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與國籍的認同——在紐約首屆「維吾爾人權研討會」上的書面發言 司馬璐   一九六零年年四月,我和維吾爾領袖艾沙先生在印度新德里見面,當時我們都是去參加 西非人民反殖民主義會議(這個會議有兩個,一個在印尼,當時由蘇加諾主持——實際上周 恩來,另一個在印度,當時由印度人民黨領袖達拉楊主持)艾沙先生代表維吾爾,我代表香 港,我們當時認為中共與蘇維埃是新殖民主義者。   中國唐朝有一位著名詩人李白,中國的記載是中國詩人,俄國的記載是俄國詩人,1969 底我訪問莫斯科,與俄國美學家外交家費德林暢談,證明李白出生在中俄邊的一個糾紛的地 方,是維吾爾地區,因此我所定李白是維吾爾族的偉大詩人,我們都是地球人,民族只是血 緣和地理形成的,世界上經過不斷的變亂,血緣經過通婚,不斷混合,今天世界上純正的民 族可能是一部分少數民族。我們中的很多人可能都是雜種。即使某些自稱純正的民族,祖宗 也沒有權力世世代代的統治權,何況我們這些人,這些雜種人。到底誰是誰的祖宗是說不清 楚的。有些民族以民族主義為名,霸權主義為實。在中國稱為大漢族主義,在俄國稱為大國 沙文主義,在德國和意大利的法西斯主義等等。這一切的民族霸權主義。   我的簡單觀點的總結是:   一、人民的權力高於民族、高於國家。二、人民與民族只是血緣的關係,這種血緣關係,應 該像所有動物飛鳥走獸一樣,有獨立組織自己小家庭(國家)的自由,有選擇國籍的自由。 三、民族與民族之間,根據民主的原則有自由結合自由分離的權利,就像組織一個大家庭與小 家庭一樣,小家庭是人民自己發展的,任何一個大民族沒有對小民族世世代代的宗主權。四、 我贊成民族有自決權,人民有國籍自由選擇權。我反對中國的大漢族主義,俄國的大沙文主 義,一切法西斯自我民族優越論。五、一切民族的地位應該都是平等的,一切民族的糾紛,不 能用『老子』與『兒子』的標準衡量,一切民族糾紛應該用民主的理性的原則解決。   一個壓迫別的民族的民族,這個民族的人民本身也是不自由的。任何民族國家,人民愈 自由愈民主,愈能團結,真正的民族解決就是實行民主。維吾爾弟兄們,你們被壓迫,中國 人被壓迫,團結爭取民主,是我們各民族獨立自決的唯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