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告李鵬是調查追究中共六四屠城責任的第一步 周鋒鎖 作為八九年中共血腥鎮壓天安門民主運動的受害人代表,我與張立明(他的妹妹 被戒嚴部隊槍殺)、劉剛、熊炎、王丹等共同於二零零零年起訴元兇李鵬。依照美國 法律,任何人只要在美國國土,就必須對以往侵害人類的罪行負責。儘管美國國務 院採取各種方式阻撓反對,紐約南區聯邦法院還是於二零零二年十月判定,李鵬在紐 約所住旅館已通過其警衛接到傳票,李鵬必須出庭應訊。中共方面,除了氣急敗壞 的叫嚷以外,並無法律程序上的反應。如果沒有意外,李鵬極有可能遭到缺席審判 。假如天應人願,這將是中國人民尋求正義,審判屠殺無辜的中共政權的第一個勝 利,也為將來在中國國土上伸張正義作了精神、理論和法律的準備。 眾所周知,李鵬在八九年天安門民主運動中,從開始就極力主張以鎮壓回答廣 大民眾要自由反腐敗的和平示威。作為中共首腦,他們恐懼任何自由的呼聲。他們 也知道這個生活在黑暗中的政權,見不得陽光。所以李鵬在北京宣佈戒嚴,不惜調 動十三個集團軍圍攻北京,對付手無寸鐵的平民。凶殘程度,中國歷史上無出其左 。 因為戒嚴令,很多的家庭破碎,全國數萬人入獄。十餘年來,李鵬可以逍遙法 外,其家族可以橫斂人民的血汗;而受害者及其親屬連公開表達自己哀痛的權力都 遭到剝奪。而中共唯恐人們記住「六四」,心虛到連「六」和「四」這兩個字,都 要監控。 以丁子霖教授為首的天安們母親們,為了給自己的親人討回公道,不畏強權的 威壓,一次又一次通過各種渠道要求調查追究八九「六四」屠城的責任。儘管她們 的要求被無理拒絕,她們的深沉博大的天倫之愛,她們的不屈抗爭,已經成為所有 「六四」受害者心中的明燈。我們控告李鵬,是為天安門母親在紐約繼續她們在中國 開始的事業,也是我們這些倖存者的責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李鵬等無端侵害 剝奪人民生命財產的人,我們一定要逐個追查他們個人的責任。李鵬只是一個開始 ,所有在八九時用無辜者的鮮血染紅了頂戴的人,我們要一個一個將他們找出來, 讓他們一個一個面對審判。中共作為一個集團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但這並不表 示這些個人可以此為借口,為所欲為。只有當他們個人必須負責的時候,中國社會 才有良知公德可言,也才能減少這些慘劇將來在中國再度發生的可能。南朝鮮的全 斗煥、盧泰愚、菲律賓的馬科斯、智利的皮諾切特,這就是中共犯罪集團的必然結 局。對於一般士兵,也有德國對於射殺試圖翻越柏林牆平民的前東德憲兵的審判先 例可循。服從命令不能遮蓋失去人性的罪行。作為民眾良知代表的政治反對派,我 們要學習猶太人追究納粹戰犯的方法,不管多少歲月流逝,不管他們逃到那裡,也 要追拿他們。即使中國成為一個民主社會後,我們也要記住我們對受難者的責任。 有人出於不同目的談論"和解"、"建設",要求我們原諒共產黨。殊不知中國社 會能夠真正和平建設的前提正是共產黨的認罪與接受審判。是誰強加給中國社會一 次又一次的災難和慘案?是誰讓當今中國人民民怨沸騰?是共產黨集權政權。乞求或 者祈求這個政權的良心發現大概是中國人最擅長的事情。大躍進餓死了數千萬中國 民眾。這樣的人禍在中國歷史上任何時候都以人民起義而結束。而中國人給了共產 黨又一次機會。但是十年之內毛澤東又一次把全國投入苦海。八九年屠殺震驚全球 。所謂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太容易的原諒,或者更可悲的對於平反感恩戴德,只 能縱容這個政權繼續作惡。一方面是高壓暴政,一方面是不得不百依百順的良民, 這只能導致更多的暴力為基礎的社會更替。用法律來尋求正義,是我們作為中國人 的責任。而認罪請求人民寬恕,也是共產黨將來唯一的出路。 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在祖國的土地上審判他們,紐約的訴訟只是開始。但這也許 正好打中了李鵬及其他貪官污吏的要害。在中國,他們自知坐在火山口上。儘管他們 可以暴斂民財,他們唯一能夠安心的是把這些黑錢象賴昌星一樣轉移海外。我們的 訴訟和將來的缺席審判,基本可以堵死他們這條出路。我們都知道,李鵬以其兒子 李小鵬和李小勇的名義在美國、新加坡和歐洲擁有大量財產。如果我們拿到缺席判 決,這個判決將在美國本土和所有與美國有貿易往來的公司具有約束力。我們可以 以這個判決為依據在海外展開對於李鵬財產的全面調查。類似的菲律賓前總統馬科 斯就在美國得到如此判決。 也許正因為這個訴狀打中了中共的要害,中共通過在港媒體喉舌威脅說他們有足 夠的財力打各種訴訟,甚至可以讓我們原告傾家蕩產。我們也接到各種自願為李鵬 搖旗吶喊的人的攻擊和謾罵。當然,李鵬作為被告,有被告的權利。他可以出資僱傭 紐約最好的律師。而我們的律師是自願義工。我們最原意看到的,還是李鵬站在被 告席。因為正義必將戰勝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