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民主、憲政、人權才能救中國 貴州人權研討會 8月28日下午，貴州人權捍衛者在貴陽市河濱公園聚會，就溫家寶總理、劉亞洲將軍 「政治體制」改革的講話進行了熱烈的討論。研討會由黃燕明主持並簡略講述了《溫家寶總 理在深圳關於政治體制改革的講話》內容，然後由莫建剛講解了《解放軍高級將領劉亞洲在 昆明空軍基地的講話》的實際意義，大家自由地表達了不同的看法和觀點。 黃燕明：各位，從79年民主牆時代開始，全國各地就有人不斷地呼籲中國政治體制的改 革，30年來，「自下而上」的政改聲音總算有了「自上而下」的回音！今天，民心、民意的 壓力促使中共內部也產生了變化，以至出現謝□（代表老人）向「民主社會主義」改革；劉 亞洲中將（代表軍方）「十年之內，一場由威權政治向民主政治的轉型，不可避免地要發 生」；溫家寶總理（代表政府）「不僅要推進經濟體制改革，還要推進政治體制改革」的聲 音。對於溫家寶這個人，我認為是不錯的，就他在深圳、北京兩地「改改」的講話來說，說 了總比沒說好，總比吳邦國、賈慶林這些反自由、反民主、反憲政、反普世價值和公開叫嚷 不施行『三權分立』並維護「一黨專政」的頑固派要開明得多，要好得。 說到政改，一個 重要的「標桿」就是放出牢中所有政治犯，解除「黨禁」、「報禁」，並為六四死難者平反 昭雪？如果光講不行、光說不練，那就是假把式，不可能得到民間的支持和響應。的確，由 於中共「好話了千千萬，惡事做了萬萬千」的歷史記錄，因此，民間應「聽其言，觀其行」， 看它們內部（中共）是否會出現了像蔣經國那樣敢作敢為之人。這是個人觀點，僅作拋磚引 玉之說。 莫建剛：綜觀劉亞洲在昆明講話的全文，從頭到尾流露出憂國憂民和呼籲政治改革的顫 音，可以說，時下的中國，的確需要有膽識的軍方人士發出聲音！我們來看他對社會主義的 剖析，「今天的中國社會，令人擔憂的一個現象是，從上到下都洋溢著有錢好辦事、錢能擺 平一切的熱情。……迷信金錢力量的民族，是落後和愚昧的民族。無論是用於內政的安撫還 是世界的拓展。擁有經濟和文化及意識形態雙重優勢的民族，才是真正強盛的民族，才是值 得拜服的、有感召力的民族。民族競爭是全方位的競爭，是綜合素質的競爭。決定民族命運 的絕不僅僅是軍事和經濟力量，而主要取決於文明形式本身。民族的生存決定我們必須進行 政治體制改革。人類社會，以十年為度，可見政治興衰；以百年為度，可見社會興衰；以千 年為度，可以看到文明的興衰。十年之內，一場由威權政治向民主政治的轉型，不可避免地 要發生。中國將會出現偉大的變局。政治體制改革是歷史賦予我們的使命。我們不可能有退 路。」溫家寶和劉亞洲多年來，極力地倡導政治體制改革，可謂用心良苦。但是這些極微弱 的聲音，都被中共極力掩蓋。這就說明了，在中共執政時期，政改只是一種政治作秀和妄想。 其實，頑固派絕對不會真心搞政治改革，他們是既得利益者，他們決不會心甘情願地把權力 轉讓他人，所謂改革的出籠目的是為了苟延殘喘，蒙騙民意，是為了爭取時間謀求度過難關。 因為中共的本質就是專制暴政，政改就意味著它們的下台，這是他們極其不願看到的，也是 不願意去做的。中國政治體制的改變，只能寄希望於民眾的普遍覺悟，同時也不排除中共內 部出現政治分裂的格局，從而使中國從專制社會走向民主社會。 陳西：劉亞洲說「美國成功的秘密不在於華爾街，也不在於矽谷，真正的秘密在於長盛 不衰的法治和法治背後的制度。美國制度被詡為是「一種由天才們設計，使蠢才們可以運作 的體系」。一種壞的制度能夠使好人做壞事；一種好的制度也能夠使壞人做好事。民主恐怕 是極要緊的。沒有民主，就沒有持久的崛起。民主思想的傳播不受國界限制，當然也不受歷 史限制。中國的精英們要有為後代尋找一條既符合中國國情又切實可行的制度的勇氣。不一 定要成為先烈，但一定要成為先驅。」坦率地說，劉還算是個明白人，知道中國問題的存在。 實際上，民間人士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診斷出中國問題的病灶並提出政改主張。……溫家寶的 講話，包括軍隊高級將領劉亞洲的講話，我不認為是他們自己想說的，而是國際、國內形勢 逼迫才這樣發聲的。可以說，溫們只是現行制度不能再運行下去的「清醒人」，相對於中共 高層中的許多昏庸者，他們感知到了中國即將陷於治亂循環的絕境，一種恐懼感借用他們的 嘴發出了如是說。的確，中共中的清醒者已經明白，只有順應民心，進行徹底的政治體制改 革，才有出路，也只有這樣才能使中國免於治亂循環。然而，可悲的是，中共高層內絕大多 數都是尸位素餐的昏庸者。溫家寶的講話作用太有限，我不看好。 盧勇祥：結合中共長期以來的所作所為和共產黨一開始就確立的宗旨進行深入分析，人 們不難發現，現在中共的處境同清未有著非常驚人的相似之處。為了緩和壓力，為了遮人耳 目，清王朝拋出一個改革時間表，答應13年後改為「君主立憲」制，後又迫於形勢改為6年、 3 年。對照清王朝，中共頑固派比前者更加狂妄自大，更加冥頑不化，他們之中有很多人手 上甚至沾滿中國人民的鮮血，他們是歷史的罪人，是血腥共產主義的死硬維護者。這些人非 常清楚，共產黨一旦下野，他們不可避免地要被押上歷史的審判台。再者，中共中的頑固派 認為，他們手中握有幾百萬擁有現代化武器的軍隊和警察。他們認為他們是無敵於天下的強 者。有這幾百萬軍隊作保障，他們可以蠻橫無忌，有恃無恐。持這種思維的人是不可能站在 歷史的高度、站在中華民族總體利益的高度看待時局的，更不可能拱手將手中的權力交給人 民。溫和劉的政改講話，遠不及當年清王朝憲政時間表那樣明確，更不能同胡耀邦的黨政分 家、全盤西化相提並論。尤其是溫家寶，他在總理的職位上將近8年，幹過一件有利於民運 事業的實事嗎？他提出過國家必須進行政治轉軌的主張嗎？別說是民主制度的促進者和推動 者，就連體制內的改良主義者他也沾不上邊。如今，他就要下台了，一個即將在政治舞台上 消聲滅跡的人說一些不關緊要的話，試問有實際作用嗎？……如同清專制王朝的覆滅一樣， 中共再不順應民意，順應歷史潮流，主動地推動政改革，那麼，人民就會用自己信任的形式 推翻專制政權，建立起符合人類總體利益的民主制度。 吳玉琴：中共所謂的改革開放30年，並沒有給中國民眾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在當今 貧富懸殊，兩極分化極端嚴重，在無官不貪，官員貪腐極盡所能的今天，在世風日下，道德 淪喪到無人買單的現實面前，中共的「政改」到底要改什麼？恐怕也只有中共高層的官員們 清楚了！說實在的，政改的實質就是「多黨制」，共產黨有這個勇氣和魄力來進行政改嗎？ 可以說，執政高層歷史上每一次大談政治改革都是天災人禍最肆虐的時刻。我認為中共是不 敢進行實質上的政治體制改革的，因為一個一黨專制的政黨，是不敢在「多黨制」的良性競 爭中接受檢驗的。正如人們所說，中共虛情假意的政治改革是找死，不改革是在等死（被革 命者推翻）。正是因為如此，中共頑固派認為還不如拖下去要好得多。總而言之，溫家寶所 說的政治體制改革也不過是高層的又一次政治作秀而已，暫時應付一下民間層出不窮的抗議 示威和緩解國際壓力。 李仁科：各地民眾自發學習溫家寶的講話，這也許是中共建政以來的第一次。他的講話 公開地將廣大民眾長期以來抗爭的訴求以國家總理的口重複了一遍。當然，他的講話是肯定 了民眾的訴求的。他也知道中國未來社會的發展必定是民主取代獨裁！我是從兩個方面來看 待溫家寶的講話的：第一，溫家寶的講話打破了中共大一統的假像，公開了反對派的存在並 有了一定的實力。這樣中共的兩派就必然出現競爭執政，最後也許就導致民眾參與選擇的結 果。溫家寶的講話是離不開「保黨」的思考，我們要警惕的是共產黨演繹的「雙簧戲」。但 有一點可以明確的就是民眾長期堅持不懈地抗爭、鬥爭迫使溫家寶不得不表達一下民情民意。 這就確定了中國的未來發展與進步必須依靠誰的問題。第二，中共是個什麼性質的黨我們最 清楚不過了。溫家寶近年在許多場合的講話都遭到圍剿與打壓，我們是不是可以從另一個角 度來審視？溫家寶的講話透露出來他們在目前社會層面的高端真心地要進行政治體制改革， 他們目前還勢單力薄需要廣大民眾的支持。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一些準備呢？我記得溫家寶說 過「時間不多了」這句話與趙紫陽在面對學生們說的「我們來晚了」何其相似。如果是這樣， 我們該怎樣來支持和聲援溫家寶？ 朱正元：對溫家寶、劉亞洲的相關講話，我同意盧永祥所作的分析，其一是中共內部改 革派與頑固派的鬥爭，其二是作點許諾以緩和社會矛盾，其三是引蛇出洞好打壓。另外，我 認為劉亞洲對中國文化、中國人品行的貶責是以偏概全。我因忙於生計，沒潛心研究政治形 勢的變化，所以判斷不了是哪種可能性重一些。但我認為無論是哪種可能性？都表明形勢發 生了重大的變化，一個中國政治變革的時代即將來臨。 雍志明：國際上，美韓在黃海上進行軍演；國內，各地老百姓堵路及海外抗議示威是越 來越多，上訪總量有增無減，各地突發、群體事件時常見睹於網絡、報刊之上。這種峰煙四 起的國內維權活動和國際壓力令既得利益集團是內外交困、如坐針氈。在溫家這種情況下， 溫家寶與劉亞洲不得不出來發表將要政改的講話，以緩解國際壓力與社會矛盾。與吳邦國之 流決不搞西方民主，決不搞三權分離的說法比起來，溫與劉的這種講話還是得民心、順民意 的。溫雖然在那裡講，但頑固派仍然在對抗國際輿論，各地政府仍然在對上訪者和堵路者施 加拘留、拘捕、勞教、判刑……等等壓制，所以說，胡老大的悶葫蘆裡到底賣出什麼藥，一 時也還看不透？也就是說，他們說的是真話還是虛情假意，就要看中共當局下一步的實際行 動怎麼走 ？ 全林志：依我之見，劉亞洲有關民主的論述除了幾處敗筆和不足之處外，不失為振聾發 聵的全新力作，大氣、深邃、高屋建瓴，儒將風采躍然字裡行間，身居軍旅能有這番認知和 境界，讓人感慨！劉將軍開多年來兵家議制之先河，此事之所以成為近期引人矚目的新聞亮 點，全在於其向大眾明示，國家政治制度的民主改革不只是多年來民間草根對自己不容被剝 奪的權利和利益的正當訴求，而且已經成為全社會各類群體中關注祖國前途命運的志士仁人 以及部份重量級上層要員的共同意向；在於其向人們預示，中國正處於新一輪政治大變革的 前夜。溫家寶曾經不只一此次提及政治改革，本次深圳講話調子很高，身為總理，把問題的 嚴重性上升到「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條」的高度，的確讓人驚訝。看得出來，此事並非屬於溫 先生在傳達高層已達成某種良性共識，也不是政治雙簧中拙劣紅臉的角色表演。它給本人留 下的印象是，在決定國家未來政治走向的又一個關鍵時刻，權力人物的分歧開始公開化。對 於體制內的改革者，我們想說的是，一打宣言比不上一個時間表或一個方案，這個方案那怕 只能帶來實質性進展的一小步。對於那些只認錢認權不認理而又自視無比強大的政治侏儒， 我們得勸勸你們，是該認真審視你們自己的人生價值觀的時候了，為自身和家世的利益，以 坐井觀天的態度，在政治上繼續與慈禧清王朝接軌，玩假大空的把戲，對誰都沒有好處，包 括對你們自己。 吳郁：政改這個話題在今天的中國很熱鬧！說實在的，我每天都在圖書館呆兩三個小時， 留心觀察每天的報刊、雜誌、網絡上的新聞，感覺到幾乎每天都有文章在觸及政治體制改革 的話題。其實，民間的政改呼聲從「六四」後幾乎天天都有啊，都在談，國內談得非常多， 反而國外的談得少。海外有這樣的觀點，說胡錦濤先叫溫家寶拋頭露面講「政改」，然後他 在後面看看反應：如果溫的政改講話在全國形成了熱潮，他再去深圳講，乾脆就搞政給改； 如果反彈大，他就不再講政改。結果是溫講了，他不講了！我就奇怪了。 廖雙元：溫家寶高調呼籲要推行政治體制改革，直言「執政黨的最大危險是腐敗……」， 他的政改之言在中共黨內外及民間引起了巨大反響。對於中共高層大談的「政改」，我們持 懷疑態度。因為一個專制暴政的政黨，再加上中共內部保守派、太子黨的頑抗，他們的所謂 政改是沒有希望和作為的。大家不必為所謂引蛇出洞焦慮，但中共不死不活的局面卻是令人 擔憂的！ 田祖湘：劉亞洲與溫家寶的「政改」講話，本人是肯定和支持的。比如：劉的「……一 個制度如果不能讓公民自由地呼吸並最大程度地釋放公民的創造力，不能把最能代表這個制 度和最能代表人民的人放在領導崗位上，它就必然滅亡」說在了點子上並道出出了中國的實 情；溫家寶是親民總理，可惜頑固派與地方腐敗勢力相互勾結，從來也不把總理的說話當作 一回事。目前，各地民眾自發關心、組織研討和學習溫總理講話，這對於推動中國「憲政」 和「法治」，具有十分重大的歷史意義。 杜和平：我早在幾年前，就在網上看到過劉亞洲的一篇政改文章，「美國為什麼強大， 美國的強大就是其制度，可以使傑出人才的能力、智慧得到發揮。而我國的制度，用的是聽 話的人，造就的是奴才。」他對戰略問題有研究，不管怎麼樣，劉表達的觀點，是符合全球 主流價值觀，是健康力量。對於中共中的健康力量，我們應該表達出支持。因為，劉亞洲代 表著中國軍方智囊層面的主流看法，他們對中國今天的危局判斷是非常準確的。在軍方有劉 亞洲將軍、高層有溫家寶總理提出「如果不進行政治體制改革，中共將沒有出路」；以及 「不進行政治體制改革，中國經濟改革的成果，將沒有保障」講話是值得讚賞和支持的。 申有連：政改這個話題，在胡耀邦、趙紫陽執政時期還時時提起，但自鄧小平鎮壓六四 學生運動之後，幾乎在也聽不到了。溫家寶在六四期間有一張照片，趙紫陽去看望學生的時 候，他就在趙的旁邊含著眼淚不發一言。對於溫家寶的評論，網上各種評論是很多的。溫家 寶也是一個有政治抱負的人，如果說他一直在韜光養晦、忍辱負重也不為過。他從當初的默 默無語到國家總理，今天能夠站出來說政治改革的言論，這是比較前衛和令人驚訝的！大家 也分析到和注意到，他長期與頑固派鬥爭、敢說話這一點是有目共睹的。我判斷這一次，溫 與胡錦濤的想法不一樣，因為胡在結束其它職位之後，還有一個軍委主席的職務還能保持住， 所以胡持保守的狀態。但是溫不一樣，他馬上就要離任，用他的話來說，時間不多了，抓緊 時間說點政改的話，及可能是想在臨要卸任之前，發揮一點餘熱來推進中國的政治體制，不 想就此就默默無聞在中國歷史上作一政治過客。 陶玉平：劉亞洲談十年文革後，人們生活中所表現的都是醜陋文化（黨文化），……。 無論怎麼樣講，軍隊內部有劉亞洲將軍、政府高層有溫家寶總理這類人能提出「如果不進行 政治體制改革，中共將沒有出路」；以及」不進行政治體制改革，中國經濟改革的成果，將 沒有保障」，這體現了中共內部有良知改革派的內心意願，這是值得讚賞和支持的。 王藏：我對劉亞洲與溫家寶政改講話的看法是：溫家寶、劉亞洲都每每提到政改、民主， 從中可以看出中共內部的權力爭鬥的開始，但並非民主人士與非民主人士的分歧，而是利用 「民主調子」爭權奪利，爭民意；中共的任何改良腔調都是靠不住的、不靠譜的，大抵都為 延續非法政權的苟延殘喘；中國的出路在於一切草根階層努力行動起來，結束一黨專制。 范厚成、羅昭榮老先生（74歲）、宋家寄老太太（71歲）等先後結合自己的維權遭遇發 了言。大家一致認為，人民大眾才是國家進步的第一推動力，民間力量只有做大做強，才會 自下而上地推動上層的變動；只有建立自由與民主、憲政與法治、人權與尊嚴的國家體制， 中國才有崛起和復興的希望。 （黃燕明紀錄整理2010年8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