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選載 對劉剛公開信的一點意見 尊敬的北京之春編輯部薜偉先生、胡平先生: 您們好,支票收到,非常感謝,無功受祿,十分不安。現將支票寄回,做為訂閱貴 刊的費用。 有一事如鯁在喉,不吐不行。最近看到秦城鐵漢劉剛寫給鄧小平的公開信中有如 下一段「五、就有關幾個朋友提出具體要求:1、魏京生在再度判刑前先行羈押的 二十個月,根據刑法有關條款,應折抵刑期」。 看到這段我心中實在不是滋味,不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魏京生該判十四年 ,只不過二十個月不抵刑期不對嗎?請大家再看看《北春》上登出過的對魏京生的 判決書,歸根到底,無非是寫了幾篇文章,在銀行開了個戶頭,申請了一個藝術交 流展覽。這裡哪一件夠判一天刑的?在這種情況下,判他一天刑也是暴行!為什麼 要承認中共的這種暴行?特別是應該同病相憐的民運人士?我希望這不過是印刷錯 誤或其他的誤會。並希望各民運組織堅持「要求中共無條件釋放包括魏京生在內的 一切政治犯」的立場。 此致敬禮! 魏珊珊 增辟畫頁專欄 《北京之春》編輯部: 關於目前形勢,本人有不少感受,遂以詩和畫來表達,望能引起共鳴。 本人視大陸當權者為「鼠類」,他們的權力不是來自人民,而是依靠欺騙和鎮壓 的專制手法。但形勢有些錯綜複雜,對各種現象有必要作深入的理論探求和解釋, 同時也需要多種生動的文藝手法通俗而不失深刻地讓人們接受,理解民主的觀點, 識破「鼠類」的伎倆。 基於參加和支持民主的願望,從長遠考慮,希望《北京之 春》能增辟一個畫頁欄目。我相信我們的編者和讀者不是只會嚴肅思考卻不喜歡幽 默表達的人。 漫畫易於形象地表達主題,拉近和大眾的距離,贏得同感,對於中共的專制、貪 污、腐敗和與之對峙的民主運動過程的各個事件,有太多的內容可以用漫畫來表達 。 這裡寄上一幅本人的漫畫,題目是「投鼠忌器」,試圖表達一種觀點,也希望發 表以引起有益的爭議。(筆名:齊起) 希望能得到回應,別特希望能聽到對畫中關於「鼠權宣言」的四句詩評論、建議 。 祝 好! 陸啟湘 一九九六年九月二十八日。 幾點感想 亞衣先生: 您好,謝謝您寄來的《北京之春》第十一期。讀後有幾點感想。 首先是林培瑞先生的「用自己的思想和語言說話」。他這裡講的是,「中國的文 學理論界」有些人喜歡在自己的文章裡生搬硬套那些翻譯過來的新名詞。其實,不 只是文學理論界,小說、散文、詩歌等文藝作品裡面,也充斥著那些貌似意味深長 的詞彙。我這裡不便舉例,是因為指名道姓把人家的篇章拿出來示眾,顯得很不厚 道;再者,不論什麼新詞、僻典,若是用得恰當,都是很生動的。我只是想借林培 瑞先生的「東風」,說幾句一直無從公開發表的話(假設這封信會登出來)。 政論文章也常見這種「內容半通不通……句子不清不楚」的。從常識上講,搞政 治就是要喚起民眾,發表的政見別人看不懂就沒有說服力,白費了氣力。這樣東西 很容易識別,它們的共同的特點就是一個字:澀。「澀」的最重要原因,是作者自 己還沒有想明白他要講的事。對那些堆砌詞藻、空洞無物的文章和其它形式的展覽 品,人多稱其為「皇帝的新衣」;剩下的,是一些「藏拙」之作--用奇辭異句掩 飾淺薄無知。 這一期中,仲維光先生「極權文化下的『老三屆文化』」,對「老三屆文化熱」 ,做了精闢的分析。我想說句呼應的話:在所有的懷舊情結中,最強烈的一種應當 是昔日的真誠。真就是真,無分對錯。一般來說,人惟年輕有真情,因為那時候頭 腦簡單。現在回頭看看那些可愛、可笑的事,都是漂亮事。一個顯著的例子是自傳 和回憶錄。那些人在追溯往事的時候,濃墨重彩處,多半是他一生中閃光點。比如 《曹汝霖一生之回憶》寫了七八十年的事,重頭戲都在他在北洋政府當部長的那幾 年。上山下鄉的時候,正是我們的青春年華,人的本性,為理想所做的付出,是不 計功利的。「不惑」之後,我們重視的不是成功了什麼,而是是否做過有意義的事 。回顧不等於懷念。人生中經歷(相當於現在的「參與」)比是非成敗有意義。比 如,張國濤、盛岳、龔楚、蔡孝乾等人回首往事的時候,也只有在共產黨隊伍中的 那些事值得一提。共產主義他們是放棄了,比起庸庸碌碌之輩,他們算是做過點事 。由此,我還想對鄭義先生說幾句:我很敬佩您解剖和坦白的精神。和您一同走過 那個年代、做過同樣事情的人們,很多都把個人的歷史掩藏或改寫起來了。但是您 也不要被「紅色恐怖」魘住。平心而論,我們信仰過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這件事 並不可笑,更不可恥。當年我們追隨的其實是一個人類從古至今都在嚮往的理想, 這個理想在不同的國度,以不同的面目出現;那面旗幟在不同的時代,擎在不同的 人手上。馬恩列斯毛是被我們當做偶像崇拜過,但是說到底,像信佛的人一樣,我 們膜拜的是那偶像代表著的神跡,而不是他的軀殼。 共產主義的理念現在看是太不實際,但它本身倒不是陷阱。錯誤的是,共產黨想 通過階級鬥爭和暴力革命去實現它的那些手段;可惡的是,假借它的名義圖謀私利 、愚弄百姓的那些人。那是人類文明的必經之路,一步也省不下。人們不但無辜, 而且可愛。一個人只要不斷地學習新知識不懈地尋求真理、有偏必糾,「就是一個 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 於人民的人。」看起來老鄭你就像是一個這樣的人。 即頌 編祺 啟麥 一九九六年十一月六日寄自北維州 兩岸政府要正視保釣問題 中國民主運動保釣後援會倪育賢、薜偉先生: 讀了你們「深切悼念陳毓祥烈士」的文告,我心有同感;拿回釣魚台,就得打一 仗近代的甲午戰爭;其實在日本人眼裡(我曾和一位日本留學生談到)二次大戰, 日本並未輸給中國,只認為輸給美國(吃了原子彈),所以有些看不起中國,佔你 釣魚台也是理所當然!日本政府現在背後支持所謂右派青年占釣魚台;奉告兩岸當 權派不要再前怕狼,後怕虎,正視這個問題,輸了甲午戰爭,不要讓後代子孫們再 為我們這一代悲痛才是! 茲寄上¥200支票,略表我的敬意。 讀者 阮善初上 一九九六年九月二十九日 一些意見 《北京之春》: 本人從訂閱《中國之春》開始,到後來《中國之春》與《北京之春》分家,已有 近十年的歷史。這是我第一次提筆給你們寫點我的一些意見。 一、雖然貴刊一再強調寫短文,但仍每期有不必要的長文出現。像第四十期上高 寒的文章,用最小號的字體刊登還佔了整整十六頁。使我不得不感到是篇幅的浪費 。十六頁可以登五篇其它精彩的文章。 二、希望以後少登理論深奧的博士論文。《北京之春》不是學術刊物。《北京之 春》是扎根於美國的中文政治性刊物,應該刊登緊跟時代脈搏的關於中國和美國的 文章。另外,《北京之春》不是某個民運組織的機關刊物,所以不必局限於只登與 民運有關的(理論上、行動上)文章。 三、關於刊登民族自決的文章也可以告一段落了,民主自由不是民族自決。 一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