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僕的暴虐與草民的血淚 (山東)張銘山 從文字記載的歷史到今天正在進行的社會運作,在我們這塊土地上上演的都是少數人對 絕大多數人的奴役。雖然更加暴虐的中共上台後,把那些社會低層的草民尊為「主人」,自 己謙卑地自稱「公僕」,以此讓那些陷進更深泥淖的人們在精神欺騙的幻想中得以麻醉,減 輕痛苦的掙扎,延長暴虐的統治。但那些被稱為百姓、人民的人群,從來都不過是牧民者享 樂的材料。 「苛政猛於虎」。且不說大大小小的自稱「公僕」的老爺,對硬給套上「主人」鏈子的 草民過於負責的或拳腳或國家機器的「教育改造」,也不說「公僕」對「主人」們「我的是 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擄掠的「實在」,僅僅「僱傭」「公僕」的費用,就把「主人」們的 腰壓彎了。2005年中國預算內與預算外行政管理費支出9,646.14億元;2004年僅公車、出 國、吃喝高達9,000億元;對付法輪功、監控異議人士、堵截維權上訪人員、封堵網絡、興 建辦公樓建造「面子工程」的花銷,肯定也是個天文數字;再加上越反越烈地貪腐,什麼樣 的鐵脊樑壓不趴下?天可憐見得是,據國家發改委去年年底的不完全統計:全國有大約2億 農民的年收入不足300元人民幣。 為富不仁。我國的富人是「中國特色」的,絕大多數頂尖的富豪是「掌勺」的端走了 「大飯鍋」(秦暉語),幾乎所有的富人都是幫著「掌勺」者端鍋致富的。為富時不仁,富 了後還是不仁。3,000個貪官挖走6.7億,大大小小的「太子黨」佔了金融、外貿、國土開 發、大型工程、證券的攤子。2008年《社會藍皮書》數據,營業贏餘由原來20%提高到30.6%, 而工資收入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逐年下降。基本民生的公共投入占GDP的比重直逼世界第 一。注意,這裡面還有很大一塊是富人的「老大哥」——官員們——雖然「基本不用」卻一 漲再漲的工資,和特殊的待遇在內。 本來「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淤泥」是「天經地義」的祖制,老祖宗們就是 這樣熬到入土的,祇不過時代不同了,現在講究「與時俱進」,當然在程度上比過去也得 「進步」。最大的問題是原來還講究點「溫情」,還戴一戴「面紗」,現在不但是赤裸裸的, 而且突破了底線。 有病自殺無錢上吊,早就成了規則,這是我們早就接受了的「人的能力」問題。而「小 心別讓寶馬車撞了」,也早就成了我們的共識;黑磚窯及各種礦難,也不大容易觸動我們早 已麻木的神經;哀求發還拖欠的工資爬爬塔吊,早被人斥責「做秀」,挨打挨刀子,也早成 了常事;何祚庥院士早就諄諄教導過我們:「誰讓你不幸生在中國」,我們經過毛式「革命」 鄧式「改革」的歷練,早就有了這個覺悟。讓我們不安的是,現在「與時俱進」的速度太快, 「喝血」社會的進展速度,使我們的「可持續忍受」一時適應不了。這不,現在又時興起的 挑腳筋,又弄得我們一驚一乍。 萊州市驛道鎮神水院村村民劉洪江,1991年秋在日照一家建築公司打工時,因討要工資, 被打掉牙齒打碎膝蓋挑斷腳筋後,用車拉到江蘇扔進公路邊的路溝裡。劉洪江爬回日照建築 工地繼續討要工資時,早已樓賣完人沒蹤影了。劉洪江在日照靠揀垃圾箱裡的食品生活了17 年。2007年12月8日,劉洪江的哥哥聽到消息後把劉洪江接回家。劉洪江因被打碎膝蓋骨挑 斷腳筋成了殘廢,祇能側躺著大小便。 所謂的改革進行到現在,每一步都是以「弱勢」群體的血淚為代價的。權力和財富,一 直是「中國特色」改革過程中的形和影,它們的暴戾殘虐,撕裂了中國社會。權力和財富, 頻頻向麻木的弱者出擊,刺激他們的痛感神經,讓他們不得不掙扎應付。不公不義的掠奪和 把「弱勢」者視為豬犬的傲慢,不斷地超越「弱勢」者「可持續忍受」的限度,加重著「喝 血」社會不和諧的陰霾。強勢者每一項政策的制訂實施,都是把更多的麻木者激活,把越來 越多的人們驅趕到對面的塹壕,全國早已處於戰爭狀態。每一次突發事件,都是「弱勢」者 被逼到牆角的困獸猶鬥,都是「弱勢」者為生存而拚命的突圍,越演越烈的維權運動就是 「弱勢」者固守最後那點生存權益的被動防禦戰。 權貴強梁們一步步的進逼,把越來越多的「弱勢」者逼到絕路,走投無路的「弱勢」者 隊伍不斷擴大,最後難免發生質的變化。隨著這種較量的不斷交互作用,明白「我是雞蛋, 我怕誰」道理的民眾,最後必然找到集體抗爭這種最有力的武器,一旦某次突發事件的火花 足以燃起民眾久蓄的怒火,很可能演變成法國式的「革命」。 在社會積怨瀰漫的今天,祇能用民主的手段來消弭社會宿怨,以此避免整個民族悲劇的 發生。而在「無邦國」「無官正」一黨獨裁的大環境裡,幻想用恩賜民眾「溫加飽」的方法, 把這種「人吃人」的制度維持下去,無疑是緣木求魚。實踐證明,在民主不存一黨獨裁的大 環境裡,權貴的貪婪富人的不仁沒有任何制約力量約束,幻想恩賜民眾「溫加飽」也是不可 能的。(2008-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