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強大的政治反對派運動 ——民聯民陣世界代表大會側記 本刊記者述評 北美初夏,景色宜人。在被聯合國多年來評為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大城市之一的 加拿大多倫多市,來自澳洲、日本、歐洲大陸各國、美國及加拿大本土的近百名民聯 、民陣的代表和來賓，自五月二十三日至二十四日在此地的市政府大樓裡舉行了兩 天的會議，探討了海外民運的重大課題，選舉了這兩個組織的新的領導機構。台灣 海工會副主任委員章偉義、世界自由民主聯盟秘書長劉志同、多倫多支持中國民運 會主席關卓中、安省中華總會館主席陳蔭庭、加東三民主義大同盟主任委員鄭偉志 、台灣青年團結會前會長趙弘章、著名政論家蘇庚哲、中國人權主席劉青、《北京 之春》主編胡平、全美學自聯代表黃慈萍女士等貴賓也在會上致詞和發表演講。在 紀念六四的燭光晚會上和民聯、民陣新領導成員的聯席會議上，魏京生作了重要講 話。《世界日報》、《星島日報》、《北京之春》和當地電視台記者以及《人民日 報》駐加拿大首席記者鄒德浩都採訪了大會。 團結就是力量 兩天的會議由兩大部分組成，首先是「海外中國民主運動歷史反思研討會」 ，主要討論海外民運怎樣成為成熟的政治反對派，及反對派所必需的政治、文化、 心理與道德素質。與會者認為，在推動中國的民主運動的過程中，海外民運組織需 要不斷地完善自己，從而使中國的政治反對派運動走向成熟。研討會二十多位發言 者就「中國流亡民主政治運動的困境與挑戰，民運人士的文化、心理與道德層面的 素質要求；海外民運組織所處的客觀環境，如何推動中國的民主運動；海外民運組 織間的協調合作，如何形成強大的政治反對派運動；台灣及東歐政治反對派成熟的 歷史過程以及政黨，派別之間的互動及中國社會結構的急速變化和民主運動的迅速 發展五大題目展開了比較充分的闡述。來自法國的蔡崇國論述了民運隊伍「從持不 同政見者到政治反對派的轉變」，萬潤南在發言中闡述了「海外民運的角色意識和 舞台意識」。在蘇庚哲介紹了台灣和香港的民間社會運動的發展之後，來自德國的 廖天琪女士主講了東歐反對派力量的形成和成熟的歷史過程。從日本遠道而來的趙 南就民運「內鬥」的「結構」問題發表了獨到的意見。一些發言者談到了這些年在 民運組織內部所存在的種種不盡如人意之處，認為消除這些現象的出路在於實現民 運團體之間的有效協調、合作與聯合。有些與會者依然強調，魏京生還是理想的召 集人，以魏京生現有的自身條件，若他出來「整合」，相信會得到不少民運人士的 支持。 在有些人比較多地談到了民運隊伍中的「行為道德底線'的時候，《北京之春 》經理薛偉在發言中反對在民運隊伍中進行內部「清洗整風」，藉口進行「道德審 查」搞「火線整風」的做法，會削弱民運隊伍的戰鬥力，製造內鬥，使得親痛仇快 。他再次強調了民運隊伍內部團結的重要。因體弱而未能與會的前香港《文匯報》 總編輯金堯如在給會議的賀信中指出，目前海外民運遭到批評的關鍵問題之一是： 「民運隊伍內部缺乏應有的團結」。團結就是力量，這是一條規則，不可違反。一 定要有互相容忍、互相安排、互相督促和互相學習的精神來加強團結。 在研討會上，沈彤還特別介紹了中國近年來在文化、教育、新聞出版領域出 現的一些「灰色地帶」，這是知識分子可以活動的空間。前工自聯成員呂京花還談 及了中國的工人問題。 努力成為中國的最大的反對黨 會議第二天的日程是分別召開民聯第八屆代表大會和民陣第五屆代表大會。 來自世界各地的民聯代表首先聽取了上屆主席吳方城的工作報告，討論修改了民聯 章程，選出了由二十五位理事組成的理事會，其成員為：費良勇、吳學燦、孫達朋 、莫逢傑、唐其煌、張世東、賈文薇、李顯亮、劉玉斌、吳智強、盛雪、馬俊英、 巢士民、劉浩、於大海(未參選)、吳方城、嚴明、黃濟人、董真海、項小吉、開元 、齊光、呂京花、寧伸康、陳一平。在到會的十四名理事舉行的理事會上選出中國 民聯理事長項小吉、付理事長盛雪以及總部主席吳方城，付主席齊光，費良勇、呂 京花、董真海。代表們還討論了中國局勢和民聯進一步的工作。 在民陣代表會議上，代表們在聽取了歐洲地區、亞太地區、北美地區的工 作報告和上屆理事、監事會的工作報告之後,選舉了新的理事會和監事會。杜智富連 任理事會主席，副主席為齊墨、趙南、莫韋強，秘書長為盛雪。理事會成員還有李 穎、梁友燦、王進忠、秦晉、孫繼生、稅力、王國興、萬潤南、費錚銘、蔡崇國， 鄺明遠（候補）。監事會主席為蔡崇國，監事會成員為霍壯、盧陽、相林、王眾、 金曉炎、朱家烈、於強（候補）。 項小吉、杜智富、吳方城在當選後都發表講話，暢談今後工作打算。杜智富表 示，民陣要向成為中國最大的政治反對黨的方向發展，因此首先要就當今中國大陸 社會面臨的熱點問題著手研究，並推出民陣中國問題的公共政策白皮書。必須從現 在開始，對中國目前很多具體的社會問題進行細緻的研究，提出自己的公共政策。 未來一段時間，民陣將就中國政府機構改革、國有企業改造、工人失業、住房改革 、金融改革、土地產權等問題提出自己的看法。任何力量必須依照民意才能治理國 家，一種政治力量要取得百姓的認同，必須使人相信，這個政治力量有治理國家的 能力。其次，民陣必須走自立之路，只有經濟上完全靠自己，才能有光明前途。第 三，全面支持魏京生和王丹的工作，推動民運之間的團結與協作。項小吉表示，要 解決民聯在美國法律註冊問題，並且作為非營利團體，有效解決民聯的資金來源問 題。吳方城表示在他任期內，要加強民聯活動的頻率，發展民聯成員，同時支持魏 京生，實現民運團體的團結整合。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會議的主要籌備者，海外民運隊伍中的一位能幹的女將， 民陣和民聯的資深成員盛雪被民陣選為秘書長，被民聯選為副理事長。在盛雪主持 的兩組織新理、監事的第一次聯席會議上，議論了三件大事。第一是在總體策略上 的調整,著重討論了民聯民陣的政治文件，包括下一次民運高潮，中國的政治制度、 執政的中國共產黨、下崗工人、社會公正與社會穩定、 民族問題、中國統一、中國 大前途設計及民運力量的團結等。第二是民運組織在經濟上如何自立的問題。第三 是兩組織考慮的主要工作提案。會議上還有人提及為了海外民運力量進一步加強團 結，希望最終組成聯席會議，協調各組織活動的建議。 魏京生的新思路 二十三日晚間十時三十分，魏京生從皮爾遜機場驅車直接到達多倫多大學校 園，趕上了參加紀念「六四」酒週年的燭光晚會的尾聲。魏京生在發言中強調在海 外的中國人一定要形成一種壓力集團,對西方政府遷就中共的種種行為提出及時的批 評，要敢於大聲疾呼。否則的話,在海外的民運力量就失去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二十 四日上午，應約克大學學生會邀請，魏京生前往發表演講，介紹了中國的實際情況 。魏京生表示，海外民主運動必須扭轉失敗主義及膽小怕事的作風，向西方國家及 有正義感的朋友大聲疾呼，讓他們瞭解中國民主運動的情況。魏京生還指出，海外 民主運動必須有新的風氣，才有成功的希望。這種新風，就是要將過去的不良風氣 扭轉過來。魏京生認為首先要看到中國的真實情況，然後還要大聲地說出來。海外 民運人士要做的工作是很重要的外交工作。要得到西方國家的支持和幫助，就要向 他們說明中國的情況，要說服他們幫助中國民主運動。包括批評西方政府的妥協的 對華政策；動員各階層有良心的人向政府施壓力。告訴他們不能只顧跟中國做生意 而不理會中國的人權問題。魏京生認為現在這些工作已經有了一些成就，西方政府 比以前更多地考慮他們的對中國的政策了。 在民聯、民陣的聯席會議上，魏京生指出，海外民運人士透過具體的工作早 已團結起來。他再次強調民運組織要保持一種壓力集團，讓西方各國政府知道在海 外有中國人正盯著他們，不能與共產黨政府合作。作為中國人和中國民運的一分子 ,一定要有自身的立場，不怕得罪西方政府，我們要看到,還有千千萬萬受苦人蹲在 監獄之中。中國的老百姓還在受壓迫，受剝削。魏京生還和與會者商量了收集材料 ，製作六四紀念電影的計劃。 當會議結束,代表們和貴賓紛紛與美麗的城市多倫多告別的時候,大家對會務 人員的熱心服務表示了深切的謝忱。田大哥、李大姐、霍壯、嚴明與他的寶貝女兒 妍妍及「劉氏三家姐妹」，都給人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盛雪更是全家出動， 母親包下了會議每天的早餐，丈夫、妹妹也從早到晚，裡外操勞。面對著這些滿腔 熱血投身民主事業的海外中國人，我不禁又想起金堯如先生在賀信中的一段話：「 我深信從『西單民主牆』，『八九民運』和『六四戰場』上撤退到海外來的民運戰 士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堅貞不屈，獻身於中國民主的有志之士，……隨著國內 民主運動的高漲和勝利，一定能夠會師在神州大地。」當然，那時在中國出現的， 將是一個強大的政治反對派或者反對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