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運要做好推翻中共的準備


王炳章


  最近，我去了一趟華盛頓，去國務院和國會遊說最惠國待遇問題。他們提出了一
個問題，就是為什麼在美國國務卿訪華期間，中共一反常態，做出使美國國務卿毫
無顏面的事呢？去年江澤民在西雅圖曾承諾美國總統柯林頓改善大陸的人權狀況，
為何今天中共卻做出如此強硬的態度？我的回答是，這說明中共非常害怕人權問題
，在人權問題上有深刻的恐懼。如果中共向後退一步，它在政權上就會面臨著生死
存亡的問題。
  目前，國內老百姓對特權、腐敗和官倒現象已經反感到了一種臨界狀態。「八九
」民運時北京有上百萬的人上街遊行，其中對民主、自由、人權和法治有追求的只
是少數知識分子，而老百姓則是對腐敗現象表示不滿。所以「八九」民運在某種角
度來說是老百姓追求社會正義的運動。現在我們看到，第一，引起「八九」民運的
社會矛盾不但沒有解決，反而越來越嚴重了。第二，今年的六月四日是中共鎮壓「
八九」民運五週年，而六月份正是美國決定是否延長中共最惠國待遇的時侯，所以
中共從現在到六月份，心理上是很緊張的。第三，北京的高等院校開始有一些動作
了，大家在沉寂思考以後對下一步的行動有了一些準備，越來越活躍了。從去年下
半年到現在，大陸的民主精英的動作非常頻繁，比如去年十一月份《和平憲章》的
簽署，從一開始僅僅九人發展到越來越多，可能已經達到上百人附議。在國務卿來
北京之前，許良英和丁子霖等七人發表了人權宣言，王丹也以個人名義向人大致函
要求改善大陸的人權狀況。「八九」民運之前，也有陳軍等人上書要求釋放魏京生
，並改善大陸人權狀況。所以，中共現在很惶恐。現在中共動員了民族主義，這表
示這個國家內部有深層的、不可避免的危機。去年中共軍方內部有三次大規模的簽
名運動，表明中共也承受著軍方的壓力。民族主義這個武器，是挽救中共政權的最
後一張牌。
  我們如何配合國內的民主運動呢？有一個重要點是利用國際的壓力，迫使中共改
善人權。有關最惠國待遇的問題，我們需要表明我們的立場，就是：美國要給中共
有條件的最惠國待遇。我們不要低估大陸民主人士的力量，例如徐文立和魏京生就
希望美國利用最惠國待遇問題給中共施加壓力，迫使其改善人權。我們也不要低估
美國的一些做法的可行性。從美國的歷史來看，美國的民主黨和年輕的總統是非常
敢干敢為的，兩次世界大戰就是在民主黨當權時開戰的。在海外，我們要批駁中共
所謂的人權內政論，給美國一些理論武器和實際發言的份量。另外我們需要在英文
媒體上發表一些東西。
  中共的政治是極權主義，它多年來積怨很深，矛盾很多，所以發生任何事的可能
性都是存在的。中國的發展是改良還是走革命的道路，完全取決於中共政權對人民
的要求的反應，並不是取決於爭取人想要走什麼道路。我個人希望中共以和平演變
的形態進行變革，經濟上甚至可以走得慢一點，人權、民主的觀點要與經濟保持一
致。成功的改良是防止革命最好的方法。我們要求中共在人權上讓步，實際上是為
了防止大規模的社會動盪，對社會是有好處的。但我也認為，我們要在思想上做好
推翻中共的準備。中共的政權是非法的，人們有革命和更換政府的權利，就像人們
有生存的權利那樣。中共在「六四」時，用坦克將民運鎮壓就更證明了中共不合法
性。我主張學運、兵運和工運互相結合。如果軍隊的工作做好了，會大大加速民主
進程，而不會有太大的代價。
  (本文是王炳章在本刊主辦的民運形勢座談會上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