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考察海外中國民運 （北京）任畹町 1、中國政治犯出國訪問開先例 去年9月，我經由香港受邀《新報》到新西蘭，10月受邀肯尼迪基金會到紐約，2月受邀 法國「精英計劃」游歐洲。這次全球出訪圓了我多年的理想，「鐵窗中國民運」的貢獻者、 傷殘者得到了國際的支持、褒獎和接訪、出訪的權利。我希望有更多的「鐵窗志士」爭取到 民主國家考察、旅行，希望美國和各民主政府、議會及民間組織把眼球轉移到推動中國進步 的「鐵窗志士」一邊來，真正地支持我們的事業。 我擁有中國護照，申請簽證時向簽證國出示中國法院對我的判決書。也就是說中國的海 關正式容許一個政治犯持護照出國，將來還能夠回國，我想這可能是開先例的。楊建利也開 了個先例。他作為從美國回來的民主派，出獄後申請到中國的護照回到美國，在法律上將來 還能夠回中國，也是前所未有的。承大家的美意，我這一路上是各方的友人們走一程送一程， 主要由他們出機票，由他們來接待，我借此機會表示對各方友人們的感激之情！ 在國內，我是主要的監管對像之一，2006年8月到12月還監禁在家，「十七大」期間， 還是抓了「民主牆」老民運張文和，後來抓了胡佳，我臨出國的那天 ，有些朋友認為，放 我這樣的人出來是製造奧運的和諧氣氛，仔細一想，共產黨不在乎放知名人士出來製造氣氛。 中共和西方有緊密的經貿和外交關係，以及它對奧委會的控制足夠保證2008奧運了，我的判 斷是大陸政府主觀上沒有這樣的想法，到美國是我的主動爭取，不知道未來幾個月的情況怎 麼樣。 共產黨的治國路線經過了長期的衰變和弱化。最早的階級鬥爭為綱的發展觀，經濟建設 為中心的發展觀，改革開放發展觀，三個代表發展觀，以人為本和諧社會的科學發展觀，中 共經歷了主動向假想「階級敵人」進攻和對自由民主派被動防禦的長期過程，從「你死我活」 後退到「有你無我」。 有朋友會說了，「哎，任先生，怎麼讓你出來了？有些年輕朋友不讓出來，有人現在還 被看著呢！」 那麼，我告訴他，你起碼要和共產黨抗爭30年，不能有私心，還要有學理才 智，它才會在相當的程度上認同你，敬重你。和當局的警員沒事聊天，我們一年要接觸很多 次，說任畹町，我們知道你是為了國家好為了民族好，不是為個人。當然，我還要告訴他們， 我們不僅為了國家、民族，首先是為了個人權利的伸張。 確實，我們在「民族」「國家」「歷史」這種宏大概念的共產黨長期教育下，不可避免 的會留存在我們的血液裡，可是，我們不光是喝狼奶長大的，我們經歷過10年文革中共政治 經濟全面反動的鼎盛時期，一直在尋求一條自由之路。我們思考的最多，磨難最多，痛苦最 多，知識最多。文革之前，商務印書館系統出版過近現代的西方民主經典著作，如哈耶克的 「通向奴役的道路」，1962年4月商務印書館初版。1962年6月初版的匈牙利盧卡其的「存在 主義還是馬克思主義」，還有學術界對甘地的討論。 民主牆之所以被嚴肅民運史和世人公 認，就是因為它舉起了人權和現代民主，言論自由三面大旗，和中共弘揚的「四五運動」 「四五精神」分道揚鑣。 2、紐約：海外民運的舞台，建設民運本體的經濟基地 這次到香港、新西蘭、美國，我不停地向人們介紹中國民運史，宏傳民運的全面戰略、 經典理念和光榮傳統，目的使我們的民運不要走彎路歪路，不要走單純「司法維權」「個案 推進」的「簡單維權」之路。 2005年，我病癒期間就設想了創立本土「中國人權衛士獎」，以褒獎為數眾多的從未得 獎的「鐵窗志士」，補發了他們應得的榮譽，鼓舞士氣，撫慰人心。我們無力左右海外的各 種獎項，在國內我們無法開會，祇有在香港開會了，我給王炳章、彭明、王若望等多人發了 獎，雖然沒有獎金，可它是本土的。 紐約「北京之春」專門舉行了歡迎研討會，「中共十七大後中國政局研討會」，我們過 去在國內一看到喜來登飯店開會，心裡癢癢的，想什麼時候到喜來登飯店去講一次，我們甚 至把喜來登飯店看做海外民運的聖地。現在如願了。 11月16日，我做了肯尼迪基金會的頒獎嘉賓，同時補發我1994年的肯尼迪人權獎銅像。 在參院，當會議主持人宣佈到我的時候，幾百人全場起立，熱烈鼓掌致意。《自由亞洲電台》 的報導提到「數百人起立鼓掌致敬」，實際上是長時間的，我難當如此高的殊榮，沒有熱淚， 最後，迫使我兩隻手舉起示意拜謝大家停息鼓掌，美國人民，還有很多華人，給我這樣高的 禮遇，證明我們30年民運是堅強、成熟、光明、壯闊的。 在人間天堂的新西蘭，我們住在「老右」陳朗、周素子寬大舒適、溫馨的家裡，認識了 他們家可愛的兒孫們。在紐約會見了很多朋友。我還走訪了這個地方的民主黨。應該肯定他 們作為一個政治組織的商業性運作。民運本來就沒槍、沒炮、沒地、沒錢，民運能夠在紐約， 在海外有了地，有了錢，這對於傳統民運、本土民運而言，是突破了無錢、無地的悲哀，建 設了民運本體的經濟基地，是一個創舉。當年參加共產革命的人都知道共產主義和馬列嗎？ 都有很高的覺悟和理論嗎？多少人不是為了飯碗？因此，為了辦身份而參加民運的初次利益 驅動，可不必非議，相反，培養訓練了一批民主主義者的華僑。孫中山說，「華僑是革命之 母」，作為傳統民運、老民運，祇有支持鼓勵的份，我們不要犯重大錯誤。當然，其中的問 題，不完善，單純追求錢，我們可以熱情的批評糾正。對巧立名目，斂財勒索，截留國內捐 款，威脅客戶敗壞民運的，應該批評。美國政府和司法並沒有取消、制止，祇有這樣，後起 之秀才可以認同我們的正確傳統，敬重老民運，不然，很容易造成隔閡矛盾。後起之秀們如 果嘗試否定傳統民運，是一定要碰釘子的。這關係到我們如何認識民運的本性，如何區別自 由民主運動和共產革命的重大差異，這個論題關係到回答民運的很多實踐難題。 3、自由民主運動和共產革命的重大差異，凝聚與整合的無奈 共產革命是一個領袖高度集權，鐵的紀律，秘密的，武裝暴力的政黨。民主事業卻是和 平、理性，公開的，自由化多元化的。兩者在本性上有巨大的差異，質的不同。中國民運無 槍，無炮，無地，無錢，共產黨是有槍、有炮、有地、有錢， 四有和四無，本質不同，這 是民主事業的多元化自由化本性決定的，你無法對它譴責。當然，我們還不能低估中共「反 民運戰略」對民運的分化瓦解也有很大作用，它讓你民運整合不起來，這兩個因素導致了民 運的山頭林立，既是合理的，又不完全合理，當局派人在裡面破壞瓦解，是危害因素，不能 說是合理的，應該消除。這樣我們從合理與不合理兩方面回答了為什麼民運是山頭林立，旌 旗飄飄。我們過去常說「一盤散沙」「四分五裂」是脫離了民運的本質屬性，祇看不良人性 的一種錯誤評斷，應該放棄了。特別是僑界，以偏概全看民運的人性負面多了，極端化了， 就是因為不知道民運的客觀本性。 知道了共產革命和人權民運的差異本性後，就可以解釋中國民運為什麼30年沒有成功。 有人說，共產黨從27年南昌起義到49年建國，用了22年，說你們都超過22年了，你們的領導 核心，你們的領袖權威何在？似乎我們無法回答，但是我們能夠回答。因為四有和四無的重 大差別，造成了當代中國民運的漫長性，變革形態、手段和途徑的巨大不同。 紅軍長征吃 草根，吃煮牛皮帶，人家要殺頭，流血，我們頂多坐牢，祇有通過犧牲幾代人的自由笑對鐵 窗去完成我們的自由大業。 有人擔心，和平、公開、自由、多元的中國民運會不會重複國共兩黨以民主為旗號，以 暴力為手段，以專制為結局的老路是多餘的。 雖然，這兩大事物有重大的質的分別，但是，在整合統一問題上，應該是同樣需求的。 領袖權威，組織統一，這應該是我們必勝的兩大要素，為什麼我們做不到？ 除了四有和四 無的重大差異外，現代民運本質上還是媒體民運，網絡民運，名人民運，街頭民運，人員天 各一方，難以集中統一，不是共產黨拿槍拿炮的根據地運動。媒體民運，造出了大大小小很 多個英雄名人，互相輕視，大名人之間，大小名人之間很難實現統一。 傳統民運的權威是理論上的、史實上的，但是，有權威而無凝聚，所以，民運的領袖權 威不是完全現實的，不是完全可以有效運做的，這是我們的悲哀和無奈。歷史會對當代民運 的成敗得失和將帥們的責任算帳的，我們不要因為自身的人格缺陷犯民運歷史錯誤，愧對一 個神聖高尚的集體事業。 「不想做將軍的不是好兵」。想做頭就是想對民運有更大的貢獻，是民運使命感、責任 感、榮譽感的表現，應該從積極方面理解民運將帥們的高尚情懷。正是敢做敢為勇於負責的 現代民運英雄人格不同於明哲保身但求無過的虛偽「聖賢君子」，所以，被人非議不理解甚 至詆毀，是民運將帥們的宿命，可是，一些說辭都擺不到桌面來。問題是如何使高尚情懷壓 倒自身的卑下動機，如何將性善抑制自身的性惡。 任何事業小到一個公司，沒有沒有領袖 的說法。獅、虎、豹、猴、猿、狼的「動物世界」一樣都有王，人類活動什麼時候沒有過 「首領」？「一山不容二主」是人類的另一個現象。因此，民運在自由多元的條件下，幾個 組織幾個將帥的相互良性競爭是一個合理的格局。誰危害團結惡性競爭誰暴露自己。 看歷史和現實，看經驗教訓，海內外的民運從來就沒有統一過，我們但求團結，但求寬 容。 中國民運被迫接受了無法凝聚，無法整合的無奈現實，可是，並不意味中國民運不需 要權威凝聚，不需要相對整合，一旦大選來臨，民主派需要公推正副總統候選人的亂局時刻， 山頭林立的中國民運究竟出誰？ 那時將暴露出領袖權威和組織整合的巨大危機，有可能敗 在和共產黨的競選中。 我們這些老民運的人格缺陷，人性惡的方面和「反民運戰略」的破壞瓦解，是我們失利 的兩大因素，各佔二分之一。當然，你人格沒有問題，都是胸懷大度能團結人的，有智慧才 華的，共產黨再挑撥離間分化瓦解，在你身上不起作用。所以，更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的素養。 老民運沒有可能壓制後起之秀，壓制是一時的，一切憑本事吃飯，以不存在的「論資排輩」 「個人中心」來否定民運的戰略傳統和英雄人格是錯誤的。 通過這長期的碰撞、摩擦，要 相信老民運這些人，是能夠自省覺悟的，能夠改變失誤克服自身弱點的。我們這些人共產黨 的革命英雄主義的教育非常濃厚，民主主義同樣講英雄人格的，華盛頓，傑斐遜，林肯，都 是美國人崇拜的英雄，共產主義的革命英雄主義用在好處發揮好的作用，用在壞處就產出壞 的效果，具有兩重性。我們都是平常人平常心，不可用「平常人平常心」來否定民運的英雄 人格和貢獻作為。 4、當代民運對於中國社會進步的貢獻 有朋友提出，民運20多年你們幹成了什麼？我們要干，一定比你們好，我觀察了幾年， 後起之秀如果沒有傳統繼承，沒有聰明智慧，沒有深刻理論，沒有組織才能，一定幹不好， 這幾年已經看出有的志大才疏，連文章都不會寫，卻想說話算話。在後起之秀裡祇有高智晟 等少數人是夠格繼承的。中國專制如前如舊，當代民運已經是中國社會的第二種政治力量。 目前為止，本土有四大力量，第一「鐵窗民運」，「鐵窗基督」，「鐵窗大法」，統稱 為「三大鐵窗」「三大鐵窗志士」。去年一月份，我和一些年輕朋友們，坐牢的和沒坐牢的， 組建了中國人權論壇，在本土發表了 2007 中國人權宣言，進一步把國內打散的人員集合在 一起。第二大力量是獨立中文筆會，第三大力量，天安門母親，第四大力量是基礎力量，在 當代民運背景及影響下全國的民間抗爭，一年幾萬起。不要以為這和民運沒關係。錯，它是 在中國當代民運的影響和背景下出現的，他不是60、70年代民眾的文革造反，有民運，它就 必然在民運的歷史背景下。 網絡這麼發達，民眾不可能不看到當代民運的存在，而且，民 間的各種抗爭有民運人參加，儘管我們可能掌握材料不多。四大力量推動著中國社會的進步。 尚在國內的勇於獻身的律師高智晟、郭飛雄、鄭恩寵、陳光誠，分類上屬於「鐵窗民運維 權」，中國的律師被司法局管著，是必須遵守集權憲法的，是屬於官方的，並非獨立的。 不言而喻，「三大鐵窗」及其志士是中國人權法治進步及中國社會進步的主要動力，30 年來的成果表現在中國本土民眾言論寬鬆，遷徒的寬鬆，出國，留學等等寬鬆，社會生活質 量的變化，不可同日而語，這是眾多的「鐵窗志士」的獻身而得到的，沒有萬千鐵窗志士的 撞擊，統治者不會自行讓步。八九民運六四抗暴之後，整個西方對極權統治進行了整整十年 的政治、經濟、軍事、技術制裁，過去有嗎？中國民運的背景下才有對極權的打擊。這個十 年民運特別是海外民運喪失了良機，當然，一個政治運動和組織沒有內部鬥爭是不能成熟起 來的。西方國家在最近幾年開始和中國政府進行各個層級的人權對話，過去有嗎？中共一說 就是「你們干涉內政」，現在共產黨沒這句話了，跟人家進行人權對話被迫接受干涉了。當 然，沒有改變整個人權的糟糕情況。海外民運在中國首腦訪問的抗議示威，也給極權統治帶 來極大的難堪。作為改革開明派的共產黨總書記胡耀邦，趙紫陽因為86學潮和89民運的興起 而遭殃下台，從另一個方面證明了當代民運政治力量的存在，並且，分化出中共「黨內改革 派」的群體，和傳統民運組成了「民主政治同盟」。沒有民運的興起，胡趙是不會下台的。 中共抓人判刑的尺度比10年前，20年前，30年前，大大降低後退了，這不是民運的貢獻成果， 社會的進步是什麼！還可以舉出很多。 5、推動中國人權法治建設的動力 官方一些知識份子，嚴格說是專業文化人，不叫知識份子。知識份子，應該類似是哲學 家，哲人，是勇於承擔社會道德責任，勇於批評社會現實的人的理想主義者，越實現不了的， 他越去追求。不能承認大陸共產黨對知識份子的定義，是有什麼職稱，高級知識份子，中級 知識份子等等。為什麼民主牆人權民主大旗不是由官方高級知識份子扛起來，而由我們當時 的「青年民主派」扛起來？這才是真正的知識份子。2001年，我發起建設民運文化建設民運 政治學，（Democracy Movement the Political Science）意在鍛造民運領域裡的專家，學 者，教授，研究員，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民主派」這個說法，是當時的美、法、英國的 學者記者提出來的。正是由「青年民主派」承擔起中國未來路向的領軍力量，直到今天，海 內外民運他們還是中流砥柱。 這幾年有些官方學者，他們逐漸知道了參與中國的自由人權事業，有崇高的榮譽，有西 方財政支持，一些官方文化人和一些律師就開始吃人權飯，但是，他們改稱「維權」，迴避 「人權」概念，因為，「人權」具有反集權的國際意義。 官方學者無知的以為「維權」即「維護公民權」是從2003年開始的，有的還說中國的人 權法治是由律師、法學家、警察、檢察人員、法官、人大代表六種人在推動，完全是違背事 實的虛構！這六種人是中共統治的專政工具！所執行和強固的是集權法制！ 「三大鐵窗志士」坐牢，不是為坐牢而坐牢，他們向極權惡法抗爭不平等現象，維護權 利，每次用法律來對照辯護自己的行為，同時，對照錯誤執法，有法不依，執法不嚴等等， 這種抗擊惡法不是促進了法治建設嗎！即使律師出庭，面對鐵窗坐牢的並非律師而是訴訟當 事人。 上訪人員是最典型的，他們都會拿法律對照自己的冤假錯案來進行抗爭。鐵窗志士，一 直永不停息的用自己的自由來撞擊整個專制的堤霸，迫使統治者一邊懲罰，一邊讓步。上訪 者的申訴和聯名信愈來愈有法律專業水平，如今年劉傑起草的萬人上訪信件。祇要中國司法 界在抓人，就證明「三大鐵窗志士」的活動永遠在進行，撲而再起，從無止息。「三大鐵窗 志士」 才是推動人權法治的真正動力。 常有人問我，有多少人跟你們跑？為什麼民運總是做不大？這是一種狹隘的不當概念。 我回答說，在任何領域，先鋒和頑固派總是極少數，這是「棗核定律」，危難時刻方見英雄 本色。作為「圈地運動」和「保地運動」所引發的全國性民眾抗議活動就是對中國民運的參 與，是民運維權的當然組成，這就足夠了。何況還有些老民運、新民運人士直接加入到這些 抗爭中去。 作為「中軍主力、原動機制、主角角色、貢獻主體」的萬千烈士「鐵窗志士」為探索自 由進步和法治建設付出了巨大犧牲；是當代中國道德、良心、學理、智慧及榮譽的化身；是 中國民主事業的「聚合」所在；以此構建了「民運倫理道德」的價值規範：「三大鐵窗」是 集權社會壓迫人權、扼殺民主而無力抗變的淒壯現實。「民運倫理道德」區別於共產意識形 態，是中國社會的倫理準則、道德典範、學理智慧、人格表率及最高榮譽，絕不是官方律師、 政法學家、警察、檢察人員、法官、人大代表六種人在推動法治，相反。他們在制定和執行 惡法。很多官方學者被告之，不得和民運人物接觸，他們就不敢接觸，這些人搞的是消極 「簡單維權」。 6、「簡單維權」與人權民運的重大區別 官方認為，當代民運走到了盡頭。什麼叫走到盡頭呢？說民運總是失敗，20多年了，抓 了那麼多人？還沒成功，我們要發明「維權運動」。這完全是無知誤判。「三大鐵窗」逐漸 演變了中國社會，震撼了集權統治，統治者背負了沉重的政治包袱歷史包袱和心理包袱，步 步後退，統治弱化，無數的失敗將取得最後的成功，正是「三大鐵窗」推動了民主化，取得 了如上重大的成果，積累著民主轉制。在中國實行憲政，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和犧牲嗎！？ 在傳統民運「維護人權」（含公民權）奮鬥了20多年的成果時，「簡單維權」祇能遲滯中國 的民主進程，而且，沒有行通。 近幾年出現的所謂維權概念和維權運動，他們自己的說法是僅僅「維護公民權」。我給 出一個概念叫做「簡單維權」。 「簡單維權」一是對傳統民運史的無知，二是官方學者的利益立場，三是客觀為集權統 治服務。這個根源來自不敢坐牢，不敢獻身，又垂涎人權事業的榮譽和財政支持，他們夢想 尋求一條「沒有志士的個人主義的維權道路」，所以特意要和「鐵窗民運」分開。 對此， 我們可以不加非議。然而，嚴重的是，他們進而公然挑釁，否定傳統民運，排斥傳統民運， 提出了「不與中國民運並列」、「和民運人士有很大不同」、 「維權非民運化」、「維權 非街頭化」、「維權要順服掌權者」這樣一些破壞性、瓦解性口號，突現出「鐵窗人權民運」 同「簡單維權說」的重大分野和尖銳對立，2006年起引發了一場激烈、持續的史前論爭。 「簡單維權」祇批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不批現實；祇說中國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公義」； 不說中國最大的問題是「制度變革」；祇說64是殺人，不說64是抗暴民主革命。 「簡單維權說」的起源是2003年，廣州大學生孫志剛被打死之後，律師和民眾經過上書， 廢除了收容制度，改為救濟制度，所以我給他一個概念叫「2003收容改制」。可以說「簡單 維權」取得了一大成功。勞動教養為什麼不取消，因為勞動教養有政治罪名。民生維權，改 製成功，官方政法系頭腦發漲，誤認為2003年維權年開始，而且還說是一個偉大的開始。 「簡單維權」規定的概念僅僅是「維護公民權」，就是維護憲法規定的法定權利，我們 提出來是維護人權，史料記載我們的定義是「人權民主運動」。 維護人權不僅維護公民法定權利，還要維護自然權利，維護天賦權利，維護應有權利， 這全是法學概念。這三大權利蓋括一點就是維護天賦人權，含括公民權，1979年「中國人權 宣言」有36處指出公民及公民權。我們傳統民運的「人權」旗幟和口號更宏闊，具有官民一 致的國際意義。此後的歷次抗爭運動都沒有也不可能超越「維護並爭取」「人權」「自由」 「民主」「法治」的概念範疇。 也就是說，我們維護公民權之外，還要維護改變不合理政 府的權利，還要爭取民主政治和制度轉變，也就是要突破現行憲法。我們這樣已經干了30年。 「簡單維權」表示，我們現在祇講法庭辯護，說以後我們再推廣到街頭，現在祇講維權， 以後再講民主政治。這又是一個無知和倒退。我們不僅過去首先在法庭辯護，而且，同時就 推廣到街頭運動，民主牆到89民運，我們很早就看的很清楚，你這個法律不是獨立的，我們 上庭同時自然暴露你這個惡法，再到街頭抗爭，歷次民運正是這樣不斷地否定惡法推動法制 建設和社會的進步的！這早已是傳統民運和「簡單維權」的重大區別。 因為它講要尋求一 條沒有志士的不坐牢的道路嘛，這些人領著官方的俸祿，吃黨國官飯的，我們祇要知道他吃 著黨國俸碌，它的一切根本目的和表現都可以看穿。 講「簡單維權」的專題，不是「好漢不提當年勇」，而是「民運的經驗積累」要防止 「永遠從零開始」的大戰略需要。西方觀察家一直說，中國民運原地踏步，儘管這個說法不 符合史實，可是，「簡單維權」的危險的確存在。目前，集中表現在吃官飯的政法系提出的 「簡單維權說」，把傳統民運拉向倒退，暗合了統治者的需要，我們不能不警覺，並加以論 證。我已經有長文：「鐵窗中國民運」的維權史實 .「鐵窗民運」「鐵窗志士」永遠是中國 政治現代化事業的集中代表，經典象徵。 現在，有的人被「簡單維權」誤導之後才如夢初醒，說「維權是中國民主運動的新戰 場」，「維權運動也是民主運動」，實在是無知誤會，事實是：維權是中國民主運動的傳統 舊戰場，今天的簡單維權本身就是傳統民運的初級綱領和實踐，不可切割。 「簡單維權」沒有把運動控制在不上街，也沒有控制不犯惡法，打著簡單「維權」旗號 的照樣被抓捕判刑，監控軟禁。05年左右，中共政法委出了文件，列出要打擊的7種人，第 一是民運人士，第二就是「維權人士」。罪名有的是「危害國家安全」。「簡單維權」從出 籠開始就注定了它的破產。 面對中共照樣抓捕維權人士，政法系誤認為「維權也走到盡頭」，實在是混淆了「簡單 維權」和「民運維權」怕坐牢的機會主義庸論。企圖走「沒有志士的個人主義（簡單）維權 道路」已經被現實無情的否定了，是異想天開。17大共產黨開會，奧運之前還在不停地抓人， 證明「鐵窗民運維權」沒有走到了盡頭，而是「簡單維權」走到了盡頭。「鐵窗民運維權」 才是正路，犧牲自由才能拿到民主。 現在經常把民運和維權分開說？真的是兩回事嗎？ 「簡單維權」散佈說是群眾怕民運坐牢，不要再打「民運」的旗子，所以，刻意給高智 晟、胡佳、嚴政學所有被抓捕處刑者戴一頂「維權」的帽子，以掩耳盜鈴。事實是高智晟、 胡佳、嚴政學所有被抓捕處刑者走的完全是民運維權的路子！ 因此，法學教師律師滕彪終於在2006年清醒說，「現在區分民運和維權已經沒有意義」。 2007年在和自由亞洲電台的訪談中，滕彪根據史實進一步承認，「中國維權運動的概念是從 2003年以後被更多的人接受，但實際上從事維權活動的這些人在2003年之前甚至在1989年之 前就已經在社會方方面面都有了。」 滕彪認為「我們的一個理念就是通過利用現有法律的空間、通過一個具體案件的運作， 來推動中國法律制度的建設。我們的目標就是利用法律的手段，和平漸進地推動中國民主自 由的發展。」 高智晟清醒地堅持傳統民運的全面戰略道路說，中國的法制不健全，如果僅停留在法制 的層面上，盡不到為公民維護權益的責任。很多問題不是法律問題，你維權不能僅停留在法 律層面上，法律僅僅是工具。中國當代的律師，他的責任應該更廣泛一些。至少我們沒有法 律化的過程，沒有法律化的路線可供我們走。像郭飛雄這樣的事件，像太石村這樣的事件， 我們能選擇法律途徑嗎？ 「維權」的完整概念和清晰內涵應該是「民運維權」，在理論上 我們應區分「簡單維權」和「民運維權」，認清「簡單維權」的倒退路線。 7、維護人權是傳統民運的基本綱領和實踐 傳統民運是「維護人權」含公民權，也不妨稱之為「民運維權」。 史料證實，關於「維護人權」、「維權」，在概念上我們過去是有文字可考的。因為我 們深知人權的旗幟和概念對極權中國直接的抗爭意義，所以，我們不使用語意含混隨處可用 的「維權」旗號。「維權」是中共大陸媒體可以接受的口號。 我們還懂得「人權」旗幟 的國際意義。那時，就知道尋求國際的支持，因為人權是民主國家自由人類外交國策的基礎， 不能等同於「民權」概念。有朋友誤認為從2006年柏林民運大會開始，中國民運才走向國際， 這也是對民運史的不知。30年前，中國人權宣言寫得很明確，希望聯合國及各國人權組織支 持和幫助，89民運，更是一樁國際公案，98年海外民運聯席會議也早就走向國際。 「維權」迴避了「人權」旗號，是因為人權經常是民主國家譴責中國惡政的一面旗幟， 所以，官方政法系僅僅要維護公民權，這個根源和邏輯我們看的很清楚。 維護人權含公民 權是傳統民運的基本綱領和實踐，我舉1979年傳統民運的一個經典案件。2006年，自由亞洲 電台在「沉寂廿多年的中國資深維權女將傅月華」中指出：近期中國的維權抗爭風起雲湧， 而在廿多年前的北京，中國亦出現過一場聲勢浩大的維權行動，與影響深遠的民主牆運動緊 密相連，當年罕見的女維權領袖傅月華，遭到中國政府的囚禁和監控而沉寂廿多年後，最近， 再度與外界聯繫。在這裡，自由亞洲電台準確地標示了傳統民運對「維權」的覆蓋意義。 傅月華本人是一個被單位非法辭退的女職工，她為了吃飯的權利，民主的權利，用床單 扯起了白布條，寫了一句話，「反飢餓、反迫害、要民主、爭人權」。這是全民以及整個社 會的呼喚。精神匱乏，物質匱乏，是那個時代的真實寫照。傅月華案件概括地明示了中國民 主運動的經典理念和全面戰略，就是人權和民主兩大口號不可偏廢，「民生福利」和「政治 民主」不可或缺，「司法維權」和「制度轉變」同時並舉，這就是我說的經典案件。今天， 「簡單維權」的殘缺旗號要我們倒退30年！ 「簡單維權」不講天賦人權和民主政治，不講制度轉變，這是同傳統民運的根本區別。 政法系一些律師、法學家，他們也錯誤的、無知的以為，祇有律師才開始訴諸於法律維 權，祇有律師才有法治思想，那麼我也要告訴大家，79年沒有律師制度，我們「青年民主派」 們個個充當了律師的角色，以合乎憲法作為我們行為的基本前提，我們非常懂，太懂了。傅 月華案件天然地將民主牆統一於法律和政治於一體。大量的史料證明，民主牆首先訴諸於法 治，圍繞傅月華的案件，我們寫了很多文章質問公安局，你根據哪一條法逮捕傅月華？根據 當時的法律，雖然非常低級、非常不完整的法律，我們質問他，逮捕她，幾日以後你們開庭 審判？我們大量的引用中國憲法遊行、集會、結社幾大自由。我們引用官方的憲法來證明我 們行為的合法性。 我手頭有資料，僅舉一例，如79年1月20日《中國人權同盟》 就北京市委關於民主牆講 話的聲明： 把我們稱之為「地下刊物」，上述指責是違反憲法的民主精神的，其存在是合 乎中國憲法的。就「中國人權同盟」而言，我們將根據憲法賦予我們的言論自由、結社自由 的神聖民主權利，繼續宣傳我們的觀點和主張，繼續發展和壯大我們的組織，並保留憲法賦 予我們的遊行、示威等其它神聖不可剝奪的民主權利。我們不惜以自己的鮮血和生命保衛和 實踐這種權利。 法國流亡學者陳彥寫了一本書，「中國之覺醒」，有一章寫中國青年民主派驚人的智慧。 現在有朋友否定傳統民運「筆桿子」「聯名信」「研討會」的固有方式空喊革命，是不懂得 和平主義往往是革命的通道，89學潮和平請願的結果是發展為民運和64民主革命。非暴力即 是策略，也是戰略，這也是智慧。 8、中國民主成功的途徑和手段 民運幾十年來，一直困擾著我們的是中國民運為什麼至今沒有取得突破性的成功？中國 民運採取一個什麼途徑和手段，走什麼路子才能夠成功？這次我到海外來，有這樣一個結論： 共產革命是通過拋頭顱灑熱血取得了1949年的建國，這是共產革命成功的主要形態、手段、 途徑。中國民主成功就是幾代「鐵窗志士」以犧牲自由的「鐵窗坐牢」換民主！這是未來民 主變天的必要代價，沒有不坐牢的別的代價！ 聽起來很殘忍，不是我們生性願意坐牢，不 是為坐牢而坐牢，首先，你要起來抗爭，為了維護公民權爭取民主制度寫文章，辦網站，絕 食，上街，結社抗議，你這個坐牢是有內容的，是對集權統治的點滴抗擊。共產黨用槍桿子 流血得政權，我們用筆桿子坐牢得政權，換民主，迎大選。 9、民運的前途：舊政治學的兩個結論被改變 關於民運的前途人們一直在討論，有的人很悲觀，我舉證兩本政治學著作，證明舊政治 學的兩個結論被改變的我的獨立思考來回答。 舊政治學認為，大國無法實行民主；民眾上街分權沒有先例；現實證明：大國可以實行 民主制度；民眾上街分權已經有了先例；上世紀美國保守主義政治學家亨亭頓在《發展中國 家的暴力衝突》中認為蘇維埃、中國人代會集權制度是不同於西方民主制的另一種有效的穩 定的民主制，可以和西方民主制比美。歷史背景是，蘇聯1957年把人類第一個人造衛星送上 天，62年領先將第一個載人航天器加加林送上天。以美國為首的西方朝野大驚失色，一片混 亂，紛紛質疑美國的生活方式和社會制度。亨亭頓就是在這種時代條件下肯定了蘇中兩國的 集權獨裁製度，可以說他從保守主義方面否定了「大國無法實行民主」的舊政治學結論。 幾乎同時，美國的另一個政治學家巴林頓 摩爾出了一本《民主和專制的社會起源》， 得了重獎。此書結論，蘇聯和中國這樣的大國將通過集權制度走向社會現代化。他把兩國的 集權制度作為必經的現代化過程，很合乎經濟歷史邏輯。難道我們不可以認為，70多年的蘇 聯集權造就了它高度發達的航天工業、軍事重工業和強大經濟國力本身為它的民主變天奠定 了必要的物質基礎嗎？同時，養育了一批大小資產者。因此，以目前的綜合國力可以預言， 中國的現代化民主變天指日可待。經濟總量國際第四，最大的債權國，5大航天大國。無形 中巴林頓 摩爾從自由主義方面否定了「大國無法實行民主」的舊政治學結論。 亨亭頓在《發展中國家的暴力衝突》中還認為，「民眾上街分權沒有先例」。可是，蘇 聯、東歐的民主巨變就是靠民眾上街實現的。沒有暴力，很少死人，民眾上街分權已經有了 先例。時代畢竟不同了，非暴力時代來臨。不必懷疑，中國自由事業的前途是必定的。有不 少人認為，經濟自由帶來政治變革的判斷是錯誤的，是沒有放眼量。 10、良性競爭互不干擾的民運態勢 我們應重新認識「戰鬥力」含義。大家都說，民主制度是爭吵的制度，三權分立比集權 共產的效能就是低，我們過去把分散的民運戰鬥力和集權的共產黨相比並不適當，是理想化 了。自由多元的民運戰鬥力的分散同樣是合理的。美國獨立戰爭打的很艱難，華盛頓發給國 會的15件戰報，無人回復，今天的人們相信嗎？重要是，民主運動的長期態勢是「彼強我 弱」，共產黨非常強大，但它是虛弱的強大。我們的優勢是崇高的理想，堅韌不拔的獻身精 神，以及隨之而來的道德感召力，還擁有民眾基礎，是民運的基本資源，沒有民眾，就沒有 民運，還有網絡工具和國際正義力量的支援。我們不是絕對的弱小，有我們的優勢。但總的 態勢是「彼強我弱」，還不具備建立強大民運政黨的條件。 民運局勢的第二句話是，民主 和專制雙方都在硬撐著。共產黨必然沒落和腐朽的趨勢是挽救不了的，但民運內部無法整合 凝聚也是難以克服的問題，對方是中興時期，危機重重，我們是成熟時期，矛盾重重，看誰 能撐到最後。明白這樣的態勢才會有可行的部署。 人們提出整合民運的各種資源，建設強大的民運政黨，願望很好，也是人們長期追求的 目標，但是我們的無奈。因為，名人們各自的資源各自支配，很難整合，即使有大公無私之 士，胸懷大度之帥，也無力克服自由多元的「名人民運」的屬性本質。 最現實的是放棄統 一戰略，「各幹各的」，互不干擾，不怕歧見，有幾股各自整合的平行集團良性競爭協同合 作是多年來可行的運作模式。 11、民運國際支援和民運戰略 作為美國和民主國家的政界議會和民間力量出於人道主義，出於責任和道德倫理，不忍 看到中國「三大鐵窗」這麼多人坐牢，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中國本土的民主志士在坐牢之 前大部都有充份的思想準備，既然我們勇於獻身，則是我們自願的勇敢選擇，民主國家沒有 責任及道德承擔，不必感到內疚。難道中國的「鐵窗志士」不負責任嗎！？難道他們不是中 國最高的道德體現嗎！這是我要告訴支援中國自由事業的政府和友人們的。何況中國的「鐵 窗民運」「鐵窗基督」「鐵窗大法」正在以毅力和愛不停地推動中國的政治現代化進程， 「三大鐵窗」的存在是中國人權事業永不言敗穩健推進的絕好證據！失敗是成功之母。 面對幻想「沒有志士」的「簡單維權運動」的破產，本土民運的進一步戰略表述是：以 長年「鐵窗民運」的路線為主導；以人權和民主為經典理念；以「司法維權」和「制度轉變」 為全面戰略；以依法抗爭維護法定公民權為目標；以司法訴訟者，律師辯護及民眾聲討為載 體；以靜坐，遊行，集會合法運動為形式；廣泛適時的支持，動員上訪者，工農商業者，自 由信仰者，官方學者，教授，從政者，記者，書齋文化人，藝術家……所有民眾參與社會現 代化進程。沒有民眾上街則永遠不構成轉變壓力。 在全球，人權即有非政治性意義，也有政治性意義，法國人權與公民權宣言，北美獨立 宣言，世界人權宣言均明載公民有含暴力推翻不合理政府的權利，可見，三大宣言是人權政 治性含義的確證，是與公民權的主要區別。不僅為了外交的需要，美國堅持人權的非政治性 意義是沒有錯誤的，在中國，將人權完全非政治化則是「簡單維權」的自作聰明。 在美國， 人權和民主概唸經常並列使用，或者混合使用，也經常以人權涵蓋民主概念。 並列使用的例證是，美國國務院設有「民主、人權與勞工事務局」；美國國務院發佈 《2005-2006年度美國支持人權和民主的記錄》；國務卿康多莉扎。賴斯（Condoleezza Rice）的聲明題為「美國的人權與民主戰略」（U.S.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cy Strategy）。 混合使用的例子不勝枚舉，助理國務卿巴裡。洛溫克朗說：儘管在人權問題上有種種爭 論和尖刻批評，儘管媒體報道指責布什政府在促進民主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但世界各地發 生了一種「奇特的事態發展」，「一些地區、國家和組織」接過了促進人權的「大旗」。 人權概唸經常涵蓋民主的例證也很多，卡特總統直接宣佈「人權外交是美國的基本國 策」；美國國務院的「XXXX年度各國人權報告」；美國國務院設立了「人權衛士基金」 （Human Rights Defenders Fund）。總之，人權是國際上「人權與民主」官民通用的縮略 語。 在中國，人權同樣是非政治性和政治性的複合型概念，根據需要，可以有狹義和泛義的 理解。 一方面，可以狹義的將「人權非政治化」，如局限於法定權利，局限於獄政管理。 泛義的人權同樣可以涵蓋民主概念，這時，人權是政治性的。事實上，美國標榜關注的中國 非政治化人權案件很多是「危害國家安全罪」（反革命政治罪名的代用詞）的政治案件，歷 年非政治化的美國人權報告均遭到高度政治化中國政府的反擊，就是證據。因為，集權中國 的人權事件最終是政治性的，不是簡單法律的。美國超越多黨價值的人權觀和一黨集權的中 國現實發生了尖銳衝突，所以，中國司法也不時將「危害國家安全罪」的政治案件普通化， 以規避美國和國際社會的批評。再說，難道美國的人權報告完全是非政治性的嗎？請看歷年 如美國《2006年度各國人權報告》——中國部分摘要：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一個專制國家，憲 法規定，中國共產黨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政府、警察和軍隊最高層的幾乎所有職務都由共 產黨員擔任。最高權力屬於由24名委員組成的政治局及其由9名委員組成的常務委員會…… 因此，在美國和中國政府之間，人權的非政治性和政治性問題上最終形成了一個怪圈。外交 領域，玩弄概念很尋常，甚至可以說，人權的非政治性還具有策略價值。面對「鐵窗中國人 權事業」概念外，中國的現實更重要。美國和中國統治者在人權的政治性問題上是雞鴨不同 語，相反，美國和中國傳統民運在人權概念的全面理解上是一致的。 布什總統說：自由的進步是我們時代的偉大歷程，推進人權和民主是一個全球現象。中 國「簡單維權」的「書齋文化人」公然否定神聖中國民主運動，排斥光榮中國民運，同「人 權活動人士」有根本的不同。當然，我們也知道，2006年，布什總統原先計劃會見的是人權 律師高智晟和郭飛雄。高智晟被禁止出國，郭飛雄被「書齋文化人」排斥在外，今天，高、 郭二人雙雙陷獄，是「簡單維權」「書齋文化人」的相反驗證，應該引起美國政府和議會的 極大警覺。美國關心中國事務的人士應支援「鐵窗志士」現實的人權活動者，支援有持續活 力可能成為「鐵窗志士」的「人權活動者」。 在海外，我繼續思考了我們事業勝利的6大保障要件是：「鐵窗人權事業」「民主政治 同盟」「民運倫理道德」「民運學理才智」「民運商業運做」「民運國際支援」。 （20080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