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默斯到中國幹什麼 （廣州）華夏 9月4日，奧巴馬總統的經濟顧問、美國國家經濟委員會主任拉裡。薩默斯、美國國家安 全事務副助理托馬斯。多尼倫（有翻譯為唐尼隆）、白宮國安會亞洲事務高級主任貝德等開 始為期3天訪問中國。有關人士分析認為，美國總統經濟顧問此行就是為人民幣利率而來。 白宮當日宣佈，薩默斯及唐尼隆等將與中國國務院副總理王岐山和國務委員戴秉國會晤。自 中國人民銀行在2010年6月19日宣佈進一步增強人民幣匯率彈性後，人民幣兌美元不過升值 了0.9%，但中國8月匯率調整之後，升幅縮窄到0.3%，現在美國貿易逆差又達到金融海嘯以 來的歷史之最。為此，美國政界認為：中國繼續人為壓低人民幣匯率，是造成美國貿易逆差 進一步擴大的重要成因，不從根源改變人民幣的匯率問題，美國貿易逆差將長期無從解決。 中國是否操縱匯率 美國財政部長蓋特納在參議院聽證會上表示，中國貨幣政策產生全球範圍的不利影響， 這是自今年4月初推遲是否將中國列為匯率操縱國以來，蓋特納在人民幣匯率上所發出最嚴 厲的措辭。「中國低估人民幣匯率所造成的扭曲已經跨越國境，阻礙了全球恢復平衡」。蓋 特納說道。他表示，「實行更具彈性的匯率機制也將符合中方自身利益」。他對參議院財務 委員會表示：「人民幣升值有利於中國，因為這樣可以提高他們的家庭購買力，並鼓勵企業 將生產轉向滿足國內需求而不是出口需求」。更重要的是，龐大的人民幣釘死美元不放，致 美元以及在美國、全球的表現被扭曲，人民幣沒有彈性，讓本可自由調節的美元所受其累， 美國失業率居高不下，當然與人民幣僵死的頂住美元、中美貿易逆差太大等有致死不渝的關 系。 人民幣釘死美元，引致美國國會議員的一些高論：人民幣被低估等於給中國出口商以補 貼，損害了美國同業的競爭；在美國失業率高居近10%之際，很多議員要求政府採取行動； 愛荷華州參議員格拉斯利稱：「很長時間過去了，財政部卻都還沒有公開承認人盡皆知的事 實，那就是中國在操縱人民幣匯率，以獲得不公平的國際貿易優勢」。若人民幣是一種自由 貨幣，一如歐元，那麼美國再強大也無話可說，但人民幣60年至今怎樣自由化、不被極個別 人、中國最高層人為操縱？這是中國經濟的長期難題。長期關注人民匯率的參議員舒默告訴 美國財長蓋特納，「要做好準備」因為議員們可能很快採取進一步國家法律行動，這個行動 就在9月末前後，美國通過立法、法律手段來對中國及其貨幣「根本性失准」的國家施以反 傾銷懲罰和反補貼稅、新貨幣「遊戲規則」。 人民幣釘死美元 從2005年7月份到2008年9月之前，中國一直在允許人民幣逐步升值，並放棄了人民幣一 直釘死美元的做法。請注意：到2008年9月之後（也就是全球金融海嘯之後），人民幣停止 了升值，又完全、徹底回到釘死美元的這一機制。這顯而易見，是中國最高層、中國人民銀 行銀行鼎力「操縱」的必然結果。否則，中國又是怎樣重新回到了人民幣釘死美元匯率的機 制上？人民幣又為什麼停止了升值或貶值？人民幣為什麼釘死美元不放？中國人民幣重新回 到「釘死」住美元的機制上，停止了人民幣的升值或貶值，若沒人實際操縱，人民幣是怎樣 回到「釘死」美元這條原路上的？而當時，美國議員和一些經濟學家認為：在人民幣長期 「釘死」美元的機制下，人民幣匯率可能被低估了40%.一方面，人民幣釘死美元這一歷史之 舉，為美國干預人民幣提供了當然的口實和歷史的根源；另一方面，人民幣「釘死」美元與 放棄「釘死」美元，有什麼中國法律「遊戲規定」可玩？到底那個「法律規則」決定了人民 幣的升值或不升值？人民幣「釘死」美元，那麼人民幣就不僅僅是中國自己的內政了，相反 成了3億美國人的重大關切了。 舒默議員稱：「遭低估程度回到了2005年水平，等於是完全沒有進展。」 有中外著名 學者論述道，人民幣走回頭路，幾乎是中國經濟改革的「死點」，那麼中國要不要回到「計 劃經濟」的老路上去？回頭路，再回頭，顯然是更加突兀艱難！人民幣釘死美元的做法，必 須走向終結；走自己的路，才會有自己的前景、也不會損害人家的利益。遭受猛烈抨擊的蓋 特納也證實，他自己也不清楚中國何時會允許人民幣再次升值、再次放棄釘死美元的做法。 中國錯過了「改革匯率」機制的最佳時機，而且未來越來越難。2010年，「美中戰略經 濟對話」5月底結束，6月初召開G20國集團財長會議上也沒有「共識」人民幣升貶值的問題， 但6月26日的G20峰會，美國兩院的法律行動已經啟動；9月末，針對人民幣的美國遊戲規則 出還是不出，這將是關鍵之戰。中國沒有人民幣變革的任何陽光下「遊戲規則」；沒有人民 幣何時能自由化的「時間表」。 美國要立法來對付中國匯率問題 蓋特納4月時曾決定推遲公佈美國財政部有關中國操縱人民幣匯率的報告。蓋特納稱在 加拿大舉行G20領導人峰會上，他要「盤點」這份匯率報告。蓋特納表示，舒默施壓加之國 會廣泛的聽證反中國情緒可能幫助說服中國做出改變。 「我的意思是，中國瞭解若其不付 諸行動，那麼國會就會出手應對，這一點很重要。」蓋特納補充道。顯而易見的是，若美國 政府一直都無所作為，那麼美國兩院的出手將是美國總統也難應付的，因為美國要立法來對 付中國的匯率問題了。這是否意味著蓋特納要變臉？ 「中國要知道，離2010年9月底越近，美國國會通過這項立法的可能性就越大」。還有 美國中期選舉臨近、要過渡，奧巴馬政府也需要成績來向選民交代，向兩院來答疑五年來不 決的人民幣釘死美元、放棄、又重新釘死美元的歷史之舉。 美國參議院財務委員會主席鮑卡斯指出，美國似乎已經停止對中國經濟政策的批評，好 似「中美戰略對話」已談成了什麼，以獲取其在地緣政治方面的支持，美國應該考慮解除這 兩個領域的關聯。「中美戰略對話」什麼都沒有談成，只是一個畫餅充飢。「我們不應再繼 續嘗試那些失敗無用的方法……我們必須重新考慮中美經濟關係，必須採取行動，而不是一 味地談判，談也一直是空談」。 G20領袖峰會在加拿大多倫多舉行。原本預期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將藉參加G20峰會之後 對美國進行國事訪問。但美國謝絕了胡氏訪美的可能，這樣一來胡錦濤的國事訪問要等到秋 天或年底才有可能成行。 中美關係最新動向 9月初，奧巴馬中期選舉的目標是必須拿出更有效的辦法來解決美國與中國匯率、貿易 逆差繼續創紀錄擴大的嚴重問題；否則奧巴馬的繼任之路將更加坎坷。奧巴馬與胡錦濤的會 面正在向2011年之後延伸，中美匯率正成為「懸劍」，除了美國之外，8月底歐盟與日本也 加入到圍堵人民幣匯率的行列之中，前期「金磚四國」之印度、巴西已經表達了要人民幣升 值的不滿。 9月7日，薩默斯和唐尼隆訪華即將離去之際，溫家寶會見了他們。中國官方新華社報道 說：溫家寶重申要建設21世紀積極合作全面的中美關係是兩國元首共同確立的戰略方向，符 合兩國的根本利益，反映了時代進步的要求。當前中美關係的主流是對話與合作，其規模和 影響都是前所未有的。雙方要珍惜來之不易的成果，把握大局，抓住機遇，排除干擾，堅定 不移地向前邁進；發展中美關係一要靠深化政治互信，包括尊重彼此的核心利益，互不干涉 內政，互不視為對手；二要靠加強雙邊和多邊領域的合作，促進兩國各自發展以及世界和平 與繁榮；三要靠夯實民意基礎，營造包容、友好、和諧的積極氛圍。 這「三條」是溫家寶談話的要害：要人民幣升值，是中國官方相當部分人認為是「干涉 中國內政」；而南海、黃海的公海行動，是美中雙方「核心利益」2010年爭奪的第一焦；至 於「互信」，美中在黃海、南海的「核心利益」上開爭；至於「雙邊和多邊領域的合作」， 2010年至沒有新內容；而「民意基礎」、「包容」、「積極氣氛」，這可能都是雙方將來要 建樹的事。看來，美中關係只能是未來，要等中國「長大」之後，中美兩國的事才能「根本 利益」平分。美方兩高官是在「看中國」，只公開表示了美方的一貫立場：堅定致力於發展 21世紀積極合作全面的美中關係，願與中方加強高層交往，進行坦誠對話，深化戰略互信與 合作，處理好兩國間的問題，推動美中關係不斷取得新的進展。美方將繼續堅定奉行一個中 國政策。表示奧巴馬政府高度重視美中關係，認為雙方擁有廣泛的共同利益，美中關係對世 界的未來有重要影響。 至於薩默斯和唐尼隆會見中國國務院副總理王岐山和國務委員戴秉國及其它中國官員， 這對薩氏瞭解中國決策者心態很有用；但對中國最高決策層來講，只是一種不可少的過程和 擺設，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事後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姜瑜在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針對最近沒有任何大國政要訪問中 國時、「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表示，中國再次拒絕在外國的壓力下調整匯率。重申：堅決反 對貿易問題政治化，中國並強調，人民幣匯率改革不可能在外界壓力下進一步推進。這顯然 是針對美國白宮兩名高官。就是指2010年中美兩國間的「人民幣匯率」、「核心利益」兩大 焦點難題，看來是要繼續鬥爭下去，與奧巴馬年初訪華一樣中美沒有取得任何諒解和共識。 胡錦濤８日在人民大會堂會見了多尼隆和薩默斯，重複了溫家寶所說中方的立場「中美 雙方要堅持共同建設21世紀積極合作全面的中美關係的大方向，堅持不懈推進各領域的對話、 交流與合作，不斷拓展雙方的共同利益，妥善處理兩國關係發展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 中國官方新華社沒有報道就美國眼前最關心的「人民幣利率」和「核心利益」發表新的意見。 到此，中國黨、政、軍（包括習近平、李源潮、徐才厚、楊潔篪等在位高官）都已輪番出場 完畢，中美關係還得繼續放「汽球」，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來解決眼前的兩大問題。 9月8日，《華爾街日報》的題為《中國積極應對美高官訪華》文章作者Liu Li報道說： 在剩下的2010年3個多月時間裡，中美兩國領導人將有幾次機會充分探討雙邊關係問題的可 能。溫家寶將赴紐約參加聯合國大會，期間有可能會晤美國總統奧巴馬。11月還將舉行中美 貿易問題雙邊會談以及首爾G20國集團峰會，中美領導人也有時間會面。另外胡錦濤可能於 明年1月左右訪美，現在美國和中國官員正在就這一系會見討論敲定。