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建立醫療保障制度 王 軍 在美國，不論具有何種身份，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員，無論是窮人還是富貴，甚至是乞丐 罪犯，都會得到做人的尊重。患病者祇要填寫個人資訊的表格，不用交任何定金、押金，就 可以入醫院治病。保障生命安全，這是醫療保障制度給人們提供的方便。與中國患者交不起 定金禁止入醫院，患者押金不足會被護士當即拔掉輸液吊瓶的慘劇形成鮮明的對比。 中國更需要建立醫療保障制度 有一個美麗的謊言，說中國在上個世紀曾有健全的醫保：1950年代初就有了公費醫療制 度和勞保醫療制度，當時工人看病不用錢。從1950年代末到1970年代中期又在農村發展了農 村合作醫療制度，赤腳醫生鄉間走。 我稱此為「美麗的謊言」，是因為中共實施的公費醫療制度從來不能解決醫療問題。公 費醫療制度的醫療經費來源以單位為主，社會互濟程度低，導致醫療待遇苦樂不均。單位效 益好，職工的醫療待遇相對就好，而一些經濟效益特別差的單位，職工的醫療待遇就難以得 到保障，有的還因單位拿不出住院抵押金而耽誤了職工的病情。 農村合作醫療，實際上就是各村原來的赤腳醫生集中到一起，3至5個村設一個醫療站， 統一由鄉鎮衛生院管理。赤腳醫生根據銷藥和手術費多少進行工資浮動。絕大部分赤腳醫生 為了多拿工資，想盡辦法多賺農民的錢，如農民患一般的感冒，本來吃幾片普通感冒藥就可 以好，但他們也學大醫院非給患者掛吊瓶不行，還要往裡加好藥。另外農村醫療站，設施簡 陋，醫療水準低下。取消農業稅之後村集體經濟全面崩潰，三職幹部工資都發不下來，哪裡 還有錢投向醫療站？更談不上為農民報銷藥費了。現在的醫療站實際上就是鄉鎮衛生院設在 農村的一個銷藥點，對減輕農民看病方面的負擔一點作用都沒有。 研究機構最近對中國100多個村莊的調查表明，有32%的嬰兒是在家出生的，有78.6%的 農村人口是在家死亡的。原由是農民看病難。農民看病難、醫療費用高，是當前農村社會發 展中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對貧困農民要建立救助制度，使這部分人看得起病，用得起藥。 「三成嬰兒在家出生」與「七成農民在家死亡」，這兩個數字體現了中共體制的低能和 罪惡，令我們民主黨人感到辛酸。農民是否「不習慣到醫院」呢？不是。原因在於，農民沒 錢看病。雖說近幾年農民的收入有所提高，但收入的增加遠遠比不上醫藥費的上漲。資料顯 示：占總人口三分之二的農村僅佔有整個社會醫療資源的三分之一，中國政府沒有盡到保障 農民健康的責任。 在當今的農村，農民的「治病三部曲」是：看不起病，吃不起藥，住不起院。得了大病， 有的借錢看病，有的因治病傾家蕩產，也有人因治療費用太高而等死。因病致貧，因病返貧 的事例屢屢出現。許多地方農民的健康狀況受到影響，原來已被消滅或被控制的地方病、傳 染病再度出現甚至流行，嚴重影響了農村經濟的發展。與此同時，庸醫、巫醫、賣假藥的大 量出現，封建迷信活動猖獗。 如何改變農村醫療保障局面 在我看來，未來的民主中國應承擔起農民醫療保障的責任。政府的重視與支持是建立農 民醫療保障的根本與前提。我認為，沒有9億農民的健康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全面小康。沒 有農民的健康，個人家庭的災難，就會演變為民族的苦難。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在共產主義破產的時候，由於中共瘋狂打壓民主意識，結果現在 的中國農村不僅缺乏民主，也缺乏科學，造成低級的迷信活動普遍存在，而且有擴大和蔓延 之勢，如果任其發展，勢必影響農村經濟的正常快速發展，動搖農村社會的穩定，成為建設 民主中國的阻力。 農村封建迷信活動盛行 在中共末日的腐化墮落的領導下，當前農村封建迷信活動日漸盛行，而中華傳統美德、 現代文明和科普知識卻得不到很好地繼承、發揚和普及。 山東省威海市瀕臨「蓬萊仙境」，是中國著名的風景區之一，經濟文化一向發達，據其 抽樣調查，全市農村自來水普及率為73.88%，有線電視連網率為91.63%，祇有16.12%和 8.37%的農民沒有通上自來水和有線電視。在這樣一個標兵地區，迷信活動受到中共貪官污 吏的包庇縱容，卻極為猖獗，以下幾種形式是最為常見的：1、喪事大操大辦。不僅要披麻 戴孝，還要大吃大喝，請樂隊和吹鼓手，氣勢比辦喜事都熱鬧，送殯的隊伍少則幾十人，多 則上百人，同時還要為去逝的人焚燒冥錢和扎制的別墅、小轎車、電視機、電冰箱、音響、 牛、馬等紙製品，更有甚者竟為死者焚燒紙人。根據調查的情況看，喪事大辦者，既有富裕 的沿海漁村，也有較為落後的偏僻山村，既有收入較高的富裕戶，也有中低收入戶，個別貧 困戶甚至舉債辦喪事。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父母活著時不孝敬，去世後卻大辦喪事。 據調查資料顯示，2004年全市農村人均殯殮費支出為5.49元，比人均贍養費4.04元高出1.45 元。 2、有病不去醫院，相信巫婆神漢。有些得了病的農民，特別是一些得了重病或久治不 愈的農民，在經過一段時間治療之後仍然沒有很好的效果，往往會找一些所謂的「神醫」治 療，其結果不僅耽誤了寶貴的治療時間，也浪費了錢財。更有部分人根本就不到醫院治療， 直接找「神醫」化解病情。調查中瞭解到，信奉「神醫」者中以中老年婦女居多，有給自己 看病的，也有給家人看病的，這部分人不僅真誠信奉「神醫」，而且到處散佈傳播，影響極 大，並且越是貧困、偏僻的山村這種情況越是嚴重。 3、算命、風水生意興隆。現在農村無論娶親、出嫁，還是蓋房、出遠門、選墓地、升 學考試、外出打工或為剛出生的孩子起名都要找算命先生或風水先生算一算，占卜、算卦者 門庭若市，生意興隆。從調查情況看，調查戶家中成員有過占卜、算卦經歷的占總調查戶總 人口的比重高達70%.另從算命先生、風水先生處得知，求籤算卦者有農民、學生、下崗職工， 也有極少數機關幹部；有七、八十歲的老人，也有年僅十多歲的學生。與之形成對比的是， 為死去的人購買迷信用品毫不含糊，而為家人購書、訂報紙卻捨不得花錢。據抽樣調查顯示， 2005年全市農村居民人均購買迷信用品支出為4.57元，比上年增加了1.17元。 4、建廟祭祖，焚香磕頭。豎牌坊、立家譜等風氣有所抬頭，組織者不僅要求同村同姓 氏的農戶捐錢捐物，還要在特定的日子燒香拜祖。而帶頭建祖廟的，往往不是農民自身，而 是共產黨幹部，和離開農村在城裡暴富的個體戶老闆、企業廠長、經理，還美其名曰為鄉村 辦好事，以滿足自己光宗耀祖的心理。 與上述種種末日病態形成對比的是，在中共各級幹部卻拒不扶持貧困農民安裝自來水、 有線電視，拒絕積極開展各種科技致富活動，顯然，貪官污吏是因為擔心這樣的教育活動會 造成民主意識的覺醒，危及自己的腐敗活動。 正是這種愚昧環境造成的惡性循環，農村合作醫療機構無法健全、醫療保險制度無從完 善。許多農村特別是偏遠的山村，沒有正規的合作醫療所，農民祇能到很遠的鎮駐地醫院或 鄰村醫療所看病，同時由於藥價高、假藥氾濫，使農民失去了對醫療機構的信任。例如，威 海市農村醫療保險的保險覆蓋率雖然達到74.91%，但投保額太低，每人年均祇有20元人民幣， 對於得大病和重病的農民來說祇是杯水車薪。調查顯示，許多老人到醫院查出得病之後，因 交不起昂貴的醫療費和手術費，祇能眼睜睜回到家裡等死。此時的農民多麼地無助，而中共 的末日統治又是多麼地猙獰。 借鑒美國醫療保障經驗 在我們為之奮鬥的民主中國，這樣的悲劇絕對不會發生，因為政府是人民選出來的，必 然會承擔所有人民的醫療費用，就像美國這樣，對所有無錢看病的所有人民，一律實行公費 醫療。以2003年為例，美國的國民醫療總開支高達16790億美元，占國內生產總值的15.3％。 而在醫療總開支中，公共部門的投入，即由美國聯邦政府、州政府和地方政府投入的經費， 佔到46％。假如把美國各級政府為醫療保障提供的稅收減免也考慮進去，則公共投入所佔的 比重會超過60％。由此可見，美國的醫療保障模式並非政府「甩包袱」式的那樣「市場化」。 真正由國民個人直接「自掏腰包」支付的費用在總開支中祇占16％。政府的健康保險則包括 聯邦層面的「醫療保健」、「醫療救助」、「軍人醫保」、「兒童保健」計劃，以及各州層 面的各種健康計劃。美國醫療體系的較高市場化程度體現於，大多數美國人的醫保是通過私 有部門獲得的。例如，2003年，以工作單位為基礎的健康保險覆蓋了60.4％的總人口。然而， 美國政府提供的健康保險仍覆蓋了26.6％。尤其重要的是，政府的醫保計劃主要保障的是弱 勢群體，從而發揮了無可替代的促進社會公平的作用。 中國人在留學美國期間懷了孕，沒有在美國交過稅，祇要符合窮人標準，就能享受非常 好的產前檢查、營養補助、生產、產後母嬰保健，甚至奶粉尿布都是免費的。還有，美國至 少有14州擁有慈善性的「社區公益」安排，一些醫療機構有義務為了社區的共同利益，參與 免費或優惠性護理，開展社區內外保健活動，提供免費或優惠價格藥品等。其他還包括「印 第安保健服務」專案、愛滋病人「讓。懷特」項目、與軍人及其家屬相關的專案、「國家保 健服務隊」等等。美國醫療制度並不完美，可是，它能夠長期在正常運作下逐步修補，基礎 之一是法治的完善。因為不論是醫療欺詐還是保險欺詐，都很容易發生。必須通過很強的法 律手段，基本抑制這兩類欺詐，才可能運作下去。 中國的醫療改革無疑是難度極大的系統改革，有必要全面總結這些年來的經驗教訓，同 時借鑒外國在這方面的實踐，解決好醫改這個難題。最終，在中國建立良好的醫療保障制度， 造福於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