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華人慶祝香港回歸引發爭議 金 楓 香港回歸，八千記者雲集香港，不以北京意志為轉移地把香港問題「國際化 」了——成了全世界的焦點。在中國大陸內部不同於官方立場的意見無法出聲傳播 ，只好傳播到北京集權者鞭長莫及的海外；但北京顯然並不甘心，除了加緊對內控 制，幾乎動員了在海外經營了多年的所有「統戰」力量——把中國的意識形態輸送 到西方社會，也迫使海外華人再一次陷入痛苦的紛爭之中，僅僅為了海外的華人是 否應該在僑居國——美國舉行慶祝遊行這一件事，各種意見就五花八門。 一、擔心「會引起主流社會的反感甚至對抗」 先是有人在海外留學生舉辦的電子刊物《華夏文摘》323期署名「思考」以「 我們要不要在美國遊行？」為題，提出對於在美華人搞慶祝香港回歸中國活動，要 考慮到「在美」這一特殊性而採取適當溫和的形式，以促進華人的團結，提高華人 在主流社會的地位，並有助於在美華人的長遠利益和中美關係正常發展。華裔的目 標是要融入美國主流社會，真正成為這個社會的一員。儘管第一代新移民仍然有著 很深的母國情結，但大家都應該很現實地看到，我們和我們的後代要在這塊新大陸 生活。我們的今天和明天在美國。 但慶祝香港回歸中國的遊行是以中國的政治事件為基礎。從政治學的術語來 說，這事件是為外國政府（中國）利益而不是為美國國家利益。我們既然在這個國 家生活，就要考慮主流社會的態度，立場和感覺。如果以慶祝香港回歸中國為由在 美大張旗鼓地搞慶祝遊行顯示力量不但是出師無名，反而會適得其反，過於激烈的 行動會引起主流社會的反感甚至對抗。其後果會為美國右翼反華排華製造借口，這 不但會惡化中美關係，而首當其衝的受害者就是在美生活的華人。 讓我們設想一下，如果有一萬名美國人在十一前夕舉著美國國旗到天安門慶 祝海灣戰爭的勝利，中國人民的感覺會如何，我們會認為這些美國人是在中國的土 地上借題發揮，在耍威風，我們會有不安全感，會想到「美國威脅論」。同樣如果 我們站在美國人的角度想一想：在美國獨立節的前幾天，一群中國人舉著中國國旗 在華盛頓國家廣場慶祝香港回歸中國。看到這一場面，美國朝野的感覺會如何？他 們會想到你們為什麼不在你們國家遊行而跑到這裡遊行，是不是在借題發揮？在一 些人的潛意識裡，這種顯示力量就是一種示威或對抗。如果說「中國威脅論」在某 些美國人的頭腦裡還是一種想像，那麼眼前的場面會使人們得什麼結論呢？ 在美華人有許多共同利益，應該求同存異，聯合起來。但某些人卻以遊行為 名，提出「要把ＸＸ紅旗插到ＣＨＩＮＡＴＯＷＮ」的口號。這種口號和作法已引 起部分華人的不滿，加深了華人社會的分裂和對立，消弱了華人的力量。黃建南事 件(美國國會正在調查之中的政治獻金案)對於華人社會的傷害是很深的，教訓也是 很沉重的。 在北京和中國各大城市都不搞遊行，反而在美國一些大城市搞慶祝遊行，這 是很不正常的。這種大規模的遊行活動會引起美國當局的擔憂和關注，並使他們懷 疑到這種活動後面是否有外國政府的干預，這不但會影響到遊行的組織者和參加者 在美國的安全，而且會給中美關係帶來負面影響。 華人社團的許多有識之士已經清醒看到了這種危機，認為這種活動如果搞不 好會傷害到在美華人，希望遊行組織者特別要對遊行參加者的安全和利益採取負責 的態度，要向參加者講明組織者的背景，政治目標，政治口號及經費來源，而不能 用物質引誘和漂亮的口號把許多不明真情的群眾捲入這一政治事件。同時希望不要 給已經存在許多問題的中美關係再增加新的不穩定因素。 (這代表了一部分已經融入了美國社會、比較理性的華裔人士的觀點。) 二、融入主流社會不妨礙我們與母親的心一起跳動 隨後在326期《華夏文摘》，另一位署名「慎獨」的作者回應道「我們有理由 在美國為香港回歸祖國歡呼！」提出，如何慶祝香港回歸這一重大的歷史性事件， 在美華人存有許多不同的觀點和看法，不過繁雜的論點之中仍然存有一點共識，就 是我們每一個在美華人，當然有權選擇，也會選擇我們認為合適的各種方式，慶祝 這一偉大的歷史事件。其中遊行集會，公開演講，文藝晚會，音樂會，報告會，展 覽會，座談會，詩會等都是可以選擇的慶祝方式。作者認為遊行集會也許是最熱鬧 ，最喜慶，最具影響，最能表達感情的慶祝方式之一。據介紹，這次遊行集會既有 沿街暢遊，也有龍獅共舞，既有鼓樂喧天，也有設攤廟會......這是一次集多種娛 樂形式於一體的盛大慶典。身臨其境之時，不僅感受到中華文化的淵源流長，而且 會為參加華盛頓特區華人首次舉行的盛大慶典狂歡而欣喜若狂！美國人歷來有舉行 遊行集會的癖好，身處美國的華人也舉行一下自己的盛大遊行，暢述一下自己的心 聲，表達一下自己的情感，參加集會遊行的人不就更有身在此山的感覺麼？！ 作者稱：每一個來到美國的華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感受：在美國生活不容易 。我們不少人已經融入這個社會，已經成為這個社會的一員。我們的第二代已經成 為地地道道的美國公民。但是我們永遠改變不了這樣一個事實：黃皮膚，黑頭髮， 黑眼睛。無論我們走到美國的那一個州，那一座城，那一個鄉村，人們都稱我們是 中國人。融入美國主流社會也不會妨礙我們的心同祖國母親的心一起跳動。我們只 要看看周圍的華裔科學家，企業家，政治家，他們為中國做了那麼多的事，出了那 麼多的力，妨礙他們進入美國的主流社會了麼？相反他們在主流社會更加受到尊敬 ，倍受重視。 來到美國的中國人，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的最大變化，就是學會了維護自己 的權益。我們深知，維護自己的權益取決於兩方面的因素：一是微觀個體的努力， 二是宏觀整體的協調。這包括華人在美國社會的地位與整體力量，也包括華僑背後 的祖國日益強盛和國際地位的提高。在法制的人類社會，就更需要人們以適當的方 式，將自己的利益和感情表達出來，不然別人怎能知道你的權益之所在呢？遊行集 會不正是一種充分表達在美華僑權益的最有影響且最平和的適當方式麼？ 慶祝香港回歸不會損害美國的利益。香港回歸一是會進一步增加美國在中國 的投資機會，二是會促進中美貿易的進一步發展。這是決定美國主流社會方向的企 業界的基本看法。當然，美國是一個多元化的社會，有些不同的聲音也是平常之事 。至於此次活動會不會損害中美關係，我們的回答是否定的。從根本上說，這次游 行集會是一次歡樂祥和的慶祝活動，而不是劍拔弩張的抗議示威。舉行這次遊行集 會，於在美華人和美國社會有百益無一害，何樂不為？ (從行文語氣看，此文的作者如果不是遊行活動的組織者也很可能是比較知情 的人。) 三、「冷落的保釣與熱鬧的香港回歸遊行」 而領一位署名「力刀」的芝加哥作者從「冷落的保釣與熱鬧的香港回歸遊行 」這一比較的角度，提到６月２２日星期日和風麗日芝加哥各界華人在市中心遊行 以慶祝香港即將回歸於祖國大陸結束一百五十年的殖民統治地位。在此之前兩周， 芝大中國學生會通過Ｅ-Ｍａｉｌ號召大家前往：有專車免費接送，並征招志願者上 彩車掌旗可享有免費Ｔ恤衫和Ｂｕｆｆｅｔ云云。 看著這則通知，作者不禁回想起半年前大芝加哥地區各界華人組織的保釣遊 行的情景：那是寒風凜冽一月下旬的一個星期日，早上９點當他自己開車（那次Ｅ -Ｍａｉｌ沒有說專車接送也無吃食等！）到市中心，彙集於日本領館門口華人保釣 遊行的隊伍時卻發現９５％以上的參加者不是大陸學生學者而是祖籍港台、原大陸 國民黨軍老兵及其家屬和後裔——包括很多已年紀六七十歲以上老人！而大陸學人 了了無幾，元旦或國慶晚會舞會上常見的面孔一個也沒有了！為確切瞭解一下大陸 學人參加人數，作者問詢了幾十位中青年知識分子模樣人士來自何處。結果僅３位 大陸學生還是自己開車５—６小時從密西根州來的，另外３位是已畢業在郊區工作 的大陸人士！我與一位同學交談並告之我的發現時，他調侃地說：大陸人有更重要 的事兒值得忙嘛！摘桃子還沒到時候呢！當他們幾個與那些老兵們高呼口號抗議日 本霸佔釣魚島，一同唱著「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和「風在吼，馬在叫，黃河 在咆哮」時，作者感到熱血沸騰，心與這些身穿國民黨軍服的老人緊貼在一起。同 時對大陸學人對保釣遊行的冷淡漠視感到遺憾、悲哀：對於保釣他們連表示一下起 碼的支持勁頭和熱情都沒了！天冷？人家年紀六七十歲老人都不怕，我們就不能忍 受？ 當前流行口號所說「香港回歸，勿忘國恥」，作者想在這一片神鴉社鼓歡慶 香港回歸之時，我們是不能忘記一百五十年前鴉片戰爭的國恥，但是還應記住更近 代的國恥：五十年前抗日戰爭結束，國共兩黨為了「桃子」歸誰而大打一場，千百 萬生命化為冤魂，僅圍困長春一戰半年內竟餓死30餘萬平民百姓！——實為古往今 來中外戰爭史上的奇跡，孫臏轉世當為扼腕！而至今國共兩黨政府對民間百姓保釣 的態度有目共睹：台灣國民黨政府的不支持，要求民眾「克制」；中共的強行壓制 ，隔離民間保釣運動組織者。二者的態度何其相似！作為炎黃子孫，對兩岸政府的 媚日德性不能不感到恥辱和憤慨！我想當我們在舉杯把盞慶祝香港回歸時，同時應 該意識到我們還背著釣魚島仍被倭寇所佔的恥辱，而這個恥辱是兩岸政府迫使我們 背著的！ 　如果說當年蔣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內」政策使得日本鬼子橫行中國大地八年之久 ，那麼當今中共的「撂置主權爭議，共同開發」政策和台灣政府的「克制」態度則 是縱容了日本政府霸佔釣魚島，二者並無本質區別。而這些與一百五十年前鴉片戰 爭後清政府割讓香港給英國同樣是對中華民族利益的背叛！我們每個華夏兒女有義 務和權力對當政者大喊一聲：「不」！ (常言道，不怕不識貨，就怕貨幣比貨。把中共和親共人士在慶祝香港回歸時 的作為，與在保釣運動中的表現，以及在歷史上在承認外蒙、承認被蘇俄強佔的領 土等問題上的態度比較起來，在中共組織的所謂慶祝回歸活動中那些跳得最高得人 的本來面目就昭然若揭了。) 四、僑民為原來的國家效勞是一種「吃裡爬外」行為 在回歸前夕的最後時刻離開香港的著名政論家凌鋒先生，在路過舊金山接受 筆者採訪的時候，也談到了同樣的問題。他指出，在美國、加拿大雖然也有新聞自 由，但是這幾年來，中國的駐外使節有做了很多的統戰工作，因為這些僑領裡面很 多都跟中國大陸做生意，他們為了賺錢，所以在政治取向上傾向中共，明明北京做 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們要講是好的，就為了自己能夠賺錢，因此這種政治取向對 海外的中文媒體也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影響。就說這次香港回歸的情況，海外的一些 華人民族主義情緒也相當高漲，有些媒體的報導也是相當一面倒的。 這種情況使他想起，在印尼讀中學的時候的情況也是如此，那時僑居印尼的 華僑，各種政治活動都搞得相當熱烈，比如說十一國慶節，好多所謂進步學校，都 會組織一些相當大型的活動，比如講「萬人操」，甚至會組織遊行隊伍到街上遊行 ，凌鋒覺得這種活動都是很不尊重當地的政府。所以，後來一九六五年「九.三十事 變」，印尼右派軍人發動政變，一些華僑也被殺了，作為曾經也是華僑來講，凌鋒 站在華僑的立場上來看問題，覺得印尼政府這些做法是不對的，但是冷靜想一想， 又感到我們華僑僑居在人家國家裡面，為什麼要做這一些和他們政府不相干的事情 、甚至於和他們政府統治有害的活動呢?! 「我們能不能想像到，如果外國人也在北京天安門廣場搞遊行示威，慶祝他 們國家的國慶，或者搞一些北京不喜歡的活動，有可能嗎?特別是一些加入了外國籍 的中國人——華裔中國人，你既然已經效忠你已經入籍的國家，你愛的國家就應該 是這個國家，而不應該愛你原來的中國，如果你入了其他國家的國籍，所作的事情 卻還在為原來的國家效勞，講得難聽一點，我覺得是一種『吃裡爬外』的行為，將 來這些國家出現一些所謂『反華排華』的行為、或者出現一些種族歧視、或者扇動 民族情緒，那個時候我們在海外的中國人你想再挽回恐怕就相當困難了。就比如象 現在東南亞，像印尼動不動出現『排華反華』情緒，出現一些騷亂，騷亂本身我們 當然是很不贊成、也是反對的，但是有些事情我們中國人也是應該負些責任的。」 最近我們也看到，中國收回香港以後，香港兩、三百萬人擁有的BNO護照，本 來印尼和馬來西亞是免簽證的，最近馬來西亞政府和印尼政府已經宣佈，(香港特區 護照)不可以免簽證，取消免簽證待遇。實際上就表明，這些國家對中國收回香港以 後，他們開始防範，就怕中國利用香港、利用香港人，在他們這些國家搞一些不利 於他們國家的活動。所以，凌鋒覺得中國政府在海外製造有關中國的民族狂熱的時 候，應該要很好考慮這一點，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否則，將來倒霉的是在這 一些國家的中國人。 比如澳洲，最近有議員宣傳「白澳理論」，反對亞洲移民，有些矛頭就是指 向中國人、反對亞洲移民，我覺得這是一小部分中國人自己做得很不檢點，就比如 說，當年爭取二０００年奧運會，北京和悉尼爭得很厲害，作為入了澳洲籍的華人 應該是支持悉尼來主辦主辦奧運會，但是在北京統戰之下，有些澳洲華人去支持北 京主辦奧運會而不支持悉尼來主辦，你想奧洲人對當地的華人會怎麼看法?就認為你 們雖然入了澳洲國籍，但你們愛的國家是中國而不是澳洲，澳洲人怎麼能夠認同中 國人?不能認同的話，就要有些政客出來，進行一些排斥亞裔的宣傳，就很容易得到 相當一部分澳洲人的支持。凌鋒很擔心將來美國、加拿大也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樣 會使當地的華人處於很不利的地位。 五、中共製造熱烈氣氛是有意給美國人看的 美國主流輿論在香港回歸問題上所持的是批評和充滿疑慮的立場態度，用北 京當局或者它在香港代理人的說法是對香港進行「負面」報導，是「唱衰」香港， 然而，中共的駐美使領館人員拚命發動在美國的親共機構、留學生和華僑，舉行一 系列大規模的慶祝活動，實際上也就等於利用在海外的僑民和留學生挑釁美國的主 流社會和國際輿論。 目前定居在洛杉磯的原中共香港《文匯報》總編金堯如告訴筆者，此舉不僅 是針對主流輿論，而且是中共有意做給美國政府看的。美國認定香港的國際化、民 主自由的問題，英國人力量不夠，美國與香港、台灣統屬太平洋地區關係更加密切 ，美國即便從整個太平洋地區的經濟發展和戰略利益考慮，也很關心香港。所以， 中國就做給美國人看，呶，我在你們那裡的老百姓、華僑都是支持我的，你要小心 呃!同時，群眾發動起來了，如果為了香港民主派問題爭論起來、甚至在肢體上衝突 起來了，或者發生別的什麼後果，中國都可以不用負責任，沒有破壞他自己的社會 秩序啊，反正是別人的地方，再搞得天翻地覆也只是搞亂了「敵人」，與己無關， 隔岸觀火，甚至美國無法維持秩序中共還可以興災樂禍、隔岸相罵；但如果允許中 國內部的老百姓自發慶祝香港回歸，中間如果有人提出民主的要求怎麼辦? 在這裡的中國人(指僑民)狹隘的「民族主義」、「愛國主義」一般來講還是 根深蒂固，但是要與他個人利益沒有衝突，如果有衝突他也不會「愛」，否則沒有 那麼多人要爭先恐後做美國公民了，包括柏克萊加州大學的前校長在北京講得話， 什麼：我雖然是一個美國公民，但我以一個美籍的中國人為光榮......云云，以此 博取北京的好感、江澤民等領導人接見等，回到美國似乎又增加了身價，或許克林 頓等還要徵詢他的看法了，這種在上層活動的人物還有他自己的政治算盤。董建華 也是說中國人光榮，那是為當或當了行政長官才講的，他的兒子不是美國人嘛，說 做中國人光榮，為什麼他自己要到美國來投資研究所研究中國，替美國人研究中國 ?!這些民族主義是不可相信的。 金堯如感到，一般下層的老華僑在這方面的反應是莫名奇妙的，香港回歸好 啊......跟著起哄，不會從歷史的全局的觀念看香港問題。這種慶祝活動的所謂熱 烈氣氛，是共產黨製造出來的，一哄起來都會跟上去了，盲目的一哄而起，當年老 百姓也是這麼擁護共產黨的嗎，打地主、分糧倉、地主小姐的秀床上也可以去滾一 滾，毛澤東的《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都寫在那裡，那時候的農民知道什麼共產 主義、馬克思、列寧主義，到今天農民都不知道馬克思、列寧是誰嘛，群眾有很大 的盲目性，特別是那些農民，所以共產黨以工農作為依靠的階級隊伍是非常聰敏的 ，愚民可以被利用，給一些小恩小惠他就感恩戴德了嘛，知識分子讀書多了思想要 反動，淡泊明志，看孔孟的書做官可以、不做官也很好，老子、莊子也看看，清高 啊，工人農民有什麼清高啊。 所以，金堯如強調，這種民族主義、愛國主義沒有什麼基礎，一陣風就過去 了，你再問他香港怎麼回事，他就不知道了。什麼引以為榮、香港回歸是中國人的 光榮，去拿一份光榮的嘛，不去慶祝我就不光榮了嘛，這讓我對人性的瞭解又深了 一層。 六、華人在美國受到種族歧視與中共的反美政策有很大關係 舊金山的中華會館總董胡建雄對當地的中文媒體發表談話指出，反共是美國 的基本國策，我們身在美國，就應支持美國的國策，及遵守美國的法律，大家在入 籍的時候都會被問及是否是共產黨員，如果說是，就當不成美國公民；在宣誓入籍 的時候，也都發過誓要永遠效忠美國，所以只要一天還拿著美國護照，就應該支持 美國的反共立場，否則就對不起我們的國家——美國。我們以後世世代代都是美國 人，所以我們真正要做的事是「維護美國利益」，因為這裡才是我們的國家，對中 國的支持，只是基於感情上的理由，不是法律上的因素。 對於有人提出要廢除名存實亡的「華僑反共總會」組織，胡建雄認為，中國 不等於中共，所謂「反共」是指反對共產主義和獨裁專制，不是反對中國大陸。中 美兩國表面友好，實則敵對，雙方高層大談加強關係，下面的情報和軍事機構各視 對方為大敵，加上中共的國家政策尚未明朗化，且不時向美國發表不友好的言論及 提出敵對政策。華人在美國受到種族歧視，與中共的反美政策有很大的關係。像田 長霖的資歷與能力，擔任部長級的官員綽綽有餘，但很不幸地也成了中共敵對政策 下的犧牲者。由於不知道未來中共與美國之間的發展變得如何，因此「華僑反共總 會」仍是華僑最好的護身符，如果有一天中美兩國之間發生衝突，華僑可能會再次 象五０年代朝鮮戰爭時期一樣，成為美國人的公敵，甚至被當做中國間諜，屆時「 華僑反共總會」將會成為最好的擋箭牌，以繼續向美國社會表示，「中國人不等於 共產黨員」。 一位前北京的高級外交官指出，中共現在一邊叫喊要發展與美國的戰略關係 、要著眼於二十一世紀的發展，一邊卻在內部甚至公開的場合指責美國要分化、西 化中國，顯然是自相矛盾的。中共的極權專制隨著經濟發展也在惡性膨脹：在國內 要所有的老百姓與中央保持一致，在國際上則要求別的國家與中國保持一致，中國 可以對國際事務發揮自己的影響、可以自說自話，但美國總統如果以自己的文化價 值對與中國相關的事務發表看法就是干涉內政。別忘了，中國的儒家文化所要求的 是「己所毋欲，毋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