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戰術」之後的思索 （廣州）鞏勝利 5.12大地震過後，中心震區通訊、交通、水電等徹底癱瘓，10數萬救災大軍，交通、通 訊全部中斷。中國式屢戰不敗的「人海戰術」，在這次大地震中顯得蒼白無力。 國務院總理無可奈何 12日18時左右，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趕往四川的飛機上、展開地圖、作出部署：「要克 服一切困難，就是步行也要盡快進入受災最嚴重的地區，早一秒進入受災地區，就能早搶救 生命」。這是5.12大地震後，中國總理發出的第一個聲音、第一個命令。12日晚22時左右， 總理溫家寶趕到四川都江堰指揮救援抗震救災指揮部，部署了設置抗震救災指揮部、總理為 總指揮，下設救援組、預報檢測組等8個前線工作組（16日又決定增加一個水利組，以防止 災區內水庫、水堰、河流的安全）。一場史無前例的抗震救災大戰就此拉開帷幕…… 5.12大地震中心為四川省汶川縣全部癱瘓，茂縣、北川縣、平武縣、理縣、安縣、江油 市、綿竹縣、什邡縣、青川縣、都江堰市等中心震區縣對外一切全部中斷。 13日，汶川縣、茂縣、北川縣等一切全部中斷，到23時，中心震區一切情況不詳與外界 全部隔絕。就是這天，萬分著急的總理發出最強音：溫家寶對著電話另一端負責援救的官員 要立刻趕赴震中災區時大喊道：「我不管你們怎麼樣，我祇要這10萬群眾脫險，這是命令！」 說完他把電話摔了。 這天，連綿大雨。使得原計劃向斷路的災區空投傘兵救援的行動一拖再拖而延後，溫家 寶在與準備登機出動的傘兵指揮官通電話時說：「我就一句話，是人民在養你們，你們自己 看著辦！」這是總指揮、中國國家總理溫家寶對無法達到地震中心、屢次無法完成命令的強 烈聲音。 一個國家總理不是萬能的，但沒有國家總理（總指揮）又是萬萬不能的。倘若，連一個 13億人國家的總理要到達重災核心區部署戰局都根本無可奈何，那又怎麼能在第一時間贏得 戰爭和佈局、無數次次天災人禍、稍縱即失的重大戰機？豈不是這個國家應急體制、措施、 決策都有重大缺失和障礙？正是從這天開始，中國5.12振災大救助的空中交通——飛機才開 始強行飛進孤島、癱瘓重災區，大規模援救才真正開始展開。 5月14日，下午15：50分，溫家寶總理才能如願到達四川此次地震中心震源汶川縣，之 後又分別趕到北川縣、茂縣等地最重災區的救災部署。進入地震中心區，這標誌抗震救災的 初步打響。而此時，距5月12日14時28分地震爆發，已超過72小時，離最佳生命救助的黃金 時間就無奈的錯過了2/3時間。 到15日14時，四川省所有50多個縣級以上地震災區救助工作 才全面展開。到16日晚，距中國汶川5.12——14時28分大地震已經超過100小時。 通訊不暢與中國通訊業建設 中國至今的60年以來，屢戰屢勝、戰無不勝的「人海戰術」，在此次大地震中回天乏術、 相形見絀、幾乎是寸步難行，千軍萬馬根本無法抵達核心災區，失去救助的「黃金時間」。 就是在5.12爆發100多小時後，絕大多數縣級以下核心震區，依然無法有援救大部隊抵達、 使以救援。中國，需要一支跨越海陸空、交叉於通訊與交通、防患於突然災難、防核防化武、 醫療與機動綜合核心指揮的應急力量。國家總理能夠在大災難後5個小時左右到達第一現場 進行指揮佈局、迅速施救方案，而所有核心災區卻因通訊、交通無法進入千軍萬馬——這場 空前的戰爭怎麼打贏。 四川5.12八級地震災難爆發後，第一需要害就是地震中心汶川縣、茂縣、北川縣全部癱 瘓，為出籠重大決策救災救助提出了前所未有的難題，總理溫家寶也祇能在震後第三日、14 日下午才能夠進入核心災區。儘管國家非常重視、立即出動，前方百計的對策，還是應通訊 與交通中斷，致5.12大地震成為最高決策、13億人大救助、大救災成了瞎子、聾子。保障通 訊、交通暢通是中國2008年「特大暴冰雪」「汶川大地震」救災的核心之核心，但中國卻不 行。 中國通訊業建設，已經30多年奮發努力、花費了數百萬億、上數千萬億的國家財富，但 一到關鍵時期，還是無法發揮決策作用，若是更殘酷、更艱巨的戰爭爆發，豈不更是無能為 力？衛星電話，是一種非常普及、根本無法阻隔的現代通訊工具，為什麼不能裝備到政府機 關？ 解決通訊通暢問題，是今日強大中國非常一個簡單、可行易行的事。中國各級行政 45000個縣級以上政府，完全可以裝備衛星應急電話（每個縣級以上級別政府配備至少兩部， 平時常態開機常備，但不得它使用），以應對一切可以爆發的緊急事件、事態，成為中國核 心決策的重要、第一渠道。 交通中斷與中小型飛行器裝備 中國交通建設也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大跨越，水陸空無處不達。但空中小機投入小、效益 絕世、像美國那樣小飛機的空中建設，今年中國南方特大暴冰雪、 「5.12」特大地震等顯 示了空中飛行器的絕對不可替代性。小型飛行器，是永遠都無法中斷的交通保障，特別是重 大災難。 「5.12」特大地震，特別是進入核心地震中心的汶川縣、茂縣、北川縣等，所有人都估 計不足，沒有想到怎樣可以、第一時間進入到這些核心區。但不管再大任何的大災難，微型 直升機幾乎無所不能都能夠到達。很顯然，「5.12」特大地震之後自12日下午到14日下午的 最佳生命時刻，之後才使用了直升機的唯一功能，然後才取得抗震救災的重大進展。倘若像 建設中國各大名航航空公司那樣，建設國家級、省級小型飛行器產業，面對特大地震、暴冰 雪，將更容易對策。這是中國重大災難事件的嚴重短缺。 中小型飛行器、微型直升機、中大型直升飛機的裝備和民間裝備尤為需要。若不是14日 下午總指揮溫家寶乘直升飛機飛抵汶川縣、茂縣、北川縣等，5.12特大地震還不知要再延續 多少時間。建立一支絕對交通順暢安全、支持科學決策的飛行器隊伍（包括飛機、氣球、飛 行船等所有航空器具），是中國國家防範重大災難的不可缺，切實絕對可行的，成本比組建 一個民用航空公司要低超過80%以上。 美俄德英法等國的巡航飛機可以非常簡單的24小時不間斷空中巡航；而衛星電話，今日 世界幾乎是家常便飯、無處不在沒有任何死角，唯5.12汶川卻長期癱瘓。而沒有通訊、沒有 交通，何以打這場史無前例的中國抗災之戰？這是強大中國、至今國家命門的歷史絕對「短 板」。強大的中國國力、人力、財富，竟然連通訊、交通都無法保障、支撐、迅速恢復通暢？ 一場通訊、交通潰敗的戰爭，怎樣贏得戰機和未來？ 如何面對國際援助 14日中午，俄羅斯大型運輸機的第一批抗災物資、最快的第一時間、甚至比國內的物資 還要早、快的運抵成都，當日發往汶川災區。 15日晚，一架台灣中華航空公司抗震救災的 運輸機、60多年來第一次直接停留在中國內地機場，這是5.12特大地震期間第二架來自海外 的運輸飛機；與此同時，來自日本、台灣、香港三支救援隊，也於今日晚上首次進入中國第 一重災區援助救災。這是自1949年以來，中國首次同意日本、台灣等派救援隊前往災區救助。 16日晚，來自俄羅斯、韓國、新加坡等地的救援隊進入核心災區。非常遺憾的是，在生命的 最佳「黃金時期」，這些全球最先進裝備的國際救援隊沒能在第一進入中心災區。 中國於當日第一次請美國政府提供四川震區的衛星圖像，以幫助確定受災者方位，並識 別嚴重損毀的道路和基礎設施。美國國務院已為中國提供了一些高空影像，並提供兩架飛機 C-17運輸機的救援物資。日本已經表態將向中國提供衛星圖片，加拿大和意大利承諾提供雷 達數據。衛星圖像可能提供非常詳細的公路、鐵路、隧道、港口和海岸線的圖片，這些數據 或許可幫助確定災民的方位，從而拯救更多的生命。 國際人道主義援救，因該成為中國國家的常態。中國一定要走上國際社會，以一個負責 任大國、與國際社會一道來應對那些所有國際間重大的突發事件。俄羅斯可以以第一時間從 救援到運輸、到災後全方略都簡單的實施，中國也完全可以做到，成為全世界、各國人民最 友好的朋友。 財經保障：政府的職責與功能 在最佳「黃金時段」救助5.12及所有受難者，金錢財力支援應該是第一位的。在這方面， 各級政府可以在10分鐘就搞定，而社會和公民捐款則可能要延續數天甚至更長時間才能組織 起來。特大急性災害發生，要在第一時間發揮各級地方政府的主渠道功能，而對中國公民個 人的募捐則要適可而止。中國公民依然是全球最貧窮的人（按國際社會1美元/天來計算窮人， 中國總人口的1/3人口為窮人）之一，疲憊的、經常性的個人捐助，會讓整個社會民不聊生。 中國政府有巨大的財力，地方各級政府的緊急撥款事半功倍。為贏得黃金時間，應當建 立遭遇重大災難事故的中央和地方政府的預先下撥資金的常規機制，否則祇會讓中國對付重 大突發性大災難決策事半功倍。 十數個超級「大三峽」的防患 目前在中國長江上游川渝、雲貴、西藏境內及眉公河上游中國雲南內有8個比「三峽工 程」還要大的水利樞紐工程在加緊建設中。就在2007年「三峽工程」全面總體工程結束的同 時，中國正著手在長江上游（即金沙江下游）正在建造烏東德、白鶴灘、溪洛渡、向家壩、 雅巖江、錦屏多梯級等巨型水電站，總發電量將是「三峽電站」的8倍以上。加上雲南省 「龍灘水電工程」及已建成的「二灘電站」、再加上「兩河口水電站」「福堂水電站」「龍 灘水電工程」等，這就是說中國至少有10多個比「三峽工程」更大的「大三峽」在建設中。 歷史性增加10000多平方公里的海水一天水域，南中國會變成什麼樣？ 十數個三峽規模的在建水利樞紐工程，無限量的超大水電開發利用，無節制發展水電開 放，無止盡的將桑田變水天。最近特別提出的是震後水庫安全和堰塞湖問題。汶川大地震， 本來就與在龍門山斷裂構造帶盲目進行岷江水電大開發脫不了干係。自然災害的為害，往往 有人的行為的根本，中國政府要絕對深思，不要為未來製造新的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