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中共「漢級」核潛艇進入日本領海在中日關係中的作用 伍凡 中共「漢級」核潛艇進入日本領海的行進軌跡   2004年11月10日一艘中共「漢級」核潛艇進入日本領海被日本海上自衛隊直升飛機和驅 逐艦包圍搜索的消息傳出時,「中共潛艇為什麼要潛入日本領海?其目的何在?」這個問題 立即擺在世人面前。北京外交部至今不承認也不否認有這件事,據路透社報道,中國國防部 的一名女發言人則說:「我們正研究目前的形勢。」   日本驅逐艦是從空中發射追蹤儀器到海底追逐潛艇蹤跡,即使潛艇不浮出水面現身,也 能夠斷定它的身份。看來日本軍方手上有充分的證據,日本政府才敢大膽的向北京政府正式 抗議,而北京政府不接受日本政府的抗議。筆者設想,可能北京政府正在等待事態的發展, 以達到「漢級」核潛艇事件最大的效果。   發生核潛艇事件不外乎兩個原因:其一是有計劃、有目的一次軍事戰術配合政治戰略的 行動;其二是一次偶然意外的「技術故障」。哪一個是真正的原因呢?   從日本方面公佈的核潛艇的行進軌跡來看,「漢級」核潛艇穿越琉球群島其中的兩個島 嶼之間而過,然後向北航行,再轉向西北方向,後向中國東海岸前進,在日本領海內的全程 時間也只有2-3個小時,地點就在中日雙方發生爭議的春曉天然氣田附近。可以設想,如果 該核潛艇沒有被台灣海軍及早發現通知日本海上自衛隊,則核潛艇會在日本領海內停留較長 的時間。   「漢級」核潛艇是上個世紀70年代的中國技術產品,技術相當落後,有幾個致命弱點: 螺旋漿燥音特別大,其核反應爐動力系統相當不穩定,並且潛艇本身的消磁能力特別差,潛 艇猶如一個巨大的行動磁鐵。它的噪音和巨大磁場很容易被敵方偵察到而遭受攻擊。西方軍 事界形容「漢級」核潛艇的潛航噪音好似「敲鑼打鼓遊街」。這樣明顯落後的潛艇要潛入日 本領海,不是明擺著告訴反潛技術占世界首位的日本海軍自衛隊,「漢級」核潛艇「敲鑼打 鼓」來啦。從軍事技術上來講,有點不可思議。哪為什麼中共海軍要這麼干呢?是不是有其 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這需要從中日關係、中日美關係和台海關係的諸方面來分析,才能顯示出「漢級」核潛 艇事件的內在邏輯性。 中日關係複雜,利害參半   緊密的經濟交流和貿易互通是中日兩國關係中較好的一面。日本經歷了超過10年的經濟 衰退之後,近年正在運用中國大陸經濟上升的機會,把大筆資金和中高擋產品生產技術(核 心技術不在內)轉移到中國大陸,附帶的是一些在日本失業的高級技術工人到中國就業,日 本利用中國廉價勞動力和土地,生產出口產品行銷全球;同時,從中國大量進口價廉物美的 農牧漁產品和中低擋生活用品,從而大幅降低日本生活費用。這兩項經濟策略,使日本逐漸 走出經濟衰退的局面。相對應的,中國方面獲得了大批外匯資金、中高擋技術、加工訂單、 出口市場和工人就業機會,對維持中國經濟發展起著重大而良好的作用。   其次,中日關係中有爭奪資源的一面。中日兩國在東海爭奪春曉天然氣田,這僅是爭奪 資源的頭一仗;日本以高價收買俄國西伯利亞石油,破壞了中俄西伯利亞油管通達黑龍江大 慶的協定;中日兩國在俄國庫頁島爭奪油氣田開採權,和在伊朗爭奪石油產品及油由開採權 。中國在爭奪能源方面落後於日本。   再次,中日兩國有嚴重衝突的一面。中日戰爭歷史舊帳,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北京 不支援日本加入聯合國安理會任常任理事國,最為嚴重的是日本右派支援台灣獨立。   在上述複雜的中日關係中,現在突然然冒出核潛艇事件,從常理上講不通,但在國際關 系鬥爭上來觀察是見怪不怪的。胡錦濤過幾天要和布希見面,必定要談台灣問題,胡錦濤手 上有核潛艇事件這張牌,會暗示布希,一旦中日兩國有軍事衝突,美國會不會執行「美日安 保條約」,派兵支援日本或聯合日本與中國在遠東地區大打一場;如果美國不支援,則「美 日安保條約」就失效,美日同盟形同虛設。   從中日美三國戰略關係歷史來看,抗日戰爭時,中美聯手反日;冷戰時期,美日聯手反 中;美國外交界中對亞太外交政策長期存有聯中派和聯日派之分。可以設想,在世界範圍反 恐戰爭的大前提下,現在北京可能在策劃離間美日同盟關係。所以,筆者認為,核潛艇事件 是對美日中三國關係的一個「火力偵察」的戰略手段,看看日美兩國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   為什麼要用這個「火力偵察」的戰略手段?可能有有二個原因:一是台灣問題,二是轉 移中國大陸社會動亂矛盾焦點。這是從事件發生的時間上來分析:胡錦濤布希會面之前和四 川萬州漢源動亂之後。   布希總統連任成功後宣佈,其外交和軍事戰略目標是在中東和伊拉克,並拉攏北京加入 解決中東問題的協調人行列,以色列外長到北京商談,請中國介入和解以巴衝突。北京一定 會乘機要求美國在台灣問題上的合作。鮑威爾在北京宣稱「台灣不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 「不支援台灣獨立」, 一再強調台灣問題要維持現狀不變;並且近日,鮑威爾對美國全國廣播公司有線電視頻道CN BC一個新聞節目說:「我會認為這是美國與中國30多年來最好的關係。」因此在北京看來, 中美兩國有相當大的合作空間,美國對「台獨」還有抑製作用。台海問題,北京打萛由美國 來壓制台獨,北京不必動武,就可以維持台海現狀。   台灣問題的國際因素除了美國之外,還有日本。而日本政府對台灣問題的態度如何呢? 至今日本政府沒有像美國政府那樣明確宣佈「不支援台灣獨立」。所以胡錦濤在智利會見布 見之前,使用核潛艇事件潛入日本領海之計給日本施加壓力,但又不把話明說。另一方面, 中國國家副主席曾慶紅和國防部長曹剛川星期四分別在北京對到訪的日本前首相橋本龍太郎 說,中國正關注這一事件,並在調查之中。曾慶紅和曹剛川都沒有否認這艘核潛艇屬於中國 。可見,這明擺著是一件硬做了而不講為何要做的事件,看你日本怎麼辦?當然,日本身受 壓力,正式抗議,而北京來軟的,既不接受抗議,也不講明核潛艇事件事實原委,且看日本 如何走下一步,如何作出反擊。   北京對日本使用核潛艇之計想要達到的目的:要日本在靖國神社和對台問題的立場上有 所退讓。目前北京把對付台獨的目標,稍微轉移到中日關係,警告日本不要插手台灣問題。 日本能退讓嗎?看來不易,正因為如此,中日兩國首腦會面的問題談不攏。   可以預期的是,如果中國和日本都不讓步,接下來將在東海和釣魚島問題,局勢會比台 海還要緊張;台灣問題的國際因素將轉移到日本為重點。如果中日雙方外交談判順利,互贏 互利,不破壞中日兩國現存緊密經貿關係,則核潛艇事件會以「技術故障」之由而打發,不 了了之。   北京對日本使用核潛艇之計的另一個原因是激起反日民族情緒,轉移中國大陸社會矛盾 焦點。四川萬州漢源農民動亂和河南中牟漢回族大規模械鬥,顯示了中國社會動亂跡象。中 共解決這些社會矛盾的手法之一是轉移矛盾為國際衝突,以國家利益至上更加緊鎮壓中國百 姓的反抗。對這個問題巳超本文題目之外,故需要另一篇文章來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