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民運五「一」工程規劃 ——一座民主牆、一個會議、一份刊物、一個工會、一個社團 （武漢）秦永敏 作為人類第三個一千年的二十一世紀正在向我們急速走來，世界各主要國家 均已實現多元化民主憲政，而我們多災多難的祖國卻仍然在專制主義的泥潭裡苦苦 掙扎。 面對如此可悲的現實，有人絕望，有人憤激，我們則認為，唯一的辦法只能 是：堅持不懈地向執政黨和政府提出合乎中國憲法與已簽署的各項公約的各種要求 ，和全國人民一道積極行使一切公民權利與政治權利，使民主和人權成為我們生活 的直接現實。 因為我們相信，民主和人權不僅應成為制度，首先還應成為全民的基本生活 方式。 而這裡的全民，當然包括江澤民和趙紫陽這些尚在位和已下台的中共黨魁。 因為沒有民主和人權，不僅我們小民會遭殃，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劉少奇、 林彪、彭德懷、江青不得好死，趙紫陽至今無端軟禁，江澤民下台後怎知不會同樣 下場！ 因此，我們今天的民主人權活動雖在江為首的中共高壓下艱難開展，卻實在 是為包括江澤民，更不必說趙紫陽在內的中共自身的民主人權奮戰。 在江澤民已承諾完全接受人權普遍原則的今天，我們堅信，只要我們堅持合 法性、公開性、理性化原則，有理、有利、有節地開展活動，就一定能讓以江澤民 為首的中共逐步接受我們的全民和解主張，和平地、程序化地走向多元化民主憲政 ，在新世紀到來之際，使中華民族從政治制度上躋身於民主國家之林，從而為我國 的全面復興開闢道路！ 為此，我們作為中國大陸的部分民運人士，根據前段時間的工作情況和目前 的國際國內形勢，特別是五個「一」工程規則，準備在最近的將來全力以赴地加以 實施。 應當說明，作為專制高壓下的政治反對派人士，我們連自身的基本權利也無 法保障，因此，該工程的實施並不完全取決於我們，甚至也不完全取決於我們和執 政黨的互動，還取決於中國社會各種政治勢力的陰陽消長，以及時局的發展演化。 但是，更應強調，作為站在時代前列的民運戰士，我們確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為中國走向民主憲政鞠躬盡瘁！ 茲將五個「一」工程介紹如下： 第一、建立一座鞏固的空中民主牆。 一九九六年以前，慶父不死魯難未已，所有敢於公開上書言事者無不下獄。 自一九九七年江時代正式開始，秦永敏公開要求生存權，隨後，徐文立、沈良慶、 楊勤恆、林信舒、馬良剛、張汝俊、王洪學、鄧煥武等紛紛開始在國際傳媒上就民 主、人權問題發言，到一九九八年人大政協兩會期間，不僅又有安陽王斌、鞍山王 文江、隨州劉飛躍等人公開上書，而且陝西省楊海、鄭保和與浙江省毛國良、王有 才等都進行了十餘人的聯名。與此同時，還形成了既有分工又有合作的局面。一人 談話眾人響應，一人有難，眾人關心，由此形成了徐文立命名的「空中民主牆」。 近一年來，當局已默認了空中民主牆的合法性，儘管人大、政協兩會期間又 抓了近十個人，卻只派大量軍警監控徐文立、秦永敏、王有才等，這表明當局並不 準備退回一九九六年，兩會之後必將釋放已抓者。 面對此種局面，我們的方針應為堅守空中民主牆，以溫和、理性的態度持續 不斷堅持發音，並期待著有更多的志士仁人站出來，從祖國各地通過國際傳媒發出 民主、人權的呼聲，以我們的血肉築起我們民主的空中長城！ 第二，積極申請參加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 政協會議不是中共的專利，而是中國人民通過從辛亥革命到結束抗日戰爭的 三十多年戰亂，得出的解決國內政治紛爭的唯一正確方法，從本質上說，它就是要 把全國一切政治力量集合起來，共商國是，以避免內戰內亂。 可悲的是，中共憑借暴力奪取政權之後，卻把它變成了政治花瓶，使它完全 失去了原有功能。 不過，在將要走向多元化民主時代的今天，我們正好以它為當局最可能接受 民運力量合法化的存在，一方面，我們申請參加政協決不違法，因而不妨大張旗鼓 地進行，另一方面，當局以此接納政治反對派也不失體面，因而在民主力量的重壓 下完全可能讓步。 若此，可望使中國的民主化進程跳過街頭抗爭階段，直接進入議會政治前期 ，所以，組織全國民運力量申請參加政協，是我們當前的一項主要工作。 第三，創辦一份合法的政治反對派刊物。 在一黨專政下的中國，我們民主牆人士正是從創辦民辦刊物走上政治舞台的 ，創辦合法的反對派刊物，是我們始終不渝的政治訴求，我們的《四五論談》、《 民主之聲》、《理想通訊》、《渤海之濱》、《探索》、《鐘聲》、《之江》、《 民聲》必將成為培植新時代合法民刊的肥沃土壤。 今天，當局仍然壟斷著我國的一切傳媒，並且對官辦刊物實施嚴格的檢查制 度，從而完全剝奪了人民的知情權，其愚民政策已經並正在極大地危害中國人民創 造才能的發揮，因此，我們尤其有責任盡早創辦一份合法的民辦刊物，在大力宣傳 民主人權理念的同時，充分反應民眾的想法、意見和要求，為全民的出版自由開闢 道路。 由於政府當局已經準備簽署聯合國《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我們 有充分的道義理由和法律根據要求當局盡快為我們的反對派刊物登記註冊。 第四，成立一個獨立工會。 中共是靠成立工會起家的，但到它掌權之後，工會卻成了它的御用工具，僅 僅在工人中收會費後發幾張電影票，到了市場經濟時代則更不像話，有的地方竟墮 落到專門協助官方壓制和非法解雇工人的程度，完全站到了工人的對立面。 因此，由工人自己來組織工會，已是中國工人維護自己利益的唯一辦法，從 當前來說，尤其是國有企業，本是全民所有，當局以一字之改就徹底剝奪了工人和 全國民眾的所有權，接著又任意強迫工人下崗，此種作法比任何他國資本對勞動的 欺壓更甚百倍，因此，原國營企業職工再不組織起來，必將在被國家官僚資本強佔 產權之後，又被企業大小頭目將實有資產蛀空，從而落下一無所有後被迫失業的絕 境。 由於我國已經簽署《經濟、社會、文化權利國際公約》，我們也早已發出《 告全國工人同胞書》，告訴國人，人人有權組織自由工會，因此，我們有責任和一 切自願從事自由工會活動的志士仁人一起，來共同創辦當代中國的第一個自由工會 ！ 第五，成立一個合法的反對派社團組織。 民運力量要擔負起推動中國走向多元化民主憲政的歷史重任，要承擔起作為 中共的合法反對派對它進行有效監督制約的責任，就必須按中國憲法的規定，按社 團登記法的要求公開組織起來。 目前，當局的上述規定尚為一紙空文，但是，市場經濟的成熟程度已為此奠 定了必要的社會基礎。民運力量的集聚正在為此確立基本條件，而當局準備簽署《 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則將為此提供充分條件。 因此，從現在開始，作好一切準備，並依法向當局申請成立政治社團一事， 也應提上我們的工作日程。 從目前情況看，問題已不是客觀條件是否允許或可能，而是我們自已有無足 夠的胸懷、膽識、能力和魄力來駕馭歷史車輪，而是看我們自己能否審時度勢，大 膽而謹慎地開展工作以主導歷史潮流。 對我們民運人士來說，努力提高自身素質已是最嚴峻的挑戰，特別是鑒於最 近的某些經驗教訓，我們應當對自己缺乏協同工作經驗，從而沒有團隊精神的現實 有個清醒的認識，如果我們不能克服此一先天性致命缺陷，我們將決不可能承擔起 有效地制約執政黨，使中國走向民主憲政的使命。 以上五大工程，「空中民主牆」的基礎已經奠定，我們相信它已經緊不可摧 ，在未來幾年中必將進一步大展神威，申請參加政協工作今年也已由秦永敏開端， 隨後必將大規模的繼續開展，民辦刊物和民主社團的申請註冊及批准是一個較為復 雜的問題，但我們必須堅持不懈地爭取，並有理由相信不久的將來能夠解決，至於 自由工會，只要某一個地方取得突破，便不難擴大戰果。 從憲法上說，五大工程沒有任何障礙，從中國當前的政治格局來看，實施的 條件業已成熟，鑒於我國在政治上遠遠落後於世界各主要國家，我們不希望它們是 什麼跨世紀工程，我們應力求在執政黨黨內民主派的協同配合下於本世紀內完成它 們。但是，我們也不能因此拔苗助長，應當說，「戒急用忍」也是我們推動中國民 主化進程的最好辦法，只有穩進，才能長驅，這是民主牆以來中國民運的主要經驗 和教訓。 這裡說的五個「一」，只是作為中國走向多元化的開端，是為中國走向民主 架設橋樑，至於在法律上開放黨禁之後該怎麼辦，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必須指出，痛斥當局專制獨裁，憤怒譴責腐敗無能，雖易於博得國際輿論關 注，對中國走向多元化卻作用有限，何況，民主的精髓在於建設而非破壞，相反， 扎扎實實地集結強大的合法的政治反對派組織，通過要求參加政協、註冊民刊、工 會、社團以兌現憲法和已簽署公約雖不顯赫一時，卻是今日我國走向多元化以根本 解決制度問題的辦法，因此我們大可不必譁眾取寵，寧願低調穩成地逐步推進，從 而為民主憲政奠定堅實基礎。 我們希望，我們能以自己紮實的創造性工作，形成「一花引來萬花開」的局 面，從而在新世紀到來之前結束中國的民主運動，揭開中國民主制度建設的序幕。 一九九八年三月十四日於武漢 《人權觀察》廣而告之 《人權觀察》是中國大陸五十年來第一個公開的以觀察今日中國人權為已任 的民間喉舌，它是在徐文立申請「中國人權觀察」、秦永敏申請《公民論壇》未獲 答覆，考慮到當局迄今從未兌現有關權利，而中國人權狀況已不容無限期等待的情 況下，由徐文立大力推動，各地朋友大力支持而以秦永敏個人名義主辦的。一個星 期以來，已發佈十號共十餘條中國大陸的人權信息。在與某方會晤時，秦永敏指出 ，正是當局從未兌現憲法權利，才造成了這種朝野雙方均名不正言不順的格局，只 有依國際慣例解決結社和出版權利問題，才是雙方走出困境的唯一出路。事後，經 與朋友們磋商，《人權觀察》將照發不誤，但暫將題頭內四字空缺起來，序號仍然 照用。 中國的人權事業是海內外每一個人的事業，當前，立足中國大陸進行人權觀 察活動更有著尤其重要的意義，因此，我們希望海內外所有的中國人都來為我們提 供今日中國的人權信息，發表有關中國人權問題的評論，索取我們所能提供的材料 ，並共同來為改善中國的人權狀況竭盡綿薄。 中國的人權事業是世界人權事業的組成部分，當前，使中國的人權事業與世 界的人權事業高度緊密地聯繫起來也具有重要意義，因此，我們希望聯合國人權委 員會有關負責人能與我們建立聯繫管道，我們也希望國際上的非政府人權組織如大 赦國際、人權觀察能向我們提供經驗、交流情況並給予幫助。 《人權觀察》的創辦人已為中國人權事業奮鬥近三十年，其間被捕十餘次、 坐牢十餘年，今年一月，在當局企圖將其驅趕到美國去的情況下，仍當場斷然拒絕 ，迄今為止一直靠街頭擺攤，來維持與國內國際的通訊聯繫與接待全國各地的來訪 者，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中國的人權事業，歡迎海內外一切個人和組織向其提供經 濟幫助。 《人權觀察》願與海內外的中國人一起為改善中國的人權狀況而努力！ 《人權觀察》主辦人：秦永敏 （１９９８－４－１） 聯繫地址：中國武漢青山紅鋼城２１街坊４門２號 電話／傳真：８６－２７－６３６５６６４ Ｅ－ＭＡＩＬ：ＱＹＭＭＡＩＬ＠ＰＵＢＬＩＣ.ＷＨ.ＮＢ.Ｃ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