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牆】

太陽依舊照耀

(俄國) 葉蓮娜·波納


  今天晚些時候會有一場日食。你們或許知道，在發生日食時，動物的行為會變得
很古怪，因為它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覺得不少人在理解俄國和前蘇聯的
其它國家目前局勢時也有類似的不安。我們是人，我們應該知道，天沒有塌，太陽
依舊照耀。   
  我們現在談論的這個國家僅僅才兩歲。從歷史上看它實在太短暫。不妨想一想可
怕的一九一九年，那正好是十月革命的兩年之後。那時候，人民飢寒交迫，瘟疫流
行，經濟全盤崩潰。更重要的是，人民失去了一切自由。今天呢，儘管時局艱難，
我們畢竟都有飯吃，不錯，通貨膨脹很厲害，盧布和美元的兌換率簡直不成比例，
但終究它還能當錢用。現在，我們有了真正的民主自由。我們成了民主的國家。我
們有真正的多黨制、有自由選舉。我們有結社的自由、出版的自由、收集和散佈信
息的自由，離開和返回家園的自由。
  儘管上屆國會選舉的結果讓很多人不滿意，不過自選舉後國家的局勢更穩定了。
雖說新國會並沒有忙著制定新法律，但它也沒有象老國會那樣成天瞎折騰。我相信
我們會平穩地度過這屆任期。對我們來說，能做到平安無事地從這一屆走到下一屆
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們能成功地做到這一點，下一屆誰當總統其實並不重要。重
要的是建立起這麼一套靠選舉而不是靠革命更換權力的規矩。在其它民主國家，誰
也不可能在選舉前兩年就知道何人將獲勝。可是別人老問我誰會當選俄國下屆總統
。也許會是新共產黨領導中的某一位吧，那樣我們就會和現在的波蘭差不多。這並
不是什麼大災禍。
  (本文是俄國人權活動家薩哈羅夫遺孀葉蓮娜·波納今年五月十日在美國國會一次
會議上的講話摘要，由之春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