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綠色平衡桃色 ——評柯林頓總統緩解世界五大衝突危機和開拓中國商機的努力 湯 本 柯林頓總統離卸任總統只有半年多一點的時間了，歷史將如何評價這位「花 花少帥」呢?柯林頓從小石頭城就開始「花」，到了白宮還是「花」，給白宮橢圓型 辦公室留下令世人驚艷的「花」的蹤跡和歷史。一位長駐華盛頓的記者寫道，「當 柯林頓總統召集重要的國家經濟助理政策商討會時，那橢圓型辦公室曾經就是他和 陸文斯基蠢來蠢去的地方」。歷史難道只記載柯林頓總統的花史?只記載柯林頓總統 的性醜聞?只記載他的彈劾案?柯林頓總統深知，在美國沒有受到重大戰爭威脅，也 沒有受到重大安全威脅時，遙遠的戰爭，即便全勝而歸，也不是歷史功勳。而萬一 陷入戰爭膠著狀態，總統就要捲鋪蓋走人。戰爭的灰色是絕不好玩的。 在本文中，筆者首先要評論的是柯林頓總統用一種綠色--和平，來平衡桃色 ，來沖淡或者掩蓋桃色。在就任期間，尤其是近一年來，柯林頓總統的和平努力取 得了很大的成就。在全球範圍，柯林頓總統面對五大衝突危機，做了努力，現在均 有了很大的緩和。 首先是海峽兩岸的武力衝突。由於台灣發生了「政黨輪替」，陳水扁就任總 統，因大陸擔憂台灣政界內部的台獨的傾向，海峽兩岸，一時戰雲密佈。經由多次 美國政府直接和間接的溝通，經由美國政府、國會、美國主要智囊機構、外交顧問 等方面人士的多次訪問、建議，將美方認識到的海峽兩岸的戰爭危機和「一個中國 」的看法，準確轉告台灣一方，情勢大有好轉。顯然，經由柯林頓總統有意識的努 力斡旋下，兩岸關係避免了直接的戰爭衝突。如果台灣內部沒有阻力，高雄市長謝 長廷能夠順利訪問廈門，兩岸關係的轉機就將出現。 第二個衝突危機的緩和以及面臨解決，是以巴談判。以色列與巴勒斯坦這對 宿敵，經由柯林頓政府的推動、支持以及多次主持三邊會談，最近因為以色列軍隊 和人士撤出黎巴嫩佔領區，而大大緩和。根據巴勒斯坦組織負責人阿拉法特的最近 發言，巴勒斯坦將在未來數周內宣佈建國。原定今年年底前的建國整整提前了半年 。雖然，目前因以色列總理巴拉克不同意巴勒斯坦建國，也由於以色列國家宗教黨 等政黨的反對，新一輪由柯林頓總統主持的以巴高峰會談，將不會很順利，但是顯 見，柯林頓總統在推促以巴關係和緩已起到了關鍵作用。 第三個衝突危機的緩和，是兩韓高峰會談。歷來誓不兩立的兩韓，最近悲喜 交加，除了南韓人民和政府的寬宏和民族深情、民族意志起了主導作用，兩個大國 --美國與中國的作用功不可沒，而柯林頓總統的積極運作，相當關鍵。 而美國與古巴的關係的緩和，是世界第四個衝突危機的緩和。隨著古巴小難 童伊連隨父親返回古巴。卡斯特羅公開向柯林頓總統及美國司法部長表達感謝。美 古關係空前和緩。美國政府顯然在柯林頓總統授意下，將重新審查現存的「荒誕」 、「不合時宜」的「美國對古巴人的移民法」，美國政府在對古巴的醫療物資等方 面長達四十多年的貿易禁令已經解除。六十年代因「導彈危機」引發的箭在弦上的 戰爭危機，已不復出現，加勒比海將成為美國「緩和」的後院，而非戰爭衝突的地 區。 最後一個衝突關係的緩和，是南亞地區印度與巴基斯坦的關係，柯林頓總統 在印度受到空前的歡迎，他和印度以及巴基斯坦兩國領導人會談和調解，作用巨大 。印度將逐漸擺脫俄羅斯的國際政治影響力，隨著印度高科技軟件設計業的驚人發 展，美印關係將使得印度成為美國的新朋友。印度也有意在脫俄轉美。巴基斯坦是 美國很長時期的盟友，七十年代初期，美中關係的破冰，沒有巴基斯坦的牽線搭橋 ，恐怕就更為艱難。巴基斯坦是亞洲國家中少有的長期與美國和中國大陸都同時保 持很好的互信關係的國家。印巴雖然沒有達到雙方和解，但是雙方自我克制的緩和 情勢已經出現。 柯林頓總統在國際事務上的和平努力，已取得了相當的成就，不僅給他自己 的最後一年的執政，劃上漂亮的句號，也給艾爾.高爾競選總統，留下豐厚國際政治 成就的遺產，給艾爾.高爾的競選，帶來良性的助力，將有可能給艾爾.高爾帶來良 好國際局面的漂亮冒號。 當和平綠色開始在世界五個具有衝突危機地區呈現的同時，柯林頓總統也在 試圖以經濟成就來壓過桃色醜聞，如果經濟成就顯示在為美國賺錢的意義上的話， 綠錢(Green Money)的綠色就是最重要的顏色。柯林頓總統意圖用綠色平衡桃色，用 綠色遮掩桃色，用綠色記載一生最主要的政治功德。除了美國國內經濟始終處於增 長狀態，美國在國際市場主要是中國大陸市場的的開拓取得很大的成就，這是為什 麼柯林頓總統在浴室裡接到白芙茜的中國長途電話，獲悉美中談妥WTO 之後，興奮 不已。 美國幾乎所有的大型企業，早就在中國大陸捷足先登，向著世界上最廣袤的 市場進軍。試舉幾例，美國上海通用只用兩年時間在平地上建廠，在流水線上就流 出了第一輛別克車。美國上海通用去年純盈利就達到五千萬美元。雖然在中國進入 WTO 將會影響銷售，但是本地產的美國車無論是使用還是維修，都比外國進口車要 有優勢。而美國科達公司的數碼照相機在中國大陸的銷售將從百分之四十五的關稅 減消到沒有關稅。Procter & Gamble 將在中國大陸直接銷售，而不需要中國的中間 銷售環節。美國專事小型設備生產和銷售的Caterpillar 目前是被中國禁止進入中 國大陸市場的，在未來三到五年內，將可進入中國發展產品銷售。而美國銀行金融 業，將步大型基礎建設的投資融資業之後塵，提供服務業。例如美國銀行，將在20 05年可自由兌匯，進行貨幣交易。美國的科技商業出版業，已進入中國大陸，而美 國的電影業和網絡業，也將進入中國大陸開拓市場發展。 美國的高科技行業，美國的出版業，都已經還將繼續有斬獲。隨著美國大量 資本和技術進入中國大陸，現代的經營意識和管理方式，現代商業人文理念，現代 思維和自由的精神，將以實際的可觀物和媒體，進入中國大陸。無疑，WTO 的經濟 影響力和精神影響力都是極為巨大的。 因此，在5月22日之後，柯林頓總統為國會通過給予中國大陸PNTR而辯護，他 強調說，向中國，「用伸展的手，取代握緊的拳，我們將有更多積極良性的影響」 。美中的握手將給美中兩國帶來整整一個世紀的重大利益。美中如果握拳相向，將 兩斗俱傷。中國拳腳工夫與美國的拳擊，玩玩比賽是可以的，真地打起來，將是極 為怪誕的，極為詭異的，極為有害的，極為恐怖的，極具災難性的。 當然，中國大陸要真正進入市場經濟，還有很多困難，首先是沒有中央統一 的權威，造成自由的商務行動的被破壞，得不到商務法制的保障。其次是地方政治 貪官的阻撓，私利的謀取使得他們目無法紀。美國<新聞週刊>6月5日期刊登的文章 中，美國P&G 的執行總裁就認為「中國大陸沒有FBI，沒有中央的經濟體制規則的權 威機構「。這是很奇怪的現象：聯邦制的美國，比中央集權政府的中國更要有嚴峻 的商業法制和法規，美國有聯邦調查局，有中央法規權威系統，中國大陸則沒有這 些貫徹商務法制不受地方干擾的中央機制。顯見，大陸的中央集權的政治是政治集 權，而不是在經濟上集權，不能有效保護市場經濟。Scott Miller 還指出，在大陸 地方上，「一個當地官僚的大舅子或者小舅子開辦的肥皂廠，就會產生市場的不公 平」。因此，改革政治體制，尊重民意，建立中央強有力的法制系統機制(其中包括 建立強有力跨省份的中國FBI)，是中國大陸剷除腐敗的關鍵，也是中國大陸真正實 現自由的市場經濟的關鍵。 雖然，柯林頓總統將不會在總統位上看到中國加入WTO，但是他的貢獻必將載 入史冊。WTO將是一條金鏈條，聯接住美中經濟的命脈和共同體。對於美國來說，美 國商會的 Willard Workman 就高瞻遠矚地指出，美國和中國的經濟合作和經濟互利 ，「這將使得美國把硬球踢回給美國的競爭對手--歐洲與日本。」這位美國有識之 士的觀念和前瞻，與筆者的分析很為相似，在21世紀，美國面臨歐盟與日本的經濟 強勢的挑戰，但是，美中之間的經濟結合和互利，將有利於美國與歐日兩大強的回 應和競爭。美國將立於不敗之地，美國將仍居於第一強大的地位。美國政界領導人 應該認清這一經濟發展的情勢，具有前瞻性的的智慧，越是有提前量，越是有深度 ，越是有宏觀性，越將成為21世紀的強勢領導人。 WTO對與美國、中國大陸的經濟的未來說是極為重要，對於美中之間的合作大 戰略也是是極其重要。從美中經濟聯盟的開始，美中關係在21世紀隱含著政治結盟 的極大可能性。因此，中國大陸的改革的智者，在推促中國大陸經濟改革的深化， 也同時也應該推促中國大陸現代化的發展和民主化的啟動。美中經濟的蓬勃發展和 互利關係，使未來美中的政治聯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這一政治聯盟，將使已經民 族化了的台灣受益，也將使步入民主化了的中國大陸受益。但這需要海峽兩岸人士 的主動發展自己、改革自己的遠見和意志。美中台能否在經濟全球化和民主全球化 的潮流中收益，成為三大贏家，或者說是兩大贏家，這期待美中台三方這一代人的 長期艱辛的努力。 在美國當代政治中，如筆者多次評論過的，美國的民意已經將總統的政治功 能和政治家的風範區分開來，但是，治國才幹和良知制衡並重的民主政治家無疑更 受美國民眾的愛戴。柯林頓總統無法抹去曾被進入彈劾程序的「歷史污點」，但是 ，他在綠色人生上的大筆著色，使得他的桃色蹤跡變得相對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