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企業的華爾街之敗 ——看21世紀以來中國企業與中國資本市場的「核心」之變 （廣州）鞏勝利 1，引子 2005年冬天，已經退休64歲的趙新先再次遭遇了其人生以來最嚴酷的冬天——被歷史性 拘捕了（退休前是第一次冬天）。「三九」企業，終於沒有熬過它咋現青春璀璨的20個年輪 韶華和流水……趙氏無論如何、怎麼也沒有想不到、想不通，自1985年冬天開始起家創辦 「三九」企業由小到大、由弱變強一路以生產治病救人的藥而歷史的走來，走到今天它自己 卻是病如膏盲、真是不可救藥了嗎？ 2005年末，是「三九」20歲、豆蔻年華的本命年。21世紀之前，「三九」看不起「資本 上市」，也不想上市；21世紀之後，當「三九」及趙氏發現上市公司是「搖錢樹」時，趙氏 說三九「有十數家公司都夠資格上市」——趙氏是純「資本主義」——股票資本市場的真正 愚盲。在全球資本市場，還沒有那一家上市公司的控股者接連兩次被公開譴責、被罰款的。 趙氏與顧氏，是中國企業界、中國股市的「雙雄會」，不管歷史是有意還是無意、是巧合或 是趨勢，這都預示著中國社會、中國經濟發展走向陽光、走向公正、公平、公開的必然方向。 2005年12月10日，中國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掌門人——李榮融在參加2005年末中國企業 領袖年會上發表講話宣佈「大型困難國有企業在2008年前退市完畢」。屬於國家國資委管理 的大型、特大型國有企業中，三九集團是最最「困難」的企業之一了。到2005年底，三九集 團超過210多億的國有總資產，在深圳本地直接銀行負債107億，可統計的全中國「三九」系 總貸款有180億元，有學者跟蹤10數年研究判斷，「三九系」五級構架公司在銀行貸款、欠 債、擔保及關聯總債務可能有300億人民幣之巨，因為「三九集團」控制的三家上市公司和 三家嫡系公司等6家公司總資本額就超過350億之巨。「三九集團」不退市，在中國國資委管 轄的120家大型國有企業中，還有誰比「三九集團」更適合退出中國市場？ 2006年4月29日，與「三九」有著同等經歷、決不可能殊途同歸的新疆德隆集團，卻領 略了中國法院審判、絕無僅有的開天闢地：德隆集團公司、德隆國際戰略投資公司分別被處 以50億元的天文罰款，與其相關的上海友聯管理研究中心也被罰款3億元，德隆系統帥唐萬 新被判有期徒刑8年。有著名評論家歷史的論道：一、這拉開了對中國違法企業家如顧雛軍、 趙新先、唐萬新、「深發展」「廣發行」等違規企業當家人審判的歷史序幕；二、國有企業 的掌們人不可能有唐萬新被處罰3億、50億這等數字的歷史結局；三、中國企業、中國企業 家的「國民待遇」將更加嚴峻。 2， 講不清楚「錢是哪來的」 最近，中國自計劃經濟演變至今、到市場經濟時期的「三九集團」、及叱吒中國21世紀、 見證中國資本魔變的「著名」企業家顧雛軍、還有德隆唐氏兄弟等相繼在中國被捕、刑偵， 進入司法審判程序。從掌控7家上市公司顧雛軍、到掌控350億元國有總資產的趙新先，再到 平地崛起、財富滾滾的唐氏兄弟，他們堆積上100億、幾100億財富的堆積是從何處而來？有 去了什麼地方？ 顧雛軍非常坦蕩：在回答所有中國新聞媒體反覆追問時就慷慨陳詞：「你管我的錢是從 哪兒弄錢來的？！」顧氏犯了所有「市場經濟」之源頭大忌——透明度、陽光化、公眾化， 公開、公平、公正的最基本法則。長期被人們質疑的「著名企業」 ，走過了初一，卻永遠 也逃不過十五，顧氏是也！違背了市場經濟最起碼的遊戲法則，他怎麼能持續地遊戲下去呢？ 怎能不當然敗下陣來？！又怎樣不像華爾街曾經著名的「安然公司」「世界通訊」等那樣轟 然倒塌、高管們被繩之以法？ 不僅顧雛軍講不清楚「錢是哪來的」，中國失敗的德隆唐萬新、唐萬年兄弟，也講不清 楚「錢是哪來的？」，收購風靡中國大江南北的「三九」掌舵人趙新先更是講不出「錢是哪 來的」，卻被當今全球所有市場經濟國家——上市公司的「財務報告」所有人都可以「算一 算」而算個正著。趙新先、顧雛軍、唐氏兄弟這些敗罪的企業、不都一樣「紙裡包不住火」 的一樣徹底敗罪而樹倒猢孫散？ 「錢是從哪來的？」，還讓中國上市公司「銀廣廈」「蘭田」「鄭百文」「億安」「安 然公司」「世界通信」們轟然倒塌。 有現代經濟學根諦認為：「市場經濟就是法治經濟」。法治經濟就是「公開、公平、公 正」的一個國家、人人都可以參與的經濟制度，是不以人們、政府們、富豪們意志轉移的一 種經濟實踐。看盡了中國企業界、資本市場那些趙新先、顧雛軍、唐氏兄弟們玩資本遊戲， 而說不出來「錢是哪來的？」，就紛紛倒下、走向企業永遠的不歸之路的現實教訓。而海外 大哼、美國華爾街在21世紀初那些玩資本遊戲、同樣說不出來「錢是哪來的」的企業、企業 家們——安然（Enron）、世界通信（WorldGom）、環球電信（Global Grossing）、凱瑪特 （Kmart）、寶利來（Polaroid）、安達信（Arthur Andersen）、施樂（Xerox）、奎斯特 （Qwest）、普羅威登金融公司、朗訊、華納科、泰科、Sunbeam、美國電話電報公司、（計 有14家於21世紀初期敗陣的華爾街大公司，其中安然、環球電訊、華納科、凱瑪特、 Sunbeam、寶利來等六家公司申請破產）＊＊等等等，不也必然玩死企業而方休？ 從上世紀末至今，幾乎所有的中國企業都把「上市」和操控「上市公司」當作「提款機」 而撈取「第一桶金」、再「一桶金」在使用，但這種時代將一去不返！ 凡此，在今日市場經濟國家和社會，不管是東方或是西方，不管是從正統或是傳統意義 上來講、有100年以上的市場經濟國家，或是剛剛轉型的市場經濟國家（或是全球從根本上 難治之症的「貪官腐敗」），凡是說不出「錢是哪來的」，那就一定會有「鬼」，一定會積 重難返，就注定難找到「進」與「出」的回頭之路！而華爾街企業的例子是最精彩的。據說 不出「錢是從哪來的」，也是最最富有的華爾街以上十數家「敗罪」企業所犯的歷史性錯誤。 3、如此「能人」——沒有制衡生態 趙新先，是集210億國有資產管理的黨組書記、董事長、總經理、CEO等於一身的絕對領 導者。這是與「市場經濟」全部「命點」——與「上市公司」的制衡機制完全相悖論的。而 華爾街以上10數家失敗公司也是第一明證：犯有這樣完全一致戰略與組織錯誤的共有9家企 業、處於所犯錯誤而失敗的第一概率。 「一花獨放」「獨裁管理」式企業已經在美國華爾街走到了盡頭，通過20世紀末、21世 紀開初那場華爾街「新經濟」的大洗禮，使「孤膽英雄」式企業再難在西方國家梅開二度。 近幾年來，中國企業的「個人主義英雄」領袖卻大興其道、大放異彩，這值得中國經濟、中 國企業未來的發展來特別加以關注，是一個重要的不尋常信號。 企業和一個人犯了錯誤一樣不要緊，關鍵是要能夠認知和修正錯誤。但企業沒有制衡， 就沒有機會發現和改正錯誤，這是一個人乃至一個國家和一個企業最最不能夠容忍所犯的錯 誤。沒有發現和改正企業錯誤的機制，則沒有未來，沒有明天，沒有希望，祇有失敗！ 4、紙裡包火——天才與災難 趙新先、顧雛軍、唐氏兄弟等就犯有這樣的最嚴重錯誤——「打腫臉充胖子」。而在美 國華爾街以上上市公司失敗的10數家企業中，有8家犯有這樣方向性的戰略錯誤。寶利來和 施樂在應對世界市場的變化時則反應遲頓，看不出正處在日落西山時的市場變化，當施樂總 裁安妮。馬爾卡希（Anne Mulcahy）站出來說穿真相時——她在之前告訴分析家們，施樂的 「商業模式無法可持續發展」——施樂已經到了近破產的邊緣時才認識到。這是華爾街企業 所犯「十大錯誤」中第2多、有8家企業因之而一敗塗地。這也是中國企業所犯的惡習錯誤。 「三九」又何嘗不是如此，趙氏收購有癮成風，當趙新先發現「三九」過度收購、投資， 再沒有辦法、也拿出那麼多錢來維持資本鏈時，「三九」已經到了破產邊緣而苦苦掙扎、至 今到2005年末也沒有緩過這口氣、而嚥不下去這口氣來？64歲的趙新先至今也無法弄明白： 20世紀末代，他率領「三九」風光無限、莫名其妙的就成就了巨大的財富，開始做起「世界 500強」的美夢；21世紀之後，趙氏真的擁有、並率領著三家上市公司，有了數100億的財富 可以操縱時，怎麼就因為有了財富反而就莫名其妙的一敗塗地來？而美國華爾街上的1000億 美元的「安然公司」、數100億美元的「世界通信」等世界巨頭之敗，不也依然發生、豈不 也是世紀經典、創造了歷史？ 5、曉幸豪賭——祇在乎一時擁有 這是美國華爾街企業、企業家們所犯的第3大錯誤，其中概率有7家這樣的企業、犯有這 樣嚴重的錯誤因之而失敗。華爾街著名的「環球電訊」企業，先是犯了「執行風險」，在給 公司鋪設光纖時——有很多公司都在實施、做這些事，而決策層認為：「也許吧——但失敗 者決不會祇是我們，」但後來的事實證明，「環球電訊」投資「鋪設光纖」造成了重大決策 錯誤。接著是「流動風險」——「環球電訊」最終被120億美元的風險債務活活壓死。 三九趙新先、顧雛軍等，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眾所周知，趙新先、顧雛軍、唐氏兄弟等 等，幾乎都是在收購企業最低潮、價值最低時期收購了一些非常有前途和價值的企業，而取 得了初步的原始成功。因之他們就心血來潮，認為自己有底氣、大勢力，被一時初步的小成 功所麻痺。古西臘最偉大的哲人說：「上帝要誰滅亡，必先讓他瘋狂」，瘋狂的二次世界大 戰發動者——稀特勒不就是這樣的一代舉世狂徒？趙新先、顧雛軍、唐氏兄弟等都是當年之 一代狂徒，在中國誰能抵？誰敢抵？？ 在顧雛軍外，三九、德隆當年不都上100家、數百家的收購企業？但顧氏收購的都是上 市公司，是白花花、金燦燦的真金白銀公司。真金白銀，也無法阻擋三九、顧氏、唐氏的企 業帝國頃刻大垮塌。 6、董事會無能——企業短命的根 三九、科龍、安然等企業，都是董事會「無能」而產生一敗塗地的必然結果。 也許，最無法解釋的是，素有世界管理之精的董事會為什麼放棄對企業的道德準則而亂 行其權？「安然」董事會事後再一、再二的報告說「在做出了可能導致很大風險的與企業利 益相衝突的決定之後」「董事會特別委員會有責任密切關注隨後發生的交易。但靠董事長把 持的董事會已經無法做到、沒有人真正負起這種懂事、董事會應該盡到的責任了」。於是安 然1000多億美元災難就無可避免的爆發了。 「三九」董事會簡直就形同虛設，沒有任何人能制約和制衡趙新先當時的獨權（因黨政、 法人董事長、執行CEO等最高權力都由趙新先一肩擔、說了算）；格林柯爾是私家公司、顧 雛軍一手遮天的科龍及其它四家上市公司，根本就不給你說「錢是那來的？」，但市場經濟 社會就要求你必須說清楚「錢是從哪來的？」——這是「市場經濟」體制源頭最根本的一個 重要「陽光化」環節，是任何企業、企業家都面臨的一道「必答題」，否則就可能當然受到 市場及遊戲規則的公開譴責和制裁，若因「錢是從何而來」而長此受到「譴責」，上市公司 的股票就很難有抬頭、出頭之日。據華爾街企業「十大錯誤」數據統計顯示，因董事會無能 而敗北的企業占6家之多，居失敗企業錯誤之第4位。 7、成功麻痺——企業長不大的根源 這是創業初期、中國新興企業最喜歡犯的致命錯誤。趙新先、顧雛軍、唐氏兄弟等等， 都犯有經典、這樣的企業錯誤。中國最高、最權威、最高級別的從黨、政、軍，再到知識界 「智囊團」都長期光顧、專題研究指導過趙新先、顧雛軍、唐氏兄弟（在新疆有政府高人士 曾發出「德隆不能走」的呼籲）等等旗下企業，但這些企業家們祇能聽看鶯歌燕舞，卻沒有 任何以上企業、企業家去傾聽過攸關他們自己生死命運的危機報告。從華爾街以上數據由 「被成功所麻痺」而失敗的企業占5例。據20數年中國企業研究，除了上市公司涉及犯罪之 外，超過70%以上公司的失敗，與「被成功所麻痺」有關。中國企業，特別是上市公司，都 面臨上市之際——剎那間有了「金錢財富」「被成功所麻痺」的重大困擾。中國典故中素以 「有錢能使磨推鬼」之說。 說不出「錢是哪來的？」，是中國企業長不大、屢屢得手資本犯案、中國股市20年（自 1986年第一隻股票算起）數年來災難的源頭所在。趙新先、顧雛軍，祇不過是在中國上市公 司中、500多家挪佔用上市公司資金、在華爾街演繹了100多年的一台老戲的一幕，是一個經 典被抓住的「看得見的手」（見《偉大的搏亦——華爾街金融帝國的崛起1653-2004》「尚 福林序Ⅰ」作者：約翰。S.戈登、祁斌譯，中信出版社2005年1月版）的個人企業。有數據 顯示：中國股市有500多家（見2005年8月11日新華社《了望東方週刊》第56頁《假如顧雛軍 是國有老闆》一文）國有大企業股東至今一直佔用著上千億上市公司的資金，但沒有一家國 有大企業因挪佔用上市公司的資金被繩之以法，顧雛軍若不是私人企業而是國有大公司也根 本「不會被抓」！這，也許就是中國資本股票市場「稀泥糊不上牆」的災難源頭所在，是被 200多年華爾街反覆證明的重大災難！ 8、共同的《刑法》犯罪 但，不管是誰、縱是中國《證券法》和《公司法》都不可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把趙、 顧氏裝進「局子裡」去，必須將中國《證券法》、《公司法》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的 嚴謹掛鉤，兩位才有可能被中國法律實施強制措施。下面，就讓我們來研究以下趙、顧氏有 可能違反了中國《證券法》、《公司法》行政變量為《刑法》的全過程。這裡首先必須指出 的是，違背國家《證券法》和《公司法》，一般是用不著公安司法機構介入的，但《刑訴法》 通常界定的性質是：「數額巨大，後果嚴重才定罪」。 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章、第二節「破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罪」及「妨害 對公司、企業的管理秩序罪」名下，最有可能找到這兩位能對號入座的位子是，《刑法》第 161條和159條的「公司提供虛假財務會計報告罪」（又名：「財務會計報告欺詐罪」）、 「虛假出資罪、抽逃出資罪」等。違反前款的要件是：指公司向股東和社會公眾提供虛假的 或隱瞞重要事實的財務會計報告，嚴重損害股東和他人利益；必須是「故意，嚴重損害股東 和他人利益才定罪」；違法後者所構成的要件是：指股東未向公司實際交付其認繳的出資而 冒充已繳付出資，且虛構假出資的數額巨大的行為或雖按認繳的出資數額繳付了出資，但又 採取非法手段「故意」抽逃出資，「數額巨大，後果嚴重」的行為，有控股其它公司「利用 職權非法謀利」、侵害「國家對公司的管理制度和股東利益」。 正當「三九集團」挪用「三九醫藥（00999SZ）」25億，兩次受到證監會的譴責之時， 但三九投資「三九大龍健康城」43億元項目依然在大干快上；格林柯爾（HK08056）上市的 第二年、2000年，該公司發表了令所有上市公司都震驚的年報：顯示公司總收入3.64億元人 民幣，是1998年上市前的3300倍；利潤則達到2.69億元，純利率約70%！一舉成為香港創業 版贏利第一大公司。顧氏製造、並有了格林柯爾的奇跡之後，科龍又成為下一個目標。資料 已經證實，顧氏又連續三年製造了上市科龍電器的虛假報告，並侵佔了上市公司的利益、挪 用了上市公司的資本30多億差口。趙氏視上市公司的錢為己有，長期左口袋掏進右口袋，右 口袋又掏進左口袋。 對顧氏30多億元現金的差口和流量而言，這一、若不是「提供虛假財務報告，損害股東 利益」是根本無法得到這30多億現金的；這二、用「虛假出資」或「抽逃出資」也可以得到 近30億元現金部分。更重要的是，這必須是顧氏主觀的「故意」，有故意「提供虛假財務報 告」的行為，實施了故意「虛假出資」、故意「抽逃資金」的行為。來路不明的30多億元， 有可能是顧氏「虛假」或「抽逃」上市公司的資金所為。2005年8月31日，沒有顧氏的科龍 公司發佈半年報，已經證實顧氏2004年度年報告是「虛假財務報告」——犯「財務會計報告 欺詐罪」。而犯以上罪行，中國《刑法》列明的管轄為「公安」，顧氏正是於2005年7月30 日被警方採取「刑事強制措施」，這已經完全超越了中國《證券法》、《公司法》管轄，超 越了是政府的行政處罰管轄。據查：因公司和法人違反國家《公司法》《證券法》而進入 《刑法》犯罪條例的程序祇不過區區數條（中國《刑法》中涉及《懲治違反公司法犯罪》而 治罪罪名祇有161、162、159、160、179等條），顧氏就是觸犯這幾條《刑法》而進入刑事 法律程序。 9、趙新先顧雛軍共同的命運 據「三九集團」公司當年網站披露，總資產有148億元（20世紀末），三九集團13年的 經營業績告訴我們，具有210億人民幣（2004年）資產的三九企業集團系，總共完成利潤和 稅收是20.74億人民幣，每一年平均完成利潤和稅收為1.5954億人民幣，每年平均完成總額 利潤為3969.231萬元。而對龐大三九集團的210億總資產來講，三九集團每年的稅收、利潤 率祇有近1%，而每年的總利潤率連1□都不到——這，就是作為中國著名、優秀企業、三九 企業的管理的天機——資本和金錢來源。 顧氏被「抓」，唐氏兄弟被審判，有著名經濟學家論述說，其主要禍根為顧氏是「民營 企業」——「中國特色」，而在中國上市公司中，至今依然「有500多家大型國企」在大量 佔用、使用上市公司的金錢（見2005年8月11日新華社《了望東方週刊》第56頁《假如顧雛 軍是國有老闆》一文），但至今沒有一家國企老總因佔用上市公司的錢而被「繩之以法」， 這說明中國企業生存的「國民待遇」問題依然非常嚴峻，特別是私人企業的生存環境危機四 伏。面對顧雛軍被抓的事實，有人說「顧氏投錯了胎，若是國有大企業老闆誰敢去抓他？」 然話音剛落，「三九」當家人趙新先，不就被主張中國股市資本市場公正、公平、公開 生態環境而繩之以法——被抓。做為上市公司企業——著名的「科龍」公司沒有敗、不會敗、 也很難敗，這就是股市資本市場的功能與活力和品牌的魅力了。做為諸「上市公司」，經資 本市場收購或被變賣之後，將會以「恐龍」或「成龍」「99」等其它名稱而繼續存在，但趙 新先、顧雛軍做為企業領頭人卻很再難存在、也沒有回馬槍可殺會來了，一如美國市場的 「王安公司」「安然公司」。中國企業、特別是上市公司的遊戲規則之亂、「亂玩遊戲」是 中國社會難以法治、沒有法制環境、中國財富長不大的根源所在，也是中國股市20年（自 1986年中國發行第一隻股票算起）至今長期稀泥糊不上牆、無法與告訴中國經濟高速成長、 發揮資本槓桿力量的根本所在。 10、不是結尾 經過中國法律——依法治國程序治理的趙新先、顧雛軍、唐氏兄弟，將對中國企業治理、 中國資本股票市場的清本正源起到繼往開來的歷史作用。2005年12月19日，同是國有企業、 中國乳業第一黑馬內蒙古伊利股份有限公司原當家人因「挪用上市資本」，也進入法院審判 程序。唐氏兄弟也於最近在武漢法院進入審理程序。 人類與歷史決不會無緣無故的巧合，更不會天下掉「餡餅」就非要砸向趙顧氏不可。但 將中國股市20年來的兩大惡疾——「占、挪用上市公司金錢」「財務會計報告欺詐」者「繩 之以法」，中國股市就蔽清了幾許，就有了前車可鑒，是否就能跟著中國經濟一步一步的健 康成長起來、前進了呢？ 挪佔上市公司資本、作虛假財務、發虛假公報，在中國股市氾濫成災、演繹了20年，也 是一些上市公司賴以生存、成為暴發戶的「巫術」利器。而這次中國著名的國有企業「師爺」 趙新先、民營「大老」顧雛軍卻因此身陷囹圄，從此能不能重新樹立起中國資本股票市場的 誠信——不佔挪人家的金錢、不製造虛假財務、不發表虛假業績公報？據華爾街350年《偉 大的博弈》（見2005年1月中信出版社出版，作者約翰。S.戈登，祁斌翻譯）一書顯示，華 爾街資本市場幾乎很難找到在一定時期內、一直重複再犯資本市場的同樣錯誤。進入2005年 9月之後，就在顧氏抽掏上市公司巨額財富、將被繩之以法、中國股市反覆上演大公司亂拿 上市公司資本氾濫成災即將得到遏制之際，黑龍江的哈磁股份（SZ 60075）又被大公司掏空 而「下市」，湖南上市著名企業「酒鬼酒」（SZ 00799）當家人——劉虹也因說不出「錢去 了哪裡？」挾上市公司4.2億人民幣人間蒸發、逃之夭夭。 中國股市20年一直演義大股東掏空上市公司、抽逃上市公司資本的神話還依然在不斷上 演……趙新先、顧雛軍的興起與衰落，成為中國資本市場20年經典範例，讓我們看看中國與 國際社會相悖的資本股票市場，企業的遊戲規則怎麼玩？中國小康與財富的遊戲又怎樣玩？ 才能讓13億中國人能跨進真正的「小康社會」、讓絕大多數中國人可以真正擁有財富？！ 說明：＊＊ 參見美國2002年8月號《財富》雜誌中文版、封面文章《企業為什麼失 敗？》一文。本文所採取的數據，出於該文中「10大錯誤」 表格，見該期雜誌第16頁。本 文一些數字中如「SZ 60075」為在中國上市的股票代碼，「SZ」為在深圳上市，「SH」為在 上海上市，「HK」為在香港上市；數字為該公司的具體交易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