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檢閱北京奧運——1966和2008的類比 (北京)劉自立 極權主義團體操 有沒有搞錯,為什麼說是毛澤東檢閱奧運,而不是現在的領袖檢閱?實際情形是這樣, 又不是這樣。為了打破中國人沒有幽默的習慣,我們姑且搞笑一次,來說說為什麼是毛主席 檢閱奧運。 其一,奧運是一個極權主義團體操。和毛主席,金日成搞的全民統一意志,腦袋一律削 成一人一姓一體之腦袋,並無不同。所有化為異見和不滿者統統要被打倒、關押甚至處死。 40多年前的1966年818,毛主席就這樣檢閱了剛剛殺死她們校長的紅衛兵;現在,這個國家 意志重新登上奧運舞台,以檢閱沒有個人頭腦的國家螺絲釘和運動機器人。這裡雖然沒有直 接加害於人,是運動員之積極或者消極意志的體現者,但是,這些運動背後的悲劇已經像42 年前的悲劇那樣發生,發展,然後被鎮壓——那些甕安和其他地方的民眾,難道不是這個檢 閱的最大犧牲者?那些在各種「8」字後面發生的慘劇,難道不是正好應驗了2008年文革式 「統一場論」的重新發效?這是40年前和40年後的事端的共性所在。 其二,毛主席檢閱儀式的出現,和革命歷史上甚至古代、近代歷史上革命犧牲和革命獻 祭之間的類同。人民被褫奪公權利的表現,就在於你不得表達反對和異議。不然,就是直接 走上祭台,被革命、奧運這兩把刀子宰殺於同一個夢想——引導人們走上天堂之路直接將之 導入地獄——所有被奧運傷害者,拆遷戶,藏人,民主派等等人士,成為這個祭台的犧牲者。 他們的被動的獻祭,成為奧運儀式中的儀式。那些並未知曉馬拉松勝負信息者,祇是知道他 們被關押和驅逐的命運而並無其他所獲。當革命的大祭祀主持這個儀式的時候,聖火成為一 種燃燒犧牲的烈焰。熊熊燃燒的並不是什麼希望,祭天和度人,而是為了將人們企拜之神盡 數毀滅於無神論者的場下而不得伸張。 一個並不信寵神志的國度,何以如此將神火神話捧為聖經,本身就是一種虛妄。 文革清場與奧運清場 因為1966年的革命美學正在伺機重返這個群眾場合,所有1936年納粹美學正在發生作用。 所有弱勢者和病殘者(我們說的是京奧的受害者)全數被驅趕出這個城市。事情多有蹊蹺。 在1966年文革清場之時,之事,並不為40年後的人們所得知,所獲悉。那時,所有政治種姓 制度裡的賤民已經被趕出北京,於1966年年初。筆者的外婆和外婆之母親、老外婆,正是這 個文革階級清場的受害者。那時候的關押犯被押解於一輛輛火車,隆隆開出京城。一個看似 允許「天下大亂」的外表,掩蓋了北京城群眾山呼萬歲前的淒涼和絕慘。現在清場又有發生。 不知多少上訪戶,流動群和外地賤民被趕出奧運所在城市。毛主席號令「橫掃一切牛鬼蛇神」 的時候,北京人看見今年被橫掃的那些同胞正在消失於茲。一個類似薩斯期間的冷漠鬼城的 現實,呼應了1966年的清場。人們要問,這個群眾運動究竟是低種姓群眾驅趕運動,階級敵 人肅清運動,還是其他什麼? 外國附庸的讚賞和擁護 外國人被邀請來參加這個毛主席檢閱的運動會——「運動了」!人們大呼小叫——重複 了一億遍!何以會這樣一呼百應,似文革之類?奧運自有奧秘。我們看到1966年的文革818, 是如此類似2008年的88.為什麼?70年代外國人的出現,不是正好證明了這些事情的發生之 「合法性」和「合理性」嗎?毛主席的文革「合理性」不是也有類似外國附庸們的讚賞和擁 護嗎?天安門城樓上,不是站滿了很多西哈努克和斯諾這樣的似是而非的外國友人嗎?毛主 席不是和很多加括號的「馬列主義」們談笑正歡嗎?雖然這個一向以來支持毛革命的西方記 者,不免對於毛的個人崇拜提出質問。他說,毛,你如何看待「絕對的權利絕對的腐敗」? 毛對此一問無言以對。在此之前他大言不慚地說,個人迷信還是要搞一點的。這個斯諾之後, 其夫人對於同樣是這個革命黨的六四屠城不以為然,要移動其夫之骨灰於北京。現在看來, 毛主席的場面要小得多了。現在有支持率不足30%之美國總統,硬是要像斯諾等人一樣站在 北京城的某種觀禮台上,和現在復生之毛氏站在一道。 是毛主席引來的美國人,不是鄧小平或者其他什麼人迎來的。美國人知道,他們有和毛 氏及其後站在一起的習慣。這個習慣改也難。有人會說,不是毛主席喊過究竟是人民怕美帝, 還是美帝怕人民這樣的口號嗎?何以他們又會站在一起了呢?道理非常簡單:此一時,彼一 時也!毛主席不僅僅在1970年代邀請「美帝」,他很早就撰文呼號要學習美國了。他把自由 民主之美國和中國革命實踐相結合,其實超過了與馬列的結合。中國共產黨和美國共和黨婚 生的革命跳蚤,早就歡躍於1970年代的觀禮台或天安門了。這樣一來,鄧式改革的進程,在 用坐天下取締打天下,用財富的再分配代替早期共產後,其經濟格局的世界化本身,就成為 和尼克松和基辛格這些政客聯袂登台的出發點了。美國國家利益的短視造成中國革命的所謂 勝利,是以美國政府認為「民主在延安」為政治邏輯判斷出發的。 美國人的人權觀和錢幣觀 現在這個二元化世界機制,造成布希和其他在此利益機制中人重蹈覆轍,來北京握手於 中共黨魁。美國的人權觀和錢幣觀互為表裡。他們如何顧及毛主席亡國滅種之罪,再來譴責 文革和饑荒,大躍進和集中營公社呢?基辛格一點點也不會涉及。他完全不知道或者假裝不 知道,對於美國價值之一來說,建交於茲是要釐清中國禍端肇始於毛賊,對幾千萬人之死, 其政權是要負責的。這個美國政客對美國價值於中國的考量完全視而不見。現在,中國人已 經加入了他們早在200年前制定的後殖民主義經濟秩序。這個秩序用最為淺白的話說,就是 要利用中國市場賺取其他地方無法企及的超級暴利;利用中國的廉價生態,能源和勞力。中 國市場造成的人權落差在他們看來,祇是一種遠無盡期的許諾和空談。他們的遠景和願景, 既不是馬上的人權和市場變化,更不是犧牲其國家利益的全球民主化。他們中的很多人居住 在北京的風景區,享受最廉價的產品和性服務,讚揚這裡是全世界的天堂。他們為什麼要改 變這些,改變京奧,改變中國呢? 於是,一個世界景觀油然而生了。這個世界分成二級,所有人權訴求是以犧牲所謂第三 世界人權和福利,勞動健康,公平競爭為代價的;也就是說,美國人可以在談及奧運和人權 的時候,並不觸及中國的實際情形。而北京政府準備迎接京奧的時候,將原來運用在中國的 政治種姓制度搬向全世界。他們在北京的街道上貼出標語,說明外國人進京,國人務必迴避; 他們在公廁外邊讓小姐列隊,向入廁之老外媚笑;他們打造一個清潔的城市,為了能夠光獻 於老外之目;他們號令用英語向外國人裝腔作勢。這個東西和1966年有所異,有所同。當周 恩來邀請基辛格這些政治流氓來北京,去上海,他們同樣打造一個荒無人煙的「乾淨」城市, 以滿足美國人的雙眼不受干擾和侵害。他們不知道這種滿清以來的外國觀,正好滿足了美國 人的尊嚴和國家利益之需要——而中國人又從其中獲得了什麼? 把幾乎所有後代都送到美國豢養的中國國家上層,忽而民族主義,忽而反帝主義,忽而 把美國罵個臭死,忽而恭敬待如爹娘。真不知道這個政權的價值取向。現在和1966年的最大 不同,就是既要怕美帝,又要怕人民。他們出台的所有媚外措施,正好是毛氏既怕又不怕之 翻版,表裡其實是一個東西,就是政權怕人民,枉顧民意;就是把國人對比老外,降格以處, 甚至人將不人。 權貴政治和權貴奧運 像所有極權主義國度一樣,這裡的人民其實分成兩撥。一撥,是擁護京奧者;一撥,是 迴避或者冷漠待之者。就像世界上的人們分成兩撥,一種是到過北京者;一種是未到過者。 這個分野究竟用意何在?我們看到在文革時期,這個兩分法也是管用的。一種是跟著哄的— —比如,師大女附中就排出以宋氏為代表者,登上城樓給毛戴紅袖章;一種是反對者,如, 遇羅克、王蓉芬。他們或者被槍斃,或者被關押。我們的問題是:在2008年8月8日前後,中 國人裡是不是也分成這樣兩種:一種是支持奧運的,一種是抵制者。道理在世界各國不一樣: 沒有人聽說在美國反對某個黨派,就是罪該萬死。反對民主黨不會罪該萬死,反對共和黨也 不會。反之,支持某個黨派也是稀鬆平常,沒有極端之處,好像出來一個伽利略或者哥白尼。 可是在我們這裡就不得了了。共產黨永遠萬歲。文革一來,毛氏要反對新的國民黨反動派。 周恩來在清華大學一面為打手蒯大富平反,一面號召學生以反對國民黨的熱情,結社,言論, 運動。他們對國民黨加罪於茲,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今天對岸的國民黨努力忘記共產 黨是如何打倒他們的,他們假設一萬個共產黨讓步美景,做一廂好夢。 這個兩分法現在的基本準則就是,反對或者抵制奧運者死;贊成者榮;默不做聲者就默 不作聲,否則也死。這是什麼道理呢? 一方面,是布希等等80國元首將到達京奧,人們歡天喜地,大過節日;一方面,是收治 北京或者外省人民,那些因為生存問題,信仰和文化問題,民主公道問題,連連出現「狀 況」;加之暴力維權,英勇獻生,事端頻頻發生……。兩個方向南轅北轍,似乎要把中國活 生生撕扯成為好幾個中國。其實,中國一向以來,就是多個中國。貧苦中國,悲慘中國,小 康中國,暴富中國……。人們對於犧牲在破磚亂瓦,沒有支撐之校舍中的花季少年之死,還 未忘卻;北京的如花之季,搶先粉墨登場;人們還不知道如何安頓那些在高溫50度的帳篷裡 煎熬的難民,這個奧運城市的奢華之遊已經開始;人們還在討論如何傾斜財政於地震災區, 或者別的什麼災區,這裡的如廁金殿,早就虛位以待。如果老馬克思之存在決定意識還有一 些些正確,那麼,這個二元存在醜陋的中國式兩分法,就承載了兩種基本判然不同的人群。 這是權貴政治和權貴奧運。可惜的是,在極權主義中國,人民並不祇有物質暴富者,這 個政治團體操的竭力擁護者。 人民的思想就是統治者的思想 就像1936年的奧運,即便是君特。格拉斯描寫的德國政治囚徒,也對德國奧運採取讚賞 德國之勝利之立場;在2008年,京奧擁護者也不盡然是財富再分配的暴發戶和既得利益者— —很像文革中的一種現象:擁護血統論者不盡然是權貴子弟和一些衙內、紈褲,很多貧民或 者平民子弟也是其擁護者,甚至一些平民子弟,還要瞞稱自己是「黑幫子弟」,可見中國等 級制度,新階級制度和極權制度之影響。在這裡,北京市民中一般性擁護京奧者之人數,估 計會超過獨立判斷者和中立面對者——這個現象說明了一個簡單的道理:人民的思想就是統 治階級的思想——誰說1936年希特勒不代表人民呢?我們也許毋庸回到極權主義理論關於人 民定義的追究上來。我們承認,雖然世界已經進入互連網時代,信息爆炸伴卻隨著中國人對 於信息追求的極度匱乏。但是,如何估計中國人裡究竟有多少是獨立思考者,就和文革時期 人們估計有多少人是反對文革者一樣複雜。在反對文革者中,有多少是反對獨裁製度、反對 共產黨和毛主席者;在反對毛主席者裡,又有多少是反對毛、黨一體者,抑或是反毛、擁周 鄧救黨者。京奧擁護者裡,也許也分成很多糾纏不清者之立場。他們贊成京奧,也許擁護制 度,也許不;他們贊成制度,也許不贊成其一,其二,其三;他們反對這個制度,但是並不 想讓其消失,願與之共存;也有不政治化者,卻要在處理違拗者時,贊成政治定罪。諸如此 類,不一而足。 於是,在這個2008年8月的洋洋大觀裡,我們較難看清中國人群的清晰面目;較難看清 外國人群的清晰面目;較難看清中國奧運以後較為清晰的面目。於是,關於奧運的說法眾聲 喧嘩——卻僅僅見於外界的媒體和網絡。 得出結論的時刻也許尚未到來;一些人們預期的奧運政治解放進程,也許尚未到來(也 就是南韓化進程);真正到來的將是什麼樣子的進程呢? 是奧運以後中國政治進程的進步論?倒退論?原地踏步論?進一步退兩步論?還是奧運 以後中國爆富人群逐步擴大論?弱勢群體逐步縮小論?抑或相反?2008年呈現的災變特徵, 會變得日益加劇,還是逐步和緩?和緩的政治理據何在?依靠力量何在?人們在空洞的奧運 過後,會處在什麼境地?是相信未來?還是我不相信? 古代希臘文化於北京奧運 毛澤東在50年代就說,他的目的一定要達到,他的目的一定能夠達到。 於是就是一個目的、手段論的再出台問題。這個目的論出現的時間很早——可以概括為 社會主義目的論。這個目的論,經歷過了法國復辟時代或者德國統一時代的血與火的考驗。 在那時候,用德國人俾斯麥的話說,就是社會主義者(社會民主黨人)「慾壑難填」。夏多 布理昂則斥責社會主義消滅個人。他們都有很警醒的認知。中國人和中國黨則百年不知不悔。 現在這些為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論,在奧運時段恢復了它的顯像和特徵。毛主席現在會說, 我們的奧運目的一定要達到;我們奧運的目的一定能夠達到。用奧運目的來得比較文革目的, 當然晚了多時。但是並不差得過晚。聖火這個辭藻對於無神論者之毛之政權,很好笑。他們 什麼時候注定希臘神祇的現代內涵是呵護無產階級專政(對無產階級的專政)之國度?—— 從西方古代民主到古代耶穌的文化,如何傳達了中共政權的神話意志?中共的偉大目的和偉 大手段,是不是希臘化的目的和手段?這些東西實在是語焉不清。 如果人們看重古代希臘文化於北京奧運,如何修造這種文化與那種文化之間的金橋?那 種文化的目的性是神話化的人神共在;倒退一步,中華文化裡也具備了天人合一之說,祇是 不能說一個政黨的文化(也就是無文化)可以代表神祇或者希臘聖火。如果人們說中共現在 是弘揚中華文化,舉薦其軟實力。可是中華文化中皇上服從三綱五常之孔孟之道,哪裡會在 這個黨國憲法裡尋到任何蹤跡?於是我們祇能說他們的目的論裡本來就不涵蓋任何神祇,聖 火或者超驗。他們祇是涵蓋毛主義精髓。這個黨文化精髓就是目的很渺小,手段很野蠻。 現在北京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整個城市被放進一個鐵籠子裡面,幾乎讓人窒息。這個 東西,是手段還是目的?手段目的都有,叫做手段目的一統論。 我們看得出來,手段殘酷和異常,往往體現了目的的怪誕和荒唐。毛主席文革目的論是 什麼?就是枉顧帝師分開的中國文化傳統,文化道統,他要成為導師和皇帝,就是帝師合一。 於是,不單不要說希臘文化,西方文化愷撒、上帝說,在它那裡全無市場;就是孔孟之道, 也被他踏上一腳。於是,文革目的的無恥和手段的殘暴合而為一。這個毛主席檢閱的奧運, 是不是目的好一些,手段也好一些?我們看到了,為了一個奧運手段的運用,解放軍,導彈, 武裝到牙齒的政權,已經昭示了目的的內涵很值懷疑。循此邏輯,我們說,毛主席的達到目 的之哲學,現在和奧運哲學一起都受到目的要正當,手段也要正當的文明文化約束之譴責。 否則,在實現偉大目的的時候,手段的不當,會使得事情一敗塗地。 超人體育回歸到大眾人本關懷 文革過去42年了。在此紀念受難者和國恥日之際,我們並不期待什麼奧運在此國度來揭 開序幕。我們倒是期待有朝一日在天安門廣場召開文革死難者昭雪大會,以慰國人,以示世 界。在那樣一個聚會上,在以「8」為符號和標誌的年份,我們將紀念1949年以來所有中共 政權的犧牲者,並且對此專政進行反思。那時,一個並不顯示高度,速度或者強度的比賽, 而是關懷低度,弱度和慢之哲學的人文聚會,將帶來一種並非體育的而是心育的慰藉和歷史 反思。所有體育超人和原型超人之觀念,將會回歸到對於人格和人本的關懷上來,對於普通 人的關懷上來——這樣一種和諧觀念,將會帶來全人類的道德關懷,耶穌關懷和佛陀關懷。 所有神祇之棄和上帝之死的納粹體育和納粹政治觀念將會受到最大的抵制,甚至批判。人們 將會重新起帆航行,扯起規避死亡或者死刑的的「花環」,為了向阿波羅神廟祭獻,以宣誓 希臘人的生命觀。 再有,就是人們會把注視的目光重新返回大眾體育和大眾健康,最大限度排除近代奧運 以來,讚美超人運動和超人運動之觀念——這個超人觀念,暗合了尼采式或者納粹超人瘋癲 儀式的內涵——這個觀念的力量,直接導致暴力的出現,死亡的出現——所有體育超人在奧 運會上意味著體育超人甚至政治超人的再度來臨而枉顧蒼生。這個超人邏輯,正在世界上極 大扭曲奧運精神的原始本質和原則規範。 近代奧運的政治墮落和經濟至上 超人的聚會,在文革時期,就是把喜歡游泳的毛氏抬高到無以復加的最高地位。北京奧 運,正是把政治超級含義抬高到至高無上的地位之奧運。一個沒有毛氏的毛氏奧運會,正是 這種政治超人擴大化和誇張化的結果。 此外,國際奧運運營形式正在化入全球經濟化的模式。關於奧運會被北京、被莫斯科、 被柏林拿去之話題,就涉及近代奧運逐步從政治墮落轉化為經濟至上的所有結果。奧運超人 成為根本不同於普通雅典人、普通東西方人的非人,成為一種政權機器、經濟機器、體育機 器操作下斂取巨大金錢的怪物。這些人成為體育富翁,身價達致億萬;他們的比賽,好似面 對場下的奴隸觀眾,以形成對於超人的盲目崇拜。這個好笑的經濟超人,幾乎壟斷了近代以 來所有的國際賽事,奧運賽事。中國的,加上原蘇聯,東德的金牌主義惡習,正是體現這種 政權政治和政權體育的榜樣。如果世界上的人們過分地將奧運變為超人體育,將超人體育變 為超人哲學,納粹哲學甚至毛氏哲學的膜拜場所,人類舉辦奧運會的意義,馬上就會等於零! 故此,世界上那些一方面為了一個足球或者什麼球癡迷瘋癲發瘋者,一方面為了這個或 者那個球的政治化同樣癡迷發瘋者,其實就是還原1936年納粹狂歡和文革狂歡的東西方瘋癲 產物。人們要問,借助體育甚至藝術場所導致的合法合理之瘋癲史,究竟為人類帶來什麼! 人們同樣會問,超人的西方模式和東方模式,究竟是在鼓吹一種體育政治,還是政治體 育呢! 從希特勒崇拜到毛澤東崇拜,這種「明星」崇拜心理,發展成為一般性的拜星教——卻 是通向極權主義美學,遮蔽人性和博愛的隱形或者明顯的運動。 文明的現代人類需要反其道而為之——這就是我們看待近代奧運乃至毛氏復活指導的北 京奧運的更深層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