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溫新政對農民的剝奪欺騙 (四川)陳道軍 2005年12月29日,胡錦濤、溫家寶授意中共人大常委會第十九次會議通過《關於廢止中 華人民共和國農業稅條例的決定》。千年皇糧國稅,在中共獨裁政權之下延續50餘年之後, 終於廢止,不少左派知識份子,乃至一些自由知識份子同我家鄉的父老鄉親一樣歡欣鼓舞, 對胡錦濤溫家寶感恩戴德。 專制政權反人性的本質,以及在這種機制下升至權力高位的胡錦濤溫家寶們,他們時時 刻刻都在想方設法保護自己的利益,鞏固自己的權力。他們不可能以天下蒼生為念,也不可 能甘心為廣大農民做好事、做實事。為了揭露所謂「胡溫新政」的欺騙本質,我以自己的經 歷見聞為例,粗略回顧一下中共的苛捐雜稅對農民的剝奪。 1981年,視農民為農奴的「人民公社」徹底破產解體之後,獲得土地承包經營權、自主 權的農民重新解放了生產力。農民的生活得以暫時改善。可是時隔不久,繁重的農業稅、雙 提款(鄉村兩級直接從每個農村戶口提取的費用,含治安、計生、教育附加費)壓得農民有 病不敢看,農家子女不敢繼續讀書。為了上繳越來越繁重的稅賦,不少農民被逼貸款,甚至 賣兒賣女,妻女賣淫。在民兵、治安員、警察的威逼之下,對農民進行各種侮辱的學習班之 外,鄉村官員甚至對無法上繳稅賦的農民採取了牽豬牽羊、掀瓦撤房的搶匪暴行。「催糧催 款催老命,防火防盜防政府」。故鄉農家門上的一副對聯反映了農民的憤怒和痛苦。 1993年4月,針對農村問題,金堂縣委政策研究室主任沈序全、秘書黃武請我為他們聯 系一個鄉村作試點調研。時在金堂報社作編輯記者的我,早就想向上反映家鄉父老的繁重賦 稅。我和研究室的一班人剛到村裡,說明來意。越來越多的鄉親向我們控訴、哭求。這時我 才知道,村裡至少有兩個妹子,因家裡無法上繳農業稅、雙提款而被逼賣淫,有三位年輕農 民上繳了稅賦,生病卻沒錢醫治,過早死亡。包括我父親在內的不少農民想到了輕生,甚至 暴力抗稅。回到報社,我熬夜準備了兩份稿件。一份公開見報,一份報縣委常委會。在宣傳 部長的干預下,我反映故鄉農民負擔沉重的稿件,經主編親自修改為「致富不忘黨,為政府 分憂,我縣農民積極上繳農業稅、雙提款。」自然,給縣委常委會的那份內參石沉大海。此 舉,使我得罪當時的縣委書記、如今的省政協副主席晏永和,當時的縣長、如今的成都市公 安局長李昆學。這為我1998年離開縣委、浪跡天涯埋下了伏筆。縣委政策研究室那班人還埋 怨我險些害了他們。巧合的是,當年被我「騙」去調研的研究室秘書黃武後來又下派擔任我 故鄉的黨委書記,苛捐雜稅又使他成為農民的仇敵。繁重的賦稅使多少農家妻離子散,家破 人亡?通過內參和公開報道的縫隙,胡錦濤主政貴州安徽之時,我看到當地農民的命運、全 國農民的命運莫不如此。這是專制政權的本質決定了的。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1996 年10月,不堪重負的金堂縣隆盛鎮磐石等3個村的農民就在秋收過後的田野上,男子用扁擔 鋤頭,婦女用縫補衣服的工具抗命,10多位農民領袖被從重從快,分別被判處無欺徒刑或者 15年的徒刑。殘酷剝削農民的隆盛鎮黨委書記羅興國反而升任分管農業的副縣長。50餘年之 久的中共,不得不廢止了農業稅。 書齋之中,黨權之下,不敢面對現實,甘願幫忙幫閒的所謂學者,你們那些可憐的知識, 還不如一個誠實的農民。2006年春節,我回到故鄉。與鄉親們閒聊中,被生活改造得不像一 個人的王二哥一句話提醒了大家。「媽的,沒有了農業稅、雙提款,學生的學雜費就漲了, 農藥種子也漲了,老子還是受窮。」王二哥的話引來大家的議論。可是,鄉親們祇把矛頭對 准學校和賣農藥種子的商人。而不知道學校由中共的各級教育機關管制,農藥種子的生產、 銷售也是由中共的農業機關控制。學校校長教師、農用品商人祇是中共不同行業的代理人甚 至打工仔。這是中共政權的本質,特殊的制度設計決定了的。這好比中共左手退還了農民被 搶的錢,過,「右手」的搶劫更加隱蔽而已。這就是胡溫新政近3年之後,開始還歡欣鼓舞 的農民越來越逃離農村,更多人背井離鄉的原因。既然有更多農民逃離農村,胡溫就要想方 設法把農民拴在土地上。除了沒有人性的戶籍政策,胡溫又一新政——新農村建設開始了。 所謂新農村建設,其中一個主要舉動就是把千百年來按自分佈,散居四處的農民以村組為單 位集中居住。此舉為貪官奸商提供了方便。被從家園驅趕出來的農民必須要到一個相對陌生 的地方高價購買,由官方指定的商人修建的低質住房,必須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耕種。驅趕 了在世代家園生息的農民,今後官商們也用不著強坼,不用對農民賠償了。農民集中居住了, 官方警方的管理更加方便了,對農民的人身控制加強了。從殘酷剝奪,到限制貧困農民向城 市發展的權力,正如梁京先生所言:「胡溫新三農政策的要害,就是想用所謂新農村建設繼 續阻擋貧困農民進城。他們害怕貧困農民大量進城定居後,要求平等權利,全面挑戰大陸不 公正的社會制度,威脅共產黨的統治。」這就是愚弄、欺騙農民的胡溫新政。◆地上耕種。 驅趕了在世代家園生息的農民,今後官商們也用不著強坼,不用對農民賠償了。農民集中居 住了,官方警方的管理更加方便了,對農民的人身控制加強了。從殘酷剝奪,到限制貧困農 民向城市發展的權力,正如梁京先生所言:「胡溫新三農政策的要害,就是想用所謂新農村 建設繼續阻擋貧困農民進城。他們害怕貧困農民大量進城定居後,要求平等權利,全面挑戰 大陸不公正的社會制度,威脅共產黨的統治。」這就是愚弄、欺騙農民的胡溫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