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國殤18載 本刊記者 時間的腳步不會停息，公元2007年6月4日，是被人們稱為國殤日的第18個紀念日。從東 半球到西半球，有良心的中國人或者具有中國血統的人，甚至與中國血統毫不相干的別的國 家和民族的良知者，都在為這個日子點上一支蠟燭，撒下一片花瓣，唱上一曲悲壯的歌。 中國大陸：於無聲處聽驚雷 6月4日，北京萬安公墓。18年前失去了孩子的遇難者家屬張先玲、李雪文、周淑莊、黃 金平、尤維潔、祝枝弟、黃雪芬如同往年，在逝者墓前點燃清香，灑上濁酒，表達無盡哀思。 往年祭奠時當局會派人到場；今年則在路燈罩下安裝了攝像頭。張先玲代表大家誦讀祭文： 「六四大屠殺時呱呱墜地的嬰兒都已成年，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卻對那場血腥的屠殺，對 那個罪惡的夜晚一無所知。」「18年來，我們強忍悲痛，克制衝動，摒棄以血還血的暴力方 式，堅持和平理性、民主法治，平等對話、循序漸進的原則來達到我們的訴求。我們中有的 人也許看不到我們期待和為之抗爭的結果，但我們相信真理終將戰勝邪惡，中國走上民主法 治的那一天終將到來！」 這是6月3日晚，在北京木樨地，丁子霖、蔣培坤夫婦和徐玨女士在此祭奠他們愛子亡靈。 18年前，丁子霖、蔣培坤夫婦的愛子蔣捷連在阜外大街木樨地29樓前地鐵站出口處遇難。幾 乎同時，徐玨女士的愛子吳向東在木樨地橋頭遇難。丁子霖夫婦和徐玨女士後來成了「天安 門母親」的骨幹，以往每到清明和六四，他們或被軟禁在家，或被嚴密跟蹤，根本不可能到 親人們倒下的地方表達哀思。這次兩位母親相約前往木樨地，在兒子們倒下的地方舉行祭典 儀式，居然是18年來的第一次。木樨地是那場大屠殺中學生和市民死傷最為慘重的地點之一。 在天安門母親尋找到的180多位死難者中，死於木樨地就有35位。參加祭奠儀式的還有馬雪 芹女士，她的女兒張瑾遇難時才19歲，雖不在木樨地受害，她也特地抱病從北郊趕來參加祭 靈儀式。鮮花、香燭、祭酒和親人的遺像擺放在簡陋的祭奠場地，遺像前還有孩子生前喜歡 的飲料和水果。 5月下旬，20多位天安門母親在北京舉行了紀念聚會，由丁子霖主持，感慨18年來走過 的路，表達了和平理性的抗爭意願。會後委託中國人權發表了《天安門母親：「六四」18周 年座談紀要》，再次強調了以往提出的3項訴求及說出真相，平等對話的原則以及對香港民 建聯主席馬力否認64屠殺的憤慨之情。 悲哀的中國百姓心中湧動著抗爭的烈火。從那個屠夫的家鄉傳來的消息是：6月3日，重 慶數十名異見人士舉行了近4個小時的聚會，主題是「紀念六四，爭取民主、保障人權、反 對獨裁」。聚會期間大家對64遇難者表示哀悼，認為天安門前的碧血英靈，終將由歷史見證 成為民主中國的先驅。大家對重慶民主鬥士許萬平表示衷心的敬佩，向許萬平的家人表示聲 援。6月8日上午，成都30多名1957年被打成右派的老人到大慈寺聚會，紀念反右鬥爭50週年。 會議過程中老人們踴躍發言，希望不要忘記歷史，不要重複歷史。老人們合影留念，右派聚 會順利結束。 更為驚人的消息從北京傳來：6月4日100多名上訪人士去天安門廣場，悼念64之夜被中 共槍殺的冤魂。武警、便衣將悼念者統統裝上警車拉走。5日清晨警察又從南站上訪村抓走5 車上訪人。2007年6月4日《成都晚報》第14版廣告欄目中出現了「向堅強的64遇難者母親致 敬」的句子。據瞭解，當天刊登廣告的人是直接到廣告公司總台去辦手續的，接待者有3人， 均為20歲左右年輕人，不知64為何物。他們對廣告的理解是：一個礦主向遇難的64位礦工的 母親表達敬意。《成都晚報》已受到停刊一期處罰，有關人員是否受到處罰不得而知。可以 肯定的是，成都市委、四川省委乃至北京中宣部還在緊張地忙乎。 曾被《南方週末》評為2006年最好民間刊物的電子刊物《縱橫》在6月4日原本放社論的 位置開了天窗。編輯在上面寫了9個字：「尊重歷史，本日無社論」。 香港澳門：支持維權 建立憲制 在香港這個民主基地，每年64都有數萬名人士參與悼念死難者，維多利亞公園舉辦的燭 光晚會歷來是全球最具規模的活動。今年6月4日晚上，香港支聯會仍在維多利亞公園舉辦紀 念18週年燭光晚會，有5萬多人參加了集會，是近3年人數最多的一次。大會未開始，出席者 已坐滿了4個足球場，不少人帶幼年子女到場，教導他們認識歷史。集會開始，支聯會主席 司徒華與其他常委率先向民主烈士碑獻花、燃點民運火炬及默哀一分鐘。其後大會播放天安 門母親、 死難者袁力母親李雪文及民運領袖王丹的錄像講話。今年的活動中多了一個「打 倒馬力」的民眾自創口號。不少市民都因為不滿民建聯主席馬力早前否認屠城的言論，自發 參加集會。有市民還自創標語「路長知馬力，日久見狼心」。 每年64前夕，民主黨議員都在立法會提出平反動議，今年的動議由民主黨元老李柱銘提 出，內容為「毋忘六四事件，平反八九民運，支持維權運動，建立民主憲制」。香港立法會 議員，民間組織四五行動成員梁國雄還聯同其他成員，手持標語和花圈，遊行到中國中央駐 香港聯絡辦公室悼念六四死難者，要求北京當局停止迫害異見人士，釋放所有政治犯。 在臨近香港的澳門，6月4日晚大約200多名澳門市民來到市中心議事亭玫瑰堂前地舉行 悼念燭光集會，要求平反89民運、停止政治迫害、建立民主中國。活動主辦單位是澳門民主 發展聯委會。議員吳國昌表示中國缺乏民主主要是中國人沒有堅持人性，才會出現64這樣的 滅絕人性的行動，我們這一代中國人要覺醒，堅持人性。來自中國大陸的一些活動參與者表 示能在澳門看到紀念六四的集會很感慨，在中國內地，很多年青人現在不知道有64這件事。 美國：向當年勇敢的靈魂致敬 64前夜，美國國會參眾兩院領導人就六四事件18週年發表聲明，向當年天安門廣場上的 勇敢靈魂致敬，呼籲中國政府釋放政治犯，早日成為一個尊重保障所有人民法律和民主權利 的國家。國會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發表聲明對天安門廣場上的勇士們表示致敬。再次承 諾要履行他們夢想的自由和民主的原則。美國國會及行政當局中國委員會主席，民主黨參議 員拜倫。多爾根發表聲明紀念天安門事件，認為必需繼續敦促中國政府成為一個尊重和保障 所有人民法律和民主權利的國家。美國國務院副發言人湯姆。凱西也發表了《天安門廣場1 ８週年文告》，表示中國政府應當盡可能翔實地公佈被害者、被關押者和失蹤者的人數。受 害者家屬和普通中國公民理應瞭解有關數字。隨著2008年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臨近，國際社會 將更密切地注視中國。敦促中國政府採取積極行動，重新評價天安門事件，釋放所有因天安 門事件入獄的人員，停止騷擾事件受害者家屬。 6月3日晚，大雨傾盆。大紐約地區紀念64燭光晚會在曼哈頓中領館前舉行，數百民眾冒 雨參加了這次悼念死難烈士的集會。今年紀念活動的主題是勿忘六四，支持維權。紀念集會 由民陣美東地區負責人唐元雋和美港聯代表楊錦霞共同主持，多位民主人士和親歷當年民主 運動的見證人在集會上作了演講，還播放了天安門母親丁子霖女士專為這次晚會錄製的講話。 《北京之春》主編胡平在演講中指出，18年以來正義沒有得到最起碼的伸張，而中國的經濟 成就卻被統治者用來嘲笑民主的藉口。中國如在這種極權統治下崛起將是全世界的禍害，所 以必須終結中共的一黨專制。原中國社科院政治研究所所長嚴家祺表示，對64盡量淡化是當 局目前所為，不論怎樣應該首先善待當年的64人士和天安門母親，讓他們也能有自由的紀念 活動。89學生領袖封從德分析了當年鎮壓中民眾的傷亡情況。參與晚會的一位美國人說，從 中共在天安門廣場殺人的那年起，他每年都在這個紀念日絕食一天，扛起那面被抹了黑的中 共血旗參加悼念活動，到今年已有18年頭，他永遠不會忘記支持中國人民的爭取自由的抗爭。 晚會會場不時響起「歷史的傷口」、「八九之歌」和「龍的傳人」等歌曲。3日下午，中國 和平民主聯盟及博大書局在法拉盛舉行研討會暨《六四詩集》新書發佈會。博大書局經理蕭 勁介紹《六四詩集》是18年來出版的第一本詩集，收集了數百首過去發表和未發表的與64和 民主相關的詩歌。中國民主黨世界同盟、中國自由民主黨美國總部也在紐約舉辦了各種形式 的悼念抗議活動。他們在法拉盛街頭舉行64圖片展覽，放映64紀錄電影片段。6月5日組織了 300多人在中國領事館門口舉行抗議集會。 在華盛頓，全美學生學者自治聯合會，6月2日晚在中國大使館門前舉行燭光集會，來自 華盛頓周邊地區的30多位人士聚集一起，表達對死難者的紀念。燭光集會是全美學自聯連續 第17年舉辦的活動。集會上丁子霖發表了錄音講話，64學生領袖江棋生也發表了書面發言。 來自印度達蘭薩拉的阿旺頓珠，達賴喇嘛傳記的作者，在燭光紀念活動上為所有死難者進行 了祈禱。學自聯在會上宣佈把今年的自由精神獎頒給目前正在服刑的山東盲人維權人士陳光 誠和剛剛離開監獄的楊建利。楊建利的姐姐在會上發表講話，代表楊建利對獲獎表示感謝。 學自聯的負責人邢錚呼籲中國政府釋放因54事件仍被關押的人士，盡快重新評價64事件，進 行全面的民主改革。 在美國西部洛杉磯，香港論壇、大洛杉磯民聯陣等多個團體近百人在中國領事館外面舉 行燭光紀念晚會。晚會播放當年天安門廣場民主運動的錄影，許多人忍不住落淚。天安門廣 場學生領袖王丹身穿香港燭光晚會的黑色T恤，上面寫著平反六四，支持維權。王丹說18年 來，中共堅持當初屠殺是正確決策，從未表示半點悔意，天安門母親們仍不能公開悼念死去 的子女。18年經濟的繁榮並不可以抹殺政治上的黑暗和落後。當年學生領袖王超華現在是洛 杉磯加大的博士生。她在晚會上朗誦了新出版的64詩集中死難者駱一禾的詩「黎明」。視覺 藝術家協會的女詩人萊斯麗在會上朗誦她的英文詩作，藝術家Ross Altman彈著吉他唱英文 歌，呼喚天安門上爭取自由民主的兄弟姐妹。 在舊金山，6月4日傍晚民眾在中國城花園角舉行了每年一度的紀念活動，向矗立在廣場 的民主女神像獻花，隨後在舊金山國父紀念館召開了64論壇。在獻花悼念儀式上，89學生領 袖周鋒鎖表示當年學生們提出的老百姓關心的問題，比如新聞自由、法律獨立、人權和自由、 對私有財產的侵佔，尤其是中共對於暴力的迷信，都沒有改變，在許多方面越走越遠。18年 了，劊子手們還在獰笑，我們一定要拒絕遺忘、說出真相、尋求公益、呼喚良知。香港記者 協會前主席麥燕庭這次來美是接受「捍衛言論自由獎」，他64時期曾在北京一個多月，64後 繼續為爭取香港的新聞自由而努力。自由作家井蛙表示今天以同樣悲傷的心情來參加，因為 中國對六四的態度沒有改變。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心中的虧欠感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不能 忘卻。89年從蘭州大學帶領一批學生前往北京支持北京學生的辛苦表示，如果今天忘記昨天 的流血，那麼明天就會有更大的流血。近50位舊金山灣區人士出席了稍後舉行的64論壇。 加拿大： 18年了，我們依然站在這裡 在加拿大，多個城市舉辦了紀念活動。西岸溫哥華的紀念活動非常多樣化，出席人數眾 多。6月2日，溫哥華僑界團體500多人在西蒙費沙大學舉辦反右50週年暨六四18週年座談會。 旅居溫哥華的當年反右倖存者和64親歷者現場口述歷史。座談會主持人與國內連線，與國內 老右派任眾通話。這位今年3月牽頭中國61位右派上書中央的原北京公安幹部表示，反右是 中國歷史上的一大冤案，人們要用多種方式反思總結反右運動的歷史教訓。大會宣讀了「堅 守良知、拒絕遺忘、遠離恐懼、愛我中華」公開簽名信。溫哥華支聯會6月3日還舉辦了向民 主女神獻花的活動，6月4日舉辦了民主遊行，當晚在中國駐溫哥華領事館前舉辦燭光悼念會， 每位民眾手上拿著「18年了，我們依然站在這裡」的小冊子。 多倫多的紀念活動6月2日舉行，從上午9時半到下午5時的中國人權論壇由中國人權網絡 主辦，民陣加拿大分部、大赦國際加拿大分部、加拿大法輪大法協會以及藏人、維吾爾人、 台灣移民社團等9個組織加盟其中。主辦者表示在北京獲得2008夏季奧運主辦權時，中國政 府曾向國際奧委會做出重要承諾改善中國的人權狀況。現在離奧運會祇有一年多了，中國的 人權狀況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更惡化。《環球郵報》專欄作家黃明珍、前加拿大亞太司司長 大衛。科爾格、西藏人權活動人士布仲以及香港立法會議員李卓人就中國的宗教、文化、司 法體系、勞工、少數民族問題、言論自由等方面進行了研討。會後許多與會者參與了由民陣 加拿大分部、六四事件調查委員會和多倫多民運會聯合主辦的在中國駐多倫多總領事館前的 示威集會，以及在多倫多大學64紀念壁雕前舉辦的燭光悼念會。多倫多大學學生會主席漢森 認為學生運動是一個國家進步的動力，89學生運動的精神永存。李卓人譴責香港民建聯主席 馬力日前關於沒有發生64屠殺慘案的言論。新民主黨國會議員佩姬。納什在致詞中說，加拿 大是一個民主大熔爐，所有來到這裡的移民都應該學習到民主的精神。華裔女國會議員鄒致 蕙也到場發表了演講。燭光悼念會還有死難者家屬證詞以及詩歌朗誦伴舞歌唱，民陣副主席、 六四事件調查委員會負責人、詩人盛雪女士朗誦了她紀念64的詩作。 加拿大首都渥太華關注中國民主人權的人士在國會山前舉行了紀念圖片展覽，讓人們牢 記18年前中國政府動用坦克機槍屠殺人民的暴行，呼喚中國的民主化。西北城市卡爾加裡的 中國民主促進會帶領民眾到卡爾加利大學向民主女神敬獻花圈，紀念64死難者，到中共領事 館前舉行抗議示威活動。 日本：中國政府應當開放新聞自由，釋放良心犯 6月3日在日本東京，由中國民主黨聯合總部（海外）日本黨部、中國民主團結聯盟日本 分部、中國社會民主黨日本黨部、高智晟救援委員會、日本民主中國陣線、告別中共大聯盟 等多個團體在東京新宿歷史博物館講堂聯合舉行了日本地區64天安門事件18週年悼念集會。 亞洲和中國的民主化支援會事務局長北井大輔主持了大會，表示每年紀念64是要大家不要忘 記，不要放棄爭取自己的權利。日本民主中國陣線主席趙南說中國對64天安門事件至今還沒 有一個公正的合理的結論。日本大赦國際中國問題負責人茶井市明發言要求中國政府讓天安 門母親們能夠自由發表政冶意見，希望中國政府在奧運會期間實現自己的諾言，開放新聞自 由，釋放良心的囚犯。著名人權律師池田介紹了18年前他為在日民運人士申請難民的奮鬥經 過和對民運人士的關心。 歐洲：人們有千萬個理由不能忘記 由英國各民運組織所共同組成的英國紀念64委員會6月3日在倫敦舉紀念活動。英國民主 中國陣線金露西女士表示，64事件雖然已經發生18年，但是為了中國的前途，國家未來的發 展，人們有千萬個理由不能忘記天安門廣場上發生的事情。除了在倫敦唐人街公開展示64的 記錄圖像外，英國民運組織還在中國駐英大使館前舉辦燭光悼念活動。 民主中國陣線德國分部6月4日在德國金融中心法蘭克福的中國總領事館前舉行紀念活動， 同時舉辦64真相圖片展覽。活動的主題是「拒絕遺忘，呼籲加入奧運觀察組織全球天安門守 夜活動」。上午10點，民主中國陣線骨幹成員孫如風、何心強、華志偉、王雲安等聚集在總 領事館前，向人們展示學生民主運動及中共大屠殺的照片。參加集會的民眾向路人散發《全 球支持中國和亞洲民主化柏林大會文集》、《藍潮》光盤、《北京之春》和《新中國》雜誌。 一位來領館辦事的中年人不無擔心地對集會者說，在中領館前這樣做怕不怕。他們回答說我 們正是要向中共政權和世界人民表明中華民族不是健忘的民族。這次活動得到當地民眾的熱 情支持，他們幫助民陣成員散發中國民主運動資料，向人們揭露中共壓制民主，踐踏人權， 嚴重干涉宗教信仰等情況。 在法國巴黎，紀念活動在人權廣場舉行，流亡法國的89運動參與者張倫、張健，當年著 名大右派林希翎，中國問題專家白夏和無國界記者等國際人權組織成員積極參加了活動，法 國國家廣播電台報道了紀念活動。 澳洲、新西蘭：堅守良知 毋忘六四 6月3日下午，澳洲悉尼50多名各界人士在愛士菲鎮的天主教俱樂部舉行了主題為「堅守 良知 毋忘64」的研討會，研討會由澳大利亞悉尼紀念64籌委會主辦。研討會上播放了關於 64題材的紀錄片《天安門》，全體與會者起立默哀1分鐘，紀念在中共鎮壓中喪失生命的人 們。 新西蘭奧克蘭市。每年64來臨之際，新西蘭的《新報》總要大幅刊登有關64紀念文章和 圖輯，喚醒人們的良知。6月3日晚上，戰爭紀念館大廳壯嚴肅穆，周圍的牆上貼滿64血案圖 片，台上的銀幕放著新西蘭64委員會製作的歷年來民眾悼念64舉行的各項活動。紀念晚會正 式開始，《新報》社長陳維明宣佈紀念大會開始，民主運動負責人潘晴上台發言。全體與會 者起立默哀。潘晴闡述了紀念64和爭取中國實現民主自由的意義。獨立筆會作家草蝦在會上 講述了自己參與89民運的歷史，將搜集到的一系例資料公佈於眾。這次晚會請來的嘉賓，被 中共稱之為天安門黑手的王軍濤最後發言，他分析了後89的中國局勢發展，指出由於鄧小平 鎮壓，中國今天在經濟發展的同時各類問題迅速惡化，包括腐敗、失業、社會不公、道德淪 喪、犯罪猖獗、暴力氾濫、環境惡化和人權問題。一名女士代表新西蘭民眾向王軍濤獻了鮮 花，表示對這位為中國民主運動不屈不撓鬥爭的英雄的敬意。王軍濤說得到鮮花的不應該是 他，而是64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