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聯、民陣組織日內瓦抗議示威活動紀實 (丹麥)費錚銘 今年三月十日，一年一度的聯合國人權大會在瑞士日內瓦開幕。民聯、民陣 組織了分別來自歐洲七個國家的共三十五名民運人士，在日內瓦聯合國總部大樓門 口舉行抗議示威，強烈抗議中共政府當局肆意踐踏人權，要求釋放魏京生、王丹等 政治犯，並用大量不可辯駁的事實，向來參加會議的世界各國官員和其他各界人士 證明了中國人權狀況的日趨惡化現象，呼籲國際社會關注中國的人權狀況，給中共 施加壓力，以期改善中國的人權狀況。通過這次抗議活動，雖不敢肯定的說，能在 聯合國會議上通過對中國政府在人權方面的譴責案，但起碼在中共在大會上大談： 「中國的人權就是生存權」的同時，我們向國際社會發出了反對聲音。也是對民聯 、民陣在局部地區的組織動員能力的一次檢閱。 此次行動不是心血來潮之作，而是民聯、民陣經過周密組織計劃的一次動作 。 一 定計於易北河畔 民陣主席杜智富先生於去年底訪問歐洲各國，十二月二十七號到達德國，民 陣副主席齊墨先生家，分別從英國和比利時同行的有金曉炎和盧揚，在齊墨家等候 歡迎的有來自德國的民聯、民陣人權委員會負責人廖天琪，徐彬和來自丹麥的費錚 銘、譚力量，還有來自荷蘭和日本的朋友等。在座談討論時，有關國內的人權狀況 是主要議題，大家都談到共產黨在再次重判魏京生後，又再次重判王丹，對其他在 國內的民運人士也加緊了迫害，同時也明顯的加強了對社會各方面的控制，共產專 制當局冒天下之大不違，簡直達到了瘋狂的地步。大家分析到，這可能與國內的政 治形勢發展和共產黨內高層間的內鬥有關，但也是美國政府在做出貿易與人權脫鉤 、西方主要民主國家放鬆了對中共在人權方面的壓力後的惡性後果。又聯想到西歐 的德國、法國等國政府，為了經濟利益，早把政治正義和國際道義放到了一邊，爭 先恐後的向中共專制當局示好，使那些正在與共產專制制度進行抗爭的和受政治迫 害的人士處於無助的境地。大家認識到，人權工作是當前民聯、民陣的一項主要工 作，是目前我們能切入中國政治的一個點，我們要在這方面下工夫、花力氣，民聯 、民陣要動員自己組織的力量，在世界各主要國家展開關於中國人權的遊說工作。 除了按原計劃由杜智富先生和齊墨先生去拜會德國政府有關官員，交換意見及看法 ，並敦促他們關注中國的人權狀況外，杜智富先生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在他來 歐洲前，曾與民聯主席吳方成先生、民陣付主席齊墨先生電話聯繫，達成了這麼一 個共識，即在今年三月份在日內瓦召開的聯合國人權大會期間，由民聯、民陣組織 一次抗議示威活動，以提醒國際社會對中國人權的重視。這一建議立刻受到了大家 的贊同，齊墨先生還分析到，這次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會議與往年的有所不同：人權 委員會中原來一些支持中共的國家，已不再是成員國，而新頂替上來的大多是中南 美洲的國家，他們有可能對中共的人權狀況持批判和譴責的態度，加上國內人權狀 況的日趨惡化，如果我們各方面加強揭露和遊說工作，在聯合國會議上通過對中共 人權狀況的譴責案是有可能的。他並建議，這次活動請魏京生的胞妹魏珊珊參與並 制定詳細行動計劃，因為每年的聯合國人權會議期間她都去進行過抗議，對具體情 況比較熟。大家當即決定，第二天由杜智富等一行去德國漢堡，看望魏珊珊並商討 此事。 十二月二十八號，杜智富一行四人驅車前往漢堡，到達魏珊珊家時已是下午 四點，落日餘輝，滿天晚霞。進門沒寒暄幾句，快人快事的魏珊珊就說：「快，快 ，趕快去易北河邊看落日，江水映彩霞，是很美很美的」。在魏珊珊和她先生還有 一條奔前跑後的大愛犬的導引下，穿過一片不大的樹林，爬上一個高坡，易北河寬 闊的江面就展現在眼前，一江東去的春水，加上鋪天蓋地的晚霞，相互交映，構成 了一幅既宏偉博大又優美多彩的自然圖景。大家沿著河畔散步，興致都很高，杜智 富將大家的想法講出來後，立即得到了魏珊珊的響應：「我每年都去的，今年如果 有民聯、民陣的幫助和參與，效果會更好，感謝大家」。她又談到，這幾年每次都 只有少數的幾個中國人去日內瓦，三兩個人坐在會議大樓前的草地上，形單隻影。 看到一些來自亞洲和美洲等地區的小國的抗議示威隊伍，陣勢都比較大，中國這麼 大一個國家，人權狀況又那麼差，競沒有幾個人站出來說話，每次她都有一種孤單 、無力和悲哀的感覺。她又建議，把來自上海孤兒院的張淑芸醫生和瑞典的莫莉花 女士請去，她們都曾經去過，有經驗、有積極性也很有能力。大家對魏珊珊的身體 狀況表示關切，因為到三月份她已有了七個多月的身孕，能否經得起旅途的勞累和 現場的折騰是個問題，魏珊珊立即表示非去不可：「義不容辭、責無旁待」。大家 又談到，由魏珊珊、莫莉花、張醫生等到日內瓦去現身說法，揭露中共肆意踐踏人 權，就更有說服力。大家認為請民聯、民陣人權委員會的負責人廖天琪女士總負責 籌備聯絡協調這次行動最合適。這樣以魏珊珊、莫莉花、張醫生為主線，以海外民 運界的女干將廖天琪為協助，民聯、民陣為後盾，在今年三月份的世界人權大會期 間舉行一次抗議示威活動的行動計劃，在易北河畔初步的產生了。 在魏珊珊家吃完晚飯後，杜智富一行當晚又趕回了齊墨處。 十二月二十九號，杜智富、齊墨等一行十餘人，分乘三輛車，前往廖天琪家 。在她家大家對這次行動的一些具體的細節進行了討論和安排，並決定委託廖天琪 和齊墨負責籌備工作，主要動員歐洲地區民聯、民陣的力量參加。 二 有錢出錢、有人出人、有力出力 這次活動的經費問題，民陣主席杜智富先生表示，他回去以後將與民聯主席 吳方成先生聯繫，主要由民聯、民陣負擔，不足部分由齊墨想辦法籌集，魏珊珊表 示願意承擔一部分，如果再不夠，參與了這次行動計劃討論的各分部負責人表示， 各分部和參加者個人也可分擔一部分。最後經費的落實正是按上述計劃完成的。考 慮到丹麥的朋友路途最遠，齊墨和盧揚在經費的分配使用上有意給予傾斜。來自德 國的劉嫻女士和魏珊珊還各捐出50馬克，指明要給丹麥的朋友補貼。對於她們的好 意，當時卻之不恭。對於劉嫻和魏珊珊，丹麥的民運弟兄們除了表示敬意外，還為 民運隊伍裡有這樣的好姐妹感到驕傲。他們表示，在適當的時候要為魏京生捐一些 錢，作為他在監獄中的營養補貼。 參加這次活動的人員主要來自德國、法國、英國、比利時、丹麥等分部。莫 莉花、廖天琪後來因故未能親自參加。齊墨實際上成了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一應事 務全由他安排協調，安排這樣一個具有多國多方參與的大行動，其中的工作量，只 有齊墨自己清楚，別人沒法知道。法國的蔡崇國等負責有關翻譯、預訂旅社和嚮導 的工作。比利時的盧揚負責與歐洲激進黨的聯絡和後勤工作。民陣丹麥分部的負責 人從德國回來後，將上述計劃在會員之間作了傳達，大家都表示支持這一行動計劃 。二月底在確定要去日內瓦的人數時，大家都踴躍報名參加，部分家屬女同胞也積 極要求參加，一位女同胞說：「魏京生、王丹在國內坐牢，我們這些得到了自由的 人為什麼不去為他們吶喊、呼籲? 魏珊珊能做到的事我們為什麼不能做 !」。有意 願要去日內瓦的有十餘人，但因考慮到長途旅行多有不便，租下的車其中一些位子 是要留給漢堡的魏珊珊等人的，所以最後決定丹麥分部由八位男士參加，拒絕家屬 們參加的理由很充分：「如果帶你們去，路上尿尿都不方便」。並要求參加者每人 先墊出150美金作各項開支用。一位民陣會員是餐館老闆，因為新買了一家飯店，正 要準備開業，不能前往，便拿出500美金，捐獻給分部，供這次活動使用。另一會員 因打工脫不開身，不能參加，拿出50美金，按他的說法是：「到了日內瓦買幾瓶汽 水，讓兄弟們潤潤嗓子，替我也喊幾聲」。另一位畫家會員，因準備辦畫展，去不 了日內瓦，就拿出來一整天的時間，為這次活動一共寫了幾十米長的橫幅，還在一 面 2 x 2 米的白布上畫上了魏京生的標準像。後來在日內瓦魏珊珊見到後認為，比 現在的魏京生要「年輕、精神」。 材料和器具的問題。文字材料和傳單主要由德國分部的徐彬解決，他帶來了 大量的德文版的<<自由魂>>和其他文字材料。魏珊珊和她的先生連夜趕製了一些能 舉在手裡的木製標語牌，還有大量有關魏京生的傳單。張淑芸醫生和艾明帶來了一 整套的能懸掛展示的有關上海孤兒院情況的圖片資料。橫幅和標語主要由德國和丹 麥分部負責解決，民聯副主席、民聯、民陣德國分部主席費良勇製作了巨幅寫有民 聯、民陣字樣的橫幅，還有其他內容的橫幅多幅，他還購置了許多鋁質的立桿，可 以牢牢的扎進草地裡，把橫幅穩穩的樹立起來。 在齊墨把要求到達日內瓦的具體時間通知各分部後，來自不同國家和地區的 各路人馬就奔日內瓦而去，但各有各的去法：英國的張淑芸、高沛其等一行先是坐 火車，到達比利時的布魯塞爾後，再改乘盧揚等的車一同進發。荷蘭的陳超華還有 漢堡的徐彬也是先乘火車到達德國的明斯特再加入齊墨一行。最有意思的還要算丹 麥一行：為了節省開支和路途及在日內瓦吃住的方便，丹麥一行八人租了一台有床 有廚房，能在車上吃睡的家庭用的機動宿營車，準備了睡袋，購買了供八人五天生 活用的各類食品。三月七號上午九點鐘出發，車還未開出哥本哈根就拋了錨，開不 動了，必須另外租車，想盡了一切辦法也沒有再租到同類型的車，為了不影響行動 計劃，只好匆匆忙忙的租了一輛中型麵包車，繼續趕路。只可惜了那些食品，因無 處烹飪，壞的壞，扔的扔，還有一些是原樣帶去又原樣帶回來了。晚上八點多才趕 到了漢堡的「民運之家」，民陣德北分部江雲山先生的快餐店裡，比預訂時間晚了 幾個小時。在這裡見到了魏珊珊女士。承蒙江先生好意，招待了一頓晚餐，江先生 說：凡民運人士路過漢堡的都歡迎到「民運之家」來看看，都會得到一頓免費的招 待餐。當晚由魏珊珊安排住宿。 第二天一早就離開漢堡向齊墨家進發，魏珊珊加入了丹麥的隊伍。齊墨曾一 再向丹麥的朋友交代，要重點保護好魏珊珊，她已有七個月的身孕。有了如此重要 的任務，車裡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笑話雖然還講，但已不如以前的放肆，大家 覺得不過癮，就改聽音樂和歌曲，是文革時所譜的歌頌毛澤東的革命歌曲，只是由 現代流行曲的名歌手款款唱來，別有一番滋味，正如一位朋友評論的：「這歌曲如 果讓毛澤東聽見了，非氣的在水晶棺裡打滾不可」。同車人都或多或少、或輕或重 的經歷過文化大革命的「洗禮」，對那段歷史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縈繞，聽聽「革 命」歌曲，不是懷革命的舊，而是懷戀那逝去了的童真。中午時分到達了齊墨處， 把魏珊珊完好無損的交給了齊墨。 在齊墨的飯店裡午飯後，繼續趕路，由齊墨的車在前面領路，丹麥的車在後 面跟進，開了一段後，丹麥的朋友發現，在高速公路上跟車是很困難也很危險的： 兩車距離稍遠，就有可能被別的車插進來，兩車太近又很危險，雖然有大哥大隨時 聯繫，也覺不便。齊墨還要沿途收容匯攏去日內瓦的人員和車輛，太囉唆麻煩，丹 麥的朋友就主動向齊墨請戰，要求讓這七八條槍當尖兵，打頭陣。被與齊墨同車的 女士們譽為：丹麥的八大金剛在前面開路。後來在日內瓦「八大金剛」就這樣叫出 了名。 丹麥一行進入日內瓦市區後，將車開入一加油站，掏出所定旅館的地址來， 問一個在給摩托車加油的青年人，他告訴說，在日內瓦湖邊的總統飯店後面，總統 飯店在那裡丹麥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就很爽快的答應領他們去，日內瓦青年騎著摩 托在前面開道，丹麥的車跟在後面，奔總統飯店而去。很順利的到達了目的地，這 是在總統飯店後面的一所青年旅社。 這時是三月八號的晚九點，丹麥的朋友最先到達，晚十二點前其他各路人馬 也陸陸續續到達了這裡。先後匯聚到這裡的有齊墨、蔡崇國、盧揚、費良勇、魏珊 珊、張淑芸、還有民聯陣的副主席高沛其和上海人權協會的秘書長王輔臣等三十五 人。 能在同一時間聚集到這麼多的人是很不容意的，齊墨、盧揚、芮虎、康建、 等放下了自己的飯店或公司的工作，特別是費良勇，把飯店交給了工人去管理，帶 上夫人和孩子全家上陣。丹麥的申鈞，因出差去別的地方辦事，已經把店扔給老婆 孩子看了一個月，剛回來，聽說有日內瓦行動，當即表示民運工作高於一切，非去 不可，他太太和孩子也很支持。劉剛也把自己的店扔給了身懷有孕的太太照管。劉 嫻把倆個還在上學的孩子扔在家裡，到了日內瓦還要打電話回家，惦記他們是否會 做飯。 三 拉橫幅、發傳單、搞講演、擺地攤各顯神通 到達的當晚齊墨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安排和討論下一天的具體行動，當得知 同時來這裡舉行抗議示威的有由西藏人和歐洲激進黨組織的數千人時，有人當心， 我們的隊伍會與他們的混淆，我們的聲音會被他們的所掩蓋。也有人分析到，人家 搞人家的，我們搞我們的，我們沒法不讓人家搞，人多聲勢大影響才大，各國政要 和新聞媒體才能重視，只要我們利用的好，效果會更好。因此大家決定，要早點去 到聯合國會議大樓門口，佔領有利位置，利用我們橫幅多的條件，圈出一大塊區域 來供我們活動。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在齊墨和蔡崇國的帶領下，來到了聯合國會議大樓門口 ，挑選了一處離會議大樓最近，三面環馬路的草地，利用電桿柱、樹、和我們帶去 的立桿，把十餘幅分別用中文、英文和德文寫成的大橫幅，還有魏京生的巨幅畫像 拉了出來，內容主要是要求釋放魏京生、王丹和所有政治犯。字體很大，很遠就能 讀出來。張淑芸和艾明把圖片掛了出來，英國來的稅力協助他們當解說員。徐彬把 帶來的德文版的<<自由魂>>等傳單擺在草地上，由他自己負責散發和解說。其他人 把小標語牌和魏京生的畫像舉在手裡，或插在草地上。一個有層次、醒目的抗議示 威場面就呈現了出來。由西藏人和歐洲激進黨組織的抗議示威隊伍也逐漸的來到了 這裡，他們在我們後面的草地上也紮下了營盤。 這天是星期天，來參加和觀看抗議示威活動的足有上萬人，其中包括各種新 聞媒體，還有參加聯合國人權大會的意大利等國的政府官員也來參觀和詢問了抗議 活動。有些人指著魏京生的畫像，伸出大拇指簡短的說：「我們知道他」。一位年 輕的修女在魏京生的畫像前放上一朵玫瑰花，並表示要為他的自由祈禱。一些人來 到有關上海孤兒院生活的圖片前，告訴我們在電視裡看到過，並在「中國孤兒關懷 」組織所設的募捐盒裡投入一些零錢。一些胸前別有聯合國會議出入證的中國人也 來觀看了抗議活動，只是在我們與他們交談時，顯得有些躲躲閃閃。 在抗議示威活動的現場，舉行了大型的講演會，魏珊珊、齊墨、張淑芸、王 輔臣先後在大會上發了言，日內瓦是講法語的地區，蔡崇國先生擔任了所有的翻譯 工作。因考慮到日內瓦很大一部分人懂德文，齊墨先生先用中文，然後用德文講演 ，再請蔡崇國先生翻譯成法文。魏珊珊在發言中介紹了魏京生的經歷，並呼籲國際 社會關注魏京生的命運。張淑芸與孤兒艾明在發言中以自己的親身經歷揭露了上海 孤兒院的黑暗，以事實證明了在中共極權統治下，孤兒們連生存權也得不到保障。 王輔臣在報告中介紹了上海人權協會的活動情況和譴責了中共當局對上海民運人士 的迫害。齊墨在發言中譴責了中共對中國人權的壓制和對魏京生、王丹等政治犯的 迫害。提請國際社會繼續對中共施加壓力，以改善中國的人權狀況。同時他還闡述 了中國民運人士對西藏問題的看法，他表示，中國民運人士贊同達賴喇嘛提出的給 予西藏充分自治的建議，但同時反對西藏的獨立運動。他指出，如果把西藏的民主 、自由和人權運動搞成一個反中國人的運動的話，是絕對不會成功的。他最後提出 ，藏族兄弟應該與漢族兄弟一起首先推進中國的民主化，西藏問題只有在中國民主 化之後，才有可能得到合理的解決。齊墨在講話的過程中贏得了多次的掌聲和歡呼 聲。 整個抗議示威活動持續了兩天，最後以遊行方式結束了這次活動。大家對這 次活動都表示滿意。有人建議，民運界應設計出一面具有象徵意義的旗幟來，在任 何地方打出來，都代表中國民運組織。在類似的活動中打出來，效果會更好。 四 花絮數則 1 此劉剛非彼「劉剛」 這是發生在丹麥分部的劉剛身上的一件真實的故事。因為時間太緊，當劉剛 把申請德國的過境簽證表和護照交到德國駐丹麥大使館的時候是三月五號，離出發 去日內瓦還有兩天，德國使館答應在兩天內給他辦理好簽證，並讓他在出發當天上 午九點去取護照和簽證。七號上午九時，劉剛準時來到德國使館，可是簽證處的官 員告訴他，同時申請的其他幾位的過境簽證已簽發，但對於劉剛，德國外交部來電 指示：劉剛是中國著名的反政府人士，讓其入境可能會給德國政府帶來外交上的麻 煩，需要進一步的研究和考慮。在沒有確認這個劉剛不是那個劉剛之前，暫不發給 簽證。這個劉剛一聽急了，解釋說那個劉剛在美國，這個劉剛在丹麥，那個劉剛出 生在中國的東北，這個劉剛出生在中國南方的武漢，不是一個人。但是那位官員要 求他出示有關出生地的證明，因為他的護照上只寫了出生在中國，而沒有具體的出 生地。只要他能證實自己不是東北的劉剛，就能立刻得到簽證。劉剛馬上跑回家， 把自己所有的公證材料翻出來，最後在大學畢業證的公證書裡有出生在中國武漢的 字樣，他把此公證書出示後，德國使館立刻給他簽發了過境簽證。使館官員還忠告 劉剛，最好把此公證書也一同帶上，以免入境檢查出現相同麻煩。 2 萬能活地圖——盧揚 在日內瓦期間，三十餘人的吃飯等後勤工作主要由盧揚負責，跑前跑後的事 少不了他。在領著大家去飯店吃飯的時候，走大街串小巷在日內瓦市內穿行，就像 行走在自己的二畝三分地裡一樣熟悉。大家又回憶到，幾乎每次這樣的集體行動， 他都自告奮勇的作嚮導和默默的做了大量的細瑣的工作，不管是在紐約還是在漢堡 城裡，他都能夠很快的找到目的地。所以有人把他喻為：「萬能活地圖」，他卻告 訴大家，什麼萬能活地圖，「我是在到達日內瓦後，先開著車在城裡多轉了幾圈而 已」。 3 一支玫瑰花 這支玫瑰花在上文中已經提到，就是由年輕修女送在魏京生畫像前的那支， 在晚上收攤時，大家不忍心把它扔掉，一位年紀相當的男士順手把它獻給了身旁的 劉嫻女士，把她嚇了一大跳，直問為什麼。男士調皮的說：「男人向女人獻玫瑰花 ，你想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吧」。逗的大家在旁邊直笑。□ (一九九七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