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中國可能劇變 西 鶴 （1）中國近現代逢「9」之年常常發生 重大流血事件 時間是歷史存在的根據，也是任何國家社會發生重大變故的座標系。歷史常常重複自己， 於是就被人們發現了歷史規律。先賢孟子就有「五百年必有王者興，由堯舜至於湯五百有餘 歲，由文王至孔子五百有餘歲」的著名斷論。經濟學所謂的「週期理論」就是人類經濟活動 所表現的時間特徵。毛澤東在文革期間所謂「牛鬼蛇神七八年跳出來表演一次」的預測，是 他認定中共內部權力鬥爭的時間週期現象。中國古人對生命壽數的判定也含時間特定因素， 例如所謂「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民間廣為流傳的說法：「三十年河東，三 十年河西，」也是對事物變化無常但卻會置換輪迴的時間規律之認識。 「9」是國人尊崇之大數，其源蓋出自《易經》稱陽爻為九，故九便成陽數。極言天空 之高，稱為「九霄」；歷代帝王皆立九廟祭祀祖先；古時中國行政區劃九大地理區域，故稱 「九州」；中國古代官吏等級共分九品；帝王賜賞功臣或諸侯的九種物品叫「九錫」。古人 立定親屬共分「九族」；孔子提倡君子反覆思考，謂之「九思」等等。 正如「九」至大至 尊，近現代中國歷史上，每逢十年之末即逢「9」之年，就會產生一次重大的社會變故，並 常常伴有大規模流血事件。以下史實便是我留意發現，讀者如耐心看去，想來會有所啟發的： 1869年1月，四川酉陽民團首領河采率眾焚燬法國教堂，殺死欺壓中國人的傳教士李國 （Jean Francois Rigaud）。教堂武裝報復攻擊，殺死民眾145人，傷700餘人，焚燬民房 100餘戶。在法國公使威脅下，清政府以處死民眾2人，徒刑10人，賠款3萬銀兩結案。同年5 月，貴州遵義因天主教徒擅自毀壞廟宇引發衝突，打死民眾20餘人，清政府終以處分5名地 方官，處死民眾1人，徒刑4人，賠款7萬銀兩結案。史稱「遵義教案」。 1879年1月，福建建章府迪口地方教堂被拆毀。12月，福建延平美國傳教士以開書店為 名開辦福音堂，開槍擊傷觀看群眾；群眾憤而搗毀書店；閩浙總督對傳教士鳴槍殺人不究， 反以賠款和懲凶結案。7月，上海耶松船廠工人因封建把頭剋扣工資而舉行罷工；11月，上 海祥生船廠工人因反對洋人毆打而舉行大罷工。 1889年，2月，鎮江洋捕毆斃華人，義憤群眾搗毀洋行及英美領事署。12月，雲南個舊 錫礦1000多礦工不滿待遇，舉行大規模暴動。 1899年3月，山東義和團朱紅燈部在長清、莊平、平原一帶起義，反對外國教會侵略勢 力；6月，山東高密縣大呂莊民眾因發反對德軍強修鐵路，被德軍槍殺20餘人；12月30日， 山東肥城群眾殺死英國傳教士卜克斯（S.M.Brooks），山東巡撫袁世凱為此案處死民眾2人， 判1人無期徒刑，2人有期徒刑，並賠款九千銀兩，還為卜豎「紀念碑」。 1909年8月，上海勤昌絲廠女工因反對延長工時而舉行同盟罷工；同月，京津及東北地 區人民掀起抵制日貨運動；10月26日，朝鮮愛國志士安重根在中國哈爾濱刺死日本駐朝鮮總 監伊籐博文。同年，湖北漢口外資經營的磚廠工人因要求增加工資而舉行有八九千人參加的 同盟大罷工。 1919年5月4日，北京三千餘青年學生在天安門前集會示威，高呼「外爭國權，內懲國 賊」、「取消二十一條」、「拒絕和約簽字」等口號。會後，愛國青年火燒趙家樓曹汝霖住 宅，痛毆章宗祥。警察赴現場鎮壓，捕學生32人。史稱「五四運動」。6月3日，北京各校學 生到街頭講演，遭軍閥政府軍警鎮壓。後有2000餘學生被捕。此事激起上海工人罷工，商人 罷市以支持北京學生愛國運動。此後全國各地工人相繼罷工和示威遊行，史稱「六三運動」。 6月28日，中國代表在舉國民眾嚴厲督責和旅歐學生、工人的強烈要求下，拒絕在「凡爾賽 和約」上簽字。 1929年3月，蔣介石軟禁李濟深於湯山，桂系軍閥起兵反蔣。不久，蔣下令「討伐」， 史稱「蔣桂戰爭」，至4月底，桂系戰敗。5月，蔣介石下令討伐馮玉祥，馮部將領韓復矩、 石友三投靠蔣介石，馮通電下野；10月，西北軍將領宋哲元等通電反蔣並進軍河南，開始蔣 介石與馮玉祥部西北軍之戰。12月，中共鄧小平、張雲逸等人在廣西百色舉行武裝起義。 1939年4月，山東國民黨秦啟榮部在博山襲擊中共八路軍山東縱隊第三支隊，殺八路軍 400餘人；賀龍率中共八路軍120師在冀中殲日軍27師團一部約2000人；6月國民黨張蔭梧部 襲擊冀中深縣八路軍後方機關，殺死400餘人。9月，日軍對晉察冀解放區開始秋季「掃蕩」， 經6天5夜激戰，八路軍120師殲敵2000餘人。11月，晉察冀軍民擊退日軍十三路圍攻，殲敵 4000餘人，斃日第二混成旅長官阿部規秀中將。 1949年1月，歷時65天的淮海戰役結束，中共解放軍殲滅國民黨軍22個軍及55個師，共 55萬5000餘人。解放軍又在天津殲滅國民黨守軍13余萬人。4月，英國「紫石英號」等四艘 軍艦和國民黨軍艦一起開炮，打死打傷中共解放軍252人，解放軍還擊打沉擊傷敵艦18艘。 解放軍佔領山西太原，殲滅國民黨軍8.4萬人。5月，中共第三野戰軍佔領上海，殲滅國民黨 軍15.3萬人。10月1日，以暴力取代「中華民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 1959年3月，西藏拉薩市發生武裝騷亂，中共國務院命令解散西藏地方政府，責成西藏 軍區徹底平息叛亂。8月，毛澤東在江西廬山主持中共八屆八種全會，開展對「彭德懷、黃 克誠、張聞天、周小舟反黨集團」的批判，並掀起全國性「反右傾」運動。8月25日，中華 人民共和國成立十年以來的和平局面首次被打破。印度軍隊次日在東段邊界馬及墩南段向中 國邊防軍猛烈開火，雙方由此激戰；10月25日，印軍60餘人攜輕重機槍等，突襲西段空喀山 口以南僅有14人的中國守軍。本年發生的中印邊界衝突，是三年後即1962年10月兩國邊界大 規模武裝戰爭的導火線。 1969年3月2日，蘇聯邊防軍侵襲中國黑龍江省珍寶島地區，打死打傷中國邊防軍多人。 15日蘇軍又出動大批裝甲車、坦克再次進犯珍寶島，與中國邊防軍激戰。6月11日，蘇聯軍 隊又進犯中國新疆巴爾魯克山西部地區製造流血事件。7月8日，蘇軍又突襲黑龍江省八岔島 地區；8月13日，蘇軍又進犯新疆鐵列克提地區製造新的流血事件。中國政府對此均提出強 烈抗議。 1979年2月17日，中國廣州軍區和昆明軍區部隊從廣西邊境和雲南邊境同時向越南反攻， 經過1個月激戰，廣西方面共全殲越軍2個師、3個團、2個營，大部殲滅2個團、6個營，部分 殲滅14個團和1個裝甲旅，共殲敵40671人；雲南方面殲敵約16480餘人；中國軍隊（雲南方 面）傷亡7886人，廣西方面傷亡人數未對外界透露。本年7月9日，江蘇省溧陽縣發生六級地 震；8月25日，內蒙古自治區五原縣發生六級地震。 1989年4月15日，，中共中央前總書記胡耀邦因病逝世。中國北京諸多高等學校學生自 發悼念，以大字報等形式稱頌正直清廉的胡，並抨擊當時中共高層官員及其家屬貪污腐敗之 罪惡，強烈要求政治上的民主自由。由於幾萬學生集中在歷來具有政治心臟象徵意義的天安 門廣場活動，致使社會影響漸大。當月26日中共中央機關報《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必須旗 幟鮮明地反對動亂》，刺激加劇了學生與政府的對立。從5月13日起，北京「高自聯」發動 大批學生在廣場絕食度日。此事震驚全國，各地高校學生源源不斷赴京聲援，集聚天安門廣 場抗議示威；並有大批工人、教授、醫生、文藝人士等介入聲援。5月20日，中共國務院決 定在北京部分地區戒嚴，但仍無法平息民眾憤怒。6月4日，中共出動人民解放軍數萬人，以 坦克、兵車等武力清理天安門廣場，造成學生死傷嚴重，史稱「六四」事件。此事震驚國際 社會，紛紛譴責中共專制暴行。後來西方各國聯手經濟制裁中國，以示公義，由此造成中國 經濟衰退多年。 1999年4月25日，「法輪功」10000多名練功者聚集北京福佑街（近中南海），要求國務 院批准釋放4月23日在天津被捕的45個「法輪功」練功者。此事驚動中共高層，時任總書記 的江澤民下令鎮壓。7月20日，中國官方宣佈「法輪功」為非法「邪教」組織；至年底，共 有3萬5千練功者被捕。據中國政府估計：全國已有近7000萬至1億人捲入「法輪功」修煉。7 月28日，中國公安部發出國際通緝令逮捕已在海外的「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 縱觀130年多來的近現代史實，人們不難發現：大規模國際國內流血事件發生在中華人 民共和國成立以來的50年間逢「九」之年，似乎特別引人注目。假如這樣有規律的歷史週期 現象不是社會變動偶然巧合所致，而確實是中國現存社會自身運動及與國際關係過程中的必 然表現，那末，我斗膽預言：中國下一次社會重大變故顯然應該發生在2009年左右。不過， 這下一次事變的具體內容及程度，恐怕目下無人能夠精確先知，這就像地震運動常常能被預 測、但其震級和範圍很難測定一樣。 （2）2009年中國劇變原因之推斷 中國人推崇辯證法，自古以來就以《易經》為經典，認定凡事物均無時無刻不在變化， 易者，變也。所謂「高岸為谷，深谷為陵」是講自然界的巨大轉變；而「成者為王，敗者為 寇」是說社會地位的迅疾轉換。既然萬事萬物不可避免地日夜發展變化，那麼，當代中國社 會的震盪變革也就理所當然。問題是事物變化的程度和規模在時間進程中表現不盡相同，我 所預測的中國十年逢九必有劇變，而2009年很可能產生另一次社會大動盪的根據，則是基於 考察中國經濟、政治、社會、自然資源和環境等各種因素與其國際對應物的互動後果。 其一，中國政治生態環境屆時將因執政黨內部權力鬥爭損耗及對全國社會局面的失控而 惡化變質。到2009年，中共已建立88年，一黨專政60年，真正是垂垂老矣之體。現在黨政軍 三權獨攬的胡錦濤執政已六年，年齡67歲，在中共十七大是該考慮接班人之時；現任國家副 主席的曾慶紅已七十歲，按中共規定正是應該退休之際。由於胡、曾攀上中共高層的不同背 景及利益衝突，此番為提攜本派系接班人進入中共最高層，必然產生更激烈爭鬥。已經退休 6年的江澤民因已83歲老齡，健康狀況恐更惡化，即使仍在人世，對胡曾爭權奪利的傾斜干 預顯然已力不從心，因此更加劇中國政局震盪。又由於中共長期拒絕政治體制改革，中央高 層繼續主導經濟，地方黨政機關繼續以增長GDP的名義中飽私囊。貪污受賄、假公濟私、賣 官鬻爵等形形色色的腐敗行為不斷加劇，由此導致社會利益分配不均的基尼係數繼續擴大。 全國各階層民眾對一黨執政而造成的社會嚴重不公現象無法再忍，必然會在不公程度高低之 地區先後爆發反抗，很可能由最貧窮的省縣開始，其導火索或是政府強征土地，或是官商勾 結侵害農民之類。其時也有可能再次由嚮往民主自由的血性大學生領頭，借紀念清廉正直的 中共前總書記胡耀邦逝世20年和因拒不鎮壓學生而被逼下台的另一位中共前總書記趙紫陽冥 誕90週年之機，同時發動公開紀念「六四」民運20週年而向專制中共強烈挑戰！ 其二，中國房地產泡沫破滅和「奧運效應」顯露可能同時發生在2009年。根據從2003年 啟動的中國此輪高耗能、低產能的重工業領頭的投資出口型經濟擴張週期考量，按中國經濟 擴展週期7年長度理論（參見《中國經濟週期實證研究》盧建著，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1992 年10月版），正好在近2009年時結束增長，很可能提早進入衰退期，其導火索也許就是中國 房地產泡沫的最終破滅和2008年北京奧運會之後的嚴重經濟虧損。 國際公認的房地產市場規律是：下行與上行時間長度大致相等。中國本輪房地產牛市從 1999年走出低谷不斷攀升至2005年6月到達頂峰（正好6年），而剛剛見頂回落，理論上說也 將以同樣時間長度完成下降過程，即在2011年跌盡。但房地產市場在下跌時會加速，很可能 於2009年左右呈現暴跌。理由是：（1）中國房價收入比例（2005年）太高。關於此比例數 字，世界銀行標準是5：1，聯合國標準是：3：1，而中國標準竟達14：1 這是令人吃驚的泡 沫經濟！所以，中國房地產祇有跌到與國際標準相近的房價收入比時，才能回歸合理，其跌 幅應是70%左右。須知，日本上一次房地產泡沫是從1991年到2000年跌掉60-70%才見底部； 香港房地產市場是從1997年到2003年跌去60%泡沫才告罷休；台灣房地產則從高峰的1990年 跌到2000年擠掉35%泡沫才算結束。然而，由於中國非真正市場經濟社會，房地產市場上炒 家興風作浪、民眾盲目跟進大都是政府宣傳誘導默認、國有銀行貸款助長所致，一旦政府因 房地產泡沫已危害經濟全局而被迫擠壓時，最終吃大虧的往往是億萬普通民眾，而香港巨富 李嘉誠的名言「房地產市場暴跌是要死人的！」將在中國大陸應驗。預計2009年左右，中國 銀行業因房地產貸款巨量壞賬而大幅虧損。一旦普通儲戶因擔心銀行信用不良而造成提款風 潮席捲全國，中國金融市場便可能全面崩潰，外資大量撤走（繼而追加轉投印度等民主政治 體制下的新興經濟體），中國失去外來投資的經濟猶如釜底抽薪，加之被迫放棄長期國家控 制的人民幣兌美元低匯率，而導致人民幣逐年升值造成出口遽降，全國實際失業率將大幅攀 升。此種社會局勢很難保證不發生由一城市起頭而推向全國的抗議騷亂。 英國諾丁漢大學計量經濟學家格蘭傑（2003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認為：奧運會是衡 量成本與效益的複雜經濟模型。一般來說，奧運會的經濟效益要在10年甚至20年後有效利用 了交通體系和體育場館等設施，才能被真正計算出來。他估計2008年北京奧運會運動員將為 11468人，加之隨行官員、教練、廚師和保安將會有2萬人到京，這將帶來食宿、交通等成本 大幅上升。經濟學家又發現：一旦奧運會結束後，舉辦國或舉辦城市反而會陷入一定程度的 經濟衰退，即所謂「奧運效應」。其機理是：奧運會之前，投資大幅增加，引起需求增加和 就業增長，從而拉動整體經濟快速增長。但一旦奧運會投資週期結束後，奧運會場館和設施 將發生一定程度的閒置，旅遊收入有所下降，失業人數重新攀升，因此對舉辦國經濟造成負 面衝擊。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政府因煽動民族主義狂熱思潮、轉移民眾對社會不滿的政治需要 而盲目投資北京奧運會，據說預算開支將達380億美元，而總收入目前根本無法預測。但 2004年希臘雅典奧運會可作比照：由於防恐支出太大，此屆實質造成巨大債務。中國2008年 奧運會也在全球恐怖活動威脅大背景下，由於中國觀眾絕對數量大大超過希臘，因此保安防 恐的硬軟件支出肯定很大；加上奧運經濟活動中不可避免的形形色色「中國式」貪污腐敗丑 行，極有可能使北京奧運會「政治成功，經濟失敗」。 其三，對中國非常不利的國際政治經濟因素將同時出現在2009年左右。2008年將有美國 下屆新總統就任和台灣新總統就任等對中國政治、經濟產生直接影響的重大國際事件。下屆 美國總統很可能是民主黨人就任。而希拉莉（前總統克林頓之妻）呼聲甚高。要知道，正是 希拉莉和另一位民主黨人近年向國會提出咄咄逼人的制裁中國提議：如果中國不將被其政府 操縱壓低的人民幣匯率提高至少27%，美國將向所有中國出口美國的商品徵收27%的懲罰性關 稅。可以預料：一旦希拉莉真的主宰白宮，中國經濟將會被美國的懲罰性關稅政策嚴重傷害， 如果中國政府繼續操縱人民幣匯率。台灣現任總統陳水扁的「台獨」立場極其頑固，不會因 中國壓力和美國干預而徹底放棄其「台獨」主張。2008年他很有可能參加續任競選。而他長 期策劃的「公投」極有可能在2006年進行，如通過，將等於「台獨」成功一半。中國宿敵日 本因能源問題與中國在東海油氣田海域不斷摩擦，因「釣魚島」領土歸屬問題也與中國糾紛 不斷。日本右翼勢力近年不斷放風：「祇有與中國一戰」才能為日本爭取長期利益。台灣現 政權和日本一向友好，在對付大陸中國方面的戰略利益一致，又由於台、日都受到美國偏袒 保護（有《與台灣關係法》和《日美安全條約》為證），一旦中國和台灣或日本發生軍事沖 突，美國非但肯定不會真正支持中國，反而可能暗中挑撥而漁利。 其四，能源瓶頸效應對中國經濟持續發展的嚴重制約很可能在2009年左右爆發。專家測 算認為：中國國內能源缺口量在21世紀初將達1億噸標準煤，2030年將達2.5億噸，2050年將 達4.6億噸。除煤炭資源尚能滿足21世紀需求外，如不考慮進口，中國的石油、天然氣和鈾 礦資源祇能維持到2010年的能源消費增長。對中國來說，最大的能源瓶頸就是石油瓶頸。中 國目前日產原油1.67億噸（排名世界第六）。但從1993年起中國已成為石油淨進口國。到 2010年，中國石油進口需求預計將達3億噸！一旦國際石油市場動盪不安，這將嚴重威脅中 國的石油安全。在世界石油進口三大國（美、日、中）中，中國是唯一尚未建立戰略石油儲 備的國家。中國石油進口的一半來自中東地區（沙特、阿曼、伊朗等國）。其餘為安哥拉、 俄羅斯、也門、剛果、蘇丹、印尼、越南等國。）要知道，世界石油日產量8000多萬桶，其 中3500萬桶用於貿易。而絕大部分石油是通過海上運輸。其中1500萬桶通過波斯灣地區霍爾 木茲海峽，900多萬桶通過馬六甲海峽，310萬桶通過蘇伊士運河，150萬桶通過黑海海峽， 70多萬桶通過巴拿馬運河。所有這些海上石油運輸咽喉都在美國海軍力量控制之下。2003年 開始的伊拉克戰爭更加強了美國監控世界石油海運線的能力。 由於中國主要石油進口國仍在中東一帶，即霍爾木茲海峽附近，正屬美國重點控制地區。 西方經濟學家普遍認為：自中東海灣地區經霍爾木茲海峽、阿曼灣至阿拉伯海的海上通道， 是世界經濟的生命線。如果中國和美國因貿易、能源等經濟矛盾不可比避免地爆發局部軍事 衝突，或因中國和日本因東海油氣田利益爆發直接軍事衝突，或因「台獨」而發動大規模對 台戰爭，屆時如果美國認定自身利益已被侵犯，肯定一舉切斷中國賴以生存的中東海上石油 運輸線。如果中國在那時還沒有足夠強大的海軍力量與美國抗衡並戰勝之，中國苦心經營幾 十年的經濟實力所受打擊將是災難性甚至毀滅性的，隨之而來的便是社會動亂崩潰了。 （3） 期盼中國在未來大變動中改革政治增強經濟， 躍為世界強國。 我是中國人，當然希望中國真正強大。現在的中國不要說政治制度被共產黨一統天下， 百姓未得民主，即使是經濟，也不過是依賴外國投資拉動，而非國內消費需求所推動的真正 繁榮。中國仍是「國富民窮」。號稱GDP高速增長的「中國奇跡」固然令世界矚目，但從 1978年到2004年（約26年），中國國民平均工資仍然祇有日本的5%左右。而日本從1950年到 1980年僅30年時間，就讓其國民平均工資趕上當時美國的水平。既然中國國民平均收入還是 如此之低，中共領導這麼多年的中國經濟能稱得上真正繁榮嗎？而要讓13億中國人共同富裕， 現在中國這樣的「祇搞經濟，不動政治」的畸形發展模式是永遠沒有出路的。顯然，中國政 治體制改革已迫在眉睫。拖延得越久，所付出的「利息」將越高。中共所謂的「穩定壓倒一 切」是繼續維護政治專制、挑戰民主全球化的最後瘋狂。「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 逆之者亡。」（孫中山語）凡是真正富強、長治久安的國家都是民主體制，這已經是不爭事 實。我期望中國在未來不可避免的社會大動盪中，以盡量減少的流血代價，和平產生出革故 鼎新、以民為本的昌明政治制度，從而帶動經濟真正繁榮，讓神州大地國強民富，傲視全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