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迎英雄 ——紐約各界歡迎楊建利博士回到美國大會紀實 本刊記者 9月8日，紐約法拉盛喜來登飯店，可以容納200名聽眾的Ballroom會議大廳座無虛席， 會場後排還站立著幾十位熱情的觀眾，一陣陣掌聲不停地傳來，由美國21世紀中國基金會和 《北京之春》雜誌社共同主辦的紐約各界歡迎楊建利博士回到美國大會正在這裡舉行。 中共當局不准公民回家違背天理人情 大會主持人，《北京之春》雜誌社發行人於大海博士代表會議主辦者歡迎大家出席大會。 他明確指出，楊建利沒有做任何錯事，中共當局不准中國公民回家才是違反法律，也違背天 理人情。建利為了民主理念甘願坐牢，很了不起。建利的夫人傅湘女士在這5年多裡不斷為 建利奔走呼喊，還要照顧孩子和家庭生計，也是很了不起的。我們向建利致敬，也向傅湘女 士致敬。於大海說大家可以感到欣慰的是，建利的牢並沒有白坐。流亡者闖關，對台灣、南 韓、菲律賓等地的民主化都起過決定性的作用。建利的行動揭露了中共當局的無理和脆弱， 是對中國民主化的有力推動。建利的冤案，本來是江澤民集團製造的。胡錦濤、溫家寶等人 當政後，沒有想辦法糾正，反而繼續製造冤案，扮演了江澤民集團幫兇的角色，這是他們的 恥辱。於大海特別指出，17大召開在即，願提醒胡、溫等人，民主是世界大潮流，現在是他 們推行政治改革的最後機會。政治改革其實並不複雜，祇要包含三點內容就可以。一是平反 六四。二是順應許多黨員的要求，把共產黨的名字改掉。三是作出實行民主政治的承諾。推 行政治改革，胡、溫仍有機會成為時代的英雄；如果繼續熱衷於統治集團小圈子內部權力和 利益的分配，他們就會以庸碌的官僚以及江澤民幫兇的身份載入史冊。何去何從，請中共當 權者三思。 於大海致詞之後，紐約民眾代表章芬、劉宇兩位小姐在全場熱烈的鼓掌聲中向楊建利敬 獻鮮花。隨後，美國21世紀中國基金會代執行長宋永毅致歡迎詞。從美國西部遠道而來的宋 永毅首先代表美國21世紀中國基金會同仁向與會者表示感謝，熱烈歡迎楊建利回到美國的土 地。他說楊建利受到如此熱烈的歡迎，說明這個牢沒有白坐。宋永毅對美國21世紀中國基金 會做了介紹，這是在美國高校任教，在美國聯邦政府或者私人公司任職的來自大陸、台灣的 人員進行學術交流，推動中國民主的組織，基本上是一個義務服務的組織。5年前建利被捕， 作為基金會普通參與者的宋永毅在朋友的要求下代理了楊建利的職務，沒有想到一代就是5 年，今天，臨時工終於可以歡迎正式工了。有趣的是，因為學術研究而在1999年被中共當局 拘捕半年的宋永毅，當年被拘押的，竟然與楊建利被關的是同一個牢房，睡的是同一個帶有 小洞的板床！宋永毅表示我們是普通人在做偉大的事業，在推動中國民主化方面要不甘寂寞， 腳踏實地走下去。 重新點燃人們的民主熱情 《北京之春》主編胡平致詞中歡迎英雄歸來，向楊建利致敬，向建利的夫人傅湘問好。 他指出過去的5年對我們來說彈指一揮間，對建利來說，這1800多天可以說是度日如年，建 利終於挺了過來。在經歷了一場考驗之後，楊建利在信念上會更加堅定，在政治上會更加成 熟，在未來的事業中會扮演更加吃重的角色，發揮更大的作用。胡平指出，「間諜罪」是這 幾年來中國當局常用的罪名，對中共的好處是可以不用提出任何證據。這種罪名按在建利身 上是最明顯的錯案。對於所謂建利違法入境的批評，胡平表示，首先是中共當局不准建利這 個中國公民入境，是政府犯法。聯合國人權宣言寫得清清楚楚，任何人有權離開和回到自己 的國家。天經地義。這涉及所有流亡者的歸國權問題，需要澄清。歸國權是最起碼的人權， 要讓世界輿論意識到在中國這是當局侵犯人權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實行這個權利實際上 不需要做任何事情，祇要政府不阻攔就行。胡平還認為，建利最大的特點是知行合一，我說 的就是我做的，我做的就是我說的，這種一致非常重要。在中國，太多的人願意和自由偷情， 不願意結婚。這是民主至今沒有在中國安家落戶的原因。我們要像建利一樣去行動，去實踐。 一些說要暴力反共的人10多年了，沒有看到過他們動過一兵一卒，這是大家要深刻思考的。 改革成了不完全行動的藉口，革命成了一些人完全不行動的藉口。有人調子唱得很高，可什 麼都不做。胡平認為在今天中國說沒有一點反抗的空間也不是事實。中國的異議人士在對政 府進行批評，還有轟轟烈烈的維權運動，這都是空間。今天中國的現實不是沒有反抗的空間， 而是許多人的冷漠與不參與，所以要重新點燃人們的熱情。 在於大海宣讀了《北京之春》編輯顧問，美國西東大學教授楊力宇的書面發言之後（全 文另發），原中國社會科學院政治學研究所所長，前民陣主席嚴家祺發了言。他表示參加這 個大會非常高興，這是中國人對中國前途的關心，對楊建利的關心。在今天的聚會中看到了 友誼。楊建利有一點超過常人的地方就是他會平衡友誼與政治的關係，而政治是一個絞殺友 誼的機器。但是今天到會的人，有他10多年前在夏威夷的朋友，有從洛杉磯、波士頓、羅得 島遠道趕來的。這就是友誼，不能完全用政治來概括。一個政治家如果看輕友誼，是做不了 大事的。楊建利身上充滿了正義感和正氣，愛憎分明，有勇氣，朝氣。嚴家祺表示在這個歡 迎會上看到了中國美好的前途，看到民主一定會戰勝專制，看到了中國21世紀通過和平民主 的方式覺醒的前景。 中國需要知行合一的年輕政治家 當代中國研究中心執行主席，原體制改革研究所所長陳一諮在發言中表示了自己的興奮 激動之情。他說，如果不是懷著對自己國家和人民的深刻情懷，期望中國走上民主之路，是 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回國的。共產黨整人歷來非常殘酷。楊建利堅持通過和平理性非暴力的途 徑爭取民主，終於回到美國。陳一諮回憶起1993年與楊建利的前任吳元黎、劉凱申的會見， 強調了民運成功的三條要素，就是始終一貫的理念，腳踏實地的業績，不被人指責的操守。 楊建利20年來堅持理念，不說空話而做事實，值得佩服，中國自由民主是有希望的。 美國香港華人聯合會楊錦霞女士代表在美國各地的香港同胞讚揚楊建利先生對民主的貢 獻，歡迎楊建利歸來。希望以後好好向楊先生學習，一起好好合作。剛從香港回來的她從翻 譯中國民運的資料上看到還有很多人被關在中國大陸的監獄中，希望在座的兄弟姐妹為了中 國民主的共同目的而盡力。 中國民主黨聯合總部（海外）主席徐文立在發言中表示，坐在楊建利的身邊的一個深切 感受是「年輕真好」。他代表老朋友王希哲，歡迎建利，感謝傅湘。徐文立特別指出，我們 要從共產黨的「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種野蠻的政治中解脫出來，讓中國政治走向「選票箱 裡面出政權」。我們需要楊建利這樣年輕的政治家，有理念、有理論，又有能力，會做事情。 這很難得，現在中國國內也出現了一批這樣的人物，使人感到可喜。來自舊金山的中國民主 黨聯合總部（海外）秘書長汪銘代表舊金山各界歡迎楊建利回到美國。他指出楊建利與舊金 山有很深的淵源。不但是在柏克萊獲得博士學位，也是在那裡加入了海外民運組織民聯。他 回憶了當時楊建利成為民聯秘密成員的經過，認為楊建利這條路走得很扎實。 民聯副主席呂京花代表中國民主團結聯盟發言，歡迎楊建利平安回到美國，回到太太和 兒女身邊，回到海外民主運動中來。作為一個女性，她能夠深深地體會到妻子兒女與建利重 逢時的激動與喜悅。來自北京勞工階層的呂京花回憶了1992年與楊建利相識之後攜手共事的 情景，代表中國工人階層謝謝建利。楊建利為關心中國工人運動回國，為關心中國工人的疾 苦坐牢，表現出了充滿正義無所畏懼的精神。 中國社會民主黨主席劉國凱在發言中首先對多年來海外民運開會甚為罕見的現象表示極 為驚訝，不僅會議準時召開，而且所有椅子都坐滿了人，還有許多人站著。這說明了大家對 楊建利的崇敬和歡迎。劉國凱回憶，當得知楊建利拒絕上訴時，不禁拍案叫喊：楊建利真是 好樣兒的！他認為異議陣營不缺理論家、演說家，但需要更多楊建利這樣的大義凜然之士。 使劉國凱第二次拍案叫好的是楊建利返回海外的第一句話：今後要繼續在海外民主陣營中為 推進中國的民主事業繼續奮鬥，這給人以激勵鼓舞。劉國凱表示，今後楊建利如果發出重大 倡導，我們都會積極響應。 唐元雋在發言中以中國民主黨美東黨部、民陣美東分部及其同仁的名義，歡迎中國民運 傑出戰士楊建利在經歷五年牢獄之災後平安歸來。他稱楊建利博士是中國民主黨最忠實的朋 友和支持者。雖經五年煉獄，但仍然保持堅定樂觀的人生態度，對民主事業追求更加執著、 更加成熟。楊建利進入中國進行社會調查，是基於對促進祖國政治進步的關切，是盡一個知 識份子的責任。他的行動是最大的「愛國」。 原89民運對話團召集人項小吉，曾經是楊建利「非暴力抗爭」思想的主要不同意者，他 們兩人曾經就這個議題進行過幾次公開辯論。項小吉在發言表示了對建利的歡迎，批評了中 國見存的人權狀況。中共把人權狹義地定為生存權，民運人士卻連回國的權力都沒有。中國 的改革派要求制憲，修憲，而現在的維權活動中，老百姓祇要求兌現憲法。憲法給的權利要 兌現，要真正在社會生活當中落實下來。說有言論自由，就要讓老百姓說話；說有結社自由， 老百姓就可以成立個政黨。說有遷徙自由，我們就回國。現在無可奈何的是，從制憲，到修 憲，到現在要求兌現法律，依然受到打壓。項小吉認為中國的現狀不容樂觀。 楊建利2002年回國被捕之後，在紐約出現了一個草根性組織「楊建利博士回國後援會」， 開展了一系列的活動，在這次歡迎會上，原「楊建利博士回國後援會」負責人易改作了發言。 他回憶楊建利2002年闖關回國的前一天，專程從波士頓趕到紐約，和王軍濤一起為他申請政 治庇護出庭作證，那天在曼哈頓酒店談到深夜，就國內問題談了很多看法，但沒有透露任何 要回國的信息。沒有想到第二天楊建利回國，又被捕。朋友們著急，四處聯繫奔走，與潘國 平、高光俊、魏全寶、邢大昆等組織了後援會，易改擔任了後援會的聯絡人。他們在喜來登 開了一個聲援會議，在《世界日報》做廣告，在網絡上建立了專門網頁，給聯合國秘書長安 南寫信，給中國駐美國大使楊潔篪寫了抗議信，慰問楊建利的家人，胡錦濤訪問美國時候冒 雨到華爾道夫飯店抗議。易改還把當年抗議活動使用的貼有楊建利照片的牌子帶到了會場， 令人萬分感慨。在會上，胡平還代表因病不能前來的《民主論壇》主編洪哲勝發言，朗讀了 他寫的一首詩；中國著名右派份子林希翎也高興地在會上發言，歡迎楊建利歸來。 民主運運代代傳承 會議休息之後，《北京之春》編輯亞衣向與會者介紹了楊建利的簡歷。亞衣指出，楊建 利擁有兩個學科跨度很大的博士學位。1991年在加州大學柏克萊學院獲得數學博士學位， 2001年取得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的政治經濟與政府學博士學位。楊建利是從美國回中國 參加1989年的民主運動，又親身經歷過64事件的留學生。1989年6月4日在北京長安街、天安 門廣場，看到了我們在座的許多人沒有見過的場景。楊建利還是老資格的民聯成員、民陣成 員，學自聯的籌建者之一。1988年參加民聯，1989年參加過第一屆民陣主席、副主席的競選。 楊建利最早宣佈回國的想法是在15年前。1992年《中國之春》雜誌發表了楊建利與89學生運 動領袖熊焱合寫的「海外民運與回國權」，全面地闡述了作者們在回國問題上的觀念和策略， 提出「某些有影響的人物可考慮採取闖關行動。」「這種行為可能會有突發性效果，……會 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給中共造成壓力，促其讓步。」文章發表的10年之後，楊建利把想法 變成了行動。5年前楊建利回國的主要目標是瞭解東北遼陽地區姚福信領導的工人示威運動， 實際上那個時候楊建利就對中國大陸的民間維權運動表現出了特別的政治敏感。亞衣指出， 楊建利最了不起的地方並不是坐滿了5年中共牢獄，而是從4月7日到8月17日，作為一個海外 民運人士在中國大地上自由自在，大搖大擺，明目張膽地生活了3個月20天，這是史無前列 的。 在熱烈的掌聲中，楊建利發表了講話。他首先對到會的前輩、老師，朋友和所有與會者 表示感謝。楊建利說他非常激動，心情相當複雜，有太多的東西想講。自己在5年牢獄中不 要為家務操心，不要為工作操心。而外面的朋友雖然自由，卻每天為中國民主事業嘔心瀝血， 寫文章，思考，做具體的行動，很多朋友為了營救自己做了很多工作。楊建利借此機會向各 位朋友表示深深的感謝。聽到朋友們使用了很多讚美的詞，楊建利說心中非常不自在，與前 輩相比，他們所受的磨難，不知要多多少倍，自己的經歷與他們相比，實在不足掛齒。楊建 利指出，由於前輩們坐牢做出的犧牲，使得後來中國反對派人士面臨的專制政權強加的代價 逐步降低。我們今天的努力也是為了後代為人權工作付出的代價降低。到了那一天代價降低 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有更多的中國同胞站起來，為保衛自己和他人的人權做工作，那個時 候中國民主運動就有一個非常好的基礎了。為此，楊建利要把今天的榮譽獻給前輩們，向他 們鞠躬。楊建利表示中國自由民主運動始於先驅者孫中山，他強調民運傳承的重要性，希望 更多的年輕人加入。楊建利說他在獄中曾經收到朋友傳進去的哈維爾文集，書中寫道，在任 何一個環境下你都可以做事，而且你做的事都有用。如果大家秉承著為了人的尊嚴，人的權 利而做事，中國的情況就會起變化。如果說對中國的民主的前途樂觀的話，就是因為我要做。 如果每一個中國人都在想，中國的民主因為我做所以才有前途，那麼真的就會有前途。 頒發首屆「北京之春自由先鋒獎」 楊建利講話結束之後，《北京之春》雜誌社社長王丹向楊建利頒發首屆「北京之春自由 先鋒獎」。王丹說他與建利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是山東老鄉，又是波士頓的鄰居，是哈佛的 同學，又是89 民運的共同經歷者，還是北京第二監獄的獄友；感到非常親切。王丹說，從 一個嚴肅的意義上說，楊建利給民運打開了一個新局面，就是回國權問題。隨著時間的流逝， 很快面臨2008年奧運會，2009年的民運20週年，回國權問題會變得越來越突出，尖銳，成為 我們和中共下一輪鬥爭的焦點。建利在這方面先走了一步。王丹還就北京之春設立自由先鋒 獎作了說明，《北京之春》雜誌社決定從今年開始，每年評定北京之春自由先鋒獎，頒發給 為中國的自由、民主、人權、法治做出卓越貢獻的海內外人士，包括獎牌和相應的獎金。在 王丹宣讀頒獎詞，並將獎牌頒給楊建利的時候，全場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在會議上登記自由發言的有鄭科學、劉東星、嚴敦正、方能達、智勝、賈偉和87歲的何 天開老先生，他們共同表達了對楊建利的歡迎和對中國民主事業發展的願望和建言。維吾爾 族朋友迪裡夏第也在會上發了言，楊建利回答了他提出的關於民族運動的問題。 在歡迎會上，於大海宣佈了售書捐款計劃，大會出售楊建利的著作《非暴力抗爭與憲政 改革》，將售書款全部捐贈給國內最近被捕者，《北京之春》的作者呂耿松家屬。楊建利為 捐款購書者簽名留念，所帶20本書一搶而空，售書款將通過可靠渠道盡快送到呂耿松的家屬 手中。 「希望之聲」電台，新唐人電視台，「自由亞洲」電台，《世界日報》、《星島日報》、 《大紀元時報》等媒體的記者到會作了採訪。香港《開放雜誌》主編金鐘，《世界週刊》記 者曾慧燕，學者高皋、前「中國人權」主席劉青、中國民聯總幹事張菁、民聯陣理事蘇陽， 以及其他民運組織和學界、商界人士賀信彤、劉剛、李進進、姚正憲、周建和、魏全寶、潘 國平、劉念春、儲海蘭夫婦、王軍、陳明等參加了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