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金庸申請加入作協 (四川)劍中 六四之後的大陸文壇死水一潭。曾經啟蒙引領一代青年的朦朧詩和傷痕文學成為昨夜星 辰。含淚勸說受害百姓的余秋雨,幾為無恥的同義詞。此時金庸不甘寂寞跳將出來,申請加 入作協,成為輿論焦點。 俗話說:鳥為食亡;又說,良禽擇木而棲——講的是動物除了趨炎附勢、自私自利之外 還有愛惜羽毛的本能。很多人不解的是:有複雜人生經歷的金庸,究竟為何要加入作協這樣 聲名狼藉的組織? 充斥著王羨鬼、郭抄襲這等下流貨色的中國作協,根本就是一個文丐、文棍、文痞之大 型垃圾回收站。作協章程總則第一條開宗明義:「中國作家協會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以 自由精神為底蘊的作家協會居然接受一個獨裁政黨的領導,可見其墮落到了何種地步。德國 漢學家沃爾夫岡。顧彬關於「中國當代文學是垃圾」的言論,確乎一針見血。 對於自己的作品,金庸有著清醒的認識:「就是通俗小說,沒有什麼追求。誰要拿我的 東西和《紅樓夢》一類的比,對方是個女的,我又沒喝酒,也就算了;如果是個男的,我又 喝了酒,我一大耳把子給他扇過去。」 稍微有點自尊心和榮譽感的大陸作家無不以作協為恥,王力雄、余開偉、黃鶴逸、李銳、 胡發雲、李鐘琴等紛紛發表聲明退出作協。 金庸的助手、香港《明報》現任總編輯潘耀明透露金庸入作協是源於年初中國作協主動 找上門發出邀請,金庸加入作協是按流程進行,並未特事特辦。應該說,一個有情,一個有 意,自然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為江河日下的作協打氣,為中共獨裁背書,金庸從不甘居人 後。 金庸媚共非自今日始。 沒有接受過人權、自由、民主的系統教育的金庸,骨子裡依舊是「學成文武藝,貸於帝 王家」,以「上書房行走」為最高人生理想。1978年7月18日,鄧小平在北京會見金庸的消 息,經央視播出,轟動兩岸三地。金庸至今引以為榮。 1988年11月30日,因金庸身為草委會政制小組的港方負責人,本應一切從維護香港人利 益出發,他不但沒有做到這一點,「反而受中方的旨意,一味迎合中共的要求,不惜出賣香 港人的利益以謀自己的私利」,香港嶺南學院、理工學院、樹仁學院的20多名學生代表,來 到北角英皇道明報大門前,當眾將11月25日至 27 日的《明報》的社評燒燬。 1989年6月20日,六四大屠殺發生之後,金庸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他瞭解鄧小平,「但 完全想不到,他可以殺這許多人,」對香港的未來感到悲觀,流淚不已。 不料,1999年3月金庸出任浙大人文學院院長;10月26日在杭州「新聞業機制改革與經 營管理」研討會上發言,以《兩種社會中的新聞工作》為題刊登在當年12月上海的《新聞記 者》雜誌上。金庸認為:「解放軍負責保衛國家人民,我們新聞工作者的首要任務,同解放 軍一樣,也是聽黨和政府的指揮,團結全國人民,負責保衛國家人民。」 媒體不是社會之公器,而是「聽黨和政府的指揮」——完全是法西斯的喉舌論調了。 金庸的精明和昏聵,都有其明確目的:個人利益的最大化。如果反共能給他的報紙帶來 銷量,就堅決反共;如果親共反美能撈到政治和經濟利益,就堅決親共反美。如此看來,其 加入作協實在不值得人們大驚小怪。 金庸很難明白,獨裁專制再強大,沒有新聞自由、選舉自由、組黨自由及公開的政治競 爭和權力制約,不過是增加了禍國殃民的能量,如納粹德國和蘇聯帝國,最終難逃覆滅的命 運。不改變黨天下的體制,即便把在世的諾貝爾獲獎作家全都拉來充門面,也無法解決作協 江河日下的命運,何況區區一個金庸? (6月25日,中國作協網站上公佈了2009年新會員名單,共408人,金庸名列其中。作協 新聞發言人陳崎嶸表示非常歡迎金庸等7位港澳作家成為作協新會員,這有利於中華文學事 業的發展。對於此前所傳金庸入會後有可能任作協名譽副主席的消息,發言人表示金庸是否 任職以後考慮。——編者附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