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買田賣地的背後 (安徽)齊中 十七屆三中全會勝利閉幕,新一輪的土改開始了。 回首50年代初的土改和70年代末的土地承包,此次土改沒有刀光劍影,沒有悲壯蒼涼, 好像皆大歡喜,又好像烏雲密佈。一時間海內外讚許或批評之聲甚囂塵上,黨的喉舌電視台、 電台、報紙也加入了議論土改的大合唱,好像中國的天也藍、水也綠,言論自由的陽光一夜 之間照遍了神州大地。各種不同的觀點針鋒相對,自由交鋒。看著海內外的密集報道和喋喋 不休,中共以胡溫為代表的利益集團正偷偷地抿著嘴發出不為人知的笑聲。 胡溫非常清楚,隨著世界經濟格局的改變和中國製造的毒水餃、毒奶粉在世人面前的曝 光,中國的廉價質次有毒的各類低端產品(紡織服裝、鞋帽、玩具等),在國際市場上已走 到了盡頭,再想以創外匯拉動GDP的空間越來越小。即使創出更多的外匯也祇是中看不中用, 隨時可能被國際金融大鱷任意拿捏。此次世界金融風暴使中國的巨額外匯大大縮水,胡溫執 政的無能彰顯無遺,再加上股市崩盤,房市萎靡,胡溫執政的合法性上台以來第一次受到最 大範圍的質疑。如果胡溫就此罷休,順勢啟動政治改革,有意培植反對黨,中國很有可能像 東歐一樣步入世界的文明主流。屆時胡溫即使不解散中國共產黨,共產黨下台後自會作鳥獸 散,絕不會像前蘇聯和東歐一樣還會有殘存的共產黨組織,因為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共產黨 像中國共產黨一樣對自己的民族和同胞犯下如此深重的罪孽,中國共產黨將成為歷史。非常 遺憾,胡溫沒有這樣的智慧和能力,他們也沒有這個願望。 胡溫沒有政治改革的智慧和能力 胡溫是在黨文化中浸泡大的一代,他們的平民血統決定了他們祇有當「乖乖仔」才能在 共產黨的專制世襲的夾縫中順利成長。對和黨文化不和諧的聲音能自覺做到不聽、不看、不 想,即使到今天,他們身居九五,可以隨意聽、看、想各類不同的意見的時候,他們也能自 覺做到不去聽、看、想。過去是一種自我保護,現在則是一種習慣延續。這就是為什麼胡溫 脫稿講話時,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的西皮慢板,因為他們要邊想邊講,他們所講的, 不完全是他們自己所想的。他們不像毛、鄧無所畏懼,天馬行空,同時毛、鄧的講話都是要 「整理」下發的,即使講錯了話還有挽回的餘地;也不像江,江多少還有點中國文人騷客的 餘韻。胡溫更是平庸的祇會穿著現代人的漂亮西服而用沒落的黨文化去應對世界多變的格局, 在世人面前表現出呆滯、刻板的思維和行動是他們水平的真實反應。 現在胡溫本人及家族就是該體制最大的獲利者,一旦啟動政治改革,他們及其家族的榮 華富貴將蕩然無存。但他們也留有後手,如果真是天不如意,他們也會開溜,躲到哪個不知 名的小國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過寓公的生活。可以斷言,他們早就在國外的某一不顯眼的銀 行存入一筆足以保證餘生富貴的存款。中國的大筆外逃資金中,胡溫也有一筆,祇不過他們 做得更隱密而已。維護中國共產黨的統治和他們的地位是他們當然的選擇。 鑒於此,要應對合法性的挑戰唯一的出路祇有拉動內需,盤活國內資產,維持表面的經 濟繁榮局面5到10年,胡溫順利交班,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不管洪水滔天了。拉動內需最 大的資產就是土地。房地產的虛假繁榮的泡沫已經破碎,溫家寶不惜屈一國總理之尊公開救 市,不過祇是一個障眼法,胡溫知道已沒有多少人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了,他們需明修棧道, 暗渡陳倉,另闢蹊徑。 農民賣田拉動消費是飲鴆止渴 上世紀1978年聯產承包啟動後,中國農民稍一鬆綁,激發的熱情連鄧小平都不曾想到, 中國農村欣欣向榮,中國經濟增長。但好景不長,隨著改革的全面啟動,農民處於二等公民 弱勢地位立刻顯現,90年代農村一片彫零。「三農」問題被吵得沸沸揚揚,滿懷壯志的朱鎔 基也是一籌莫展,祇好掉轉方向以創匯和政府投入來拉動GDP逐年上揚。胡溫繼承了朱總理 的衣缽,可惜這條路今天也走到了盡頭。中國最大的群體沒有消費能力,中國經濟開始停擺。 胡溫想絕處求生,祇好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讓農民賣田換取資金推動消費。這一做法無疑是 飲鴆止渴。農民賣了田,短時間內可能過上富裕的小康生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祇出 不進的消費必然斷炊,在大片失業和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的城市裡,沒有農民的立足之地, 新的無產階級將遍佈中原大地,此其一;其二,買了地的人他們是不會種田的,他們買地無 非是保值和圈地,大片的良田將會拋荒,那種「公司+農戶」,引資金下鄉的御用經濟學家 的假想不可能大範圍的實現,現在有錢人的口號是「捂緊錢袋子」。該種田的賣了田,不種 田的買了地,中國15億人口中的糧食從何而來?動用外匯進口糧食也祇是權宜之計,杯水車 薪。以鼓吹三個代表聞名的御用文人何新最近就到處打預防針「中國人要準備過苦日子,是 因為全球金融危機造成的」,言下之意又是美帝惹的禍,屆時要全國人民共渡難關。但此一 時非彼一時,中國共產黨轉移目標的把戲雖然玩得爐火純青,屢試不爽,但這一次可能要被 拆破西洋鏡,沒有飯吃和吃不起飯的無產階級絕不會像上世紀50年代末一樣在家中坐以待斃, 他們會鋌而走險,聚嘯成林,到那時再想挽回局面,即使偉大領袖再生,也祇好望洋興歎。 看著中國農村買田賣地的繁忙景象,看著滿目蒼痍的神州大地,有識之士憂心忡忡,糧 食危機又將是懸在中國人頭上的達摩利克斯劍。大饑荒殷鑒不遠,歷史是否真會重演? (2008年10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