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司法觀察"關於調查和援助朱小華案的決定 「中國司法觀察」是一個關注中國大陸憲政和法制改革，促進司法公正以期保 證中國人的憲法權利的民間組織。該組織於2002年10月成立於美國波士頓，主要由 法律專業人士組成，隸屬於中國憲政協進會。 朱小華系列案是指前中國光大集團董事長、前中國銀行副行長朱小華受賄案， 和因朱小華而受牽連的香港居民劉希泳行賄案，以及前中國交通部副部長鄭光迪受 賄案等在中國反腐敗過程中的典型但極具爭議的案例。 朱小華於1999年7月14日從香港回北京，一下飛機就被武警逮捕，並自此被關押 至今。其案件在被推遲了幾次之後於2002年8月20日由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 ，朱小華於10月10日以受賄罪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 因朱小華案而被中國有關當局關押至今的劉希泳是香港居民，他於1999年7月2 3日到北京，特地向中紀委澄清有關他和朱小華被舉報合謀詐騙一事，然而他在飯桌 上就被中紀委宣佈「雙規」。中紀委未能查出他和朱小華合謀詐騙的任何事實，轉 而指控他行賄已經退休的原中國交通部副部長鄭光迪二十萬元。劉希泳行賄案已於 2001年11月2日在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但至今尚未判決。劉希泳於七十年 代末期作為中國第一批自費留學生到美國哈佛大學深造。他畢業後回到中國致力於 發展中國的民族經濟，後來成為美國三大連鎖公司（KMART,WALMART,SEARS)的中國 代理商。由於長期被非法關押，劉希泳已經破產。 鄭光迪是原中國交通部副部長，因為朱小華案受牽連於2000年3月20日被中紀委 「雙規」。她以收受劉希泳賄賂而被逮捕。雖然鄭光迪收受劉希泳賄賂罪名無法成 立，但是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於2002年9月27日以鄭光迪收受其他人九萬元而判處鄭 光迪五年有期徒刑。 「中國司法觀察」通過審閱有關法律文件和以上三個案件的法律文書，並通過 第一手的調查認為，朱小華，劉希泳，鄭光迪三人在整個訴訟程序中受到了極大的 不公正對待，其整個羈押和審判過程違反了中國即存的憲法和有關法律規定，他們 的人身自由以及其它的憲法權力遭到了嚴重侵犯，審判所適用的實質性法律也是牽 強附會。朱小華等三人是在急速的經濟改革和市場經濟轉型與滯後的法制以及強烈 的政治干預過程中的犧牲品。 「中國司法觀察」認為，中國有關當局在朱小華等三人的案件中，嚴重的侵犯 了他們的人身自由，其程度是對中國1982年憲法的倒退。中國憲法禁止非法拘禁。 中國有關當局卻使用中共中央紀律委員會所謂「雙規」（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 點接受調查〕對他們實行長期非法的羈押。中國當局更使用「雙規」這一針對中共 黨員、幹部所制定的內部規定，將非中共黨員、幹部的港商劉希泳「雙規」。中國 的法院和檢察院不但不禁止這種非法行為，而且認可了中紀委對公民實行「雙規」 的做法，使得這一明顯違反憲法規定的做法「合法化」。更為令人擔心的是，中國 的法律專業人員卻不敢挑戰這一非法做法。 「中國司法觀察」調查得知，中國有關當局在朱小華等三人的案件中，使用了 刑訊逼供、誘供、騙供等多種中國法律明確禁止的非法取證手段。「中國司法觀察 」通過調查和查閱有關法律文書瞭解到，中國有關當局在他們的案件中採取了先抓 人，後取證，再定罪的有罪推定程序。當局對他們三人最原始的指控，在他們的有 罪判決當中均未能成立。在他們三人被指控的罪名無法成立時，當局竟然用盡辦法 尋找新的罪名將他們治罪，以達到置人於死地而後安的目的（即防止當事人被無罪 釋放後反訴有關當局，中國有關當局這一系列的做法使得我們感到，中國的司法回 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文革時代。 「中國司法觀察」在審閱大量文件和調查的基礎上發現，朱小華等三人的定讞 ，是中國黑箱政治操縱的結果，是中國司法不獨立的典型表現。中國的最高當局對 此案進行了強力介入。據我們得知，當時的中共中央總書記、現中共中央軍委主席 江澤民直接插手此案，並要求對朱小華「快審嚴判」。政治對司法的干預直接傷害 了中國公民的人身自由和其他憲法權利。 「中國司法觀察」認識到，朱小華等三人的案件，是在中國官方反腐敗過程發 中發生的。但是我們認為，一個崇高的目的，不能用非法的手段達到。每一個公民 不論在任何情況下，其憲法規定的人身自由和權利，比如其請律師的權利和辯護的 權利不可剝奪。更重要的是，中國的反腐敗鬥爭在其急劇的經濟體制變革和滯後的 法律體制之下顯得及其複雜。我們不能簡單地將一個在法律不明確的情況下所進行 的行為，以某種政治需求而定讞。一個國家的反腐敗應該依據法律的規定來進行， 而不能因為政治需要而搞司法運動。中國人民在過去的五十年裡已經嘗夠了政治運 動的苦頭。中國當局以樹大案要案、殺一警百來反腐敗的思想和做法是一種政治運 動式的思維方式和行為，也是對公民個人生命自由的基本權利的藐視和摧殘。 基於以上的分析和判斷，「中國司法觀察」決定，就朱小華等三人案件進行進 一步的調查，並向公眾提出調查報告。「中國司法觀察」已經獲得上述有關案件中 部份當事人家屬的授權，為他們提供有關的法律意見，幫助其提出相關的法律申訴 ，並幫助他們向中國有關部門控告虐待、迫害他們的違法人員。「中國司法觀察」 將會對朱小華等三人進行非法關押，酷刑虐待的有關違法人員和當局向聯合國人權 委員會提出控告。 我們認為，對朱小華等三人案件的關注，首先是對他們的生命、自由和財產的 關懷，也是對我們每一個中國人的生命、自由和財產的尊重和保護。因此，我們呼 吁所有社會良知都來關心和關注此案，並支持「中國司法觀察」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