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社自由的界限

（江西）陳小明


    看到《北京之春》雜誌關於公民社會與中國民主政治的筆談文章，我感到心裡有話要說，
不吐不快。首先，謝謝「自由門」和「無界」的研發者。沒有他們，我就沒法在網上看到
《北京之春》等境外媒體了。

    要說結社，小時候我倒是加入過「少先隊」的。在大陸誰沒加入過呢。那純粹是幼年的
模仿。可你還別小看了它，幼年接受的洗腦教育對後來造成了巨大「暈輪效應」。凡是共產
黨就是好的，黨之外都是壞蛋。到高中，在老師的動員下，我也加入過共青團。後來我漸漸
發現情況不對。共產黨一直標榜自己是馬克思的信徒，自稱毫不利己，專門利人云云。還不
失時機地製造出雷鋒等一批虛擬模型。可是共產黨裡的壞蛋層出不窮，愈演愈烈，使得人們
逐漸看出，他們所說的「毫不利己」是十分虛偽的。

    一天晚上，我在收音機裡無意聽到一檔節目（央廣楊憲宏時間）。談的是「中國公民不
合作運動贖回選票行動」。覺得不對，這節目風格不一樣。懷著好奇心，我在網上搜索了一
下。竟然發現了贖回選票行動發起人唐荊陵先生的聯繫方式。唐先生告訴我，這次行動由任
畹町、蔡陸軍和他等16人發起。我多多少少也知道點法律知識，年滿18週歲不就應該有選舉
權了嗎？通過唐先生，我發表了一個贖回選票聲明。麻煩接著來了，由於聲明用的是真實姓
名和選區，J市國保直接傳喚了我，他們還煞有介事地叫我交代所謂的「罪行」。一邊恐嚇，
一邊誘導，還搞起了家庭背景調查。看我農民出身，幾個傢伙簡直為我「誤入歧途」而大失
所望。

    在網上和蔡陸軍先生交談時，我得知有一些人在網絡上成立了"中國泛藍聯盟".我也試
著註冊了一個帳號，沒想到國保也知道了這一點，威逼我退出中國泛藍。在去年的國台辦新
聞發佈會上，當記者問及中國泛藍，發言人甚至指出「泛藍」是一個沒有經過民政部門註冊
登記的非法組織。當然，大家都知道，「泛藍」並不是沒有正兒八經地提出註冊登記的。正
如1998年的中國民主黨一樣，提出註冊登記，卻不可能被當局承認。因為中國的法律本身就
疑點重重。民運前輩任畹町先生說得好，共產黨的法律就是壓迫束縛人民的枷鎖。柏楊先生
也說，專制者不會將權力拱手相讓，民主還得靠自己去爭取。

    那麼，在現時的中國，結社自由的界限究竟在哪裡？這是我們極其需要弄清楚的。是
《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還是中國共產黨的文件？在共產黨之外，花瓶型政黨還有8個，
他們具有結社自由，但這個自由祇是看報喝茶。期待中國民主政治的我們，一定要弄清楚這
個界限，不要畫地為牢，束縛自己。要在法律的框架下盡可能爭取最大的結社自由。這是一
個非常重要的理論和現實的問題。建議筆談回重點討論一些具體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