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給我們上的生動一課 傅春雨 前不久，中共當局秘密審判了胡石根、康玉春、劉京生等持不同政見者，刑量之 奇重，「審判」之蠻橫惡劣，只能以氣焰囂張、肆無忌憚來形容中共的作為！這一 嚴重的事態發展，有許多足以讓人們深思猛醒之處。 首先，這次審判十分突出地顯露了中共當局的虛弱。這一事件明白無誤地告訴了 人們，當前中國社會的經濟和政治形勢之嚴峻，社會危機之深重。這次處心積慮的 嚴刑重判，在決策者的「英明」頭腦中，無疑是「完全必要的，非常及時的。」因 為那場旨在保持政治獨裁的所謂「改革」正在走入其末途階段，與其內在目的相關 聯的社會惡果更加顯化。一方面，人民的血汗積累公開、驚人地流入少數人腰包； 另一方面，相伴隨的經濟負擔卻毫不留情地轉嫁於國企工人和農民。鄧式「改革」 正在失去當初所曾有的欺騙性。九州之內，到處是懷疑，失望和憤懣。正是在這種 「不穩定因素」增漲、潛在「跟著鬧」的人日趨眾多的緊要當口，殺幾隻「雞」給 眾多的「猴」看，而且還力圖殺得又重又狠，以彰顯效果，是再自然不過的了。所 以，這一表面上氣勢洶洶、蠻橫無比的宣判，恰是那一小撮獨裁者惶恐不安的內心 寫照。不管他們及其幫兇如何粉飾「太平」，這波鎮壓在為他們自己內心如何判斷 中國的現實形勢提供了有力的註腳。要是社會真的「穩定祥和」，還有必要如此重 判幾位良心「犯」嗎？ 其次，這次審判充分證明了中共當局在以高壓維持專制的路上一股道走到黑的決 心，是中共冥頑不化的反動本性之大暴露！眾所周知，這些被宣判的良心「犯」中 ，沒有人主張以暴力推翻中共專制，他們所呼籲、所要求的不過是保障人權、政治 多元、新聞自由。持有如此溫和的政見，得到的卻是如此罕見的重刑，充分表明中 共是在說一不二地推行一條既定政策：絕不心慈手軟地鎮壓，將一切對其專制有礙 的因素扼殺於萌芽狀態。中共用事實給寄希望於中共的人們上了生動的一課，它那 種不見容於任何理性聲音、負責任的政治力量，不為社會的良性發展預留任何空間 的姿態，使得認為中共會「自我完善」、「經濟上去了民主自然實現」的看法有必 要重新檢討。在如此強悍、霸道的中共面前，除了順著說，幫幫腔，實在沒有什麼 它所能容許、恩准的民主言論和活動的空間。相安於中共，甚或在中共領導下來實 現民主，恐怕不是自欺，便是欺人。中國的民主力量對中共頑固抗拒民主的可能性 絕不能估計不足；對中共的本質、策略也應該有更加清醒的認識。要有百折不撓， 長期奮鬥的思想和組織準備。要立足於自身的建設發展，立足於爭取人民的理解和 支持，因為只有人民的力量才真正足以使中共改弦易轍。萬萬不能將中國民主化這 一「寶」壓在中共的「自動向善」上，放棄主張，自降旗幟，自甘附庸。 第三，中共這次宣判所透發出的蠻橫和無所顧忌，與近一時期的國際社會、尤其 是美國對中共的妥協和勢利的外交政策不無關係。這一事件實際上標誌著柯林頓對 華政策的又一重大挫折。以改善關係、發展經貿來促進人權改善只是一廂情願，中 共並不買帳。中共的所作所為是對世界民主力量的公開嘲弄和蔑視。事實表明，這 種妥協和勢利的外交政策，幫助和強化了的是中國的頑固保守勢力，而打擊和傷害 了的則是中國的民主和改革力量。這一近視外交政策的惡果還助長了中共「老子什 麼都不在乎，誰在乎誰讓步」的訛詐外交手法。對美國等西方國家而言，誠然中國 廣大的市場、廉價的勞力、成長中的經濟，是不得不考慮的現實因素。問題根本不 在於要不要 與中國做生意，而在於以什麼樣的代價和在什麼樣的條件下來做。事實 上，西方不願意中國孤立和中共不可能自我隔絕於世界而生存，是兩個完全等同的 因素，為什麼結果反而是西方犧牲道義原則去遷就中共而非中共順應世界大勢呢？ 有鑒於中國人權的惡性倒退，西方國家應該協調一致，著眼於長遠地檢討對華政策 。 對我們而言，當人民還沒有能力約束中共的絕對權力和絕對權力下的胡作非為時 ，來自國際社會的正義關注就是一種可貴、也有一定的效果的約束。中共不能逃避 這種基於人類正義的關注和譴責，就猶如虐待兒童的家長不能以任何藉口(例如家庭 內部事務)來逃避街巷鄰里的關注和譴責一樣。值得一提的是，像最惠國待遇這樣的 問題，固然牽涉到經濟和商業的利益，但我們必須看到，在這些問題上中共與西方 的分歧爭執卻不是緣於這些利益，而是中共拒認世界潮流和人類共有的基本價值及 行為準則，頑固維持自己的政治特權，將自身的利益置於前述利益之上，不惜以前 述利益為賭注所產生。改善人權絕無損於中國的經濟和商業利益，只有礙於中共的 專制統治。當然，處於不同的行業領域，從不同的角度著眼，對最惠國待遇這樣的 問題，不同的個人或許有具體的利益所在或不同的見解觀點，這是正常的。然而， 遺憾的是，曾經有太多的人非常感情化、簡單化地不見容於要求國際社會幫助中國 改善人權的觀點。現在，當國際社會對中國人權的關注和壓力減小之時，看看中共 的惡劣表現，再對比一下六、七十年代中國完全不受外界「干涉」時中共的所作所 為，事實清楚表明：國際社會的關注和壓力對中國的社會進步是確有正面意義和作 用的。因此，對於要求國際社會更多關注中國人權的呼籲，我們應當多一些理解與 支持，不要把中共當成中國人民利益的當然化身。 第四，中共這次鎮壓的無所顧忌，還與國內和海外知識分子中較為普遍存在的妥 協心理、保守思潮和麻木消極心態相關聯。回想「六四」期間，當局的清洗等行為 尚多有顧忌，不得不採取「不頂牛」、「活血化淤」的做法。其原因蓋在於那時知 識分子的態度和民心民氣對當局還是極大的威懾力量。而「六四」後不久，由於復 雜的原因，許多知識分子轉於悲觀消沉，中共則不聲不響，成功地在思想界營造了 濃厚的保守氣氛。一時間，黨版的「愛國主義」、「穩定壓倒一切」等論調大有市 場，「肯定『六四』鎮壓的正面意義」，「贊成槍打出頭鳥」等怪論也堂而皇之出 籠。更多的人則刻意迴避政治和麻木。這一切，無疑極大地增強了當局的信心，誘 惑他們放開手腳，以更嚴厲的手段打擊「孤立的少數」，以收取更顯著的阻嚇效果 和鼓勵「政治冷漠」。面對中共的高壓，今日知識分子沒有反抗的行為是可以理解 的。但是缺乏反抗的意識和不合作精神則是不可不引起警覺的！對中共維護極權專 制、抗拒民主潮流的種種陳詞濫調，怪論謬說，乃至於象《第三隻眼睛看中國》這 樣的將知識分子自身罵得一文不值的東西，在知識界也是自在受用，一片喝彩叫好 ，傳遞給當局了什麼樣的信息是不言而喻的。當局的洋洋自得，變本加厲也不是沒 有緣由的。由此我們可以看出放棄思想武裝、精神獨立的嚴重後果。如果說麻木不 仁已是對受迫害的同胞的冷酷，那麼，有意無意地附和迫害者的理論，又豈異於助 紂為虐？ 最後，讓我們對那些堅持自己的理念，高昂起不屈的頭顱，因而遭受加倍懲罰的 同胞們表示崇高的敬意！對他們默默承受苦難的親屬表示誠摯的慰問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