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票就是力量

——駁「中共不可代替」論


(泰國) 乃 木


  今年六月三日，戴晴女士在「美國之音為紀念『六四』五週年特別節目」中說：
「……你現在能不能找到一個除了共產黨之外的一個別的力量能夠在中國維持這個
巨大的變革當中的社會穩定？」(《北京之春》九四年九月號)這種論調，也不是戴
晴首創。「中國民主必亂」論與「中共力量不可代替」論流行於海外，頗有些年月
，也有些「市場」；它成了今天中國人民反獨裁、反暴政、爭民主、爭自由運動的
絆腳石。對此，筆者認為有予以批駁的必要。
  是誰在找或誰想當「一個除了共產黨之外的一個別的力量」？如果是指「八九民
運」，那麼，戴晴是在那裡無中生有、栽贓誣害。「八九民運」，正像阮銘先生所
指出的：「學生運動和黨的改革方向是完全一致的，沒有衝突。」事實上，示威學
生最為「激烈」的口號只不過是要李鵬下台或「鄧小平你好糊塗」之類。難道說，
在中國(或中共黨內)，「你現在不能找得到除了李鵬之外一個別的人來當總理？」
至於說鄧糊塗，莘莘學子拳拳之心無非是呼喊出一個「清醒的鄧小平」，來「以他
自己的專制來盡量結束中國的專制統治(？)」而已。連鄧小平也認為「學生就是拿
憲法跟我們鬥。」倒是中共自行推翻了它的總書記，「找到一個除了趙紫陽之外一
個別的總書記」。
  若說這「一個除了共產黨之外的一個別的力量」是指海外民運組織或政黨，「總
是反對別人，要換自己上去」，那也不確。就拿中共認為最「反動」的「中國民聯
」來說吧，她提出「自由、民主、法治、人權」的口號與「廢除一黨專政，實行民
主憲政，保障私有財產，提倡多元經濟」的政綱；也有一些政黨提出「結束一黨專
政，建設民主中國」之類的，無不大同小異；有誰提出過「打倒共產黨，解放全中
國」的？
  應當替代中共的這個「力量」，我認為，應該是指民主的力量，或者更直接地說
，就是「選票的力量」。誰該下台，誰要「上去」，由選票來決定。一個有三千多
萬黨員，具有「不可代替的力量」的中國第一大黨，為什麼一談到民主選舉就「談
虎色變」呢？就要被「一個除了共產黨之外的一個別的力量」所替代而注定要失敗
了呢？這不是很可悲的事嗎？如果這是事實的話，又該怨誰呢？
  戴晴還說：「你現在除了鄧小平之外，你不能找得到誰，能有那麼大的威力，能
夠以他自己的專制來盡量結束中國的專制統治？」若是老鄧有一天嗚呼哀哉，全國
衙門下半旗，人人都戴黑袖圈，電視屏幕上人們呼天搶地，就像北韓死了金日成一
樣，筆者相信有可能。而要中國人從此什麼事都不要干，也不對。奉勸戴晴到了那
一天切要「節哀」，該幹的事還要干，該「上」的還要「上」。這點老鄧比戴晴英
明，他已放話：「不要把我的作用看得太大……毛澤東死了，天也沒有塌下來。」

  戴晴女士可不必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