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選載 不必在署名上節外生枝 編輯先生: 我在貴刊九五年二月號上發表了《民運須分清道德和政治現實》一文,對曹 長青先生的某些言論進行了一些批評。本希望能看到曹先生的正面回應,可惜曹先 生在一封致編輯部的信(見《北京之春》九五年三月號)中公開聲明,不與我辯論。 理由是:「耶人」未署真名。曹先生稱他從不與不署真名的人討論問題,並認為「 以假名的方式寫批評辯論的文章,如同兩人『比武』,一方暗放飛刀。這是不公平 的,也有失『武林』道德。」言下之意,我僅因用我近來常用的筆名與曹先生商榷 ,便成了不道德的人,甚至不值得曹先生理會。 不知曹先生自己「三思」之後,是否會認為自己的這套「真名理論」有些離 譜?古今中外,用筆名寫文章的人比比皆是,很少聽說誰因此有失道德。只有在某 種特定的場合下,寫文章才必須屬真名。第一,文中涉及現實中具體的事實,文章 無異於作者的證辭,作者也無異於一個證人。不用說《紐約時報》,國內的報紙, 也有要求記者在新聞報導中必署真名,或署事實上已代替了真名的固定的筆名。第 二,兩個人恩怨,打起筆墨官司,雙方一般應署真名,至少是固定的、人所共知的 筆名。至於發表意見觀點或是藝術創作,用筆名化名並無不妥。這在美國也是如此 。拙文所涉及的,並非現實中的具體事實,而是一些理論觀點,如道德與政治之間 ,要不要有所區分?中國的反對力量在實現自己的目標的過程中,能不能既保持自 己的道德理想,又把握高超的政治技巧和靈活性?等等。這些問題,本來就是對事 不對人的。我因自己孤陋寡聞,在國內未曾聽到曹先生的大名,自然不可能與曹先 生有個人恩怨。之所以寫那篇文章,也只不過是因為我認為上述的問題對民運很重 要,對中國的民主亦很重要。至於對曹先生個人,實在沒有興趣。筆名的好處,就 在於能使人們能徹底地以「對事不對人」的心態,討論一些公共的問題。曹先生若 認為我文中提出的問題有意義的話,不妨以「天下為公」的心態正面回應,何必在 署名問題上節外生枝? 耶人 九五年四月四日 需要一些有深度的文章 胡平: 讀到你評李澤厚與劉再復對話錄的文章。我和很多朋友都贊成你的批評。國 內知識界出現分化,有些人想投靠當局,有些人想進象牙之塔,但仍有不少人堅持 關心政治,關心社會。李澤厚在《東方》雜誌上發表講話「告別革命」,我說他是 擁抱專制。現在人們的思想很混亂,需要多寫一些有深度、有說服力的文章。 北京××××大學一教授 三月三十一日 我願成為《北京之春》在英國的記者 於大海主編: 您好! 我投給貴刊的有關英國中國民運人士舉行支持魏京生獲諾貝爾和平獎簽名活 動的照片被刊登在九五年四月號封底,我在此表示謝意。 我是英國《前哨日報》的主編,十分欣賞貴刊的水平及影響,願意成為貴刊 在英國的記者。我可以經常向貴刊提供稿件,也可以為刊物聯繫到倫敦大學、大赦 國際、中國季刊等數十家英國學術機構的永久訂戶,請考慮我的想法。 開元 九五年四月二十六日 希望民運刊物攜手合作 大海君: 辦民運刊物不容易,正如搞民運之艱難一樣。雖然自稱民運人士者比比皆是 ,但真能出錢出力者能有多少呢?加上為些陳年老帳糾纏不清的隔閡消磨了許多精 力、損耗了許多資源,錯過了許多機遇,以致海外民運難見起色。如若我們不努力 扭正航向,若干年後怕要愧對國內外同仁! 國內的民運力量被嚴厲地壓制著,這就更需要我們海外人士的聲援。我希望 《北京之春》、《中國之春》、《新聞自由導報》等等民刊、民報發出越來越有力 的聲音,希望民運人士和團體攜手合作以產生更大的影響。我想,你我的心情是一 樣的。 林牧晨 四月二十七日 陳希同現出原形乃大快人心之事 《北京之春》編輯部: 最近報載外號「鐵算盤」的北京副市長王寶森畏罪吞槍自殺,北京市委書記 陳希同引咎辭職。想這伙長期趴在北京人民身上的吸血鬼們,得以逐一現形,實乃 大快人心之事。回憶八九學生愛國運動,硬被北京市委指為反革命事件,向上謊報 情況,唆動老鄧調集大軍、出動坦克、血腥鎮壓學生和北京市民,造成震撼全球的 「六四」慘案。北京市委頭頭們的滔天罪行是責無旁貸的。為此,特建議貴刊能動 員知情者,對這群腐敗透頂的吸血鬼們,要發揚魯迅先生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群起 而撻伐之,務令這群凶狗,不再爬上岸來繼續咬人。聊以告慰當年八九學生愛國運 動而犧牲的先烈們在天之靈。 (澳大利亞)王大心 九五年五月一日 請不要用「第三隻眼睛」看中國 不知王山如何從德國人那裡借來「第三隻眼睛」,在其大作中把中國問題看 得離奇。文中對強權暴政的神往,可說是與納粹同出一轍,也許是因為「德國」出 土的緣故吧。 文中最令人難忍的就是王山將「六四」屠殺視為一種「文明」、「理性」的 措施。文明、理性向來都是主張和平、非暴力的。「六四」屠城談何「文明」?任 何人看到長安街上橫屍遍地,坦克過處,血肉模糊,想到的只會是血腥、野蠻與專 橫。「六四」是對世界文明、對聲明權利、對千千萬萬中國人追求自由民主的一大 踐踏,是中國歷史上黑暗的一頁。王山為屠夫做辯護,不知居心何在? 談到「六四」屠城,不禁想起李鵬等人是如何事後回答外國記者的:他們說 中共開槍是因為高壓水龍水不夠,橡皮子彈不夠用,\簡{云云}。這種荒謬的論點, 除了說明中共的蠻橫、愚蠢和心虛外,也充分暴露出中共暴政對人權的蔑視。 文中另一點是從「第三隻眼睛」的角度,把民主與惡魔並伍,將民運與文革 掛鉤,混淆視聽。在專政者的眼中,民主確如惡魔般可怕。但民主化是世界文明發 展的潮流,天使也好,「惡魔」也罷,民主的到來是大勢所趨。專制暴政上台之日 ,追求民主自由的事業也在痛苦與血淚中產生長大。民主不是「惡魔」,但的確有 魔力,吸引著一代又一代人為之探索,為之吶喊,為之奮鬥,甚至為之犧牲。 我覺得王山的「第三隻眼睛」是專政者的眼睛,是左派元老們的眼睛。此書 代表了中共專政階層一些既得利益者的觀點,難怪頗受江澤民的垂青。但是謊言、 謬論最終是站不住腳的。如何解決中國的問題,任何反思和探討都是有益的,總比 視而不見、見而不聞要好,但是要客觀、要公正、要有歷史責任感。所以,請不要 用「第三隻眼睛」看中國。 杜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