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同方式抵抗紅禍 (德國)徐沛 身在德國 甕安民眾奮起燒燬當地中共縣委後,有大陸網友給我發來一個聯結,讓我趕快去下載相 關信息。我看後立即將此聯結髮給與我有聯繫的中德媒體工作者。於是,冤死的花季少女李 樹芬的照片便登上了被中共新華社視為眼中釘的德語網站中國信華新聞(www.xinhua.de) 的頭版頭條。 七七紀念日,打開郵箱就見「11269中國公民聯名問責胡錦濤東海協議」、《古詩一首 致上海襲警者楊佳》……楊佳於中共的生日單刀直入上海閘北政法大樓,砍殺比他年長的男 警11個,導致5傷6亡,其中包括一位孔姓警官。導火索是共警冤枉這名青年偷車而把他打得 失去了生育能力。被逼上梁山的楊佳也讓我流下了眼淚。 身在德國,我忙裡忙外,網上網下,母語外語,往往顧了這頭就顧不了那頭。今年以來 我想寫而沒寫出的文章無數,寫下了標題的就有《遭遇負心人後—從胡紫微到何智麗》, 《小花(陳沖)為誰怒放?》,《同性相憐—致曾金燕》和《遙視台灣》。因為北京奧運, 我去年回德國後,就接二連三地收到邀請,居然達到一個月有三場講演的最高記錄,其中一 次是面對150多位德國記者講演《為什麼中共宣傳進入了德國媒體?》德國西部電視台拍攝 的一部有關我的30分鐘紀錄片《流亡華人》已播發了兩次。奧運期間還會再播。而中共在海 外雖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但其陰謀詭計卻越來越難以得逞。 在德國法蘭克福因反對仇外而興起了一年一度的多元文化節,6年來每屆文化節的重頭 戲都是由各種民間民族團體參加的遊行,每年吸引大約5萬多觀眾。今年有約2000人參加了 遊行,按中共新華社的相關報道,其中四分之一是中共的奧運宣傳隊。這篇報道借某中文學 校校長之口稱「我們這次遊行的主題就是宣傳奧運」。而報道標題則謊稱《德國法蘭克福多 元文化節刮起奧運風》。中共為了搞紅色宣傳,濫用國家財力專門派出專業的湖南省歌舞劇 團前來德國參加業餘活動,既勞民傷財,又不得人心,以致德國媒體對如此龐大的奧運宣傳 隊幾乎視而不見。新華社記者雖不敢提及,但卻難以不見可與紅色宣傳隊抗衡的由天國樂團 領銜的四個法輪功方陣。 如果不是念及老鄉黃琦被中共以「涉嫌非法持有國家機密」抓捕數日,我也難以坐在這 兒遙視四川,因為我正忙於向德國人揭露紅色間諜和紅色宣傳如何影響德國政客比如被中共 視為朋友的原總理施密特。 遙視四川 2003年我從清水君以中華愛國民主黨籌委會發言人的名義給中共新領導人的公開信中獲 知黃琦的名字時,其人正在紅色監獄裡忍受折磨。當黃琦在六四16週年紀念日出獄後,仍然 不改初衷繼續創辦六四天網時,我有機會和他本人取得聯繫。 黃琦能夠活著走出紅色監獄,靠的是信念要「實現民主自由的中國」,也是這個信念促 使他繼續從事在暴政下捍衛人權的風險偉業。對這樣的男子漢大丈夫,我祇有欽佩的份兒。 如果說我1988年出國時,是在無意識地追求自由的話,那我1996年決定以作家身份賴在德國, 則是有意識地拒絕失去自由。自由對我來說好比空氣,而我兩次回四川的最大感受都是空氣 污染,缺乏自由。 我出國前在四川生活過22年,但我記憶中的四川早已不復存在。小時候我住在成都市中 心的染房街時,街邊還有一條河,我2001年底去染房街時目之所及都是毫無美感的水泥建築。 成都讓我覺得很像霧都。不過我難以再回到紅色暴政下生活,主要原因則是我沒有黃琦們的 雄心壯志。 如果我不知道清水君、黃琦們的英雄事跡,我肯定還像過去一樣逃避大陸的現實,悠閒 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因為黃琦們的存在和追求,我覺得我有義務支持他們,雖然因此 會有國難歸,有家難回。 六四天網於我是瞭解大陸現實的一個渠道。四川地震後我也找過黃琦,想問他網上有關 成都市政府在地震後的第三天搬進超級豪華辦公大樓是否屬實,可是「涉嫌非法持有國家機 密」的黃琦連如此公共信息都不持有。我後來是從一位高中同學處得到證實。當時黃琦表示 很忙。我也沒有閒著,雖然我們忙的不一樣。黃琦忙著組團趕赴災區發放救災物資和捐款, 我則忙著在德國發出流亡華人的聲音。 地震後有識之士來郵件表示:「國內一地震,倒真是幫了中共的忙,我看近期各大媒體, 均對中共充滿讚譽之情,實在是我輩不願看到。不過也沒辦法,畢竟生靈困苦,中共此舉的 確非常高明—既向國際社會展示了自己的形象;又騙取了民心……」是啊,中共確實狡猾, 隱瞞地震預報,阻攔國際救援隊,用民眾的苦難來轉移視線,用溫家寶的淚來感動世人。 不過我卻不為四川地震所震動。大陸空氣污染造成的死亡人數每兩月就達到這次地震致 死的人數(約8萬)。而我4月份就在一篇德文講演中借用法國預言家諾查丹瑪斯的話表明今 年大陸會有大難,四川地震還不算。 但願地震不僅能曝光豆腐渣和人渣比如余秋雨,還能喚起人們敬天畏神的本性;但願甕 安的群體起義和楊佳的個人壯舉能促使更多的大陸同胞認清中共的邪惡。 (2008年7月7日於萊茵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