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全國政法工作會議 魏 過 據中國官方媒體報導，去年底北京最近舉行了三天的全國政法會議，中共中央 總書記江澤民和國務院總理李鵬都到會發表了講話，會議規模和規格都為近年來所 少見。 中國形勢真面目 江澤民向會議提出：認清形勢和任務，維護社會政治穩定。中國的形勢到底如 何呢？中共中央的宣傳機器目前正開足馬力，通過舉行「一九九七年十大新聞」等 活動，以企「引導輿論」，但這次會議及其江澤民的講話，暴露了歌舞昇平背後的 險惡形勢：北京的所謂反腐敗運動一直成效不彰，老百姓與官僚階級的矛盾衝突日 益尖銳，過去幾年依靠經濟發展速度掩蓋的社會矛盾，正在不斷的快速浮現，國內 有下崗失業工人為了生存權採取得各種抗議示威活動，猶如星星之火正待燎原，國 外的金融風暴襯托出原來泡沫經濟種種危機， 就是被江澤民稱作「維護社會穩定的 專門力量」的政法部門，也存在了一些他所謂的「突出的問題。」他在講話中甚至 都公開指責了「有法不依、執法不嚴、執法不公、吃拿卡要、索賄受賄、貪贓枉法 、欺壓百姓等問題時有發生，群眾反映很強烈。這些問題嚴重影響我們政法隊伍的 形象，損害黨和政府的威信。」很顯然，如此嚴重危及到中國「社會政治穩定」的 形勢，才是召開這次會議的真正背景。 正因為如此，江澤民要求繼續把維護社會穩定作為政法工作的首要任務。他除 了重複在「六四」以來北京一再強調的「穩定是壓倒一切」的老調外，還提出了「 各級黨委和政府特別是黨政一把手，要切實承擔起維護穩定的政治責任。」實際上 ，他是要各級地方諸侯來分擔風險責任，承包他自己權力賴倚依靠的社會政治穩定 。由於他這種著眼點，受到他自己和整個共產黨官僚階級既得利益的局限，所以他 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法，仍然脫不了原來的共產黨人治傳統。比如， 江澤民提出，「搞好各項工作歸根到底人的因素是最根本的。政法工作要不斷 開創新的局面，必須進一步全面提高政法幹警的思想、作風、紀律和業務素質。」 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到毛澤東的教條在江澤民身上的深刻烙印，毛認為社會主義的 制度是先進的，中國的問題是人的思想素質有問題，所以發動文化大革命要全國人 民改造世界觀，去適應他理想中的社會制度。在文革結束以後，中國一些覺悟的知 識分子提出，中國的人民和其他實行了民主制度國家的人民在本質上一樣的，問題 出社會政治和經濟制度上面，但是在經濟制度鬆動以後釋放出來的巨大活力，也震 驚了葉公好龍的鄧小平，因為他懼怕動搖共產黨的統治權威而中止了政治體制改革 。而這正是今天中國主要問題的癥結。 江澤民在講話中強調，實行「嚴打」是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重要環節，各地要 繼續有針對性地依法從重從快嚴厲打擊嚴重刑事犯罪活動，對犯罪分子形成強大的 威懾力量，。。。。。。「嚴打」在本質上就是中國共產黨以搞運動的方式實行人 治的一種具體手段，在實踐中它不但嚴重破壞了法治統一性的尊嚴，破壞了法律機 制內在的平衡，也成為中國司法界腐敗、黑暗的一個溫床，並產生了大量層出不窮 的冤假錯案。這種所謂的「嚴打」不但成為國際社會批評中國人權狀況惡劣的重要 內容，事實上自從中國從一九八三年開始進行「嚴打」以來，社會治安惡化的狀況 是一年比一年在加劇。 是依法治國還是一黨專政 江澤民的講話，其中可議之處非常之多，最根本的還是從內容到形式都重申中 共將繼續堅持一黨專政。按照江澤民的說法，依法治國是在黨的領導下進行的。要 保證黨始終發揮領導核心作用。這是一個根本原則。他特別提到，各級黨委政法委 員會，作為黨對政法工作領導的職能部門，要加強執法監督工作，云云。 去年江澤民訪美的時侯，當被示威者和美國政要要求釋放中國監獄中的政治犯 、宗教犯的時侯，他說他不是中國的大法官，有些人似乎就天真的認為，中國的司 法與西方一樣是獨立的，法官可以行使實際的司法審判權力。其實，這是江澤民刻 意表演的欺騙美國人民和世界輿論的伎倆。 江澤民回國以後魏京生很快獲得「釋放」，並被直接遣送到美國來。頗具諷刺 意味的是中國的司法部長，也與魏京生幾乎同時到達美國考察司法制度，而正是這 位部長在年初的「兩會」上對國外記者公開表示，魏京生沒有他本人或其家屬所講 的病況，不符合保外就醫的法律條件。顯然代表中國的司法界，對魏京生案件作了 十分「權威」的表態。但這一切都被江澤民的對美交易所改變，如今他又在全國政 法會議上的講話，除了證明中國的司法只是共產黨集權專制的附庸，也暴露了以圓 滑著稱得江澤民在法制上玩弄兩面派的手段：一方面他公開叫喊依法治國的口號， 欺世盜名；另一方面又抓緊控制政法系統鞏固他自己以上海幫為基礎的中共人治傳 統。 法治，在本質上就是一種權力制衡，中國共產黨實行的是一元化的絕對領導， 本質上就自然要反對和排斥任何制衡，毛澤東、鄧小平如此，現在江澤民也想如此 。不受制衡的權力必然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就絕對會產生腐敗，中國共產黨越反 越嚴重的貪污腐化，說到底就是因為它缺少應有的制衡。現在，中國唯有經過包括 建立權力制衡機制在內的政治體制改革，才有可能建立真正的法治，唯有撤銷中國 共產黨的各級政法委員會，中國才有司法獨立的可能，而江澤民卻反其道而行之， 信誓旦旦要繼續強化一黨專政，這也證明北京所謂的「依法治國」本質，實際上就 是中國共產黨通過各級政法委員會在實行的「以黨治國」。這反映出中國共產黨依 然是一個崇尚權威至上、一黨專政、並陷入在搞運動的機制裡不能自拔的政黨，而 這恰恰是危及中國社會政治穩定的根本原因。 人們很難想像，在其他實行民主政治的法治國家，也會有國家元首、執政黨的領 導人，召集包括法官、檢察官、公安、安全以及律師在內的全國司法系統會議，發 號施令。柯林頓不會這樣，就是董建華恐怕也不敢召集香港的法官開會吧。依法治 國需要的法治，在本質上就是法律至上，司法必須是真正獨立的，一切權威都是來 源並服從法律的。 李鵬為何大談法制 在這個會議上，有一個惹人注意的現象是：原來主管政法工作的人大委員長、 目前中共司法界的龍頭老大喬石並沒有出席講話，倒是即將卸任國務院總理的李鵬 近年來通過安插自己的親信、國務院秘書長羅干擔任政法委員會副書記等步驟，逐 步侵人政法系統地盤，此番挾十五大繼續鞏固擴大勢力、今年「兩會」還將可能取 喬石而代之擔任人大委員長的勢頭，競在會上開始發號施令起來了，他的一番言論 甚至被認為比起江澤民的連番套話還要更加務實一些。 李鵬在講話中提到，依法治國是從人治到法治的偉大變革，關鍵是執法，難點 和重點也是執法。各級黨政領導幹部必須嚴格律己，帶頭執法、守法、護法。要樹 立法治觀念，反對特權思想，反對「以言代法」、「以權壓法」，自覺依法辦事， 依法管理。等等。 乍一聽，似乎還有點頭頭是道，孤立的看這些話都沒有錯，李鵬指出的都是事 實，而且還因為他敢於批評指出一些實際現象，還能輕易贏得一些人對他「務實」 、「碰硬」的美譽。或者有人解釋是「屁股指揮腦袋」，他這是為將要出任人大委 員長作鋪墊。但是如果深入中國的社會現實，我們就可以看到，李鵬提到的「當前 群眾對一些地方執法不嚴、辦案不公、執法犯法的現象，反映相當強烈，直接影響 著黨和政府的形象以及社會的穩定」，這一問題的確非常嚴重，但癥結完全不是執 法的問題，而是整個中國共產黨一黨專政的政治機制腐敗的反映。 因為中國共產黨通過各級政法委員會，全面而又嚴密的控制著中國的包括立法 執法在內的所有專政工具，所謂依法治國，只是加強共產黨在目前形勢下一黨專政 的代名詞，共產黨因為享有不受制約的絕對權力，反腐敗越反越嚴重，逐漸演變成 一種社會性的癌症，執法人員和整個司法系統，作為共產黨統治機器的一部分，隨 著共產黨、乃至整個社會一起腐敗，這是十分自然的。因為中國的司法是沒有獨立 性的，是整個共產黨肌體的一部分，共產黨所患的癌症到了晚期，都已經擴散到整 個社會，李鵬現在要求司法系統和司法人員獨善其身，並且承擔挽救整個共產黨肌 體的「關鍵」任務，實在也太可笑之至了。 李鵬難道就不懂得其中的要領？並不盡然，我以為他之所以有這樣的一番表演 ，主要是為他在卸任國務院總理以後，轉任外界報道說的全國最高立法機構的人大 常委會委員長一職，製造聲勢、進行輿論準備。因為李鵬明白，他自己在國內外的 形象實在太差，雖然人大僅僅是共產黨的舉手機器，但近年來在通過三峽工程提案 或者國務院副總理吳邦國、姜春雲的任命案中，出現的大量反對票和棄權票，雖然 人大無法成為一個人民真正行使民主權利的議會，但是人大代表的民主意識已經有 所醒悟。所以，李鵬此舉充其量是為了躲避人大出現大量反對票和棄權票的難堪局 面，做的一種公關姿態而已。 另外，李鵬提到在加強執法中「各級黨政領導幹部必須嚴格律己」什麼「從我 做起」，完全是一副賊喊捉賊的嘴臉，世人都知道，八年前那場震驚世界的對天安 門民主運動的血腥鎮壓，正是從鄧小平、李鵬、陳希同之流對法制的破壞開始的， 李鵬不但罔顧民意，對於通過合法途徑聯絡人大常委會簽名要求舉行人大緊急會議 解決天安門危機的曹思源等人，採取了將他們秘密抓進監獄的專政手段，而支持並 提出這一提案的人大常委、前《人民日報》社長胡績偉等，也遭到了李鵬的無情的 清算。如果，李鵬與中共當權者當初有一點點他現在所說的嚴於律己的法治精神， 八九年「六四」鎮壓的歷史也許就會改寫。 前中共政治局委員、北京市委書記陳希同貪污腐敗案子，從各種報道分析看， 除了與江澤民為首上海幫的權力鬥爭原因以外，與李鵬的包庇縱容甚至參與其間是 分不開的，而且就是因為江澤民、李鵬與陳希同的官官相護，所以使得陳希同案件 到今天為止還得不到公開的司法處理。而且李鵬及其家屬，都是目前共產黨腐敗最 大的既得利益者，也就是共產黨特權階級的最大獲益者，像李鵬的老婆深深地捲入 沈太福的長城集資案，甚至於她在公開場合使用受賄得來的世界上最名貴的手提包 ，他的兒子又牽涉陳希同父子的案件，這一切都已經為海外媒體廣泛報道，而中國 官方也並沒有按照慣例出來「闢謠」。 李鵬說，要落實「誰主管誰負責」的原則，及時解決可能影響社會政治穩定的問 題。作為國務院總理、國家的政府首腦，鵬當然就是一個大「主管」了，但是用他 在政法工作會議上的講話對照他自己的行為來看，他是要自己「主管」，卻讓別人 去「負責」；是要別人「嚴於律己」，以保護自己繼續腐敗的既得利益；要人民樹 立服從一黨專政權威的「法治觀念」，來維護中國共產黨特權階級的既得利益。即 便按照中共的口徑把八九年天安門廣場的民主運動說成是政治動亂或暴亂，這些年 各地影響穩定的抗議示威風起雲湧，人們並沒有看到李鵬表示要負半點責任啊！ 柯林頓給中南海再上一課 柯林頓自上台以來，虎虎有生氣表現，雖然得益於美國經濟的持續增長，總體 上受到了美國人民的基本肯定，但與此同時，他也創造了美國在任總統的不少先例 ，其中包括一直受到有關「性醜聞」的輿論批評和法律訴訟的纏繞，甚至於還破天 荒成立了柯林頓法律訴訟基金會，就在前不久此基金會因無法籌集到預期的款項， 以及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持該基金會的運作而宣佈解散，但此後柯林頓所面臨的法律 訴訟麻煩卻越來越大了。 自從美國媒體最近披露，柯林頓總統可能與原來在白宮實習過的一個年輕女子莫 尼卡。盧文斯 基有不正當關係，並唆使她作偽證，全國輿論嘩然，民意調查顯示柯 林頓的聲望跌到了上任以來的最底點，而且有一半以上的美國民眾認為，如果這一 報導經過調查得到確認，柯林頓總統就要承擔法律責任。但在柯林頓發表國情咨文 以後，他的民意支持程度又回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美國輿論關於這一案件的評論，主要集中在道德和法律兩方面。柯林頓如果確 實有報導說的「婚外情」，在美國這樣一個現代世俗社會當中，尤其是伴隨著「性 解放」成長起來的一代人，並沒有令人大驚小怪的地方，這是柯林頓在醜聞纏繞的 情況下，能夠繼續贏得連任的原因之一。但作為總統，乃集權力、責任與榮譽於一 生，理應是領導世界自由民主的表率，尤其是美國社會建立家庭價值觀念的潮流方 興未艾之際，這種忤逆民意「頂風作案」就犯了民主社會之大忌的：聲譽受損的總 統，自然就會失去民意的充分支持，勢必影響其行使最高權力的能力。這對處於國 際金融風暴、中東和平困難重重之際，作為對世界秩序扮演舉足輕重角色的頭號超 級強國，美國自然也會影響甚至降低其解決危機的能力。但是，從另外一方面這也 顯示了美國的民主機制，保證使民意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體現。 在法律方面，總統的權力不但來自於四年一次的全國人民的大選，同時也要受 到司法和國會的嚴格的監督制約。人們常見的國會對總統提出的政策法案、人事任 命進行辯論表決，自然是一種制衡，柯林頓身為總統，照樣被當做被告，還是要接 受法官和律師的法律調查，同樣也是一種監督。按照美國憲法規定，國會可以對犯 有叛國、受賄、或其他輕重罪行的總統、副總統或其他政府官員採用彈劾程序。如 果講「婚外情」還僅限於道德範疇的話，像報導所說的，總統如果唆使他人對法庭 說假話，一經查實，就可能構成「作偽證」和「妨害司法」兩項罪名，國會便可以 就此對總統進行彈劾。這又證明，美國的立法與司法獨立，對最高行政權力的監督 是貨真價實的，就是這種真正的法治，進一步保證人民權利一以貫之的得到實現。 然而，無論是在道德層面，還是在法律層面，民意主要是通過新聞媒體的自由 表達來實現的。這一點，在導致美國前總統尼克松下台的「水門案件」曾有淋漓盡 致的體現，今天在監督現任總統的時候，新聞媒體的這種功能，隨著現代通訊仰仗 高科技的發展，更是表現得有過之而無不及了。正是由於它的這種功能及其潛力， 人們常常把新聞媒體表達的評論意見直接就視為民意的體現，而且將他與傳統的立 法、司法和行政三項權力並立，稱作是「第四權」。 柯林頓目前面臨的這一嚴峻挑戰雖然還沒有結束，但我們卻已經看到：美國人 民除了通過大選以外，還經由國會、司法獨立和輿論監督，來確保其行使當家作主 權利的。我們現在可以設想一下，同樣柯林頓這樣的問題如果是發生在中國，會是 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呢?中國的老百性能否通過法律的手段起訴江澤民、李鵬呢?中國 的律師能直接對最高領導人進行司法查證嗎?江澤民講了假話、以鬥爭策略之類的權 術讓人作偽證，是否要承擔法律責任呢?在黨的領導下的司法，能否獨立的對在任的 最高領導人進行審判呢?人大作為代表最高權力的立法機構，是否可以對江澤民、李 鵬提出罷免彈劾呢?中國的新聞媒體是否可以代表民意自由表達對最高領導人的信任 程度?……這些，當然都不斷地有人在探索嘗試，但他們的下場不是被迫流亡海外就 是被關進監獄。 國家最高領導人，不管是尼克松、柯林頓，還是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或者 李鵬，也都是人，他們也會犯普通人同樣的錯誤，問題是當他們面對美國這樣一個 民主的政治機制時，可以監督、防止、減少、糾正領導人犯錯誤，對犯了罪的領導 人可以及時的揭露和進行彈劾，把罪錯造成的損失控制在最低限度。但在中國這樣 一個缺少制約、沒有司法獨立、沒有新聞自由的政治機制裡，結局則就完全不同了 ，當年在反對資產階級生活方式的名義之下，連人民群眾的戀愛、婚姻和生育也都 包括在「無產階級的全面專政」之內，中國在外表上成了一個迷信共產主義的禁慾 社會。與此同時，最高領導人將不少女性當做洩慾的玩偶，就連江青這樣取得毛澤 東夫人資格的女性，延安時期的中央政治局都可以作出決議剝奪她參與政治的權力 ，更不要說那些不計其數偶爾被「寵信」的女秘書、女護士、女服務員等，即便她 們為領導人生兒育女了，照樣不能公開身份，形同被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宮闈之中， 在毛澤東的保健醫生李志綏的回憶錄中，揭露這種為領導人提供的「性服務」，甚 至被當權者鼓勵為給國家作貢獻。更有資料顯示，她們中有些人後來或被逼瘋、或 自殺，有的甚至被殺滅口的。毛澤東、葉劍英、李先驗等老一輩革命家是這樣，《 天怒》一書揭露的陳希同、王寶森等新權貴則更加變本加厲了。 中共當權者在生活作風上是這樣，在政治法律上同樣如此，毛澤東採用陽謀的 手段把包括許多著名新聞記者和律師在內的五十多萬知識分子打成了右派； 他一手 發動的文化大革命更是把國家推到了崩潰的邊緣，連中共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中 華民族的浩劫； 面對一九八九年的民主運動，當時趙紫陽提出在民主與法制的軌道 上解決問題，結果遭到罷黜，直到現在還被剝奪基本的自由人權； 許多人呼籲全國 人大舉行緊急會議通過法律程序罷免李鵬，結果卻導致人大委員長萬里，被扣壓在 江澤民擔任市委書記的上海，結果鄧小平、李鵬和江澤民等共同製造了震驚中外的 「六四」天安門屠殺事件。 在中國的政治機制裡，司法、人大、和新聞媒體，實際上都是共產黨統治機器 的一部分，非但喪失原有的監督制約功能，無法代表和保障民意，而且在當權者的 淫威之下，事實上它們往往成為專政的幫兇!老百姓在司空見慣、萬般無奈之餘，也 很自然的把他們與封建時代的帝皇、衙內相提並論，並以民間大量流行的順口溜等 口頭文學的形式進行揭露諷刺。 把柯林頓被廣受監督制約的情形，和中南海當權者堅持一黨專政進行比較，把 美國的司法獨立和中國的專政機器進行比對，把美國人民的充分行使權利與中國人 民的萬般無奈作一個對照，把美國新聞自由擔當「第四權」的角色與中共的新聞媒 體淪為專政幫兇的事實進行對比，到底什麼是真正的民主自由，什麼是真正的法治 ，什麼是真正的當家作主，答案應該是很清楚的。俗話講，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 貨。早些時候，柯林頓曾以自己面對緋聞與官司纏身的經驗，當面要求到訪的江澤 民寬待不同聲音，江澤民也自稱受到了百聞不如一見的民主教育； 這次，不管柯林 頓是否還能繼續執政，作為總統與國會、司法和輿論之間在這個案例中展現的互動 關係，給中南海當權者又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