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選載 向「北春」同仁致謝 胡平先生,您好! 我們讀了您的《從自由出發》一書的大部分文章,受益匪淺。尤其是關於中 國共產專制和中國知識分子的分析,見解精闢。書中收集了我向聯合國人權大會提 供的書面發言,作為一份歷史見證,也許有一定意義。 這些年來,我們陸續讀到您的一些文章,也從電台聽到您的一些發言,這對 於像我們這樣一些很難獲得外界信息而且基本上被剝奪了自由的人來說,是一種精 神上的鼓舞,將近半個世紀以來,像我們這樣一些知識分子,基本上是在愚昧、麻 木中走過來的,只是到了八十年代,才有所醒悟,但依然對共產黨抱有幻想。八九 年是我們人生道路的分界線。中共的「六四」血腥屠殺,我們的兒子死於非命,最 終使我們丟掉了幻想,並把我們「逼上了梁山」(用一位「六四」難屬的話來說) 。八年來我們經受的痛苦是雙重的,不僅是因為失去了兒子,而且還因為信仰的破 滅。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終於從痛不欲生的苦苦掙扎中站立起來了,作為彌補,開 始重新書寫自己的歷史,儘管在這部個人的史書上留下的空白已所剩無幾。 我們長期以來從事美學的教育與研究,對政治問題是門外漢,只是這些年來 有所關心而已。恕我們直言,我們讀您的著作和文章,覺得常有互相矛盾之處,這 也許是在談到原則與策略時出發點不同所致,也可能是在就某一問題展開論點時強 調的側面不同所致。但不管屬於哪一種情況,對於我們來說,總能受到不同程度的 啟發,這也是我們要感謝您的。 這些年來,《北春》刊登了我們不少文章,我們把這看作對我們的鼓勵和支 持,請代 我們向《北春》同仁致謝。 祝好! 丁子霖 蔣培坤 一九九七年三月 丹麥令人尊敬 《北京之春》編輯先生 你們好!連續收到了幾期《北京之春》簡訊,謝謝! 在日內瓦人權會議上中方代表張表河發言時講到:他國人無資格評論中國人 權狀況,只有中國人才有資格評論。我不知道這位中方代表所說的中國人包不包括 那些因行使憲法賦予的權利而被判重刑的異議人士如魏京生、王丹、劉念春、唐元 雋以及其他基本權利都得不到保障的中國人? 外交部發言人沈國放在新聞發佈會上聲稱:如果丹麥在日內瓦人權會議上提 出有關中國人權動議案,這只出頭鳥的後果是極其慘重。在國際人權論壇上,中方 都肆無忌憚地對待不同的聲音,那麼在對待國內的不同聲音就可想可知了。 法國在人權會議上的表演,不由讓人想起法國喜劇大師莫裡哀作品《偽君子 》裡的主人公答爾丟夫的表演是何等的相似。至於像德國、意大利、日本這些軍國 主義陰魂未散的國家在對待人權會議的態度是不屑一談的。 和那些大國的做法相比,能夠看到一個小小的丹麥國家竟不顧各方的壓力, 率先擔當起道義上的責任,其行為實在是令人尊敬和欽佩。 以上是對人權會議過程所發生的一些現象隨便談一點想法。 最後祝事業有成! 此致 (瀋陽)草玉 一九九七年四月十二日 發動盟員訂閱「北春」 《北京之春》編輯部: 貴刊九七年三月號刊出了拙作「人民選擇與歷史契機」,甚慰。 貴刊以後能否給「曼谷分部」多寄一本,因分部多人傳閱,一冊常感不足。 有時也送朋友閱,分部便不能存檔,或者分部的人閱後也不自動歸檔。 「鄧死」是一個歷史契機,我分部自不甘落人後,一切工作正在整頓與重新 組織中,以後「正常化」當按正式手續發動盟員及朋友向貴刊訂閱,以支持貴刊「 以訂養刊」。此是後話。 祝 編安、文祺!同仁快樂! 林乃湘 九七年三月二十日 於曼谷 聶元梓沒有死 亞衣兄: 貴刊去年八月號上楊秉真的《回憶聶元梓及北大文革》云:「聶元梓在天津 逝世」,此言不實。近接友人(北大六六屆畢業生、聶的舊部)來信,得知聶於八 十年代保外就醫,現在不僅健在,而且利用各種老關係下海經商,活得有滋有味。 倒是聶當年的副手,「新北大公社第二號頭頭孫篷一已於去年十一月病逝,其舊部 七十多人還在八寶山召開追悼會,聶也送了花圈。 徐明旭 一九九七年四月十五日 請勿一稿兩投 《北京之春》編輯部: 貴刊歷來文章水平高,編輯也極精湛。但不無遺憾的是,我注意到某些作者 的文章同時刊登在貴刊及香港某雜誌上。且不論貴刊與其他雜誌均屬同一性質並擁 有崇高聲譽的刊物,只是從讀者同時又是消費者的角度來看,此不啻是訂閱人的經 濟損失也,所以讀者是很介意這類問題的。 以上意見不知當否。即叩 編安 耳茸 四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