展現
在這本新著中的成就，對於今天中共和中國社會的轉型，具有特殊的現實意義。 
    眾所周知，無論是中共還是整個中國社會，眼下正進入到一個轉型的關鍵時刻
，在建立市場經濟方面，已經通過加入WTO基本實現了這種轉變，但在政治方面，由
於受到各種因素的牽制，89年之後一直無法邁出實質型的步伐，政治改革的這種「
滯後」現象，造成日益嚴重的社會腐敗、執政黨合法性資源的流失、社會兩極分化
日趨嚴重、人民群眾與統治集團的矛盾衝突不斷升級，整個社會被一種「末世」的
陰影所籠罩。就連中共自己的秀才也不得不承認，「因為政治體制改革滯後，理論
上遲遲沒有創新，任何社會公正失衡、政府官員的腐敗都會激變各種『革命力量』
，從而將『革命』指向革命（共產）黨本身。」（潘岳政改報告） 
    今年秋天將要舉行的16大，受到外界的廣泛關注，但大多數人把焦點集中在最
高權力的更替上，其實至少同樣重要的政治改革議題多多少少、有意無意地被忽略
了。著名法學家於浩成認為：中共十六大是一個激活政治改革的機會。他甚至倡議
把蘇先生這本書作為一份「中國政治改革方案的建議」，提供給即將於今秋召開的
中共十六大。對此，我深有同感。如果蘇先生的《政治體制改革研究》能讓16大代
表人手一冊，中國的政治改革或許還有重新啟動的希望。當然，問題的關鍵不在於
要16大接納蘇先生的具體研究結論，而在於讓中共黨內外人士都有機會參與中國政
治改革的研究，凡有志者都能投身中國的政治改革事業。從這個意義上講，中南海
如何對待蘇先生的《政治體制改革研究》，也是觀察中共16大政治走向的一個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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