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禍引發大水 作假掩飾罪責 凌 鋒 江澤民取消了九月初對日本和俄羅斯的訪問,理由是中國大陸的水災使他走 不開。但外界卻有其他傳說,有說是因為日本不願接收中共的「新三不」對台灣表 態,有說日俄政經動盪,江澤民找借口不去,更有說江澤民健康情況不佳者。不過 ,江澤民的確在九月上旬視察了湖南、江西和黑龍江的災區,在這以前他曾考察了 湖北災區。 江澤民可能為他的大名而有點尷尬,因為民間戲謔正是他的大名,使他在成 為「核心」之後,老百姓飽受水災的肆虐。本來「澤」可以是「恩澤」之意,哪裡 想到是有怨無恩。本來李鵬在八三年出任副總理後就主管防汛抗旱工作,八七年出 任代總理後轉總理,做到今年,也就是今年洪水的大爆發,和李鵬在十五年中的玩 忽職守和瀆職有關,如果把責任加到江澤民頭上而讓李鵬逃之夭夭,顯然對江澤民 不公平而便宜了李鵬。 但對喜歡在國際事務中出風頭的江澤民來說,要放棄外訪,特別是日、俄都 是有相當國際地位的大國,顯然是一項「痛苦」的決定。要他花上時間改去災區做 秀,當然是因為目前去災區重要過去日、俄,為什麼呢?要為他的大名挽回名譽也 許也是其中的一個因素。但更重要的是要在民眾中樹立威望,在湖北、江西、黑龍 江災情最危機的時候,在那裡奔波的是總理朱熔基,不但慷慨激昂,有時還聲淚俱 下,贏得了民望,到末期江澤民才出現,而九月上旬出現時,按中共傳媒的說法, 抗災工作已經是「勝利在望」,其實並不是什麼勝利,而是水位已經回落,這就使 江澤民的考察有些「馬後炮」而有摘「勝利果實」之嫌。而李鵬為了避免和「水」 沾邊而使人想到他的失職,在八月份去過東北裝模作樣看了一下松花江的災情,但 比較低調,此後在漫天的水災新聞中,他近於銷聲匿跡。 這次的大水,超出了中共領導人的預料。因為九一年華東大水之後,有專家 認為本世紀不會再有「百年不遇」的大水了。也許那是靜態的計算方法,沒有將九 二年鄧小平南巡講話後全國各地的「開發熱」對資源的大量破壞計算進去,使「百 年不遇」的大水跨世紀提前實現。其實如果稍微有些「警惕」的話,就會想到毛偉 大有關牛鬼蛇神七、八年就要跳出來一次的最高指示,那麼九八年離九一年正好是 七年了,因此就算不是百年不遇,五十年不遇也夠受了。 在抗洪救災過程中,使人擔心出現新一輪的造神運動。因為根據中宣部的指 示,水災的死亡和損害數字要由中央來統一口徑,以免為「反華勢力」利用而造成 負面影響。因此要多報道災民領取災物的情景。因此,自然而然的,就會大量出現 黨和國家領導人如何英明偉大的鏡頭,結果是中共不但不需要為水災負責,全國上 下還要去歌頌中共的豐功偉績,這才是中共通過控制輿論來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的 本事。 於是在湖北監利出現中央電視台來採訪前災民收到大量賑災物資,但採訪結 束後的一小時內,那些物質就被收回去的弄虛作假情況。此事正好被境外記者遇到 而報道出來,問題是這樣多的災區中,能給記者揭露出來的有幾個?這也使人想起 一九七二年美國總統尼克松訪問中國大陸時,在北京、上海他所經過和參觀的市場 上突然出現在當時買不到的「緊俏物資」,如橘子等,當市民興高采烈買回家後, 還沒來得及吃上口,就有人跟上來「回收」了。光陰過去了二十八年,改革開放也 二十年了,中共弄虛作假的本質仍沒有變化,只是「道具」從橘子變為救災物資而 已。而中共的老百姓對這種劣行仍然不敢反抗(也許現在敢發些牢騷),也說明這 個政權的專制獨裁本質沒有發生根本上的變化。也就是這種政權,要靠弄虛作假愚 弄百姓,日子才能混得下去。 於是在抗洪救災過程中,「黨和國家領導人」的作用被神化了。我們或者可 以相信沒有政治野心和不喜歡出風頭的朱熔基的確為水災憂國憂民,並且立刻下令 在四川的長江上游地區立刻停止砍伐樹林,能否做到是另一回事,但肯定比李鵬的 不負責任要強。而江澤民較朱熔基做秀的成分就多了些。這點從電視上朱熔基和江 澤民的不同態度立刻可以看出,朱熔基是對救災的解放軍打躬作揖,江澤民則是滿 嘴口號。中宣部和中共上下是迎合江澤民這種虛榮心,借用「群眾」之口,說什麼 江澤民是「觀世音普薩」;還說什麼因為貫徹了江總書記的英明批示,所以取得了 輝煌勝利;抗洪官兵牢記了江總書記的話,所以有了人定勝天的英雄氣概;災區人 民因為有了江總書記的關懷,所以有了戰勝災害的勇氣和信心等等。更有人喊出「 江澤民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口號。利用災民的痛苦來造神,是一種非常 不道德的行為,即使不是江澤民授意的,也不可縱容這種歪風發展下去,重演文革 的把戲。 其實這次水災,人禍多於天災,中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正因為如此,中 宣部才做了不許報道負面新聞的規定,因為負面新聞越多,中共的責任就越大,因 此才出現把負面新聞變為造神新聞的「辯證法」,正如江澤民會見美聯社代表團時 ,認為水災會促進經濟的發展。今年的雨量,雖然不是「百年一遇」,但是不少地 方的水位卻是歷史新高,這就是「人禍」的證明。以長江來說,以往的汛期大概只 有三個洪峰左右,今年卻有八個,說明上游的水土保持工作已遭到大規模的破壞。 而以前沒有什麼事,排不上「十大」的嫩江也突然發狂,連破兩道大堤,水淹中國 最大的石油工業基地大慶;不要說松花江、遼河紛紛「後來居上」,連一些名不見 經傳的小河也發起大水來了,例如沒有什麼人聽過的西遼河水系的鳥力吉木仁河因 為三次決堤而刊載在全國性報紙上;連西藏高原上的雅魯藏布江也發大水! 這些水災有多少經濟損失,各省不斷有數字報出,但準確程度難以評說;可 以肯定的是中央的數字低於地方報出的數字。地方當局上報經濟損失,可以多爭取 中央的撥款或減免稅項,所以擴大數字都有可能。而中央不想多撥款,加上需「報 喜不報憂」,所以壓縮數字。中央現在報出的經濟損失是一千六百多億人民幣,但 經濟學家胡鞍鋼的計算是三千億。人命數字更加肯定有問題,因為「人命關天」, 反映一個政權和有關官員是否真正「愛民」,因此就算「草菅人命」也要假裝「愛 民如子」,而且人命問題最容易引發人民對政權採取支持或反對的態度。因此如何 公佈要非常的小心。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因為人禍帶來的大饑荒餓死千萬人,當 時中共就一點也不承認,至今也不肯老老實實說出真正的數字,因為這將證明中共 政權的殘酷本質。八月六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在中外記者招待會上宣佈的死亡人數 是兩千多人;八月二十六日副總理溫家寶在代表國務院向九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報告 全國抗洪搶險情況時所報出的死亡人數是三千零四人。但災情嚴重卻是在八月六日 之後,這以前主要是長江的汛情。八月一日湖北省嘉魚縣/洲灣合鎮鄉決堤,八月 四日江西省九江縣江心洲的江洲大堤決口;其後除長江之外,東北的嫩江和松花江 發大水,多處決堤,長江也決堤,據不完全的統計,八月七日九江市長江大堤第四 和第五個閘口之間決堤,同一天湖北省公安縣孟溪垸決堤,八月十四日黑龍江省杜 爾伯特縣的嫩江拉海段大堤決口,大概也是同一天,吉林省鎮貴縣的嫩江大堤決口 ,八月十五日嫩江的第二道堤壩決口,八月十六日黑龍江省大慶市肇縣新站鎮發展 村江門河堤壩決口,八月十九日黑龍江省哈爾濱市松花江大橋引橋兩處決堤等等。 沒有理由在災情嚴重而且蔓延到全國時,死亡人數反而減少到不足一千人,是初期 兩千多人的一半都不到,因為河堤決口時並非是事先疏散居民的炸堤洩洪,居民沒 有準備,或正在搶險時堤壩突然崩潰,搶險的軍民就被連人帶物被洪水捲走,因此 傷亡必然較大。 而上述消息的官方報道方式也比較混亂,有的是新華社以英文報道,有些是 決口被堵住以後才宣佈的「正面新聞」。而由官方主動去炸堤洩洪的更是混亂不堪 ,莫衷一是。對災民的苦難更是百般遮掩。 例如「人民日報」在八月十一日發表的一則附圖片的消息:「八月十日,九 江城防堤四至五號閘口發生重大險情,經過數千名解放軍和武警官兵五十多個小時 晝夜奮戰,已經得到控制。」依文內意思,險情發生在八月十日,但實際上發生在 八月七日(當時官方沒有報道),經過五十多個小時的奮戰,到八月十日才得到「 控制」才准予報道。除了這方面的荒謬之外,據「明報」的報導,在大堤已經決口 之後市民慌忙逃生,糧食搶購一空。據「星島日報」等傳媒的報導,當地市民和官 方將一袋袋的石頭、煤、大米、大豆投入四十到六十米寬的缺口,但不管用,後來 是自行炸沉八艘裝滿沙包的千噸貨輪,才堵住缺口,但官方的中文傳媒並不報導, 新華社英文電訊則報道除了用石塊堵住缺口外,還一卡車一卡車的倒下大豆和小麥 。 後來「明報」引述九江市的一位官員說,九江市一年的財政收入不足一億元 人民幣,但那天為堵住缺口,就拋了八百噸的糧食,可謂「急病亂投醫」了。堤壩 已經決口幾天還只算是「險情」嗎?也因為八百噸糧食投入江底,結果是江洲的災 民幾天都沒分到糧食吃。八月十一日的「明服」報道說,九江市的都昌縣是農業大 縣,三十萬農民處於缺糧和斷糧狀態,農民紛紛向南昌方面出逃,留下來有住在山 坡上,那裡多墳山,所以他們說:「下面睡的是死人,上面睡的是半死人。」八月 十二日的「星島日報」則報道,江洲的部分災民在已破堤圍附近以木條、樹枝搭建 陋室棲身。有災民埋怨幾天以來當局只救濟一次,而且物資多被近岸災民先拿走了 。有的災民就在水裡撈死魚吃,當地災民見到該記者時開始以為是當地記者,便罵 他說:「報什麼?反正你們報的也是假消息,沒將我們的慘況報出來」。該報記者 八月十三日還報道,當地災民周老伯說:「五四年發大水時,政府還派了兩碗米救 濟,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是每兩戶發得一包兩公斤的鹽,還要收兩毛錢」,他還憤 憤不平地說:「每村只分得兩斤餅乾,每家只分得兩塊,但現在還沒有吃到,因為 我們村的一包餅乾給其中一個人拿走了。」這些「負面新聞」,官方自然沒有報道 ,但香港卻有御用文人說可能因為糧食太多了才拿糧食去填河堤的缺口。 八月二十日的「明報」又報道,於八月五日分洪的湖北鹽利縣新洲垸、西洲 垸和血防垸的六萬多居民被安置到各災民點後,為了讓傳媒多看到「光明面」,便 在縣城主要公路邊搭建「標準災民點」,印有日本政府捐贈、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 部監製的深藍色大帳篷整齊排列。到八月十五日中央電視台記者來採訪時,災民們 突然領到爐子、馬燈、水桶、大米、礦泉水、蜂窩煤塊等許多物品,軍民們對著電 視鏡頭難掩喜悅之情。但興奮只有兩個小時,電視台走後一個小時內,有關部門收 走了這些「道具」。災民們感到上當受騙,非常氣憤,這並非個別事件。也是中共 的「光榮傳統」,說明整個制度的腐敗,上下自有不少中宣部長丁關根的同道和同 謀者。 有關死傷的具體情況當局更不予報道。八月一日嘉魚縣的決堤,民間說死亡 者其中十六名是搶險的解放軍,還有數以百計的民眾。但數字一直沒能得到證實。 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辦公室副主任趙春明只承認有十三人死亡,其中五名是軍人 ,但八月十六日的「明報」刊出該報記者對該鄉中堡村災民的採訪,農民張玉市的 妻子連同房屋、豬舍及十四頭肥豬被突然而來的洪水捲走。另一戶農民高安林,妻 子、女兒、小姨子及其女兒被解放軍救起後在軍車裡又被洪水連軍車都沖翻,小姨 子獲救,其他三人溺斃,該村另有一家六口,剩下一人,而村婦聯主任駱國妹也遇 溺死亡。一個村估計就死了二十個人,當地村民還表示,大水至少使數百名解放軍 喪生,後來打撈起的軍車就有十多輛,但車上的軍民都不見了。 而因為「顧全大局」要炸堤洩洪者,官方的態度相當曖昧,雖然官方的報道 有說作了炸堤的準備,但在湖北並沒有明確說炸了哪些堤防來洩洪,只能從一些非 官方或「境外」的報道來瞭解。 八月四日「明報」從新華社引述湖北省防汛指揮部一位水利專家的話說,該 省在今年汛期已經放棄了十一處次要的堤壩,以便減少支流匯入長江的流量。但「 明報」記者對該部進行電話採訪時,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官員否認有十一處破口洩 洪,只說是「少量幾個」民垸破口。垸是指湖堤而有別於河堤,但由於湖北是「千 湖之省」,湖河相連,水位相互影響,因此以決垸來否認決堤,純屬詭辯。 荊江長江分洪工程指揮部發言人在八月九日表示,為減緩下游的洪水壓力, 荊州市在八日中午又主動放棄了一個小面積的民垸。但他又強調放棄民垸並百為長 江分洪,他還聲稱長江大堤固若金湯云云。 既然不是為長江分洪,吃飽飯沒事主動「放棄」這個民垸?這個被放棄的民 垸是武漢上游監利縣的三洲聯垸。中共在香港的喉舌「文匯報」在八月十一日刊出 「灑淚扒堤口——監利縣三洲聯垸扒口行洪目擊記」的署名文章。文章說,這是該 縣第十五個主動放棄的民垸。該處人口五萬二千,面積二十萬畝,洪水湧入後損失 將達五億多元,村民因為從六月底開始上堤,洪水沖不垮卻要自己扒掉,從而喪失 自己的家園而心有不甘。而柘木鄉鄉長勸說的理由就是:「為了保住長江干堤,保 住江漢平原,保住大武漢,保護更多的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需要我們作出自 我犧牲,大家理解。」當然,不管理解不理解,幹警動手扒堤了,看著家園和自己 辛勤培育出來的農作物被「自己人」引入洪水在一剎那間淹沒,有的村民跪倒在堤 上的爛泥裡痛哭失聲,有的鐵青著臉欲哭無淚。 中國農民在這次遭到的不幸中,表面上是天災,更多的是人禍,以決堤的幾 個地方來說,例如上述的孟溪垸的村民們,除了「明報」記者痛斥電視台說假話外 ,還對香港另一個中共喉舌「大公報」記者說,那裡一向是個險堤,然而八月七日 凌晨發生潰堤事故時,路過發現險情的農民既找不到過堤的人,也找不到村幹部, 更令人生氣的是河堤上竟找不到任何防洪物資,無法進行搶救,導致四個鄉近一百 平方公里的村落被洪水淹沒。 八月七日九江長江大堤決口後,給九江市帶來重大損失,代市長劉積福八月 十日接受傳媒採訪時說,現在很多單位領導昧著良心把一些關係人民生命財產安全 的工程,不按設計標準進行施工,這是造成劣質工程的重要原因。這次長江干堤決 口更主要的原因是工程質量問題造成的,應當說,雖然這是天災,但更多的是人禍 。他還批示把決堤時崩下的水泥塊撈起,以後在市中心擺放,以吸取教訓。總理朱 熔基也指責大堤偷工減料,沒有安放鋼筋。但對這些陳年舊帳,還有工夫去理清嗎 ? 對這次嚴重的水災,學者專家也作了一些分析。 早在七月下旬,上海「解放日報」引述華東師範大學資源與環境學院院長陳 中原教授和該院河口海岸研究所陳西慶博士的話說,今年長江上游汛期恰逢中游地 區普降暴雨,使洪澇水位偏高,卻不算歷年最大,過往二十三年出現過同樣的情況 :今年水位所以屢創歷史紀錄,主要與植物受砍伐和湖水面積銳減有關。長江上游 岷江、嘉陵江流域的大片林木近年遭受砍伐;而四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的「圍湖 造田」使長江沿江八大湖泊面積銳減三成。 由錢鋼、耿慶國主編的「二十世紀中國重災百錄」裡有文章專門談長江變成 第二條黃河的問題。文中提出了一些重要數據,如以八六年和五七年比較,長江流 域的森林覆蓋率減少了一半尤多,從百分之二十二降為百分之十;水土流失面積卻 猛增一倍,從三六點三八平方公里增加到七三點九四平方公里,是流域總面積的百 分之四十一。可以預料,到九八年情況更為嚴重,因為從上到下更不擇手段的去「 開發」而撈「實惠」。 長江中下遊湖泊面積三十年間減少了百分之四十五點五,湖南湖北交界的洞 庭湖,十九世紀初面積六千多平方公里,一九四九年減為四三五零平方公里,一九 八四年是二一四五平方公里,湖底還普遍淤高一到三米,湖北這個「千湖之省」, 面積超過零點五平方公里的湖泊在四九年有一零六六個,四十年後剩下三百多個, 湖泊面積僅為先前的三分之一了。從面積縮小的速度來看,「新社會」可說是比「 舊社會」更體現了「大躍進」的精神,是做了前人所做不到的事,說明用馬列主義 、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理論武裝起來的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下的中國人民在破壞大 自然的生態方面是如何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了,這是更大的人禍。 除此而外,中共的好大喜功,使它專注於大規模的水利工程而忽略中小型和 平時的保養,而從事大型工程時又常常「政治掛帥」而忽略科學論證,因此不要說 「一定要把淮河修河」到現在還沒有修好;三門峽水庫也搞得一塌糊塗,不斷修補 也發揮不了預計的功能;「引黃」又把黃河的水引干,上游奔流而下游入不到海, 幾年之後,黃河就有形成內河之虞。 現在李鵬領導下的三峽工程更是使人捏大把汗,搞不好中國就毀在這個三峽 上,這次長江洪澇,正在修建中的三峽起了什麼作用,好多中外人士發出了疑問。 例如今年長江形成特多的洪峰和它有沒有關係?中共出奇的沉默使人不安,因為按 中共的脾性,這個有爭議性的工程如果一點點正面的影響,中共肯定大吹特吹一番 ,但起碼中共把有限的資源用在需要龐大的資源而又不知哪年哪月才落成的三峽身 上。肯定搶走其他急需工程的資源。從而助長了洪水肆虐。到八月十八日,「徇眾 要求」,中新社發佈了一則電訊,表示三峽工程經受了最大洪峰的考驗。但它產生 了什麼影響則未提及。 面對自然災害中的水災,中共的「治標不治本」除了上述的沒有重視環保之 外,還根本採用了錯誤的治水方針,中國古代就流傳下來「大禹治水」的故事,批 判了大禹父親/圍堵政策,肯定了大禹的疏導方針。「左傳,襄公二十年」有云: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大決所犯,傷人必多。」「國語·周語」亦云:「防民之 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疏導的方法既用於自然界,也 適用於社會問題。中共對社會輿論是用圍堵的方式,對自然水流也採取同樣的方法 。很難說這兩方面是否一定有必然的聯繫。但以中共崇尚霸權的世界觀和僵化的思 維方式,兩者就很容易的「合二為一」了。如果中共能從這次水災中吸取教訓,特 別是朱熔基以他的新思維來重新部署,並且得到江澤民的支持,改變頑固的立場觀 點和舊的習慣勢力,那就不但有助於根治水患,更有助於國家的正常發展,從而實 現「國泰民安」。但如果不正視這個問題,各種社會矛盾結合在一起,全引發社會 危機而動搖中共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