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過渡時期治國方略 （湖南）佟適冬 引言 中國民主黨籌建運動曾經主張並莊嚴保證由「一黨專政體制」向「多黨民主 憲政體制」的和平過渡過程應該是穩定和有序地進行。 什麼是穩定地？什麼是有序地？現就我個人的看法和參考各方面人士的意見 提出治國方略。 治國方略是以中國現狀為基礎，執政黨中國共產黨現時正在實行的政策做起 點，關注確保社會秩序穩定、經濟持續發展、生活不斷改善、國際聲譽和地位更加 提高的良性穩定發展環境而進行的設計。治國方略包括政治、經貿、金融、科技、 文教衛、婦幼、宣傳、軍事、外交等等多個方面的大政方針、法律政策。具體題目 有的是專題，有的是綜合類。 和平過渡時期治國方略之一：村民委員會選舉法 中性程序，深遠內涵 一直以來，談起民主選舉許多人便搖頭自卑地說：「中國沒有民主傳統，特 別是農民更落後，要實行西方式民主還得幾十年。」可是中國共產黨卻從農民起步 實行村民委員會（村委會）選舉。只要我們認真觀察和研究，村委會選舉雖然在實 踐中既有滿意的也有不完美的，但是村委會選舉法原則上卻非常可取。 按中國共產黨正式公佈和實行的村委會選舉法，選舉程序分四步：海選、初 選、競選、絕選。 海選：全村有選舉權的村民（有權村民）可以個人名義、多人連名、集團或 政黨名義提出本村有權村民為村長和村委會委員候選人。無論以什麼名義提出的候 選人，其資格相同，所有候選人名單應張榜公佈，供全付有權村民瞭解、挑選。 初選：候選人名單張榜公佈一段時間後，在規定之日全村有權村民進行秘密 投票。有效投票完畢，統計結果，按事前預定差額候選人數，依得票多者定下絕選 候選人，再張榜公佈結果。 競選：在全村有權村民大會上絕選候選人作施政演說。 絕選：競爭演說後，在規定之日全村有權村民再次進行秘密投票。有效投票 完畢，統計結果，由中立的選舉委員會頒布結果，公佈中選村長和村委會委員名單 ，報鄉鎮政府備案。 村委會選舉由中立的選舉委員會主持。不論以什麼名義提出的候選人，其資 格相同。投票前必須有足夠時間瞭解候選人情況，也必須是秘密劃畫票和投票。要 反對各種違背村委會選舉法的例子，必要時可依選舉法規定宣佈該次選舉無效，擇 期再選。 村委會是村民自治社會群眾組織，具有獨立法人地位，不是政府行政基層組 織，好像城市中工廠、學校、大商場等。村委會向國家承包了國土使用權，並依法 經營納糧納稅，不能為所欲為。 村委會穩定運行一段時期，又將帶來村委會之間聯合發展諸如水利、交通、 能源電訊、產品深加工、工商企業、學校衛生、保險養老等共同事業。幾年之後會 有村與村聯合的趨勢。 村委會必須管理好本村包括經濟在內的各項事業，因此減輕了政府的負擔， 但又不歡迎政府的過度干預，只求政府依法管理。這樣，「鄉鎮」一級機構將顯得 龐大或多餘了，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有次序地逐個精簡鄉鎮機構或撤消。精簡鄉鎮 機構可解放一批幹部參加村一級的發展，更重要的是村委會的「多事婆婆」不會沒 有找事了。減輕了農民負擔鄉鎮機構的「苛捐雜稅」，農民必將增加收入，政府同 時也會減少開支，而事情仍能辦好。 鄉鎮政府是最基層行政組織，精簡之後，以往那種准軍事組織式的農村社會 組織結構將轉化成適應市場經濟，有更多自由的小政府大社會的社會結構。制訂法 律，依法辦事是共同遵守的原則。 進行了村委會民主選舉，精簡鄉鎮一級機構，繼之而來應是鄉鎮一級人代會 選舉和鄉鎮政府選舉的改革。據美國卡特中心介紹，有些地方進行了鄉鎮政府的直 選，即由該鄉鎮轄區之公民（村民和鎮民）一人一票直接選舉鄉長鎮長，而不是由 鄉鎮人代會選舉。可惜直選遭到制止。鄉鎮政府和鄉鎮人代會必須分開各自由轄區 公民直選的做法比原來選舉產生的鄉鎮政府和鄉鎮人代會更能反映民意，即更民主 ，更有效互相監督，互相制約，從而克服或說盡量減少現行一元化領導的弊病。必 須做到黨政分開，府會分開。鄉鎮政府和鄉鎮人代會的直選也適用村委會選舉法規 定的程序和原則。這就是村委會選舉法的深遠意義。 縣政府和縣人代會，省政府和省人代會也由相應轄區內公民一人一票直選。 國家主席和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由全國公民一人一票直選。 廢除一元化領導的逐級選舉制度。 由村委會選舉引出的精簡或撤消鄉、鎮一級機構，和縣、省直至全國的直選 改革，可以先試點後鋪開。 為了先試點，像建立經濟特區一樣建立政治特區。政治特區可選小些再大些 ，有步驟地推廣。一蹴而就的激進做法不一定可行。政治特區可以同成功的經濟特 區結合起來，例如海南省。當然也可以是其他更適合的地方。這裡沒有選擇大深圳 市，因為政治特區的試驗期或許比香港特區實行的過渡期還要短一些。 政治協商會議的作用現在缺乏實際政治功能，應該改革。政協不應辦成政治 俱樂部或徒有「參政」、「議政」虛名面無實質功能，浪費人才、錢財。政協代表 可由省一級的省人代會和省政府選出，更著重反映省人代會和省政府的意願。具體 功能如國務院總理任免，國家主席彈劾，涉及各省配合的國家大事。 現時，全國人代會和全國政協有幾千人的規模，過於臃腫。政協可由每省提 出四個，省人代會、省政府各選兩個，總數約是一百三十六個（二十三個省、四個 直轄市、五個自治區、二個特別行政區，共三十四個省級地區），相當議會中的參 議院。人代會按公民比例選出，二百萬人選一人，尾數五十萬以上加選一個，每省 最少不低於五個。 對於鄉鎮、縣、省和全國的直選，初選的提名當然不能有人提名就上榜成為 有效提名，應該有個最低提名人數限制，行政級別越高的直選當然最低提名人數就 應當定的多一點。具體選舉細則依具體情況通過法律手續確定。 期望的多黨選舉可在全國人代會通過「政治權利和公民權利國際公約」後， 依據與之相適應的有關法律、法規穩定地有序地進行。 和平過渡時期治國方略之二 穩定匯率 爭創華圓區 一九九七年亞洲金融風暴發生，亞洲許多國家紛紛對本國貨幣貶值時，中國 政府仍然堅持穩定人民幣匯率的方針。儘管國內外許多專家和媒體不斷估計中國將 在金融風暴的壓力下不得不對人民幣貶值，可是一年多來的事實證明中國政府堅守 著自己穩定匯率的即定方針。 某些專家和一些好心人主張人民幣貶值的理由非常直觀、簡單數學化。人民 幣貶值中國商品在國際貿易的國際價格相當於降價，有了競爭力會增加出口。會不 會較大幅度增加出口呢？很難說，中國賣不出去的貨物大都是其他國家生產過多的 品種，競相化身貶值來促銷，好似國內各廠家、商家、飛機票的降價大戰，誰也占 不到便宜。再說，本國貨幣貶值帶來本國外債（外幣債務）按比例增加，以及進口 貨物成本上漲。低價出口，進口成本上漲，這種買賣做不得。任何一項方針政策既 要向其所得，也需問其所失。貨幣貶值的亞洲國家一年多的真實情況也說明在那裡 發生的不是出口猛增，經濟繁榮，反而是金融混亂，經濟不振，特別那裡發生的是 社會劇烈動盪，政治嚴重危機。美國貨幣——美元在亞洲貨幣貶值時相當於升值， 美國金融、經濟狀況並未惡化，反而美國股市道瓊斯指數屢創新主，經濟持續增長 。因此又會令一些人對美國擔心起來，尤恐美國股市過熱和經濟泡沫化。 原始的交換方式是以貨易貨。後來出現了其使用價值就是買賣貨物時用做交 易憑證的貨幣，人們不再有因以貨易貨的不便。貨幣把貨物變成商品，商品不再受 時間、地點、需要與否的約束而自行生產、流通、銷售。商品經濟中貨幣可以成為 資本、交易憑證、儲蓄、工資等。一國的貨幣單位包含換取某定量的特定貨物和勞 務即貨幣單位的「含金量」。不同國家的貨幣單位不有同的相應「含金量」，因此 不同國家的貨幣單位的交換比例稱匯率以其單位貨幣「含金量」為基礎。又像商品 價格受市場供求量的影響一樣匯率也會受貨幣交換市場供求量的影響。匯率還受其 他因素影響，如貨幣利率、物價漲跌。當前物價穩中有降使人民幣有升值的傾向。 若對美元的匯率不變時，物價下跌相當貨物出口價格下跌，競爭力增加。 物價相對穩定的國家間有實行聯繫匯率制的，也有自由匯率制的。實行自由 匯率國家受貨幣供求量和利率的影響匯率自由波動。實行聯繫匯率國家控制貨幣供 應量和利率來穩定匯率。不論哪種匯率類型，當本國貨幣大幅貶值時，物價一定會 波動，民心不穩；嚴重的，銀行倒閉，經濟衰退，失業猛增，購買力下降，社會動 亂，政府倒台。一年半來亞洲金融風暴的後果正是如此：印尼動亂和總統下台，日 本金融、經濟衰退和首相辭職，馬來西亞政局不穩，俄羅斯才當幾個月的總理意外 辭職和對總統威望有所損害。 中國穩定匯率的政策使中國經濟政治狀況沒象亞洲鄰國一樣遭受嚴重衝擊。 尤其香港特區面臨俄羅斯盧布貶值第二天的嚴峻形勢，力排眾議，仍堅持聯繫匯率 ，大膽採取政府投放基金托起股市。不僅從不斷惡化的本地區經濟形勢中挽救了香 港，還使亞洲金融危機真正觸底反彈。同時啟發了各國政府和國際金融經濟組織認 識到克服和防範金融危機是全世界的事，必須全球統一積極籌劃和監督。世界銀行 檢討為支持韓國、印尼、俄羅斯渡過困難出了「壞」主意，訂下苛刻條件。一些投 機性劣質資本，如老虎對沖基金在香港「偷雞蝕米」被迫「夾著尾巴逃跑了」。香 港特區政府托市後，一再強調香港不會改變自由港地位，而是為了使自由港更穩定 地發展。仍有一些國家的政府官員和經濟專家提出疑問、擔心、甚至反對。主要原 因就是政府干預自由市場會帶來破壞自由市場的結果，違背自由經濟的規律。果真 如此嗎？完全由政府控制和管理的人控計劃經濟和資本主義的自由市場經濟，經過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冷戰時期的「自由競爭」和「比賽」，使世界人民親眼看到自由 市場經濟優於人控計劃經濟，由此才引發計劃經濟國家逐步實行改革開放，與西方 通行的自由市場經濟體系「接軌」。但是一九九七年夏季開始的亞洲金融危機使人 們深深地體驗到自由市場經濟健康發展受到破壞的時候，給人類帶來極大悲哀。工 廠倒閉、經濟蕭條、銀行壞帳、呆帳不能兌現，改革開放政策受到非議和懷疑。自 由市場經濟健康發展受到破壞是什麼意思呢？指的是一種自由形成的平衡關係受到 破壞。自由市場經濟的平衡關係不是人為的而是自由運作中擺動形成的。譬如，生 產和銷售，出口和進口，一、二、三產業的均衡發展……。在商品世界這種自由市 場經濟的平衡關鍵靠市場供求關係來調節。一個自由貿易區若範圍很大，雖局部或 短期不平衡存在，也容易自動調整和彌補，不會演變成破壞整本平衡關係引起嚴重 後果。 亞洲金融危機是從泰國開始，聯率匯率改成自由匯率，引發亞洲類似國家匯 率大幅貶值。非常遺憾，這一連串事件竟發生在香港回歸祖國懷抱的第二天。這些 亞洲國家本國內部的經濟泡沫化極其嚴重，出口困難，進出口逆差較大，國家外匯 儲備明日漸枯萎，百姓商家多願持外匯，國家兌匯壓力很大。當時更有一批眼光敏 銳、心計叵測的資金持有人早就設下了套取美元，打擊本幣的金融戰爭。一年後香 港遭遇的可能是同一批人。泰國等國「篤信」自由市場經濟原則為「死教條」，到 了最後固守不住聯率匯率便成了國際外匯少家的提款機。連續下來的國際金融危機 揭示出這類國際外匯炒家是持有巨量投機性劣質資本的投機家。他們在泰國之後一 年又聚斂這種投機性劣質資本到香港去圍剿。開始拋售港幣，港幣是聯率匯率，依 供求量調整港元利率，利率隨之不斷提高，自然股市隨利率上漲而股指下跌。投機 性劣質資本又在股市上高買低賣打壓恆生指數，做空，企圖造成恐慌性拋盤。同時 再大量買進「恆指期貨」，夢想在匯市、股市兩條戰線勝利情況下，大肆收穫「恆 指期貨」的金元寶。香港特區政府是保護香港利益的，不甘心使香港做投機性劣質 資本持有人的提款機，到了關鍵時刻，用基金購買並打算長期持有的蘭籌投，托起 股市，「恆生指數」觸底反彈不跌反漲。「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性命倒沒什麼，只是投入的錢賠了不少。話又說回來，如果投機炒家的貨本更豪富 些，香港政府對付不了，匯市、股市的多空平衡關係被恐慌性破壞，香港也許也是 泰國弟兄。 今年是一個敏感的年份，政府的各項改革措施均需要穩定的經濟、政治形勢 來保證順利實施，所以匯率的穩定還必須堅持，不可輕易言人民幣貶值。一九九九 年比一九九八年貶值壓力小了一些。記得，一九九八年夏季俄羅斯盧布貶值過後， 對人民幣將貶值的謠言甚囂塵上，壓力很大。我曾奉函國務院支持穩定匯率的正確 政策，並指出這是一場「總理保衛戰」，因那時幾個匯率貶值的國家總理、首相都 被迫下台了。 金融、經濟的困難形勢還不可說過去了。若想在某地區內流通的貨幣真正具 有匯率穩定的局勢，則在該地區內的國民生產總值佔全球國民生產總值的百分比愈 高愈好。美元區占２０％左右，歐元區占２０％左右。在亞洲，小國多，日本雖國 民生產總值高些，但它地域面積不大，產品多為進出口加工業和技術增值產業，所 以依賴他國的資源和市場程度很高，自身的穩定性便差，日元不宜作穩定的貨幣。 中國人民幣區地域遼闊，物產豐富，人口眾多，市場廣大，只可惜現在國民生產總 值近一萬億美元佔百分比低了些，穩定性差，做 貨幣穩定區條件不成熟。但是，整 個中國，包括大陸人民幣區、香港港幣區、台灣新台幣區、還有澳門，則總的國民 生產總值高些，地域又相鄰，隨時間推移還將走向統一，可以考慮建立一個「華圓 區」。 華圓區設想的起碼要求是人民幣自由兌換和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這種設 想有助中國的統一分階段進行，選走經濟共同體，再實現難度較高的政治統一體。 華元區根據自願加入原則，鄰國或華人多的國家均可申請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