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民主政治的鐘擺變化 (澳洲)秦晉 當今領導世界潮流的西方民主政治總是不斷地變化,但是這種變化祇是鐘擺變化,由一 端擺向另一端的變化。民主世界總是這樣:大政府、小社會的傾向社會平均的社會民主主義 和小政府、大社會的傾向自由競爭的保守主義。物極必反否極泰來基本上是這個鐘擺變化的 規律。根據我自己的觀察和體會,在美國和澳洲,保守主義在位執政時間比較長一點,代表 左傾的社會民主義政黨在位執政時間相對短一些。過去的近30年時間裡面主要是英國和美國 的保守主義影響世界,儘管中間有克林頓的8年執政和布萊爾的10年執政,而且他們也都是 中間偏左而已,基本還是沿襲了裡根、撒切爾夫人、老布什等人國際戰略格局,在內政上與 保守主義差別略微大一些。 澳洲遠離世界政治中心,戰後代表保守主義的自由黨政府長期執政達四分之一世紀之久, 後來才有了70年代工黨政府的短暫執政,以後再有霍克、基廷工黨政府長達13年的執政,經 濟嚴重受挫。何華德代表保守主義執政了11年,澳洲選民產生了視覺疲倦,把他趕下了台。 無論是美國還是澳洲,現時的政治鐘擺顯然擺向了保守主義的對面,澳洲已經有陸克文 工黨執政,美國也將由左派的奧巴馬執政,英國布朗本來被夾在國際左右傾向的中間好不為 難,現在可以邁開大步走自己的左傾道路了。東方不亮西方亮,美國和澳洲政治轉向了左邊, 而剛大選完的南太平洋小國新西蘭卻轉向了右邊,執政10年之久的克拉克工黨政府下台了。 英國布朗工黨政府應該下一次大選要拱手讓出政權下台,由蟄伏多年的保守黨執政。在目前 格局或者框架下面的西方政治,其變化不過是鐘擺的擺動,祇是振幅和頻率的差別。如果出 了這個圈,世界就亂套了。 我們對美國和世界政治傾向的觀察都是著眼於中國未來發展。我們不妨把目光往後移到 二戰結束的時候。馬歇爾計劃在歐洲獲得了很大的成功,拯救了戰後歐洲經濟,捋順了歐洲 自由社會秩序。但是在中國,馬歇爾計劃卻完全失敗,放手讓共產主義席捲全中國,進一步 引發韓戰和東西方全面冷戰達40年之久。史蒂威的小報告,馬歇爾的一廂情願,杜魯門缺乏 預見,可是民主黨行政當局幹的好事。 東西方對峙時期西方並沒有必勝的信心,出於這個考慮,尼克松率先打開中美關係大門, 應了丘吉爾的話,為了打敗納粹德國,哪怕與魔鬼結盟也在所不惜。為了戰勝蘇聯,美國這 麼做了,走出國際棋局上20年以後蘇聯解體,美國成為唯一世界超強的關鍵一步。這對中共 政權太重要了,煢煢孑立形影相吊的時候送來了最大的安慰。在上海的一位老銀行家、陸小 曼表弟吳耀南不禁老淚縱橫:這下完了,美國來救了中共的性命,中國老百姓不知又要等多 少年才能擺脫中共的奴役和統治啊。 與中共建交的是卡特總統,從1979年元旦生效。克林頓競選時候譴責從巴格達到北京的 獨裁者,當上總統以後就悄悄地把北京從譴責名單上抹去了。小布什也從來祇說5大邪惡軸 心,沒有把中國羅列在內。奧巴馬當選了,今後的中國政策怎樣我們還不知道,他對未來世 界的改變是什麼,我們不知道。他所追求的變化是否能給中國走向民主帶來推助作用我們也 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他剛與澳州總理陸克文通了10-15分鐘的話,強調加強兩國在國際政 治舞台上的通力合作,希望澳洲幫助美國打贏阿富汗反恐戰爭,聯手對付世界性經濟危機。 還有一條,借用中國通陸克文,有利於美中關係。民運人士千萬不可盲目樂觀美國大選的結 果,應該謹慎地觀察和應變。 真正對世界構成威脅的是恐怖主義的蔓延,在他們的後院有強有力的同情和支持。巴基 斯坦擁有核武器,一旦流落到恐怖主義者手中,他們一定毫不猶豫地使用。巴基斯坦的核武 技術來自何方?無疑是中國,目的是為了給宿敵印度以牽制。這是世界的夢魘,如果在這些 環節上出現問題,那麼世界真的末日到了。 大禹治水用的是疏,其父鯀用的是堵。小布什毫無疑問是用堵的方式對付伊斯蘭極端主 義和恐怖主義。並不是說堵一定不好,堵不住的時候就要考慮用疏。現在是小布什在阿富汗 和伊拉克兩線作戰,沒有堵好還是根本就是堵不住的,這個問題還沒有搞清楚。小布什堅信 可以戰勝恐怖主義,所以持之以恆,從近年的形勢來看已經初見成效,但是沒有大見成效。 奧巴馬將要用疏的方式解決恐怖主義,小布什的初見成效可能功虧一簣,這是一;其二,疏 也要有技巧和智才能做得,不然就是大河決堤澤國千里。 (2008年1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