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乎?國殤乎? 鄭文茹 如同世人皆有生辰之日,世上每個國家也都有其國家誕生之慶祝日,謂之「 國慶」。無論是民主自由國家,還是共產極權專制社會,其國慶之日的慶典都是必 不可少的。七月四日的北美大陸和十月一日的中國大陸,其夜空中的禮花都是絢麗 奪目的,或許後者比前者更勝一籌,然而這兩塊土地上的人民,其生存狀況、其人 生命運、其歷史、其現狀乃至人民心中的感受卻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民主自由國 家是百姓自發慶祝國慶,他們以主人翁感和對自己國家的摯愛,自覺自願地舉行各 種方式的慶祝活動,小至鄰里之間在草坪上舉行的國慶野餐,大至走上街頭,參與 隆重熱烈的大遊行。而共產專制國家,如中共、北韓、古巴等,則完全是現政權操 辦一切。兒童們在國慶前幾個月便不能正常上課學習,被集中起來排演團體操或游 行方陣,大人們也不例外。待到國慶遊行之日,天真的孩子們臉上僵硬的笑容實難 掩飾身心俱疲的勞苦。而更重要的是,民主國家的國度是人民歡慶自己幸福、自由 生活的盛典;專制國家國度則是統治集團以愛國主義的名義脅迫人民去愛他們這個黨 、這個政權,從而進一步鞏固他們的共產法西斯專政,「國慶」成為獨裁者「暗渡 陳倉」的巧妙名目。由中共駐美使領館機構謀劃主持的去年紐約市的「九·二五」 擁共遊行,便為共產政權利用「國慶」名義為其惡名昭彰的醜行恣意粉飾,藉以拖 延其苟延殘喘、朝不保夕的命運做了極好的註解。 如果說去年紐約「九·二五」擁共遊行是由閩、粵偷渡移民、黑社會幫派團 伙,以及某些急於借中共蔭庇去大陸搶塊肥肉吃的商家等不同利益集團,在自由女 神腳下演出的一幕令人作嘔的鬧劇,那麼,近日在華府已有風聞的中共「國慶」籌 備活動的幕後策劃者們則更顯得陰暗而見不得陽光。華府地區極少數人盜用廣大中 國大陸旅美人士名義,正在籌辦以慶祝「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以無產階級專政為基 礎的社會主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若干年」為主旨的所謂「大型餐會」。作 為一名大陸旅美人士,筆者深感名義被盜用之憤怒,並與許多同胞一樣,為這極少 數的幾個幕後籌劃者道德的淪喪和良知的泯滅而悲哀,為時至今日,大陸人士中仍 會出現這樣一小撮敗類和渣滓而感到恥辱。 憑心而論,美國是一塊充滿民主自由的土地,任何人、任何團體在法律許可 範圍內可做所欲做,言所欲言。有人願為獨裁者唱頌歌、盡忠孝,別人當無權干涉 。然而,只要稍微尊重一下歷史和現實,稍微有一絲做人的良心和正義感,對上述 的幾位大陸人士的作為便不能置若罔聞了。首先,我們要問,對中共這個嗜血成性 、專橫暴虐、視人民如草芥、視特權如生命的法西斯政黨統治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 ,還有丁點兒之處值得一慶嗎?翻開中共的歷史,從它誕生起,它所建立的所有政 權都是構築在勞苦大眾鮮血淋漓的屍骨堆之上,說它是個血淋淋的政權毫不為過。 從其「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肅清反革命」,「陝甘寧邊區政府」的「延安整風 運動」,直至一九四八年的圍困長春八個月,餓死平民十五萬,哪一個時期的中共 政權不是殺人如麻、草菅人命。而自四九年中共全面統治大陸之後,即現在這個「 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更是罪惡纍纍、罄竹難書。如果那幾位籌辦慶祝 會及文藝晚會的效忠者健忘的話,筆者不妨略舉數例,以做為對中共政權歌「功」 頌德的引玉之磚: 中共為一黨之私利,借日本侵略者大舉入侵及八年抗戰國民政府軍隊遭受重 創之機,獨距陝北延安一隅,伺機發展、壯大其武裝力量,並籍國民政府的民主制 度,在重慶乃至全國許多大城市大造輿論,公開抨擊執政黨的貪污腐敗,宣傳共產 思想,贏得了民心,從而在血淋淋的三年內戰中,不惜同室操戈,骨肉相戕,踏著 幾百萬同胞的屍骨登上了寶座,建立了處處冠以「人民」字眼的毛共人民共和國。 建國之初(一九五零年),毛澤東及其手下為了確保他們自身地位的穩定和既得的政 權利益,首先公佈了「鎮壓反革命條例」,這個條例本身實質上是懸在全中國老百 姓頭上的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毛澤東政權先用它誅殺了絕大多數被俘的國民黨軍 隊中下級軍官(按國際公法戰爭結束後本應釋放者)以及和舊政權有關聯的文職人員 四百餘萬人;之後,這個條例作為量刑標準一直延用到一九七九年底,無數的政治犯 、良心犯,包括魏京生先生,便是依此條例被判、被抓、被殺。令人髮指的是,二 十年之後,千古惡魔毛澤東竟以此炫耀中共的政績:「秦始皇算什麼,焚書坑儒只 殺了四百六十個反動儒生,我們至少殺了幾百萬……」 的確,這個「新中國」建政伊始,便以殺戮為法寶,一個土地改革,全國農 村幾百萬名土地所有者一夜之間便被剝奪了財產甚至生命。自此數十年,這些被戴 上地主、富農帽子的人及其後代子孫,在連綿不斷的政治運動中成為頻遭整肅、殺 戮的對象,禍延千萬人;而那些平白分到土地的人,又有很多在其後的合作化運動中 因反對土地歸公而慘遭批鬥、毒打甚至處決。 城市裡,全國有八十六萬多靠勤奮起家的工商業主被強迫交出財產,被進行 了所謂的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他們中絕大多數被定為資本家、小業主 成份,從此厄運頻仍,同地、富成份的農民一樣,其子女、親友均受株連。 韓戰驟起,毛澤東為了保住他尚未坐穩的皇帝寶座,不惜犧牲成千上萬的年 輕生命,派出所謂「志願軍」赴朝參戰,用二十餘萬中國青年的生命為其一黨私利 構築成保護掩體。 韓戰一結束,毛共政權又開展了「三反」、「五反」和「鎮壓反革命」的殺 人運動,同時對文化人開刀,展開對所謂「胡風反革命集團」的整肅,目的在於緘 封知識分子之口。謝幼田先生在今年八月號《北京之春》上介紹了其父四十餘年在 「鎮反」運動中被冤殺、屍骨無存的悲慘經過。在他老家四川富順縣的「鎮反」運 動中,文官保長以上、武官連長以上,全部被處決。他父親被殺那次,一次處決三 十多人。這種集體大屠殺共有十幾次。小小一個縣城,有一千餘人被殺。四川有二 百幾十個縣,起碼有二十多萬人被殺,而以李大章為主任的川南和李井泉為主任的 川西殺人最多。在當時的全國二十五省,這場「鎮反」至少有四百萬人被屠殺。公 安部長羅瑞卿後來的報告中承認只殺了七十萬人,而實際上是此數字的數倍之多。 謝幼田寫道:我並不主張以暴易暴的復仇方式,但起碼應當把這段空前的殺人事實 揭露出來。猶太人在戰後五十年,修了多少博物館、紀念碑?開了多少紀念會?可 是中共的這場大屠殺經其刻意隱瞞,加上後來連綿不斷的殺戮,在中國已被人們淡 忘。當年二十餘歲的人已經七十歲左右,當年受害頗深的中老年人,多已離世。這 導致至今已覺悟的大陸知識分子論及中共的整人運動時,往往只從五七年「反右」 談起。 緊接著,毛共政權又在一九五七年以「幫黨整風,向黨交心」為誘餌,開展 了規模空前的對知識分子的整肅運動,即「反右派運動」,五十四萬多天真的知識 份子和青年學生陷入了毛共陰謀設置的「陽謀」陷阱,無數人被迫害致死,無數人 被投入監獄,無數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而倖存者在五七年之後的二十餘年裡, 受盡了煎熬,子女親友受株連,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五八年毛澤東突發熱昏症,夢想「一天等於二十年」,以「超英趕美」為目 標,開展了「大躍進」(老百姓稱為「大革命」)、人民公社化運動。砍伐了山林, 搜繳了百姓家所有鐵器,包括門窗拆頁、鐵鍋馬勺,煉出了一堆堆的廢物「烏龜鐵 」;把許多田地的糧食集中在一塊田里吹噓畝產萬斤。這種盲目躍進、大肆破壞生態 平衡造成了五九至六一的三年全國大饑荒。筆者那時剛剛十歲,餓得渾身浮腫,眼 見著外祖父、母,祖母和年僅三歲的小弟弟,還有村子裡無數老幼鄰居一個接一個 活活餓死,卻真誠地相信黨中央的話:這是自然災害和「蘇修」搗鬼造成的,挺過 這段時期,就會進入「世界大同」的極樂境界。粗略統計(中共自己公佈的資料)有 四千萬人因毛共政權的「人禍」而餓死。而當時,當局竟以戰備為名,拒不放糧救 濟。 當倖存者(尤其是億萬農民)拖著枯瘦的身子,靠早春的樹葉、苦菜勉強填滿 肚子時,毛澤東則在醞釀著下一個陰謀。「四清」和「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相繼開 始。這一波整人運動尚未結束,毛澤東親自發動和領導的「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 」席捲整個大陸,歷時十年,人妖顛倒,血雨腥風,慘不忍再憶,整個中國大陸成 為一座活地獄。詳情非筆墨所能盡述…… 毛死後,鄧小平搞掉了因逮捕「四人幫」的宮廷政變而皇位剛就的華國鋒, 開始了鄧家王朝新的一頁。人們錯誤地以為,鄧是毛後時代中國改革開放的功臣, 共產黨從此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誰知鄧一上台,便把當年支持他的民主鬥士 們統通下獄,魏京生便是其中之一,緊接著,八三年的「嚴打」,八五年的「清除 污染,反對自由化」,八七年的「倒胡」,足以顯示了鄧的共產黨與毛共別無二致 。 待到一九八九年春夏之交,當大學生們領先,全社會聲援民主運動驟起,反 官倒、反腐敗的呼聲高漲,鄧大公子(樸方)的「康華公司」醜聞昭於天下之際,鄧 共為了保住他們的利益集團,竟冒天下之大不韙,面對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市民,用 機槍、坦克、達姆彈製造了震驚世界的「六四」北京屠城慘案,創造了毛共掌權以 來中共殺人史的最高水平和最新紀錄。一個政府,面對和平請願的民眾如此大開殺 戒,其手段之凶殘,莫說秦始皇,就是希特勒也要自愧弗如(請注意,希特勒屠殺了 大量的猶太人和其他東歐人民,他卻並未殺害他的德國同胞)。一九八九年的中國民 主運動,是中華民族百年來百姓自發的爭民主、爭自由,對抗獨裁專制暴政的一座 偉大豐碑,無論後人如何評說,它都將成為中華民族真正覺醒的標誌和永恆的光榮 。而鄧小平及其中共政權則用他們自己的雙手為自己掘下了墳墓,成為天怒人怨、 人神共憤的歷史罪人。「六四」是個劃時代的里程碑,自此中共便把自己墜入萬劫 不復的深淵。 「六四」後,中共當權者面對全世界各國人民的憤怒譴責和發達國家的經濟 制裁,毫無悔過之意,變本加厲地迫害民運參與者和廣大人民群眾,不間斷地拘押 、逮捕和判決異議人士。更為卑鄙的是用自己的人民做為人質,做為向國際社會討 價還價的籌碼,如美國的最惠國待遇,國際奧委會主辦權等等。一旦得逞或失敗, 都會將釋放的政治犯立即抓回監獄。 有人說,雖然鄧及中共製造了「六四」慘案,但中國的改革開放成就是明顯 可見的,所以對鄧及中共也要「三七開」云云。這實在是個混帳邏輯。假如一個人 作惡多端、殺人越貨,能夠因他表示願改惡從善,好好參加生產勞動便免除他的死 罪嗎?更何況鄧的改革開放無非是為了挽救窮途末路的中共政權奄奄一息的生命, 而在改革開放中得到實惠的皆為達官貴胄及其子弟,廣大人民群眾在日益增長的通 貨膨脹壓力下,度日維艱。中共也從未對「六四」慘案悔過,更未表示「向善」, 其功何來?而今年以來,中共因克林頓政府的對華政策調整而自以為得計,更加瘋 狂、變本加厲地捕押和迫害異議人士,又對人權鬥士吳弘達逮捕並控以「竊取國家 機密」罪,我們要問,假如有人舉報某人殺人,並陳其罪證,難道舉報者犯了「侵 犯他人隱私」罪嗎?揭露中共當局踐踏人權的秘密,何罪之有? 中共建政以來,對文化、教育進行了徹底的摧毀,先是全盤蘇化,對人民洗 腦,抵制人類文明和進步文化,唯蘇獨尊,使偌大中國成為蘇俄文化思想上的殖民 地(據說在華府「國慶」籌辦人W最近經營的盈利性舞會上,蘇俄歌曲不絕於耳,足 見其毒化之深)。一個「文革」又將殘存的民族文化徹底摧毀。如今,「五千年歷史 的文明古國」文盲竟排在世界前列。黨政經商、貪污橫行,本來就微乎其微的教育 經費或變成官僚的豪華座車,或成為他們盤中美味,哪管山鄉子弟失學不失學。李 鐵映想出高招,向海外華人勒索,搞所謂的「希望工程」,更加暴露當局的無恥。 當今大陸,不貪污的官僚、不受賄的領導竟要上報紙宣傳,這簡直同彰顯某個男人 品德高尚,以其不強姦婦女而論,有異曲同工之妙。且看今日大陸,腐敗成風,道 德淪喪,拜金主義風行,中華民族的傳統、道德已被中共徹底毀滅,這種政權統治 之國,何慶之有? 中共政府對於任何敢於反對其獨裁統治的人一概毫不手軟,堅決鎮壓。除上 述人們熟知的一樁樁歷史公案之外,我們也不應忘記五九年的所謂「西藏平叛」, 六二年的新疆「伊犁平叛」,七五年「人民軍隊」將雲南沙甸鄉兩千多名男女老幼 全部用重炮轟死,無一倖存的所謂「沙甸平叛」,直至八九年「六四」「北京平暴 」,使中國的老百姓對中共那面旗幟上的鐮刀、斧頭和那血紅色的恐怖有了越來越 深刻的理解。可以說,中共建政以來的四十餘年,是中國人民(大陸)血淚交織的四 十餘年,是勞苦大眾和知識分子屍骨堆成山的四十餘年。為這樣一個暴虐無道、人 神共憤的政權慶祝國慶,實在無異於為千夫所指的希特勒歌功頌德。猶太人過了五 十年還不忘復仇,而「六四」慘案剛過去六年,劊子手尚無一人受到審判和懲罰, 一夥人(猶為可悲的是他們也是知識分子)便把它忘得一乾二淨。曾幾何時,數萬大 陸旅美人士利用美國政府和人民對中國民主運動的支持和對中國學生學者的同情, 以「一旦回國將受中共政治迫害」為名,得到了美國政府的保護。然而在「中國學 生保護法」生效還不到兩年,就有人如此積極地要慶祝那個欲迫害他們的政權的誕 生,真是天大的諷刺,善良的美國人民被愚弄得好慘啊! 近幾年,大陸新移民人數在美急劇膨脹,有些華人聚居地似有國中之國的感 覺。與此同時,中共的統戰伎倆便也開始向華人中伸出觸角。他們駐各地的使領館 採用滲透、拉攏、利誘等手段,逐漸蠶食、瓦解了「六四」後在美各大學、科研機 構自發誕生的群眾聯誼組織和校友會、學生會等。而且,說怪也不怪,中國人中總 有少數見小利而棄大義的「聰明人」,儘管人數不多,卻在中共使領館撐腰下,在 未經任何選舉和不具任何合法性情況下,盜用大多數人名義,自稱為「×××中國 學生學者聯誼會」,「××大學學生會」,成為中共使領館不折不扣的爪牙和小特 務。這些人其實早已被本單位同胞嗤之以鼻、不屑一顧。據筆者瞭解,這次華府籌 辦中共「國慶」的幕後組織者便以如此欺世盜名的手段,開列了二十餘個組織名稱 。細細一查,其中絕大多數根本無權代表廣大旅美同胞。正如W自封為「大陸大專院 校校友會」主席一樣,有的三兩個人便自稱為擁有四百餘名大陸學者的「×××聯 誼會」負責人,令眾人莫名其妙。有的所謂「××校友會」只有一個光桿司令。這 次活動的總召集人W竟無恥地對《世界日報》說,儘管發生了「六四」,國家還是向 好的方向走(大意)。話音未落,中共便接二連三掀起逮捕異議人士新高潮,誰提建 議,誰上書就捕誰。對李登輝私人訪美的成功無處洩恨,便逮捕了著名人權鬥士吳 弘達,以做籌碼。中共的做為無疑給了這幾個效忠者一記耳光。還有一怪事,組織 者中竟出現了所謂「北京大學校友會」。我不禁要問,你們一兩個人能代表我們素 以熱愛民主自由、反抗強權暴政而著稱的北大人嗎?你們對得起那些風華正茂之年 便慘死於中共槍彈和屠刀之下的校友兄弟姐妹們嗎?北大校友會不為援救陷獄的英 雄校友王丹、劉剛而奮起呼籲,卻投靠罪惡滔天、嗜血成性的中共政權以及監視、 迫害留學人員的中共大使館,你們還有一絲人性嗎?至於那個在使館唱堂會換飯吃 的所謂「藝術團」,更使人產生了當年「毛澤東思想宣傳隊」之聯想。更有趣的是 ,有的組織者的名字就像在臉上帖了個政治標籤,如「愛軍」、「紅兵」等。以W為 首的這些「人物」中不乏手持「六四血卡」者,人們要問,你們如今自甘墮落,情 願做中共的鷹犬和走卒,那麼兩年前,你們爭先恐後搶辦美國政府集體政治庇護綠 卡時,你們的愛國心、愛黨心哪裡去了?你們盡可以緊步紐約那個臭名遠揚的中共 打手花俊雄的後塵,對你們的法西斯獨裁黨——中共獻媚效忠,但絕不允許你們盜 用大多數唾棄中共極權專制、心存善良正義的大陸旅美同胞的名義。 我們來自中國大陸的同胞,生於斯、長於斯,有誰不愛自己的祖國?有誰不 愛自己的家鄉?祖國,這是個和「母親」一樣含義魂牽夢縈的字眼兒。然而這祖國 絕不是中共治下的所謂「中華人民共和國」。我們的祖國正在極權主義者的刀下流 血;母親正在遭受惡魔的蹂躪,在痛苦地呻吟;神州大地,中共建政後血腥屠戮的八 千萬冤魂正在冥冥中吶喊。想到此,不由得對去年「九·二五」紐約民運人士針對 中共導演的擁共效忠遊行而針鋒相對舉行國殤遊行的壯舉由衷的敬佩,六個民運團 體的十五輛宣傳車面對中共許諾會後「在大飯店吃一頓」(其實會後每人只發了一小 袋餅乾,可憐!)而攏絡來的一千餘人,面對勢如瘋狗的打手花俊雄等地痞的拳腳, 民運人士顯示了高度的道德勇氣和正義的力量,正如王若望先生所說:花某等人犯 了誤把紐約當北京的錯誤。大華府的同胞們,讓我們高舉「愛國不愛黨」的旗幟, 擦亮眼睛,謹防我們的名義被盜用。幾位效忠中共的人,也請你們注意,在你們與 暴政的代表者舉杯相慶時,好好看看那酒杯中透出的血紅、餐桌菜餚中八千萬冤魂 憤怒的眼睛。□(本文作者系原北京大學歷史學博士,現居華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