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內外民運簡訊 鹿 野 異見人士抨擊李鵬任人大委員長 據報載中國大陸異議人士對全國人大選舉任滿離職的國務院總理李鵬為新任 人大委員長進行激烈的抨擊。不過有的異議人士也表示，有高達一成的人大代表拒 絕支持李鵬，清楚顯示全國人大代表已比過去更能堅持立場。 南京的資深異議人士徐水良說：「李鵬雙手沾滿六四大鎮壓的鮮血，他的國 際聲望很壞。中國作為一個強大的國家，不宜由這種人擔任全國人大委員長。」徐 水良說，他對這麼多人大代表反對李鵬，感到十分「驚訝」。而流亡在美的另一異 議人士傅申奇說：「有兩百票反對李鵬是一個好的跡象。過去根本沒有幾個代表敢 反對他。」他表示，李鵬的權力已經衰退，因為他已由排名第二的實權人物，轉到 橡皮圖章的人大工作。不過他說：「這對中國也是一件好事。」 二月中旬由於上書人大反對李鵬出任全國人大委員長而三度遭到拘留的浙江 異議人士毛國良說：「選舉結果早已決定。但我對於有兩百票反對他感到很滿意， 因為我知道通常沒有太多代表敢表達自己的意見。」 中國科學院知名異議物理學家許良英說：「選舉結果顯示，人大代表不能代 表多數人民的意志，竟然選舉一名引起這麼大民怨的人。中國已經達成的法治成績 將會倒退。」 秦永敏申請出版「公民論壇」 武漢市異議人士秦永敏發表致中國當局的公開信，申請出版一本名叫《公民 論壇》的非官方雜誌，希望當局有一個肯定的答覆。 他表示，申請能夠獲得批准，正是測試副總理錢其琛宣佈中國想簽署世界的 《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公約》是否有誠意。 秦永敏透過設在香港的「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向傳媒發出給中國當局的 公開信，公開信認為，無論是依據中國憲法或是世界人權公約，中國人民都應該有 出版自由，但中共主政五十年以來，至今沒有一份非官方的合法出版物，使人民的 意見無法表達。 秦永敏指出，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在接受中國政府對《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公 約》的簽署時，明確要求中國政府批准《公民論壇》的創刊申請，並以中國政府同 意出版五十年來第一家非官方刊物為標準。秦永敏認為，此舉可作為檢驗中國參加 該公約態度的試驗石，希望中國政府就創辦該雜誌有一個肯定的答覆。 魏京生譴責歐美漠視大陸人權 據報載，魏京生在國際特赦組織歐盟公支機構在布魯塞爾國際新聞中心舉行 的記者會上，對歐盟會員國今年不再在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年會中提案譴責北京人權 紀錄，表達不滿。歐盟國家外長二月二十三日在此間集會時，已決定禁止歐盟輪值 主席國與會員國在日內瓦的聯合國人權委員會中，提案譴責北京人權紀錄。魏京生 向此間國際媒體說：「我們非常關心歐盟對人權的立場。因為今年是聯合國人權宣 言五十週年紀念，『中國』又是侵犯人權最嚴重與最大的國家。歐盟國家在英國領 導下，不譴責北京人權，說明世界在處理人權上，已處於嚴重狀況。」 在回答記者問題時，魏京生對美國政府也已表示不再在聯合國人權委員會中 提案譴責北京一事指出：「這進一步顯示西方政府不重視人權，不尊重人權與自己 人民的意見。」他認為，美國與歐盟等西方國家認為經由秘密對話更能有效促進北 京改善人權是錯誤的。「我們看到對話的結果是西方國家不再譴責中共侵犯人權， 西方國家的做法在『中國』產生的結果就是加重鎮壓。」 德國民運人士在中國大使館前示威 三月十六日下午，德國波恩中國駐德國大使館門前聚集了二十三名中國同胞 ，向中國當局示威，警告中國領導人，在人權問題上不要逆世界潮流一意孤行。當 天是聯合國人權會議在日內瓦召開的日子。示威者們呼喊口號，「中國人要民主！ 」、「人權不僅是溫飽權！」他們拿著的條幅是不忘六四的標語。他們散發的傳單 是德國諾維德地區民陣負責人朱蘇華小姐簽署的一封德文信。信中要求德國政府施 加壓力，迫使中國領導人尊重人權，改善國內人權狀況。她在信中告訴德國總理， 魏京生的釋放並不意味著人權狀況的改善。逮捕、放逐只是中國政府分割人權的不 同手段。目前還有無數的持不同政見人士被關押在勞改營中。這封信已經寄往德國 總理府。 為下崗工人請願楊勤恆慘遭判刑三年 據人權團體報道，在中國大陸的異議人士楊勤恆向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書請 願，要求認真處理下崗國有企業工人的問題後，當局已經將他判處三年徒刑。 香港的「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說，四十四歲的上海居民楊勤恆，在上月 二十六日被捕後一天即被判刑。楊勤恆是在今年一月底向全國人大上書請願的。「 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說，楊勤恆的父母接到警方的通知說，楊勤恆已被判刑， 因為他「擾亂社會秩序」。曾有兩名失業工人在聽到電台廣播楊勤恆向全國人大請 願的消息後，到他家裡討論有關問題。 北京「人權觀察」開始運作 由中國大陸北京異議人士徐文立籌備創立的「人權觀察」，已經開始運作， 並從二十三日起，直接從北京向一些新聞單位發佈消息，成為中共建政以來大陸第 一個人權組織。 根據香港「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傳抵紐約的消息，「人權觀察」在二十 三日發佈的第一號新聞稿是要求釋放沈良慶、楊勤恆等在中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開 會期間被拘押的異議人士。「人權觀察」並於二十四日發佈第二號新聞稿，刊登武 漢異議人士秦永敏要求中共當局不要侵犯公民自由交往的權利之聲明。 秦永敏在聲明中指責武漢國安局兩次押留盤問到武漢探訪他的河南異議人士 王冰，並批評那是嚴重侵犯人權的行為。徐文立表示，「人權觀察」開始運作，像 征中國大陸的民主人權運動邁入新階段。為防止中共強力封殺，該組織目前採取較 低的姿態。除關注異議人士之外，該組織也將關注工人、農民及社會各階層人權問 題及批評中共的人權政策。 異議人士申辦中國人權報 三月二十六日向中國文化部提出創辦《中國人權報》的申請，以加強對政府 的輿論監督，推動中國人權事業向前發展。毛國良、王東海在致函文化部申請創辦 《中國人權報》的同時，又委託設在香港的「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發表他們的 申請，並希望文化部在一個月內作出答覆。「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指出，自上 周錢其琛宣佈將簽署《公民權利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之後，國內的民運進入一個 新的階段。之前，先是異議人士徐文立在北京申請成立「中國人權觀察」組織，接 著武漢的異議人士秦永敏申請辦《公民論壇》雜誌。 為人權而戰秦永敏被捕又獲釋 大陸異議人士秦永敏深夜在武漢市中心被國家公安局人員逮捕並接受四個多 小時偵訊後獲釋。四十四歲的秦永敏最近幾月曾發表一系列的公開信與請願書，他 說，他將繼續為爭取人權而努力，不過將盡可能在法律與規定許可範圍內行事。三 月二十一日秦永敏曾申請出版一本名為「公民論壇」的雜誌，他在致人代會的公開 信中說，如果政府不准他出版，而又宣佈將簽署保障新聞自由的人權條約，顯然是 一種偽善。他系指本月稍早時中國副總理錢其琛宣佈，中國將簽署公民權利與政治 權利國際公約。 秦永敏在前些日子發表的公開信中，曾促請有關當局結束最近一波對異議人 士的逮捕與施壓行動，他要求在召開一年一度的人大會議之前，立即釋放被軟禁的 異議人士。人代會已於三月十九日閉幕。秦永敏自稱是中國大陸全體異議人士的代 言人，他也主張成立自由工會。秦永敏因參加一九七八年至七九年的民主牆運動， 首度被判處八年勞役，而在一九九四年與其他異議人士一起草擬「和平憲章」再被 判處兩年有期徒刑。 人權呼聲要求北京釋放楊勤恆 總部位於奧克蘭的中國大陸人權組織「人權呼聲」全國委員會，致函中共司 法部，要求立即釋放楊勤恆，早日廢除違背法治原則的勞動教養制度，並且保障失 業工人的利益。上海著名的人權運動家楊勤恆近日被中共以「有煽動鬧事行為」罪 名，判處勞動教養三年。楊勤恆在一九八三年曾擔任民主刊物「責任」的主編，因 而被判刑兩年；一九九四年同鮑戈、楊周等五十四人公開發表十九條呼籲民主修憲 的政綱，又被判勞改三年。 人權呼聲說，楊勤恆這次再度入獄的原因是他透過「美國之音」發表一份要 求當局維護下崗工人利益的呼籲後，不斷有下崗工人找他交換意見，於是被中共當 局視為社會不穩定的因素。 人權呼聲與中國民主聯合陣線，自由民主黨今天聯合致函中共司法部指出， 中共仍以勞動教養制度對付人民，並聲稱這是「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手段之一， 充分暴露了中國大陸仍未實行法治，其統治方式仍是野蠻、反文明的。 聲明中並指出，關押楊勤恆的上海市第一勞動教養管理所，每天強迫勞教人 員勞動十五小時以上，勞教人員不斷受到毒打、虐待，並被剝奪通信、控告的自由 ，因此，海外民運人士對楊勤恆的命運極為關切。 高瑜獄中病重 據報載，一九九四年以「洩漏國家機密」罪名被判六年徒刑的前北京「經濟 學週報」副總編輯高瑜在獄中病情惡化，她的兒子趙萌六日透過香港「中國人權民 運信息中心」，呼籲大陸當局准予保外就醫。趙萌透露，兩個月前高瑜感冒，獄中 醫生亂用藥，導致她服藥後過敏，全身長滿紅色水泡，不但癢痛，甚至潰爛，至今 仍未痊癒。此外，春節前後高瑜曾因心臟病發作多次暈倒，最近醫生診斷高瑜患有 冠狀心臟病與高血壓，舒張壓值比正常高出許多，另患有嚴重的關節炎，而且十個 手指關節已開始潰爛，幾可見骨。 趙萌表示，高瑜的病需要靠吃藥控制，而她對許多藥物過敏，因此他呼籲北 京當局立即准他母親保外就醫，以防病情進一步惡化。 總部設在法國的無疆界記者組織二十四日呼籲北京當局，讓新聞工作者高瑜 保外就醫。無疆界記者組織秘書長梅納在由巴黎發出的信函說：「高瑜有生命之危 ，北京當局應該立即釋放她，好讓她接受醫療」。無疆界記者組織並表示，讓受刑 人保外就醫只是改善中國大陸人權狀況的一小步，該組織要求「立即無條件釋放中 國目前遭監禁的十二名新聞工作者。 異議人士徐文立被拘 據報載，大陸異議人士徐文立四月三日突被北京公安扣留一天，四日早上八 點獲釋；徐文立強烈指責公安的拘捕行動，並要求立即退還在其家中取走的電腦、 傳真機等物品並公開道歉。他說，公安警告他不要做得太過分，未得當局批准，不 要出版任何刊物；今年三月份，徐文立曾寫一封公開信給當局要求讓他成立一個人 權組織來監管大陸的人權活動，但有關當局並未回應他的請求。 美相信王丹不久將獲釋 據報載，儘管北京仍然否認在王丹問題上有什麼交易，但美國官員近來越來 越相信，中國當局不久將釋放這位被關押的學生抗議運動領袖。美國官員告訴路透 社記者說，他們正敦促中國當局在柯林頓總統六月底訪問中國，與江澤民舉行高峰 會晤之前釋放王丹，但是中國當局也有可能在柯林頓訪問之後釋放他。 美國官員表示，在高峰會晤之前釋放王丹就可以完全消除一些疑慮，這些人 認為中國在利用人權問題耍把戲。《紐約時報》二日引述美國高級官員的話說，中 國政府已經同意以健康原因為理由釋放王丹，並讓他出國，這是根據上個月與美國 達成的一項協議所做的安排。根據這個協議，美國不提出，也不支持其他國家在聯 合國提出譴責中國人權的提案。針對這一報導，中國當局否認在釋放王丹問題上與 美國有什麼交易，但王丹的母親王凌雲表示，王丹自己判斷，短期內政府讓他離境 出國的機會不大。王凌雲說，她也聽說了一些外界有關中國政府將釋放王丹的傳言 ，但是政府方面並未就此問題同家屬聯絡。她說，探監時曾經將有關傳言簡單透露 給王丹，但是王丹自己認為短期內讓他出國的可能性不大：首先是周圍沒有任何跡 象，所以在四月和即將來臨的五月不太可能釋放他。其次，是根據目前國內外的情 況判斷，短期釋放的可能性也比較小。王凌雲表示，鑒於短期獲釋出國的可能性不 大，王丹已經提出盡快回北京的要求。王凌雲說她目前最為擔心的就是王丹已經發 現一年多但是未能得到檢查的頭疼。 中國當局侵犯公民遊行示威權利 據紐約中國和平組織透露，今年人大政協兩會結束後，一批關心政治體制改 革的社會活動人士計劃在新任總理朱熔基的家鄉長沙舉行一次主題為「慶祝朱熔基 當選總理，要求政府推行政治體制改革」的盛大遊行活動。他們向當局提交了遊行 申請後一直沒有得到答覆。二十六日晚，長沙市公安局突然針對此事出動大批公安 警察四處抓人，連身患癌症，二十四小時臥床的潘明棟也不放過，中國政府最近表 示將簽署聯合國公民暨政治權利公約，其主要內容是公民有結社、遊行、集會、思 想、言論、宗教信仰等自由。該公約第三部分第九條明確指出任何人不得被任意逮 捕和關押。當局一方面口口聲聲表示要簽署聯合國公民暨政治權利公約，一方面卻 肆無忌憚地四處抓人，完全無視公民正當權利。 中國當局加強掃蕩異議人士 據報載，兩會期間，北京當局加強對大陸異議人士的取締掃蕩，據人權團體 報導，有五名異議人士遭到中共公安短暫羈押，一名異議人士被捕，另一名異議人 士則迄今行蹤不明。此人權組織表示，公安當局在北京一名高級領導人前來長春巡 視，並參觀長春第一汽車廠之前，採取上述行動。傳聞指出，這位高級領導人是剛 出任總理的朱熔基。 據香港中國人權民運信息中心消息，廣州前民主牆時期人民之聲重要成員， 現廣東省食品工業供銷公司總經理范一平，因傳閱中國民主正義黨宣言，於三月十 六日被捕，前「人民之聲」成員也受到傳訊。流亡美國的著名異議人士王希哲的妻 子蘇江，因此案牽連，於十八日受到廣州公安局的刑事傳訊達八小時之久，蘇江與 此案毫無關係。流亡美國的王希哲對此表示強烈的不滿和憤慨，要求中國公安當局 停止對其妻子的無理騷擾和迫害，並要求立即釋放范一平。 廣東省中山市市政總公司建築工程師劉杭修三月二十八日被公安以「涉嫌陰 謀顛覆政府」遭到拘捕，而構成「顛覆」的真正原因只是他正在撰寫一本關於中國 政治變革的書稿。四月六日，劉杭修取保候審。 陝西省漢中市異議人士趙常青四月一日被公安以「危害國家安全」罪名正式 逮捕，前些日子趙與其他八名陝西異議人士上書人大要求平反六四及正確評價趙紫 陽及胡耀邦後，立即被二十四小時監視。 海南省海南大學法律系教授李柏光於四月五日被海口市公安當局逮捕，現下 落不明，而被捕的原因則是他欲成立一個由中青年知識分子組成的「沙龍」，探討 中國的政治變革。李柏光為北京大學法學博士，半年前來海南大學任教。 據報載，安徽異議人士沈良慶被判二年勞教。近幾個月來，沈良慶曾數次上 書政府及人大，諍言抗議。他最後一次上書抗議是在二月二十日，對像為人大，但 五天後，沈良慶即遭到逮捕。在二月二日的抗議函中，沈良慶指前總理李鵬是六四 天安門屠殺事件的幕後黑手，他不適宜繼續留任公職。 放棄譴責提案遭民運批評 根據總部設在紐約的「中國和平」組織從中國大陸得到的消息，前湖南長沙 工自聯副會長何朝暉在經過三個月的逃亡之後，於十三日在郴州市被捕，被監禁兩 星期後，成功逃跑。「中國和平」組織對北京當局最近在全國各地逮捕異議人士， 加緊對他們的迫害表示強烈憤慨，並呼籲美國及歐洲聯盟國家正視北京在侵犯人權 方面的劣行，關注中國大陸千千萬萬名不知名的異議人士之悲慘遭遇。 「中國和平」組織對美國及歐盟國家為了商業利益，不顧人類普遍的人權准 則，放棄目前正在日內瓦舉行的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會議中譴責北京侵犯人權的提案 表示失望。臨時總部設在紐約的「中國民主正義黨」及南京異議人士徐水良，亦分 別發表聲明，對西方國家政府放棄在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會議中提案譴責北京表示遺 憾。 他們在聲明中表示，美國國會和許多人權團體都要求各國政府繼續譴責北京 的不良人權紀錄，他們的聲音應獲重視。徐水良則指出，中國大陸人權狀況的進步 是中國人民與國際民主力量共同努力的結果，包括一年一度的聯合國人權委員會會 議譴責北京的人權紀錄不良之提案。他說，西方國家政府今年放棄他們的這項道義 責任是錯誤的。 下次思想解放必起於政改 據報載，幾位著名學者最近在討論「交鋒－－當代中國三次思想解放實錄」 的會議上表示，「下一次思想解放肯定會涉及政治體制改革問題」。「交鋒」一書 是由中共總書記江澤民智囊劉吉組織，並由「人民日報」記者負責寫作，全書主旨 集中在批判左派路線上。 北大教授厲以寧認為，「交鋒」寫得很好，也很及時，對當前解決經濟和社 會問題有幫助，也有啟示意義。因為眼下還有諸如國有企業職工下崗、道德淪喪、 東南亞金融風波、機構改革等方面的爭論，這些都須以解放思想的方式去看待解決 。 中央黨校教授王貴秀指出，遲早還會有第四次思想解放，預感到會在政治體 制改革問題上。此外，社科院政治所副所長白鋼、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雷頤 、上海大學教授鄧偉志、清華大學教授秦暉、社會科學院副研究員劉軍寧等人均認 為，下次思想解放將起於政治體制改革。「交鋒」在出版二十多天後即銷出十五萬 本，打破了近年來大陸的圖書銷售紀錄。 魏京生到瑞典領取烏拉夫·帕爾梅獎 劉賓雁、劉青、胡平、北島等出席有關活動 魏京生是瑞典烏拉夫·帕爾梅紀念獎一九九四年度的獲得者，當時他仍身陷 囹圄，而帕爾梅基金會堅持要讓魏京生本人領獎，別人不能代領，因此頒獎儀式一 直未能舉行。多年來，該基金會為給魏京生頒獎曾和中國方面多次交涉但無結果。 今年三月下旬，獲假釋在美就醫的魏京生終於能親自到瑞典來領取遲發三年的帕爾 梅獎並參加他的獄中書信選《獨立於世的勇氣》瑞典文版的發行儀式。為配合魏京 生的來訪，國際筆會瑞典分會、斯德哥爾摩大學亞太研究中心和東亞學院、瑞典《 每日新聞報》等單位還聯合舉辦了題為「中國的民主和人權問題」大型演講會，除 魏京生外，劉賓雁、劉青、胡平、北島等也應邀來瑞典參加演講。他們的訪問和演 講使中國的民主和人權問題再一次成為瑞典社會和新聞媒體關注的熱點。據瑞典媒 體報道，魏京生在訪問中對瑞典有關機構和中國官方合作培訓中國司法和監獄管理 幹部的作法提出了尖銳批評，認為這種合作項目不僅不會改善中國監獄對犯人的待 遇反而強化對犯人的控制。他的批評使這種本來在瑞典就很有爭議的項目受到反對 派的嚴厲抨擊。 三月三十一日舉行的給魏京生頒獎的儀式同時也是世界報聯及《禁查索引》 雜誌辦的「沒有自由就沒有文化」大會的第一部分，同一天在同一會議大樓，聯合 國教科文組織也在召開各國政府討論文化政策的「文化大會」並有中國高層文化官 員參加，聯合國的專題大會通常總有些非政府組織唱對台戲，因此世界推陳出新等 的會議當然也是有的放矢，是要求各國政府允許言論自由，在會上首先褒獎魏京生 這樣為維護言論自由而奮鬥的勇士，自然是題中應有之義。參加世界報聯會議的除 上述中國客人加楊煉之外還有來自捷克、伊朗、尼日利亞、阿爾及利亞、古巴和英 美等國的著名作家和藝術家等數十人。劉賓雁也應邀在會上作了專題發言。 魏京生在訪瑞時還會見了瑞典首相、外長、國會議長以及大赦國際成員等。 此外，他也順道訪問了挪威和丹麥，會見了兩國的外長和國會議員並在大學進行了 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