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恐懼症

武漢  李衛平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共產制度在前蘇聯東歐地區徹底崩潰了。為了應對「真理」的失敗
——非常有趣--中國大陸的宣傳機器開足馬力，全力宣傳報道已轉向民主政治制度的前蘇聯
東歐地區的陰暗面。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是的，共產制度是在這些國家徹底垮台了。但是
，他們的選擇是錯誤的。不信，你們看，不僅老百姓的生活水準大幅下滑，而且兩極分化嚴
重，黑道橫行，社會生活完全沒有安全感。你們可要當心慎重啊！
　　應該說，這一宣傳攻勢取得了完全的成功。「蘇東恐懼症」已經在普通中國人的心底普
遍地建立起極大的權威。熱愛自由的人們也被誤導進這樣的陷阱，即政治自由和幸福生活是
截然相悖的。當前，宣傳以此為基礎，更上層樓，提出了「穩定壓倒一切」的口號，而不論
該穩定中是否有任何道德意蘊。該策略也取得了極大的成功。
　　如此強力的宣傳，無外乎一個目的：恐嚇嚮往自由的人們。但是，這種宣傳不僅與事實
不符，而且將經濟凋蔽的原因歸結於政治自由化顯然也是極端錯誤的。
　　前蘇聯東歐地區的經濟社會狀況遠不似中國大陸報道中所陳述的那樣可怕。我們只需記
住這樣的事實，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中期，大批國人遠赴前蘇聯東歐地區經商，再也不願回
國。這是對欺騙宣傳的莫大諷刺。據說，我們新千年時的生活水準，也只與他們七十年代中
期的生活水平相當。同時，近年來向俄羅斯偷渡的國人不斷增加，也為上述事實做了最好的
腳注。
　　上述地區經濟衰退的原因不是緣於政治和經濟自由化，而是因為計劃經濟和獨裁統治。
長期實踐壓抑人類的主動性與創造性的計劃經濟和獨裁統治，導致體制死板、矛盾重重、經
濟無活力。只是因為獨裁政權的強制，經濟危機才沒有爆發。但這並不意味著危機的根除，
相反潛伏的危機不斷積累、醞釀，將導致更為深重的災難。自由化後，強制解除，潛藏的矛
盾必然會總爆發，但這恰恰是計劃經濟與政治獨裁的惡果，而非自由的必然。
現今，經過十多年的震盪吸收期，前蘇聯東歐國家的社會發展已步入良性循環軌道，經濟強
勁增長，社會安定，人民安居樂業。於是政治和經濟報道中不再見這些國家的名字。畢竟我
們不能為自由化搖旗吶喊叫好吧？！但如果繼續閉著眼睛說別人那兒一團糟，也的確與事實
大相逕庭。再說這種騙術完全經不起現代科技的衝擊。於是，還是閉嘴為好，或者談談外交
、軍事等方面的情形，總之不能再涉及民主制度和經濟發展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