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後中共軍隊的派系發展與戰略佈局 巖 華 進入九十年代，世界格局隨著蘇聯瓦解，東歐共產主義陣營的崩潰，冷戰時代結 束了，以往中美蘇三角關係被打破，以八九年六月為分界，中共首先面對的是美國 ——這一極獨大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的步步進逼和粗暴干涉」。由於失去了原 有「三足鼎立」的冷戰依據，中共處處受制於人，忍氣吞聲。 一九九二年初，總設計師鄧小平想來想去沒有出路，在二月，以南巡講話為契機 ，推動大陸經濟改革的另一個高潮，提升了經濟專家朱熔基鐵腕改革中共經濟。同 年九月，美國宣佈售台一百五十架F-16型AB戰機。鄧小平力促中共在十月份召開十 四大，大力闊斧整頓中共軍隊高層，一舉剷平了楊氏兩座派系山頭，理順了軍委一 團亂麻似的派別紛爭，解散了礙手礙腳的老人政治團體：中顧委。於是開始了中共 軍隊高層的連環異動。 「五野三頭」傳統派系隨鄧公消沉殆盡 十四大上楊家將和十四大後的一中全會的秦基偉的雙倒台，使中央軍委出現權力 真空，繼任者軍委副主席劉華清和臨時調任的原國防大學校長張震將軍，由於年齡 過大(劉華清七十九歲，張震八十一歲)，原軍銜不高(一九五五年授予劉華清少將軍 銜，授張震為中將軍銜)，且兩人長期均不在中共軍隊的權力中心任職(劉局限於海 軍，張則從事學院軍校)，在中央軍委和各大軍區裙帶親信、功臣名貴、派系林立中 ，根本難以完全服眾，也不能堅持日常工作，只能是一種象徵或過渡型。隨著鄧小 平年邁體衰，自顧不暇，他們在新的權力爭奪中，將勢必被淘汰。所以他們是相當 於毛時代的汪東興和毛遠新式的人物。 王瑞林將軍現在不僅是擁有各方人才的鄧小平智囊團：鄧小平辦公室的主任，還 兼著整個軍隊幹部、人事升降任免、生殺大權的總政治部副主任。原政治部主任就 是被鄧小平除掉的楊尚昆的胞弟楊白冰。九二年十月後，原副主任於永波升任主任 ，九三年六月為了三總部的陞遷平衡，又被授以上將軍銜。這為王瑞林作為一個副 主任獲得上將軍銜鋪平了道路(王瑞林在九四年六月份獲得上將軍銜)。資歷平凡的 文官出身的於永波在實力雄厚的王瑞林面前只是一個擺設。早在八十年代，鄧小平 剛剛復出之時，鄧的內侍王瑞林便是控制中共日常事務的中共中央辦公廳副主任。 鄧成為軍委主席後，王便成了中央軍委辦公室主任和中央軍委主席辦公室副主任。 在鄧「退居二線」後，王瑞林仍是這兩個辦公室的實際控制者，只不過多了一項功 能：他還控制著中央軍委主席。實事上，鄧小平就是通過王瑞林遙控黨、政、軍各 種重大和日常事務的。在實際操作中，鄧小平對王瑞林的言聽計從和政務軍務依賴 的程度幾乎達到了「一體化」的地步。 王瑞林今年六十五歲，山東招遠縣人，該縣以盛產黃金出名，近來又以盛產大官 出名，現中共軍中最有實力的兩名上將王瑞林和遲浩田都是該縣人。王自四六年參 加八路軍一直從事文書、參謀之職，參加東北地區的解放戰爭後，在中共建政時升 入政務院(就是後來的國務院)任機要處副股長。正趕上鄧小平從西南軍區調任國務 院副總理，便被鄧選為秘書。自此以後，兩人一拍即合，取長補短，合二為一，幾 十年的官海沉浮中，王從來不曾離開鄧的左右，在鄧發配到江西南昌勞改時，王便 提著飯盒為他送飯。 「山東幫」：鄧後時代日漸坐大 以加速實現軍隊的現代化、年青化、專業化為借口，中共在兩年內調整了一百多 位軍級以上的軍官的位置。在九三年六月調升了三總部六位上將，組成新的少壯派 人馬。九四年六月進一步提升了十九位青年軍官進入中央軍事決策層。王瑞林在實 施操作中，打擊異己，扶持親朋。他先從山東老家(濟南軍區)調出遲浩田副政委為 北京軍區政委，接著提升為共軍總參謀長，在十四大後，接替秦基偉任國防部長。 遲浩田與王都是六十五歲，中央委員和軍委委員。遲因為與王是同縣老鄉，過往甚 密，八七年五十八歲時便由眾多同級軍官中脫穎而出，八八年便榮獲上將軍銜，從 此官運亨通，一路陞遷。王瑞林經常在鄧小平面前稱讚遲浩田忠誠可靠。因此，鄧 也另眼相看遲浩田，把他列為自家人對待，遲也很精明地成為鄧的心腹、干將，使 中央軍委三野派系的劉華清、張震也畏懼三分。軍隊裡的人說，遲的妻子薑青萍在 其任職的海軍總醫院裡，專門負責鄧小平的醫療小組，並經常開出些保健補品送給 鄧小平家人或王瑞林。山東省長兼書記姜春雲每次進京，總是先拜會王和遲這兩位 父老，因此姜能夠進入政治局，成為委員。 遲浩田轉任國防部長後，原職位由另一位山東同鄉張萬年接任，張萬年曆來就是 楊家將的對手，是王瑞林的門將，在楊白冰任軍委秘書長期間，張被楊貶職，從廣 州軍區司令員轉任濟南軍區司令員。鄧小平以犧牲自己的部將二野的秦基偉抵消楊 家滿門後，林彪的部將四野的張萬年(他和於永波是中央高層中僅存的兩名四野軍官 )，打破原有的「五野三頭」的派別體系，以「山東幫」的背景躍升總參謀長。如果 說從楊得志開始，到秦基偉、李德生等鄧小平的二野和濟南軍區(原華野為基礎)， 仍然延續著毛澤東時代遺留下來的幫派體系：「五野三頭」(陳毅的第三野站軍、彭 德懷的第一野戰軍，劉伯承、鄧小平的第二野戰軍、林彪、聶榮臻的第四野戰軍， 和華北野戰軍的聶榮臻、薄一波分成三大派系，爭權奪位，輪流興衰)。而到了鄧後 時代的今天，這些各野巨頭非亡即衰，軍隊的大權逐漸落入了以山東籍軍官為界定 的、以濟南軍區及三野為基礎的「山東幫」手中。這種幫派新體系的形成有待進一 步深入研究。從目前軍隊層人事佈局看，「山東幫」已基本控制了全軍要職。如空 軍司令員由山東籍的王海將軍擔任、海軍司令員由原潛艇司令員山東籍的張連忠將 軍升任。在七大軍區中，首先北京軍區由山東籍的王成斌將軍任司令員，濟南軍區 、瀋陽軍區、成都軍區的要職也基本上控制在「山東幫」手中，這種幫派體系的形 成，在一定程度上加強了軍隊的凝聚力，但也導致了軍隊擴張、膨脹、軍人干政。 九三年間幾次出現「百將上書」事件；九四年更有分別於五、六月份軍人叫囂武力 攻台，改變對美政策等等插手政治、主導國策的局面，軍人跨出軍隊在經濟、外交 、政治等社會各方面「參政議政」日益明顯。 軍官階層在整個社會中成為貴族階級 九三年，中央軍委出台了《軍隊工資改革方案》。同年十一月中央政治局同意中 央軍委向三總部下達了「關於《軍隊工資改革方案》的實施辦法」的文件，其目的 正如該文件稱：「從工資政策入手，最大限度地減少軍內矛盾，穩定幹部情緒，避 免新形勢下的思想波動。」按照該文件，軍隊幹部工資開始全面提升，使軍官成為 超出一切職業的貴族階層。 軍官本來就比地方平級幹部的工資高出一兩級(約三十到五十元人民幣)，改革後 ，竟高出地方同級二至三倍。辦法規定：軍委主席、副主席實行固定額標準，包括 職務工資，軍銜工資和基礎工資，共計月薪一千四百五十元(人民幣，下同)，上將 軍委委員職務工資六百八十二元，軍銜工資五百五十元再加上基礎工資九十元，總 計一千三百二十七元；中將級大軍區正職三項相加為一千二百一十一元。到九四年 六月份，各大軍區正職首長基本升為上將軍銜後，軍隊各級軍銜也連環陞遷，他們 的實際工資又跨升了一級。一個副師級軍官職務工資為四百五十二元，其大校軍銜 工資為三百一十五元，再加上九十元的基礎工資，應該為八百五十七元，實際上這 一級別的軍人月收入竟達一千二百元以上(改革前僅為六百元左右)，與軍委主席、 副主席相差無幾，這還不算軍隊各部辦企業、開公司發給軍官的職務補貼。在團級 中校二十年軍齡的軍官中，月薪也在七百五十元以上。這一「改革」使軍隊、地方 待遇形成了天淵之別，按中央的等級規定，副師級相當於副局級和大學教授級別， 但大學教授工資只有三百五十元左右，僅是同級軍官的三分之一。三年軍齡的軍校 畢業生，每月薪金可達八百元左右，而同樣的本科學生分到工廠，工資僅為二百五 十元以下。另外軍人的晉陞也很快，二十年以上軍齡都可達到中校團級，月薪在千 元以上，而三十年工齡的大學本科生，只能達到講師的職稱，月薪不超過三百五十 元，是同級同齡軍人的三分之一。特別是廣大職工、教師等普通百姓那種近年來朝 不保夕，連基本生活費(北京規定每位失業職工每月五十元)都不能保證的情況相比 ，懸殊更是觸目驚心。自八八年以來，軍費連年上漲，至今已增加一倍，僅九三年 就上漲22％。 富國強兵：軍事戰略隨經濟發展而膨脹 標新立異地提出雄心勃勃軍事擴張戰略，已成為近年來少壯軍官向上爬的傳統階 梯，為了得到重視和提升，各大軍事智囊團紛紛提出自己的新戰略。早在八十年代 初，劉華清主持的海軍學院派，海洋戰略研究所等率先提出「控海權」理論，首先 打破毛澤東的近海防禦傳統的保守的軍事思想。以全面的海空實力，向二百海里外 的公海縱深發展，控制二百海里以內的所有領海，以戰略軍備上的現代化維護國家 專屬領海的一切權力。這一理論受到軍委總參(當時是楊得志主持)和鄧辦的支持， 特別是八四年全球華人聲援台灣的「保鉤運動」(與日本爭奪釣魚島事件)，強烈地 刺激了鄧小平。當時他向楊得志問：如果與日本爭奪釣魚島的不是台灣，而是我們 ，那麼，我們能從日本那裡奪回來嗎？楊得志誠實地說不能。劉華清因而被提升， 躍出海軍進入中央軍委，開始實施他的海軍擴張戰略。 同時期的另一個鷹派干將秦基偉，在任北京軍區司令員期間，依仗他與鄧小平的 特殊關係(他是二野鄧小平的心腹干將)，公開反對中央軍委，並壓倒當時的楊家將 ，在八五年舉行了中共歷史最大的軍事演習，而躍升為國防部長，推行他的「多兵 種合成作戰」計劃。八八年在蘇聯的戈爾巴喬夫上台後，秦與劉華清聯手，不計後 果，大批購買蘇聯的蘇-27戰機，並改造中共的殲八II型戰機，仿照蘇聯的米格29和 31研製殲九或殲八III，大做空軍夢，打破了亞洲的軍事平衡，引發台灣和南海沿岸 國家的軍備競賽。 在倒楊後發跡起來的另一軍事思想庫是張震將軍控制的國防大學派，這是中共最 活躍的擴張主義和鷹派戰略的口舌。在國防大學就讀的都是年富力強的、野心勃勃 的少壯軍官，而且大部分來自並將回到軍隊第一線。在七九年的中越戰爭中，甚至 大批「立功受獎」的低級軍官(立三等功排長以上級別優先考取)，也被保送到國防 大學。因此，它成了現役軍人直接聯繫與交流的唯一的高等軍事思想庫。 張震將軍和他的部屬現任校長朱敦法、政委李文卿主持的「國防大學戰略研究辦 」和「國防大學研究生院」是最早的在學刊上提出南沙主權要求的軍事機構，製造 出南沙領土領海即將喪失的聳人聽聞的「危機意識」，認為按國際慣例：某一領土 被另一個國家無爭議地佔領五十年以上，該領土便被國際公認為是該國的合法領土 。而南沙群島已被各國佔領了三十年，在未來二十年間，若無法收回，便可能喪失 了永久的主權。並開例出從俄羅斯、北韓、日本、南韓、菲律賓、印尼、馬來西亞 、越南、文萊等一週遭侵佔「我國領海、領土的潛在的敵人」，及侵佔陸地邊界的 印度、孟加拉、巴基斯坦、阿富汗和獨聯體各國「潛在敵人」。在八八年，秦基偉 正是根據此一理論，發動強佔南沙部分島礁，突襲越南軍艦，在二十八分鐘內擊沉 兩艘越艦的預謀戰爭，一手策劃了「南海危機」。到了九三年二月，張震和劉華清 再接再勵，在八屆人大上聯手出台了「領海法」，把軍事爭端和未來的戰爭，用法 律的形式預定下來。該法規定，南沙群島是中國的領土，環群島二百海里內的海域 ，無可爭議地屬於中國的領海。因此，張震將軍在九二年十四屆一中全會上，理所 當然地進入軍委，成為副主席。他身後則代表著當代軍隊中一整批的鷹派勢力。 具體戰略：解決南沙與台灣問題 九二年十月後張萬年之所以取代遲浩田主持總參謀部(從實權上看，總參謀部更大 於國防部)，除了為填補十四大後的權力真空外，更重要的是張萬年這個人是出了名 的鷹派人物，是另一個強權鐵腕大佬。如果說遲浩田的晉陞是因為他「忠誠可靠」 ，是鐵桿的鄧派人馬，王瑞林的打手，那麼張萬年的晉陞，卻是他的敢做敢為，魄 力十足。他比遲更適合於操縱這全軍的頭腦機關，而遲除忠誠可佳外，則對軍事、 對謀略更像「土包子」。九四年六月，在一年前總參剛晉陞有上將後，再次調升兩 名上將：副總參謀長徐景滋和李景。事實上總參謀部的作戰部、總參國際戰略研究 所，總參情報部等軍事智囊已取代其他各機構，躍上了全軍戰略檯面。他們在自己 的老上級鄧辦(王瑞林)，張辦(愛萍)、楊辦(德志)的幕後鼓勵下，首先提出解決南 沙問題的軍事戰略，目標是在二十年內無論如何要收回南沙主權。為達到此目的， 關鍵是加速建造中國自己的航母。據信，在俄國的技術專家幫助下，他們正在趕造 類似於「基輔」級的可以搭載雅克36直升戰機的小型航母，並已購買並仿製了適合 於這類航母上用的、更優於俄國的雅克36型法國「超皇蜂」型航載直升戰機。同時 ，並行研製著另一種類似「第比利斯」級大型航母的計劃，並為此購買並「合作生 產」該型航母搭載的海上型蘇-27戰機。 由於台灣先後購買了美國F-16AB型戰機，法國幻影2000型戰機，以及對李登輝的 連串行動的不放心，促成鷹派與少壯派軍官們新一輪的擴軍借口和攻台叫囂。以張 萬年為首的總參謀部率先，軍委國際戰略研究辦，國防大學戰略研究辦爭先恐後地 出台了一批新的對台戰略。從今年二月份和四月份分別下達的九四零五號和九四一 二號軍委有關對台文件上顯示：中共已認定李登輝踏上了台獨不歸路，對台用武不 可避免，「可能是完成祖國統一大業的最後手段」。雖然中共的總舵手鄧小平一再 強調，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大政方針不能變，但在軍方的文件上卻在中間加上了「 不到萬不得已時」，給絕對的語句設定了條件。因此，人民解放軍必須從實戰出發 ，加速軍隊現代化建設，加強實戰訓練，準備隨時對付台灣的突發事件，採取斷然 措施，粉碎李登輝的「台獨迷夢」。在軍隊加速攻台，對台準備的前提下，其整體 對台戰略是全面加強統台攻勢，強調「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一手加強從經貿上 對台牽制，加速吸引台資、台商工作，使台灣經濟加深對大陸的依賴和聯合，從而 「套牢」台灣的經濟，控制台灣的政界，左右台灣的政治，在實質上統一台灣；另 一手則是以絕對優勢的現代化軍備，雄厚的經濟實力，龐大的戰爭資源威懾台灣， 徹底打破台灣試圖通過武力實現獨立的夢想。並且，不排除在「萬不得已時」，武 力解放台灣，完成「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歷史使命。 最高戰略：借俄抗美搞掂大三角 在世界格局的總體戰略上，張萬年的總參謀部，與王瑞林的軍委國際戰略研究辦 ，遲浩田的國防軍事戰略研究辦的聲音，主導了全軍戰略(也是國家戰略)。他們提 出「借俄抗美」的新型戰略構想。這種借俄抗美，與冷戰時那種「聯蘇抗美」及「 聯美抗蘇」有著本質的區別，它的宗旨是在「新型國際局勢下，通過與俄羅斯、獨 聯體國家的友好合作，加強軍事、科技、貿易的密切關係，互補互利，提高我國的 現代國防軍備、尖端科技。以實現我軍裝備和戰略武器的加速現代化，來充分抗衡 美國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這便是當代國際局勢的「大三角關係」。而南沙和 台灣問題，對中共來說則是一個「中三角關係」。而解決南沙和台灣問題的關鍵因 素在於美國。這不僅在軍事上，在政治上、經濟上同樣也是關鍵。任何一項問題的 「解決」，「如果美國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從中作梗，甚或背後支援，和武力干預 ，都會出大問題。」而當前中共所面臨另一個微妙關係，就是中港台關係，這是一 個「小三角關係」，除了全面的「和平攻勢」，「兩手準備」，則更側重於政治上 的壓力，在經貿、文宣、安全、情報、間諜各方面全力出擊，兩手都硬，步步進逼 ，直到港台澳全部「回歸到祖國的懷抱」。但無論中三角或小三角，和平的解決可 能性不是沒有，但必須得有充分的武力解決的能力做後盾才有可能實現，如果非武 力解決不可的話，只能在所不惜……而目前這些問題的最後障礙仍是美國。在九三 年底中共推出的《中國的統一與台灣問題白皮書》中，在歷數對台政策老調重談後 ，筆鋒一轉，矛頭指美國：台灣問題至今沒有解決，美國是有責任的！——這是唯 一新鮮的東西。九九歸一，貿易問題、人權問題、台灣問題、南沙問題，都是最後 的美國問題。 正是基於這根本戰略，早在九二年十月調整開始，中央軍委就開始制定長遠戰略 目標，要求三總部加速軍隊現代化，實現戰略武器的大躍進。國防科工委在主任丁 衡高(中共元帥、原科工委負責人聶榮臻的女婿)，政委戴學江(原科工委主任張愛萍 的屬部)親自主持下，在新疆羅布泊核武基地開始了新的核計劃，發展多彈頭導彈和 適用現代戰爭的局部化、區域化、迅速短暫之特點的小型核彈與氫彈。九三年十月 ，中共在西北戈壁大沙漠爆炸了一顆核彈。並且，在短短幾個月後，在九四年六月 (原本四月份已準備就緒，計劃在柯林頓六月初宣佈中止中共最惠國待遇時，做第一 聲回答，為自己壯膽用的)，在柯林頓總統宣佈繼續最惠國待遇後，仍冒天下之大不 韙，爆炸了一顆氫彈。丁和江論功請賞獲得上將軍銜。因此，要用充分發展威力更 大的戰略武器，以足夠的核打擊力量，先進的洲際導彈，可與美軍艦隊相對衡的現 代航母飛機和潛艇、軍艦，威懾美國知難而退休兵罷手。在中美俄大三角關係上， 從近兩年發展到九三年俄國防部長訪問中共，特別是九四年五月開始，先是俄副總 理隸金、總理齊爾諾梅爾金訪中共，後是中共外長錢其琛，國防部長遲浩田訪俄， 爾後又有九月二日江澤民與葉利欽的中俄高峰會……短短一個月，雙方竟相互造訪 五、六次之多。在五十億美元的武購協約後面更隱藏著進一步的軍事合作內幕…… 在與俄「密切協作」的同時，中共在全球範圍內只要能得到尖端及高科技武器的 地方，全面採購，除了在俄購入的蘇-27戰機，仿製的米格29、31戰機，還在伊朗獲 得了空中加油技術，在以色列取得多普勒系列的先進雷達並在法國獲得直升戰機， 以及利用間諜竊取仿造美國的隱形轟炸機和多項高科技、屬巴黎統籌委員會禁止出 售的軍備，竊取的俄國90型戰車技術。九四年又洽購法國已售台的幻影2000戰鬥機 的雷達設備，和加拿大的先進偵察機；到目前為止，俄國已證實，又獲得了射程達 三百公里的新型防空導彈和新型戰機。中共與俄進一步的「合作」，還需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