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不能抵過的鄧小平

王丹


    古人說：「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躬下士時。若使當時身便死，一生真偽有誰知。」
這用來評價鄧小平，再恰當不過。

    鄧小平百年誕辰，中共高規格紀念，胡錦濤的講話對鄧極盡歌功頌德之能事，這裡有借
鄧打江（澤民）的意思，但是，鄧小平在中共心目中的功績也是不爭的事實。然而，歷史畢
竟不是中共一家可以寫的。今天，任何一個可以有言論自由的環境下對鄧小平作出的評價，
大概都不會忽略他作主鎮壓「六四」這一段中共諱莫如深的污點。李光耀前幾天還在誇獎鄧
用殺人換來穩定的「智慧」，這固然展示了李光耀本人的冷血，卻也再次凸現出，鄧「六四」
下令開槍一事，已經成了現代極權政權恐怖手段的經典之作。

    我們不否認鄧小平堅持推動經濟改革的過去，但是我們也要強調：第一，鄧對改革的堅
持，其目的並不是中華民族的崛起，而是在於維繫中共統治的一己之私；第二，鄧即使算是
有功的一面，但是並不能拿來抵過的一面。如果鄧在六四之前就去世，他在歷史上的地位會
輝煌得多。歷史評價畢竟不是數學，如果一個人對國家立下汗馬功勞，一旦他違法亂紀，還
仍然要承擔罪責，不能因為過去的功勞而改變評價。那種將功抵過的心態是典型的封建遺產，
中國要走上法治國家之路，就必須拋棄這種落伍的心態。對鄧的評價大抵也應當如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