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中共鎮壓法輪功 張偉國 世紀末的中國大陸不斷傳出奇聞怪事，人心惶恐、亂象環生似乎徵兆著中 國在改朝換代的歷史循環中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這中間法輪功一鳴驚人壯舉和被 中共宣佈取締引起的反響，成為觀察中國局勢的焦點之一。 法輪功信眾靜坐示威富有啟示 今年四月二十五日，在中共各種專政機器嚴密防範之下，數萬名法輪功信 眾在中南海靜坐示威，無疑是政治性極強的一個相當重大的的事件。事情的起因是 ，天津的官方媒體發表了批評法輪功的文章、而且有的地方當局將法輪功視為邪教 ，令些信眾被捕入獄，法輪功信眾採用靜坐示威方式進行柔性抗爭，要討回公道； 另一說法是法輪功信眾受到妖言蠱惑，雲集在中南海「采紫氣」。 令人意外的是，中共官員和媒體當時並沒有說這是一場「政治動亂」，只 是說「法輪功練習者在中南海聚集」，並在指出其方法形式「錯誤」的同時，也肯 定了他們有表達自己意見的權利，只是提出需要循「正當途徑」。與此同時，靜坐 示威的法輪功信眾的表現也一樣是可圈可點，除了整個過程周密的安排與理性平和 ，他們也一再宣稱自己既不是一種宗教，也不是一個組織，而且他們的靜坐示威也 是非政治性的。 官方當局與法輪功示威信眾的這種低調互動，在八九年天安門事件以後這 次最大的示威抗議活動中，雙方都在務實的前提下建立了某種「默契」，給對方以 台階，真應驗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忍片時風平浪靜」。當時就有評家斷言，這是 中共當權者汲取了「六四」的教訓，理性的對待群眾示威活動，在應付類似危機場 面時獲得了某種進步，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則將其描寫成用「麵包」代替了「子 彈」；同時，法輪功柔性抗爭成功的原因，當時也被描述成是因為沒有讓當局抓到 鎮壓的把柄。 法輪功也許就像其信眾們所說的，是一個健身的氣功而已。在中國大陸它 之所以能如此迅速的發展到如此規模，顯示了社會福利保健系統在敗落之後，人民 的保健強身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真空，法輪功應運而生。與其他氣功不同的是，法輪 功在功法之外加上了「真善忍」的思想意識，也在中共意識形態瓦解的廢墟上爭取 到一席之地。法輪功能夠成功動員如此大規模的抗議示威活動，而且事先的計劃和 整個運作，還能在中共安全警察無孔不入的社會中做到「密不通風」，也許它真的 沒有一個類似於中共那樣的「無所不能、無時不在」的全能組織架構，但是在客觀 上它已經表現出相當強健的組織功能，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經超過執政的中共了，它 宣稱的七千萬成員在人數上顯然已經大大多於黨員人數五千五百萬的中共，而且在 有不少政府官員、高幹家屬、中共黨員也是法輪功信眾的情況下，當兩者相牴觸的 時候，這些信眾開始並沒有向中共當局「告密」，這些人對法輪功的信任顯然已經 超過對中共的信仰和崇拜。即使在中共宣佈取締法輪功後，「反戈一擊」的信眾還 是極少數。 法輪功信眾這次示威抗議活動，事前運作過程的秘密無疑是成功的關鍵因 素，而如果沒有組織就不可能達到這種功效，而且如果是非政治的、或者與中共政 治機制和主流意識形態沒有根本衝突的話，也不需要進行秘密運作。通常，越是對 外不顯山露水的「組織」，往往就是相當有效率的秘密組織。此外，如果僅從法輪 功的抗議示威的訴求來看，法輪功也許可以成為一個社會利益團體，但是從選擇在 中南海這樣的地點和採用如此大規模的形式，無論怎麼說都無法迴避其再明顯不過 的「政治性」，相反由於雙方的刻意迴避，更顯示了這種政治性的特別微妙之處。 無論是孫中山領導辛亥革命時期的國民黨，還是中共在早期在奪取政權的 地下活動階段，都與中國民間傳統的秘密「會黨」有十分密切的聯繫，長期以來， 中共的很多決策制定和執行也自覺或不自覺的採用了「黑箱作業」的手法。政治現 代化的一個重要內涵，就是把原來屬於少數人的秘密政治，變成大多數人的公開政 治，伴隨著大陸的改革開放，中共黨內外「增加政治的透明度」、「重大問題要讓 人民知道讓人民討論」的呼聲越來越大，人們也衷心期望中共在實行這種政治改革 時，完成從一個農民造反起家的革命黨向一個現代執政黨的轉型。 八九年規模空前的愛國民主運動，基本上是公開的；王有才倡議組建的民 主黨也是採取公開的方法，並且遵循法律到到中共的民政部門要求登記註冊，這把 中國大陸的反對運動從秘密的「地下」狀態，提升到一種公開化的、並尋求法律幫 助的新的水準，這無疑是與現代社會自由經濟發展相適應的一種政治進步，但是信 奉四項基本原則的江澤民把它定性為「不穩定因素」，並實行了堅決的鎮壓。倒是 採用秘密手段的法輪功發展到驚人規模的程度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這對中國的發 展進步無疑是相當可悲的。當公開的反抗活動被鎮壓以後，地下的秘密反抗就會應 運而生、蓬勃發展，而當這種秘密反抗一旦公開，勢必產生一鳴驚人的效用。中國 整個改朝換代的歷史，可以為此提供不勝枚舉的例證。 法輪功與反抗中共的星火燎原 常言道，哪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中共雖然鎮壓了民主黨的組黨運動， 但無法從根本上消除人民群眾內心深處的敵意，這種敵意通過各種各樣的形式總要 頑強的表現出來。尤其進入九十年代以來，隨著中國大陸經濟的起伏，下崗失業工 人的數目急劇增長、進城打工的農民受到歧視性壓迫、異議人士和人權活動遭遇持 續的鎮壓………，過去那種以「上訪」為主的表達意見形式已經被突破，代之以各 種罷工、罷市、遊行示威、靜坐請願等等，而且變得越來越司空見慣，對此中共部 分開明官員也越來越意識到不能再用傳統的專政形式粗暴的對待了。 據報道，法輪功信眾示威事件使江澤民等中南海當權者大為惱怒，也使公 安和安全部門大為尷尬。這些年來，中共整個專政機器都用以嚴密防範異議人士、 下崗工人和農民鬧事，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氣功信眾在北京心臟地帶發難。在 「穩定壓倒一切」的方針指導下，江澤民信誓旦旦要把一切不穩定因素「消除在萌 芽狀態」，法輪功上萬人規模的靜坐抗議活動，已經不能說是「萌芽狀態」了吧？ 江澤民顏面何在？政治責任何在？ 在江澤民的誓言破產之後，中共應該深刻的反省，隨著經濟發展社會開放 ，一個公民社會的出現已經不可阻擋，當政者一味的以犧牲人民的自由來換取安定 ，必適得其反；當公開的反抗活動被鎮壓以後，地下的秘密反抗就會應運而生、蓬 勃發展，而當這種秘密反抗一旦公開，勢必產生一鳴驚人的效用，這種事例在中國 的改朝換代史上已屢見不鮮。到底是固守傳統將反抗的「星火」推向「燎原」，還 是順應民意和歷史潮流，盡快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切實保障人民表達意見和信仰宗 教的自由權利，變壓力、阻力為動力，使各種反對力量在現行的體制中間依循法律 的軌道活動。 舉目望去，中國大地上佈滿了反抗共產黨集權專政的星火，在相當長一段 時間裡，它將伴隨著中國現代化的進程。這些反抗活動雖然在道義上得到了人民群 眾和國際輿論的廣泛支持，但在中共專政的嚴密監控之下，幾乎所有的反抗活動都 處於一種「孤立無援」的狀態，各種抗議活動之間、各個地區和行業之間的所有抗 議活動，幾乎都被嚴格的區隔開來，對於在人權活動、自由工會運動、組黨運動中 的「串聯」組織者，中共也通常課以最嚴厲的刑罰。在缺乏有效的組織、缺乏承前 啟後的積累、缺乏新聞媒體的公開動員及相互之間並不串聯通氣的情況下，反抗活 動縱然星火密佈，長期以來卻一直沒能形成燎原之勢。 如何使各種反抗的星火成為燎原，這無疑是各種反抗運動發展的瓶頸。流 亡海外異議人士的闖關回國、借助現代高科技的國際互聯網傳送民運人權信息、前 些年具有相當規模的聯名上書運動、異議人士李必豐在四川從事的自由工會活動、 更有一些仁人義士主張或已經開始從事「兵運」和「農運」等等，都是旨在突破這 一瓶頸。然而一直到去年形勢才有所改變，王有才發起的組建民主黨運動，在海內 外獲得了廣泛的迴響，各地的組黨活動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就是在中共以十年以 上的重刑懲處了王有才、徐文立和秦永敏等人之後，依然無法遏制組黨運動勢頭的 繼續蔓延。但是，從動員能力、組織形式和運動規模各方面來看，離開真正出現「 燎原之勢」的局面還有相當的距離。 不過，最近這次法輪功上萬信眾在中南海靜坐示威，在「星火」成為「燎 原」的路途上，往前走出了一大步。這是一九八九年天安門民主運動以來，規模最 大的民眾抗議集會。來自全國各地的法輪功信眾, 突然出現在中共領導層所在地中 南海附近的街道，並且靜坐了一整天，政府官員接待了法輪功的代表，並通過新聞 媒體公開承諾不禁止氣功和其他健身方式，……如此大規模請願活動，安排有秩序 、有策略，不給當局任何可能鎮壓的口實，包括以後的海內外法輪功信眾的各種抗 議活動，其過程都相當平和充滿理性，足見幕後組織者的能力及其法輪功堅實的草 根基礎、及其「無形」而有效的組織機制。 中共當權者到底是固守傳統－－把公開的政治訴求壓迫成秘密的地下反抗 ，就像以中共以自身的腐敗蔓延為整個社會和民族的腐敗一樣，將人民和國家作為 「人質」，以「撕票」的恐怖手段來阻嚇各種反抗和進步；還是盡快順應民意和歷 史潮流進行政治體制改革：保障人民表達意見和信仰宗教的自由權利，變壓力、阻 力為動力，使各種反對力量在現行的體制中間依循法律的軌道公開活動？這是事件 的處理開始雖然有某種值得肯定進步，但繼而演變成一場政治鬥爭的運動，江澤民 極不明智的抉擇，顯示中共故技重演的政治機制，傳統慣性依然壓制了務實理性。 打擊法輪功變成政治運動和權力鬥爭 在共產黨統治的極權國家，任何體制內的改革動作都被視為一種「跪著造 反」，這很形象反映了中共體制內改革派與當權派關係，即改革派一定要在承認中 共最高的絕對權威前提下，並在這一權威認可的時候，才能提出一些旨在「補台」 性質的改良建議，否則就是「大逆不道」、自取滅亡，當年鄧小平因為感受到胡耀 邦、趙紫陽試圖想變「跪」為「站」，結果無情的將其剪除了。 江澤民自從被鄧小平扶上中共第三代核心的權座之後，從埋怨「不知中南 海水之深淺」、到在會見外賓時恬不知恥的詢問「你看我像個獨裁者嗎？」經過十 年的公關造勢，似乎在外界營建了一種「開明」、「溫和」的形象。有道是，狼行 千里改不了吃羊的本性，江澤民及其附庸們利用「三講」開始大樹特樹江澤民的個 人權威，江還在會見日本客人的時候發表總書記沒有任期限制的談話，公開放出要 在中共十六大留任第一把手的政治氣球。 四月二十五日，數萬法輪功信眾神不知鬼不覺的圍住中南海「采紫氣」的 時候，不但受到海內媒體的高度關注，被視為自六四以來規模最大的抗議示威活動 ，而且在總理朱熔基與其代表會談答應其要求之後，法輪功信眾悄然撤去時，地上 沒有一口痰、不見一張紙屑，一切都井然有序。在一個缺乏市民社會的極權體制內 ，如此萬人以上的群眾活動能夠組織到這般來無蹤去無影的地步，對於自認為大權 穩固的江澤民來講，幾乎是一種災難性的恐懼。 信奉「真」與「善」的信念固然不錯，法輪功發展到今天這般規模也顯示 了社會發展對此有十分強烈的需求，但在所有資源被中共所壟斷的大陸社會，類似 的思想信念也同樣只允許被中共「壟斷」，現在法輪功竟然據為己有，不但是凸現 了日益腐敗的中共事實上的「假」與「惡」，而且是做了海內外民運分子、「敵對 勢力」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在中南海看來頗有分庭抗禮、最終取而代之之嫌。儘管 法輪功信眾及他們的創始人一直強調，他們不是政治組織，並一再重申他們信奉的 「真善忍」而不是要與政府對抗，但是法輪功存在發展的本身和行為模式，及其在 官方媒體上引發的批評爭論，已經具有足夠的政治性了。 長期以來，人們姑息中共為非作歹、禍國殃民的原因，除了迫於中共專制 的無奈，還有一種說法是：中共倒台之後，在中國尚沒有取代他們的政治力量。言 下之意，中共雖然壞到了極點，但總比一個無政府狀態的社會要強。如今，從法輪 功崛起和大規模快速發展，到江澤民不惜採用文革式的手段進行全面「圍剿」的實 事看，足見中國社會能夠取代中共的社會力量和政治資源非常充沛。 另一個讓江澤民及其接班人曾慶紅感到驚恐萬狀的原因是，朱熔基竟然在 沒有江澤民和政治局授權的情況下，三下兩下通過直接對話就化解了法輪功圍困中 南海的危機，其成果通過國務院信訪局負責人的談話公諸於世。這對於依靠民意和 施政能力獲得權力的朱熔基，無疑是極大的爭取了他的權力資源，加之黨內有請朱 熔基在十六大接任總書記職位呼聲不斷升高。江澤民、曾慶洪聯合李鵬展開了反撲 ，所以，朱熔基自從訪美之後一直處於權力角逐的下風，甚至一度傳出他有意辭職 的消息，今次江澤民對法輪功的取締行動，不但逼令朱熔基無法兌現對法輪功的承 諾，同時也收到進一步強化江澤民權威及其權力部署的功效。此後，朱熔基的經濟 政策開始受到公開的批評、他的幹將被調離重要崗位等跡象，也可以印證這種趨勢 。從這個意義上看，紐約時報稱中共打擊法輪功的行動已經演變成一場政治運動和 高層權力鬥爭的說法，應是言之有據的。 在中共自我封閉的極權體系中，一代不如一代的當權派出現了一個不斷擴 大的反差現象，一方面社會新舊矛盾交叉積累，大有星火燎原之勢，民主黨的組黨 運動尚未平息，法輪功的抗議示威又遍佈海內外；另一方面當權派對各種社會矛盾 壓力的承受能力和化解能力卻呈現不斷遞減的趨勢，毛澤東、周恩來不會像鄧小平 、李鵬那樣去鎮壓六四，鄧小平也不會像江澤民那樣對法輪功展開一場新的「聖戰 」。 回顧歷史，人們在中國的文化環境裡，可以看到「跪著造反」有其非常深 厚的社會土壤，法輪功目前爭取自己合法權益的行動，也可能被視為是一種「盤腿 造反」，不管其初衷如何，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法輪功再怎麼放底姿態， 作為一種社會力量都已經是不同於中共的一種客觀存在。現在需要法輪功的領袖們 以更高的智慧，對江澤民「此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本性不應抱任何幻想，法 輪功今天在大陸的社會的定位已經不可能依靠祈求中共當權派的恩賜來獲得，而必 須依靠自己的實力和努力爭取，為此法輪功需順應時代潮流的發展不斷修正或調適 其應對策略。印度的甘地，當年就是以和平手段獲得了獨立運動的成功，也許是無 心插柳柳成蔭，中國的現代民主化進程說不定就是從法輪功的盤腿造反開始突破的 。 通緝李洪志批判法輪功的政治秀 中共公安部七月二十九日向全國公安機關發佈通緝令，公開通緝法輪功創 始人李洪志，同時，還通過「國際刑警組織中國國家中心局」向國際刑警組織各成 員國發出國際協查通報。此後不久，中共有宣佈吊銷李洪志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護照 。與此同時，中共宣傳機器連篇累牘的批評法輪功為反動邪教，甚至稱法輪功謀害 了七百多人的性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中共又一場十足的政治鬧劇。 李洪志目前居住在美國紐約，據報道他已經獲得美國綠卡（永久居留權） ，逮捕或通緝李洪志已非中共警力所能及，而國際刑警協查的前提條件是雙方在犯 罪認定上的一致性，現在中共認定李洪志犯罪，但在美國看來則恰好相反，甚至美 國輿論一邊倒的同情和支持被李洪志和法輪功，批評中南海取締法輪功和通緝李洪 志是一種壓制言論自由和宗教自由的迫害；美國國務院立即作出明確的回應：因為 兩國沒有引渡條約，美國不會把李洪志送到中共手裡，同時美國對中共鎮壓法輪功 表示關切，希望中國遵守已經簽署的兩國國際人權公約，保護人民集會、結社和信 仰自由的權利。隨後，國際刑警組織也正式回絕了中共的要求，甚至象泰國這樣的 中共近鄰，也斷然拒絕了北京的無理要求。 既然明知無法抓獲李洪志，中南海甘願自取其辱仍大張旗鼓的頒發國際通 緝令，其用意顯然是政治性的，而且主要是針對大陸國內和中共黨內的。十年前對 參與天安門民主運動的學生和知識分子中共曾頒發過大量的通緝令，儘管他們中有 很多人逃亡海外，但是北京當時並沒有向國際刑警組織發什麼「國際協查通報」， 在江澤民等中共當權派眼裡，今天法輪功巨大規模的有效組織體系，對中共政權的 威脅已經超過當年的天安門民主運動，通緝之類的舉動是要擴大取締法輪功這場政 治運動的聲勢，並對各種反彈力量增加鎮壓力度，逼使這種同情支持法輪功的力量 與其劃清界限。 中共此舉在客觀上將限制李洪志的活動空間，除了與美國在對待李洪志與 法輪功持相同立場的歐洲和台灣等國家，李洪志在國際上的傳教旅行將受到限制， 最主要的是他將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無法回國，而法輪功大多數信眾在國內，可以 講李洪志成就事業的「基礎」在國內，中共此舉顯然是要在李洪志與他的信眾之間 築一道高牆，冀望國內的信眾在群龍無首的狀態下俯首聽命於中共的擺佈；而失去 國內基礎的李洪志，使得江澤民在對法輪功的「聖戰」中輕而易舉佔據優勢地位， 並排除了可能被取而代之的威脅恐怖，甚至也有可能令李洪志象流亡海外的民運人 士自生自滅。 中共的如意算盤目前看來大有一廂情願的嫌疑，取締法輪功、通緝李洪志 及不斷升級的鎮壓行動，除了暴露中共權力基礎的脆弱，也再度引起國際社會的譴 責批評，更重要的是此舉也可能會有「逼上梁山」的後果，把法輪功－－中共承認 其「有組織」的億萬信眾－－推到了對立面，極大的擴展了中國大陸的反對力量隊 伍。有道是，上帝要毀滅一個人，會先讓這個人發瘋。中共現在不正是處在這種瘋 狂的狀態中嗎？環視中共對待法輪功的種種舉措，與中國歷史上末世王朝鎮壓社會 反抗力量的手法，何其相似也。 法輪功也好，李洪志也好，無論是作為一種功法，還是作為一種宗教，都 應該有發展、提高和完善的過程，在此過程中，應該就像爭取自己的權利一樣捍衛 和維護批評者的權益；同時任何批評者，不管是著名科學家還是別的什麼身份，在 表達自己意見的同時，不能惟我獨尊、漠視甚至侵犯對方的言論和信仰自由權利， 而且對同一社會中的其他政黨團體及其他們的信仰和行為應持平等的批評立場。 譬如說，給法輪功扣上「邪教」帽子的人是否想到過：在中國大陸最大的 「邪教」組織不正是中國共產黨嗎，他們信奉的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教 義，半個世紀來實行一黨專政的獨裁統治，接連不斷的政治運動不但令國家幾乎瀕 臨崩潰的邊緣，而且使得億萬人民喪失生命、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中共統治下非 正常死亡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兩次世界大戰死亡人數的總和，如果這種統計尚待驗 證，那半個世紀中非正常死亡人數超過所有法輪功的信眾的人數似是確信無疑的… …就算中共現在宣佈的李洪志和法輪功的罪行都是確鑿的實事，但是比較中共自身 種種倒行逆施的罪孽，絕對是小巫見大巫了。李洪志該通緝，那江澤民、李鵬不是 更應該被通緝了嗎！批評法輪功和李洪志的人，是否也以同樣的思想邏輯立場態度 來批評「邪」到了登峰造極的中共呢？！ 達賴喇嘛在流亡海外以後，在長年累月的努力之後，不但獲得了諾貝爾和 平獎受世人景仰，而且把藏傳佛教發揚廣大到一種全新的境界。所以，禍兮福所倚 ，福兮禍所伏。中共對李洪志與法輪功的打壓，實際上是給他們做了一個當今世界 上影響最大的廣告，如果李洪志與法輪功能夠藉機自我調整和不斷完善，不但法輪 功不可能被中共真正取締，反而將有一個長足的發展，而且法輪功和共產黨到底誰 造福社會、誰禍國殃民，最後「誰勝誰負」人民和歷史會作出抉擇。說不定就像僑 居舊金山的陳漢中先生所說，「江澤民之流在資產階級經濟大復甦二十年後的今天 ，沿襲毛澤東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伎倆『取締』法輪功，以為自己的威望比毛澤 東還高，不知是弱智還是自大狂，法輪功還未取締完，江澤民之流已經被歷史取締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