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呼喊：救救魏京生 本刊記者述評 一九七九年三月二十九日，在北京動物園當電工的魏京生被中共當局逮捕，起因 於四天前他在民主牆上張貼的《要民主還是要新的獨裁》一文，此文抨擊了鄧小平 的獨裁傾向。同年十月十六日，魏京生被判十五年徒刑。歲月悠悠，我們的地球又 圍繞太陽公轉了將近十七圈。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十三日，魏京生出獄六個月即被中 共公安機關非法拘禁近二十個月之後，又被當局以莫須有的「陰謀顛覆罪」判處十 四年徒刑。這一年，魏京生是諾貝爾和平獎被提名人中位於前列者。 七十五分鐘判決：為了窒息民主 十二月十三日的審判雖然延續了六個小時，但是三名法官在審訊結束之後退庭做 出判決只花了三十五分鐘。連同十天後北京市高級法院審理魏京生的上訴案所用的 四十分鐘的秘密審訊，用於判決的總時間為七十五分鐘。 這七十五分鐘的判決，如美國《紐約時報》社論所說，為的是窒息民主，給強大 的民主呼聲徹底消音，向異議份子發出強烈警告。 審判程序依舊並未公開，數十名外國記者枯守法庭外面，未被獲准旁聽，公安人 員把外國記者攔在法院大門一百尺外。魏京生家人獲准旁聽，事後他們家裡的電話 都接不通。魏京生的兩個朋友不顧當局警告，在法庭外面與記者交談，結果被捕。 這種嚴厲刑罰，不能不使魏京生家人、世界各國政府和人權組織憤怒不滿。 海外民運，齊聲怒吼 總部設在美國的中國民主團結聯盟和總部設在巴黎的民主中國陣線於立即發表聲 明，強烈譴責中共判處魏京生徒刑。聲明指出，魏京生的思想與生命，對於中國民 運和中國的民主化具有無法估量的意義。因此，全球有良知的人們，絕不會坐視中 共扼殺魏京生。民聯、民陣呼籲發起世界範圍內的救援活動，迫使中共立即釋放魏 京生，迫使中共立即停止迫害其他異議人士。 包括全美學自聯、香港支聯會在內的九個團體給中國共產黨主席江澤民、中華人 民共和國人大委員長喬石寫信，警告他們不要遵循當年希特勒、江青等殺人魔王遵 循的邏輯，成為萬人痛恨的歷史罪人！ 多個海外民運團體組成的「海外民運團體援救魏京生聯合行動委員會」在美國《 世界日報》頭版刊登大幅廣告，呼籲海外一切民運團體和關懷、同情中國大陸民主 事業的個人緊急行動起來，採取一切可行的方式，要求中共政府立即無條件釋放魏 京生，保障他的人身安全和基本權利。聯合行動委員會呼籲大家致函、致電聯合國 人權委員會和國際特赦組織，致函、致電各民運團體和個人所在國家的政府和議會 以及主要媒體，要求國際社會關注魏京生事件的發展；在世界各國發起群眾簽名運 動，表達民眾的抗議和要求；動員大家通過電話和傳真，致電、致信至中共中央、 人大常委會、國務院、江澤民辦公室和李鵬辦公室；在全球各地的中共使、領館舉 行抗議迫害、援救魏京生活動。 總部設在美國紐約的「中國人權」，對魏京生被判重刑也表示憤怒抗議，並要求 美國政府承擔道義責任，「必須採用強有力的方式援救魏京生」。因為魏京生去年 三月應美國負責人權事務的助理國務卿夏塔克邀請會面並吃飯，惹惱了中共，這是 造成再次被關押的直接原因。「中國人權」說：「如果國際社會這時拋棄了魏京生 ，實際上是拋棄了整個中國的人權民主運動。」 中國民主聯合陣線、中國自由民主黨還倡議國際社會把即將來臨的一九九六年定 為「關心中國人權年」，並聲稱將進一步推動為魏京生爭取諾貝爾和平獎。 王軍濤、郭羅基、柴玲、楊建利等一群「波士頓地區部份持不同政見者」在聲明 中譴責北京政權對魏京生非法拘押和審判的做法，他們提出警告並要求中共當局無 條件立即釋放魏京生及陳子明、胡石根、康玉春、徐文立、劉念春、王丹、王國齊 等最近幾年陸續被中共「以言治罪」非法拘捕入獄的持不同政見者！王軍濤指出， 在柯江紐約會談期間，他曾經從美國國務院方面獲得消息，江澤民向柯林頓表示中 國近期將釋放幾名異議人士。可是現在中共不但不改善人權狀況，反而對異議人士 採取更嚴厲手段，此舉可能牽涉中共內部政治鬥爭，也有可能是在剛剛結束的中共 與美國在日本大阪的雙邊會談上，美國向中共傳遞了某些訊息，令北京認為美國不 會在大陸人權問題上採取強硬態度。 紐約部分民運人士於十三日下午和二十四日下午兩次前赴中共領館舉行抗議魏京 生判處十四年的示威活動，王炳章、嚴家祺、王若望、倪育賢、揚周、薛偉等率領 各路人馬，扯起「強烈抗議審判魏京生」的巨幅標語，名畫家陳丹青繪製了彩色大 型肖像畫。參加者不顧寒風凜冽，抗議隊伍還進入中共領館側門，高喊抗議口號， 將抗議書投入領館正門內。以「人民法庭」名義對中共頭目的判決書張貼在領館大 門上。 抗議的聲浪席捲歐洲大陸，魏京生是本年度瑞典「烏拉夫·帕爾梅國際理解和共 同安全獎」獲獎人，鑒於此，民陣瑞典分部和瑞典支持六四運動聯合會緊急呼籲瑞 典政府及國際社會關注魏京生的命運。民陣、民聯德國分部組織民運人士及眾多的 旅德華人到中共駐波恩大使館門前集會，譴責中共審判魏京生的罪行。參加抗議活 動的有民陣總部副主席齊墨，中國人道互助會會長劉德申，本刊駐德記者華驊等， 德國人權組織也派代表參加了這項活動。 澳洲民運組織在致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和各國政府首腦的一封信中指出，鑒於中國 政府一再踐踏國際人權準則，聯合國有特殊的責任和義務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人權 狀況進行干預。聯合國的干預有其獨特的合法性與有效性，因為作為常任理事國之 一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早已明確地接受了聯合國各種有關人權方面的公約。每年一次 的聯合國人權會議理應或為一條非常有效的途徑，去審查中國的人權狀況。澳洲民 運組織強烈呼籲聯合國人權機構，各國政府與團體立即採取聯合行動，為今年三月 在日內瓦召開的聯合國人權會議商討、起草並設法通過一個議案，強烈譴責中國政 府侵犯人權的行為，以維護人類社會的文明、尊嚴與和平。 「今日魏京生，明日香港人」 在作為中國民主運動重要基地的香港，人們普遍關注著魏京生案件。部分香港人 權活動人士在聖誕節這一天開始絕食二十九個小時，要求中國釋放被囚的異議人士 魏京生。示威者安德魯·杜說：「我們要選擇這一天的主要理由是因為這天是聖誕 節。」他說：「對大多數人來講，聖誕節是一個快樂的日子，但是在這個快樂的日 子我們毫無快樂可言，因為政治犯魏京生已經被判刑監禁十四年。」 在一棵代表哀 傷的黑色聖誕樹旁，十五名成員在新華社香港分社門口展開絕食。一名勞工運動人 士說，前十五小時的絕食代表魏京生原先被判的十五年刑期，後十四個小時代表魏 京生不久前被判的十四年刑期。絕食者還在新華社大樓的牆上貼了一張請願書，要 求中國釋放魏京生和所有的政治犯，並倡議在中國實行民主。一名示威者還在新華 社門口靜坐了十五天。 二十八日，香港多個民間及政治團體先後到新華社香港分社示威，抗議北京市高 級人民法院駁回大陸著名異見份子魏京生的上訴。支聯會三十多名代表這一天傍晚 遊行至新華社示威並遞交請願信，支聯會主席司徒華先生呼籲市民一同遊行到新華 社請願。同一天，民協的九名代表亦到新華社請願，他們批評中共法院容許魏京生 上訴只是一種形式，並無實際作用，因為在本月二十二日辯方提出上訴至二十八日 判決為止只有七日，在這倉促的審判中，令人懷疑法院的判決是否已充分考慮所有 的理據。 在遊行隊伍中的標語牌上醒目地寫著：「今日魏京生，明日香港人」。充分表達 了香港市民對中共的新暴政威脅的憂慮。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對魏京生的審判的全部過程並未公開，但是從官方的中央電視台和新聞機構發表 的聲明看，官方指認的魏京生的罪行也只不過是發表文章、從事文化表演募捐，以 支持中國的民主運動而已，並未魏京生組織任何團體，或擬定宣言、規章主張推翻 共產黨或政府的內容，更沒有指陳魏京生曾主張使用暴力或其他活動。 在北京市中級法院的判決書的第四頁羅列了一條「陰謀顛覆政府」的證據，並聲 稱經過「刑事科學技術鑒定」。該項罪名內容是：「魏(京生)還搜集了數十人的「 政治受難者」名單，並給「在日中國人團結連(聯)合會」寫信，尋求救助資金」， 要求承擔「大陸政治受難者」的「救助工作」 對於此項羅織的罪名，「在日中國人團結聯合會」特發表聲明說明了事實經過。 聲明指出，「在日中國人團結聯合會」是在日本的中國留學生的群眾性團體，成立 於一九八九年五月。八九年「六四」事件爆發後，東京的中國留學生和日本各界友 人為「六四」事件的受難者捐款和募集一筆人道援助資金。該會做為這筆資金的保 管者有責任和義務將這筆撫恤金轉交給受難者及其家屬，但是長期以來由於多種原 因，該會始終未能實現捐款者的意願。由於中國大陸政治環境的不正常，無法照國 際慣例通過紅十字會來完成此項工作。一九九四年初，該會通過日籍畫家黃銳先生 向具有犧牲精神的「六四」受難者家屬丁子霖女士和魏京生先生發出了徵詢，希望 他們協助我們完成此項工作。該會獲得了魏京生先生就此事所做的答覆。事後中國 政府用非法手段竊取魏京生先生給該會的覆信，並將此信作為政治陷害的理由之一 。一件本來尚未進行的人道主義援助計劃，就這樣被中國政府強加進行了「陰謀顛 覆政府」的內容。 「在日中國人團結聯合會」在仔細研究北京法院的「判決書」後指出，該「判決 書」所使用的手法和中國當代史上出現的所有政治迫害案件的手法完全一致。這種 手法的特點就是將被告的所有行為全部加進預設的政治意圖。「判決書」所列舉的 魏京生進行了的購買股票、計劃舉辦日、中、韓現代美術展、魏京生的弟弟在香港 註冊公司、寫文章、向「在日中國人團結聯合會」寫信、編寫「需要援助的項目簡 介」等等，不過是每一個公民日常都在做的事情。魏京生做了同樣的事情，就在前 面加上「顛覆政府」的標籤以定罪。 中共在對魏京生的控罪中，還特別提到「中國人權」及其主席劉青與魏京生的交 往。眾所周知，「中國人權」完全是一個合乎世界標準的人權組織，歷來進行的活 動都是只關注人權而不針對政治。劉青為此對中共指控魏京生罪狀逐條予以反駁， 認為魏京生」毫無罪行可言」。劉青多年前即與魏京生相識，志同道合，在魏京生 出獄後以信件及電話來往，他指出「魏京生是位和平及非暴力的人權工作者，完全 沒有任何要推翻北京政權的行動。」 在魏京生案中，官方還指魏京生透過其弟魏曉濤名義在香港註冊成立「生濤有限 公司」，香港資深女記者林翠芬亦牽涉在內。魏曉濤在接受記者訪問時對此作瞭解 釋，說魏京生在九三年九月獲釋時林翠芬曾採訪他，之後又經常採訪魏京生，所以 他本人也與林比較熟悉，恰巧他想在北海搞一個化學投資項目，所以才找林幫忙， 一起在香港註冊成立生濤投資公司，希望藉此享受外資優惠。生濤成立以來在香港 所需的一起手續，均由林翠芬辦理，純粹以朋友身份幫助他們。但生濤由始至終沒 有營業過，亦沒有獲取任何盈利。生濤唯一打算過在北京搞一個中、日、韓現代畫 展，但後來由於文化部不批准而告吹。 國際社會，密切關注 早在魏京生受審判前夕，美國輿論就要求美國對中共採取強硬立場。《紐約時報 》在去年十二月十三日發表的社論中指責中共對魏京生的控告是「兒戲審判」，要 求柯林頓強硬對付。它說，如果柯林頓政府想維持他是中國人權衛護者的任何尚存 之信譽，它必須盡全力爭取魏京生的自由。《華盛頓郵報》同一天十三日在報導魏 京生將受審判時，引述洛杉磯加州大學教授包姆的話說，此事對中共在國際間一無 幫助，且這和中共要表示它已加入國際社會的訊息很不協調。在中共當局宣判魏京 生之後，《紐約時報》立即發表題為「中國對華府挑戰」的社論，呼籲柯林頓政府 採取具體步驟，「強有力地」維護美國的利益，「因為中國已經在從人權武力威脅 等方面表現出危險的好戰姿態」。社論說，「北京再度表現了它對中國公民權利的 蔑視」。社論認為柯林頓政府要承認，「有必要採取一種較不縱容的政策，來鼓勵 中國更負責的行為。」社論提出要作出尖銳的回應，在明年三月的聯合國人權委員 會中通過決議譴責中國，反對世界銀行給予中國大陸非人道主義的貸款。 美國政府曾經多次重申它要求中共釋放魏京生的主張，在魏京生被判處徒刑和上 訴未果之後，美國國務院再度呼籲北京政權釋放魏京生，指出對北京市高級人民法 院未能推翻或減輕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先前對魏京生的判決，感到失望。認為 對魏京生的判決及司法程序，是不公正的。中國在處理魏京生案上，從逮捕二十個 月長期單獨監禁，到突然宣佈正式逮捕及迅速審判，都明顯侵犯魏京生受國際公認 的公平、公開受審權利。國務院強調，魏京生所主張中國人民應享之國際人權宣言 上的權利，都是中國政府公開支持過的。國務院發言人伯恩斯還在記者會中表示， 魏京生只是和平表達他的政治見解，北京當局不應以此判他重刑。才接見魏京生妹 妹的主管全球事務的美國國務院次卿伍爾士在外籍記者中心就全球事務的發展情況 演講期間，將中國大陸政府對魏京生指控的多項罪名斥為無稽。他說中國政府所列 魏京生的陰謀罪行包括買報紙、開銀行戶頭和協助一個音樂團體。他說這些富想像 力的指控使中國自陷於窘境。他說中國的做法使得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對其人權狀況 進行制裁決議更容易通過。美國官員說，如果目前的情況繼續下去，將會導致譴責 中國的一項聯合國決議案。國務卿克裡斯多福主持一項會議，就美國對中國的政策 進行了檢討，決定支持聯合國譴責中共反人權的歷史性決議案。 美國總統柯林頓也向《洛杉磯時報記者》發表了他對魏京生案的公開評論，他認 為中共當局「犯了大錯。」 在柯林頓上任之後不久曾經說，除非北京符合一系列改 善人權的條件，他將不延長中國在對美貿易上享有的貿易最惠國待遇。但是一九九 四年五月在面臨美國商界強大壓力的情況下，柯林頓從原先的立場退卻，放棄了把 貿易與人權掛鉤的做法。北京當局重判魏京生，又重新引起國會議員提出要取消中 國的貿易最惠國待遇，一位國會人士表示很驚訝已經過去了的最惠國待遇問題這個 問題「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如果美國真的最終取消了中國的最惠國待遇，那麼 ，中共當局難逃其責。 美國國會在參、眾兩院相繼通過籲請中國立即無條件釋放釋放魏京生的決議案後 ，眾院國際關係委員會國際運作及人權委員會委員會主席史密士表示對魏京生的判 決感到失望而不意外。他說，自由世界將尋出一個方式讓北京政權知道不能再繼續 迫害魏京生這類的英雄。他也一再強調，美國國會明年的延長中國貿易最惠國待遇 辯論，將是非常重要的議題。他們決定舉行了魏京生案聽證會，邀請魏京生的妹妹 魏姍姍和「中國人權」主席劉青作證。 國際特赦組織也發表聲明，要求中共「立即無條件釋放」魏京生。聲明指出中共 的審判只是作秀，魏京生在當局未控訴他罪名的情況下遭拘押二十個月，之後匆匆 被送去受審，家屬又只有兩天時間去找律師，很晚才看到起訴書，這些行動等於「 綁住被告手腳」。「人權觀察」等多個人權團體還聯名致函美國總統柯林頓，要求 美國在明年聯合國人權大會上，繼續支持強烈譴責北京政府迫害人權之決議案。參 與該函連曙者還有中國人權、全美中國學生學者自治聯合會、國際聲援西藏中心、 羅伯肯尼迪人權紀念中心、律師支持人權委員會、大華府人支持中國民運聯委會等 。 包括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日本的大江健三郎、美國名作家亞瑟·米勒、德國名作家 龔特·葛拉斯、美國華裔作家「喜福會」、「灶神之妻」的作者譚恩美，劇作家史 東、宋格等人在內的二十六位國際知名作家也透過國際筆會美國中心發表聯名信， 呼籲各國政府介入，以促使魏京生獲釋。這封由澳洲、加拿大、丹麥、法國、德國 、日本、南韓、瑞典、英國及美國等國作家聯名致本國政府首長的公開信說：「我 們熱切要求運用一切可資利用的影響力，以確保他及中國大陸其他愛國人士與良心 犯的獲釋。」 設在法國東部的國際作家協會昨天在一項由五百多名作家簽署的聲明中說與遭奈 利亞政府處決的少數民族領袖沙羅威瓦一樣，魏京生是北京以維護國家利益為名受 迫害的例子。聲明指出北京中級人民法院審判魏京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亞洲人權觀察」駐華盛頓代表甄佳綴克稱北京法院今天的決定是無理之「暴行 」，國際社會不能袖手旁觀。 魏姍姍為其哥奔走呼號 魏京生的妹妹魏姍姍在中共審判魏京生的前夕特地從她居住的德國趕來美國，請 求美國政府及各界協助促使中共釋放她的哥哥。十二月十八日下午，她與「中國人 權」主席劉青在美國國會對魏京生案舉行的聽證會上作證。魏姍姍指出魏京生是應 美國官員要求，在北京與美國官員會晤及吃飯後四天被捕的。美國有責任救援魏京 生。魏姍姍對美國政府在魏京生被捕以來袖手之態度表示「齒冷」。劉青則鄭重吁 請柯林頓總統公開表達援救魏京生的意願。魏姍姍說，魏京生的最主要「罪狀」其 實是他主張MFN與人權掛鉤，但判決書上絲毫未提。她建議美國政府在聯合國及其它 國際論壇，強烈譴責中國的人權，國會重新將MFN與人權掛鉤，明年取消中國最惠國 待遇一年。 劉青強調，他和魏京生都無所指控之「顛覆政府」之目的或準備。不過，中國政 府清楚魏京生之意義和作用，「中國政府是要將魏京生的餘生毀在監獄裡。」「中 國人權」執行主任蕭強在公聽會中強調，魏京生的所有行動都是和平、合法的。如 果這樣都被判十四年，而國際不積極聲援，那麼，整個中國的民運便將「壽終正寢 」了。 白宮國家安全顧問雷克十二日下午代表美國總統柯林頓，接見魏京生的妹妹魏姍 姍，並向她表達柯林頓對於魏京生案的「持續的個人關切」。雷克向魏姍姍表示， 美方曾在柯林頓與江澤民在紐約高峰會議中提出魏京生的案子，希望中共早日將他 釋放。此外，美國政府也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提出魏京生的案子，包括美國駐聯合 國大使歐布萊特幾天前在聯合國的演說在內。雷克保證，柯林頓政府將對魏京生的 情況繼續保持密切注意。 美國筆會的幾位著名作家在與魏姍姍及中國人權聯合召開的記者會上，公佈了十 個國家的作家為援救魏京生所簽署致各國領袖的信函，要求國際社會注意北京當局 對意見表達自由的侵害。美國筆會主席荷蘭德主持記者會，負責起草致世界領袖公 開信的美國暢銷書「Outerbridge Reach」作家史東在記者會中宣讀了公開信：「我 們集在一起，希望能讓世人注意到我們的同事魏京生的遭遇。」新聞記者兼作家謝 爾說，過去二十年的中國歷史，魏京生佔有很重要的一頁，魏京生在獄中，並不只 是一位作者在獄中，而是中國的人權運動為中共所拘禁，「魏京生的勇氣，及他堅 持原則的精神，已經確定了他在中國近代史上的地位。」專欄作者及小說家宋格說 ，以往西方的中國學者都以為，中國人缺乏個人權利的概念，但是並非如此，中國 人與西方人同樣的有個人的尊嚴，同樣有受到基本人權保障的權利，「民主及人權 是普及全球的原則」。 魏姍姍感謝美國筆會會員門所給予魏京生的支援，她表示：「一九八一年，我們 所收到的第一件國外的來函，就是國際筆會給魏京生的信件，他在獄中知道了很欣 慰。」 中共在塑造「中國的曼德拉」 來自中國大陸的許多人士和國際朋友指出，中共仍然相信再次重判魏京生這樣的 高壓政策的可以阻擋民主潮流，但是，事實上中共當局只能關住魏京生的身體，卻 不關住魏京生不屈不撓獻身民主事業的精神；十六年來魏京生的影響與日俱增，已 經成為中國人民爭取自由民主的光輝象徵；中共這次重判魏京生，只能進一步強化 魏京生中國民主運動象徵的這一形象。魏京生等大陸民運領袖人物失去自由，固然 對民運會產生很大的打擊，但是中國大陸民運的「星星之火」卻是無法撲滅的，因 為中共所頑固堅守的專制極權政體，就是不斷孕育民主運動的廣袤土壤，用中共自 己的話來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加劇對魏京生和大陸民運人士的鎮 壓，無疑是在物色自己的「掘墓人」。南非的曼德拉、緬甸的昂山·素姬都是在獨 裁政權長期的關押下造就出來的，人們相信，中共監獄的關押總有一天會使魏京生 成為「中國的曼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