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崛起才能保障和平 ——在第三屆全球支持中國和亞洲民主化大會上的演講 (德國)費良勇 各位來賓、各位同仁: 再過三天,北京奧運會就要開幕了。我的心情極為複雜。我本期望北京奧運能夠成功, 也希望中共政府能夠兌現其申辦奧運時關於改善人權的承諾。但令人遺憾的是,中國的人權 狀況不僅沒有改善,反而惡化了。北京奧運是迄今為止最昂貴的奧運,耗費了中國人民500 多億美元;是最折騰民眾的奧運,民眾普遍戲稱奧運為「鬧運」;是豆腐渣工程最多的奧運; 是最侵犯人權的奧運,連香港的自由制度也遭到根本性的破壞。香港已經不再是自由港。異 議人士在香港遭到迫害。我這次經過香港,也遭到拘留和驅逐。這說明,中共的一國兩制已 經完全破產,中共關於香港的自由制度50年不變的許諾,是騙人之談。 以平常心看待北京奧運 許多民運人士曾希望抓住北京奧運這個百年不遇的歷史契機推進中國民主化,但北京奧 運根本無法達到1988年漢城奧運會推進民主化的效果。主要原因在於:南韓小,中國大;南 韓的軍人專制沒有中共的一黨專制穩固;南韓民眾當年追求民主的政治熱情比現在的中國民 眾高;美國和國際奧會對南韓的影響力遠遠大於對中國的影響力;在貿易和反恐等方面有求 於中共的美國、日本、德國、法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等民主國家為各自利益,不可能聯合 起來在奧運事務上向中共施加壓力。 不過,我們對於中國的民主化不必因此而有半點失望。我們要以平常心來看待北京奧運。 民主化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相對而言,北京奧運祇是一瞬間。我們堅信,無論中共如何利用 北京奧運宣揚民族主義,強化專制統治,它阻止不了民主化的潮流。祇要我們堅持不懈,中 國的民主化必將水到渠成。當統治者對於既定活動而高度戒備的時候,民主力量往往很難有 作為。但玄繃得太緊就容易斷裂。一個突發事件就可能導致中共專制制度崩潰。 中國崛起對全球影響巨大 目前中國在世界上的排名,人口第一,國土面積第三,國民生產總值GDP第四。中國是 核武器大國,是聯合國安理會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擁有否決權。中國具有門類齊全的巨型 工業集團,擁有充足的廉價勞動力,是地地道道的世界加工廠。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了中國 崛起論與中國威脅論。如果中國是專制崛起,可能威脅世界和平與民主制度,如果中國是民 主崛起,就會促進全球和平發展,加速全球民主化。我一再強調,中國的民主化是全球民主 化的關鍵。事實上,世界上的許多問題,例如北朝鮮核武與難民問題、緬甸軍人獨裁專制、 蘇丹種族清洗等等,都與中國有關。中國一旦民主化,這些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所以說,中 國的崛起,對世界影響巨大。 和平崛起的基礎是民主化 中共高喊和平崛起以及建立和諧社會的口號。這兩個口號本來不錯。問題在於,在專制 制度下,官場腐敗,社會不公,不可能建立起和諧社會。佔全中國人口0.4%的富豪佔有了全 國70%的財富,但至少兩三億人還在生存線上掙扎度日。無論要建立和諧社會,還是要和平 崛起,前提都是要實現民主化,保障社會公正。 祇改變統治術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為了維護專制統治,中共的統治術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以前中共對社會實行全面控制, 如今集中控制軍隊員警、政府部門、司法機構和新聞媒體等。中共也放開了低層自由,如遷 徙自由、擇業自由等,但對於高層的自由,如言論自由、新聞自由、選舉自由、結社自由等, 因擔心一個缺口導致專制大壩崩潰而始終牢牢控制。中共還盡力網路人才、收買軍隊,把可 能造反的人都收羅起來。對於民眾的反抗,中共通常先鎮壓,一旦民憤太大,就反過來鎮壓 貪官污吏,待形勢平穩了,再對維權領袖秋後算賬。但無論中共如何加強執政能力,改變統 治術,都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眾多的制度性的社會問題。 日本要敢於支持中國和亞洲的民主化 中日關係在中國民主化以後才會真正穩定發展。歷史上的戰爭責任要分清,但不要老是 糾纏歷史舊賬,而要往前看。要向德國和法國以及歐盟學習。日本要敢於大力支持中國和亞 洲的民主化,不要因為歷史原因而畏縮不前,該說的話就要說,該做的事就要做。日本是亞 洲最發達的民主國家,有義務和能力來推動中國和亞洲的民主化。 分裂獨立不利於中國的民主化 面對中國日益強大,有些西方政客產生了巨大恐懼感。他們不是積極引導和支持中國的 民主化,而是千方百計肢解分裂中國。這對中國的民主化是極為不利的。這正好讓中共打民 族主義大旗詆毀民主運動。13億中國人中,不管是擁護共產黨還是反對共產黨的,不管是異 議人士還是普通老百姓,絕大部分都堅決反對分裂勢力。且不論這是大一統觀念,還是中共 洗腦的結果,或者是潛在的民族主義意識,這是現實的民意。你可以從不同角度來批評他們, 比如說,指責他們偏激守舊等,但他們也有足夠的理由來反駁你,不支持你。面對老百姓, 你的思想可以適當超前,但不可以過分超前。這如同開車帶路,你在前面以適當的速度帶路, 後面的人可以跟你走,但若你開得太快,後面的人跟不上你,就同你分道揚鑣了。中國古人 說,得民心者得天下,而不是超民心者得天下。維吾爾人也有類似的話,超前一步是英雄, 超前三步是烈士。 分裂獨立不一定帶來民主,保持統一不一定就保持專制。蘇聯解體,對中國人,甚至許 多反對中共專制的人士而言,是反面教材,而非正面教材。我的幾位原來從事核反應爐工程 研究設計的同事,曾經非常痛恨中共專制,但蘇聯解體以後出現的亂象被中共放大宣傳,他 們不知不覺竟接受了中共宣傳。他們曾寫信告訴我,寧願讓中共保持專制,也不願看到中國 分裂。 人權高於國權,也高於民族權。如果為本民族的權利傷害了其他人的權利,那本質上是 侵犯人權,而不是維護人權。南斯拉夫和車臣的分裂戰爭,主觀上是維護民族權利或者是國 家統一,客觀上都嚴重侵犯了人權。我們希望中國的民主化進程和平有序,不發生大規模動 亂,不發生戰爭。這對中國各族人民,對世界和平,都至關重要。 台灣要大力支持中國的民主化 關於台海兩岸關係,我從事民運20年來,始終堅持三個原則:人權至上、和平至上、人 民的福祉 至上。我不支持台獨,也反對中共武力犯台。台灣和中國大陸的關係,要在中國 民主化的基礎上才能圓滿解決。 古代軍事家孫子說,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 其下攻城。台灣地小人寡,在軍事上、經濟上都難以同大陸抗衡,但台灣已經成功地走上了 民主之路,在道義上、制度上佔有絕對優勢。台灣要趨利避害,不戰而勝,最佳路線就是要 推動大陸的民主化。在國內國際壓力下,中共也大談民主,祇不過光說不做,台灣可以要求 中共言行一致。如果做得好,台灣和大陸完全可以實現雙贏。 (作者為民主中國陣線主席,全球支援中國和亞洲民主化論壇理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